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不顾场合的扭打在一块,秦韷挥了挥手,穆罗立刻上前将二人分开。挠得头破血流的余报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平日里待你也算不薄,你竟然出卖我!”
管家道:“你这个变态,我早就忍你很久了。”
因利而聚,因利而散的主仆二人成了公堂上最大的笑话,秦韷没眼看这场闹剧,示意一旁的衙役将两人拉开,道:“曲河刺史余报,徇私舞弊,贪赃枉法,扣押良民,证据确凿,即刻革去功名,押入大牢!另,立即抄没其家产,凡有违禁物品一类,悉数登记造册,待三司会审之后再定其罪名。”
话落,余报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目光涣散,眼含绝望。虚虚盯着堂上的秦韷,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直起身子来:“世子爷,下官可是,唔唔......”
余报还没说完话,嘴巴又被宁润用他肩上攀着的那块布条堵住了嘴巴,像条脱离水面的鱼一样挣扎着,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倒去。
孙员外看着余报这副狼狈样子,没有幸灾乐祸,心里全是大祸临头的恐慌之感。
果然,堂上的秦韷又道:“孙员外,你投机取巧,妄图收买刺史,根据梁律第九卷第三十五条规定,判你孙家子孙永世不得入仕。其余一并行贿人员,待本世子细细查清之后,再按律法一律定罪。”
孙员外的脸瞬间同余报一样刷白,留下泪来,懊悔自己看别人行贿生了贪念,结果害了子孙后辈。
“昨日考试因有人行贿受贿,险些害我北梁错失许多栋梁之材,本世子决定,本次考试卷纸作废,三日后重新考试!”秦韷说完,一拍惊堂木,“结案!”
“好!”门外传来阵阵鼓掌叫好,在衙门外将事情听得来龙去脉的百姓纷纷欢呼,对这么一个公正公平的处罚很是认同。
同时也在震惊,没想到看似清风廉洁的刺史竟然会有如此癖好,受贿加好男色两件事加在一起,口口相传,像风一样刮遍曲河的大街小巷。
一时间,世子爷断受贿案的风姿也在大街小巷中传了个遍。
卫琤看了这一出热闹,心里对堂上的秦韷稍微有了改观,不论他是真的还是作秀,至少还了百姓一个公道。对上秦韷望过来的视线,卫琤抱剑朝他拱了拱手,随后大步流星离去。
秦韷目送卫琤离去,随后起身来到宁润面前,还未开口,就见宁润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谢世子。”
秦韷连忙伸手阻止:“先生客气,经此一事,还望先生别被小人所影响,客栈那边我已经交代了,这几日我得在衙门这里查案,先生就安心在客栈里准备三日后的考试吧。”
“多谢世子。”宁润还是道了声谢。
秦韷道:“先生不用同我那么客气,祝先生在考试中一举夺魁,我好在长都见到先生,到时一定倒履相迎。”
“宁润先行告退,还请世子,向公主转达,宁润的谢意。”
这场状告刺史的戏码是秦音想出来的,秦韷本想第二天直奔刺史府拿人,没想到秦音一大早就来客栈找他,同他商量如何捉拿余报,怕打草惊蛇让余报有了提前销毁证据的机会,秦音便提出了这么个法子,先抓住余报,再慢慢搜他的家。
“如此场面,公主为何不来?只派她的人过来?”看了一出好戏的穆罗此刻有些不解。
“怕是阿音不喜欢凑热闹吧。”秦韷低声道,只是眼神一闪,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秦音喜欢凑热闹,但此时她有更要紧的事要干。
在秦韷等人在公堂审余报的时候,秦音早就来到了余报的书房,她让王湖守着门口,她自己先轻车熟路的进了余报的密室。
余报应该是很久没有进密室了,许是因为身体受伤的事情让他变得狂躁,连密室里的砚台都有一层薄薄的灰了。
秦音掸了掸不小心碰到灰尘的手,熟练的先把之前那本账目奇怪的账本藏了起来,随后又将书案下面的图纸原样和信塞进了自己的袖口。
还想借机再寻找什么时,听到门外传来的几阵急促的敲门声,这是秦音与王湖约定好的暗号,没想到秦韷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秦音赶忙从密室出来,打开书房匆忙对王湖道:“快走。”
没等王湖回应,她先往门外冲去,只是没冲几步,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拉住,用力往反方向一扯,秦音转身撞上一双含笑的眼眸。
只是拉扯幅度过大,要不是秦音及时站住了脚跟,都快差点撞上拉住她的人。
望着近在眼前的芙蓉面,卫琤有一时间的失神,本来想借着暗号吓唬吓唬秦音,没想到自己先被她的脸唬得心跳加剧。
看着花容失色的秦音,卫琤忍不住将头转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秦音稳定心神,见笑得花枝乱颤的卫琤,顿时知道是他在捉弄她,伸手望他身上锤了一拳:“好啊,你敢吓我!”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哎呀哎呀,伤口好疼。”卫琤笑着说,嘴上说着饶命,身子却一动不动的仍由秦音打。
秦音也没使多大力气,看卫琤这副样子心里又气又好笑,绷着的表情一时间没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你来这里做什么?交代你的事情做完了?”
