程婉婉交代完毕之后就带着贺果果回家了。
回的自然是家属院。
早已有刘大姐做好了饭,瞧她从外面回来,赶忙开口,“刚才贺霆打来电话,问你在不在。”
看来对方不再执迷于冷战。
这也算是进步吧。
“好,我给他回过去。”
贺果果一听爸爸打来的电话,那简直开心的手舞足蹈,“妈妈,我要跟爸爸通话。”
是他们两个珍爱的宝贝,那肯定要满足女儿的愿望。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贺霆很有自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媳妇,我想你了。”
程婉婉握着电话筒的手一抖,这开局就暴击。
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都老夫老妻了,还整这么一出。
不过她真的很开心,嘴角就没有压下去过,“你在那边好吗?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要我带着果果去找你?”
两人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毕竟心意相通。
何况也历经过磨难,两口子的感情做不了假。
要不然怎么会生出果果这么聪明伶俐的小姑娘。
“我想你过来,可你手头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你过来我也不太放心。”贺霆的声音停顿了好几次,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在他们三人的感情中,其实他负有很大的责任。
若他态度坚定,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可他偏偏默认了,事后用他媳妇儿出气。
他根本就不是好男人。
“是不是那边条件特别艰苦,还是你遇到了什么?”程婉婉觉得贺霆的情绪很不对劲。
他是十头雪橇犬都拉不回来的性子。
怎么会因为去了外地,一下子就想通了。
或者他有什么苗头了吗?
“没有。”贺霆这一次回答的特别坚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没必要因为这个撒谎。
毕竟媳妇怀了孕,身子重,万一急出个好歹可就惨了。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果果想你了。”恰在这时,果果软糯糯的声音从电话筒传到了贺霆耳中。
女儿就是个开心果,小甜心。
他声音里透着的欢喜,让贺霆更开心了。
说话都不自觉,夹了起来,“果果,爸爸也想你,爸爸暂时回不了家,你要在家里好好陪一陪妈妈。”
“要是妈妈心情不好,你一定要给爸爸打电话。”
别看果果只有三岁,小心眼儿可不少。
“爸爸,妈妈今天心情就不好。”
听到自家媳妇儿心情不好,贺霆心里就疼的难受,“发生什么事儿了,谁惹你妈妈了?”
程婉婉撑着下巴,耳朵却贴在自家闺女的嘴边,倒要听一听贺霆会是什么情绪。
“妈妈被一个姨姨的故事给弄哭了,说要喂那个姨姨讨回公道,爸爸,什么叫讨回公道呀,是不是就像小元宝被欺负了,我打回去一个道理?”
她的知识库储存的还是有点儿太少。
用自己能理解以及常见的事情询问。
还真别说很恰当。
“是这个道理,把电话给你妈妈。”
贺霆想要问一问,到底是因为什么。
果果怕程婉婉累着亲自给她举着,“是我碰见了一个被周依迫害的小姑娘,因为她的小心眼儿,毁掉了一个家庭,也毁掉了一个天才。”
程婉婉简单讲述了一下发生的事情。
贺霆得到准确的消息后,在电话那旁思索一会,“靠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去找陈海吧,他在京都人脉广,你们联手可以让周依绳之以法。”
“你不回来亲自帮我吗?”程婉婉亲吻女儿的脑袋,又把玩着她的黑发,带着戏谑的声音传到了贺霆耳中。
看着远处的牛羊,以及山顶的皑皑白雪,贺霆眉眼藏着坚定,“我护着百姓,而我只能求兄弟帮帮你。”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省得被接话员听了去。
两人聊了大概半个小时,大部分都是谈稀碎的事,太重要的也不敢透露。
最后贺霆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的瞬间,他忧伤地叹了口气。
远水救不了近渴。
而他只能寄希望给陈海。
换别人他可不放心。
当然还是要打电话叮嘱一下。
接的是内线,两人说话自然不能太明目张胆,“你嫂子那边遇到了点事情,我不在京都,就麻烦你多照顾着点。”
“最好是派你熟悉的人盯着,你嫂子肚子也大了,下一次产检也让人多提醒一下。”
陈海这个时候特别和善。
也善解人意。
“放心吧,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肯定把你的后顾之忧解决掉,你在那边还好吗?适不适应?”
种族问题,短时间是很难解决的。
尤其是要根据当地人的习俗来。
他们被困在一个小世界,很难迈出第一步。
又不爱接受新思想。
派出去的人做思想工作,不听,这是一种抗拒。
“最好让本地的人去做思想工作,顺便拿出成就来,解决他们急需的事,不管是医疗,还是经济,只要精准找到那一个点,一定会攻克的。”
还是做思想工作的,他不喜欢一刀切,喜欢润无声 。
这也是这些年,他慢慢总结出来的经验。
靠嘴说根本就没有用。
得拿出实际行动。
帮他们修建房子,治病,清理水源等等。
这都是必须的。
人活在世上,无非就是衣食住行,把这四样解决了,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果然专业的事情还得交给专业的人。
贺霆做了这么多年的农场工作,大部分还是靠伙伴,不是说他能力不行。
而是他专攻的方向不同。
他们毕竟是打仗的队伍,贺霆又常年执行打仗的任务 。
自然是什么方法有效就用什么。
要不然为什么会给团长配个政委。
这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真实写照。
软与硬的配合碰撞。
本就是如此。
“你的话,我记下了,记得早点儿去帮忙。”
贺霆挂了电话之后,又一头扎入了繁杂的工作中。
疲倦,劳累,才能让他少胡思乱想。
陈海把手头的工作赶忙处理掉,赶在晚饭的时候回到了家属院。
他拎着大包小包是去做客的。
那丝毫看不出两人有什么猫腻。
“嫂子,阿霆说你这边遇到了困难,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保姆在厨房里洗碗。
她不会多要听。
打扫卫生结束后,又摆好了水果,拎着包就回家了。
屋门一关,陈海又偷偷地挪了挪,把手伸了过去,握住了程婉婉的手,“今天找的证人,我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了,明天换到安全的地方,你再进行救治。”
“应该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恢复正常,随后我把她和其他证人放在一起,然后让他们好好了解一下,随后坚定作证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