“嗯。”卫琤正了正神色,“很快你堂兄就会派兵过来查封刺史府,我比他们快了一步。”
“你倒是好本事。”秦音还气他吓唬自己,不来吓唬这一下,说不定还能再翻出点东西来。
卫琤凝视着她,神色变得柔和:“真吓到了?”
秦音嗔了他一眼:“哪有,我胆子哪有那么小。”
秦音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相视而笑的两人如对坐泛舟湖上时,眼波里皆是对方。
“好了!”王湖突然的出现吓得两人连忙后退了一步,他不满的左瞧瞧右看看,这两人真当是看不见自己!
“快走吧,一会来人了我们就不好走了!”
秦音一时有些羞涩,含羞带臊的看了卫琤一眼,轻轻“嗯”了一声,脚步轻快的离去。
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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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卫琤先是握拳锤了王湖一肩膀,而后学着秦音那样,对着王湖轻哼了一声,随即跟着秦音的步伐离去。
王湖委屈的撇撇嘴,这两个人就是爱孤立他,他也轻哼一声,快步追上两人离去的背影,怕惊动府里的人,只敢小声呐喊道:“诶,等我一下,我爬不上墙。”
秦音等人走得如此顺畅,是因为一些刺史府里的人收到了风声,担心被连累的他们开始偷摸卷铺盖走人,眼尖的下人撞见这帮人鬼鬼祟祟的模样,也跟着偷偷摸摸收拾了起来,一看二,二看三,刺史府顿时陷入了慌乱,名贵的瓷器、珍贵的珠宝、大把的银票,他们拼命的塞进自己的包袱里,一时间四处逃窜。
赶来的官兵一队接着一队的进了刺史府,将没来得及逃的众奴仆一一收押,随后开始在院子里一进一出的搜捕,如此大的阵仗吸引来了看热闹的百姓。
瞧着这内有乾坤的刺史府,百姓纷纷谴责他贪婪自私。当官兵押着一群全身涂满胭脂水粉的人出来时,纷纷惊呼。
押出来的人虽然个个被蒙着面,但他们衣衫单薄、花花绿绿的样子,一看就是被豢养的男子,想起方才在府衙听到刺史好男风的话,顿时恍然大悟,原以为只是刺史府管家胡乱攀咬,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一时间对着官兵押出来的奴仆下人都有了猜测。
一人指着出来的一个官兵押出来的奴仆:“这个会是余贪官的宠妾吗?”
旁边那人嫌弃道:“这个一看就老,怎么会是宠妾呢?”
这人道:“万一他好老的这一口呢?”
这人又说:“那这个会是余贪官的宠妾吗?”
那人发现了一个点:“余贪官喜欢的是男子,应该不能说妾吧!”
这人换了个词:“那这个是余贪官的男宠吗?”
“男宠,谁还养男宠啊?”一个过路人听了这么一嘴,忍不住插嘴。
“养啊。”这人转头笑道,“咱们余贪官就养,听说养了两个院子呢。”
那人接嘴道:“对呀对呀,听说被贬到九陵的公主,也爱养。”
这人贫嘴道:“哦哟,看来男宠真是好东西,男的女的都爱养。”
“......”站在对面墙头的秦音后悔来凑这个热闹了又是无端被人构陷自己的爱好,“你们还笑!”
秦音对着旁边两个笑得不见眼睛的两人迁怒道。
被秦音这么一说,两人顿时合上了开大的嘴巴,只是笑意不停,手虽然拼命的捂着嘴巴,但肩膀是止不住的抖动,气得秦音跳下墙头欲走。
两人立刻起身去追,一人一边的哄着她。
卫琤道:“好了好了,不气了。”
王湖道:“对呀对呀,我们知道你不爱养就是了。”
秦音睨了一眼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讨厌鬼,气上心头,仰着头冷哼一声:“谁说我不爱养的,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
话落,两个原本在笑的人顿时嘴角一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