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直白得不加掩饰的认同,让何初泽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出了声,胸腔震动。他倾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影音室昏暗的光线下,他眼底的玩味和探究几乎要溢出来:“看来你对他也没多少‘真心’。怎么样,考虑一下跟我?等他哪天玩腻了,或者你待不下去了,我这儿……欢迎跳槽。”
他语调轻佻,带着蛊惑,“我保证,比跟在他身边自由得多。手机电脑随便你用,更不用戴这种玩意儿。”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她的项圈,“我这个人,好说话,玩得也开。陆诀言一个月给你多少?我出双倍。”
苏晓意猛地瞪大眼睛,“你想……包养我?”
“怎么,我不够格?”何初泽挑眉。
“不是……何先生您真的搞错了!”苏晓意连忙摆手,哭笑不得,“我们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我不是他的情人!”
“哦?”何初泽拖长了语调,身体靠回沙发,双手枕在脑后,摆出一副“我有的是时间听故事”的悠闲姿态,目光却锐利如钩,“那你是他什么人?妹妹?远房亲戚?还是……被他捡回来的、需要‘特别关照’的小可怜?”他每说一个词,语气里的调侃意味就浓一分,显然一个都不信。
苏晓意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发干。她能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我是穿书来的炮灰,现在是逃跑女主的替身,正在带薪坐牢,脖子上这东西是防逃跑的”?
“我的情况……有点复杂。”她斟酌着用词。
“复杂没关系。”何初泽笑了,那笑容在幽蓝的屏幕光下显得有些莫测,“我这个人,最喜欢听复杂的故事了。慢慢说,我听着。”他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牢牢锁住她,像是猎人发现了极为有趣的猎物。
“我其实是沈小姐的女佣,然后沈小姐把我迷晕了逃跑了,然后少爷以为是我放跑的,就把我监视起来了。”
“谁家‘普通’佣人穿高定?能在主人家私人影院吃手工饼干?被‘监视’还能在花园里插花、在别墅里自由散步?苏小姐,你这说辞,未免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我说了你又不信。”苏晓意无语,“不信你去问别墅的其他人,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初泽挑了挑眉,眼神里的玩味更深,显然没全信,但也没立刻戳穿,只是笑道:“行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这班上的也够憋屈。跳槽呗?我那儿没这么多糟心事,不戴项圈,来去自由。你现在月薪多少?我给你两倍。”
“五万。”
“行。”何初泽几乎没犹豫,爽快得令人咋舌,“月薪十万,按时发放,年终另算。怎么样,考虑一下?”
十万月薪!她前世卷生卷死,也不过勉强过万!现在一个佣人居然能拿十万?知识改变命运是个伪命题?
“在我家里,挖我的人,何少真是好兴致。”
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像一块冰落入凝滞的空气。
陆诀言不知何时已无声地立在门口。光线从他身后的走廊漫入,勾勒出他挺拔而极具压迫感的身形轮廓。他没有完全踏入房间,只是半隐在昏昧光影的交界处,面容看不太真切,唯有那双眸子,沉如子夜寒潭,幽深地锁定在沙发上的两人身上。
何初泽被当场抓包也不慌,反而慢悠悠起身,对着陆诀言挑眉一笑,满是挑衅:“老陆,这话说的。良禽择木而栖,你把人圈着,又不给好脸色,还不兴别人给个更好的选择?”
陆诀言的目光掠过何初泽,像冰锥一样钉在苏晓意脸上,命令简短而压迫:“苏晓意,过来。”
苏晓意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挪到陆诀言身边。
何初泽嗤笑:“看,还是怕你。强扭的瓜不甜,老陆。”
“甜不甜,”他开口,声音平稳无波,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宣示主权般的冷酷笃定,“不重要。是我的就行。”
说完,他不再看何初泽,目光落回几乎要缩成一团的苏晓意身上,命令简短:“回你房间去。”
苏晓意如蒙大赦,又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猛地点头,连声音都没敢出,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影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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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凌乱而急促的“哒哒”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回到那间虽小却属于她的房间,反手关上门,苏晓意才松了口气。
十万月薪。
这个数字像一颗裹着蜜糖的炸弹,方才在何初泽口中抛出时,几乎将她炸得晕头转向。心跳如擂鼓,血液奔涌向头顶,那一瞬间的狂喜和贪婪是如此真实。
只要工作个几年……不,甚至只要一两年!她就可以彻底躺平,提前退休,享受阳光、沙滩、自由自在的人生……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此刻被这串数字镀上了金光,变得触手可及。美好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图景,就在眼前徐徐展开,散发着令人眩晕的诱惑力。
但是。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滚烫的头脑冷静下来。何初泽是谁?他是原著里那个风流不羁、游戏人间,最终却为了女主沈清晚与陆诀言彻底反目、斗得你死我活的男三。他的“好说话”、“玩得开”背后,是同样深不可测的心思和翻脸无情的本性。跟着他,无非是从一个偏执狂的笼子,跳进另一个玩心重的猎手心。他今日能因为一时兴起,开出十万高价来挖陆诀言的墙角;明日或许也会因一时无趣,或为了别的什么目的,轻易将她转手甚至舍弃。他的“自由”,恐怕代价不菲,且充满变数。
而陆诀言……
苏晓意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触到颈间那圈冰冷坚硬的金属。方才陆诀言出现在门口时,那沉如寒潭的目光,那句不容置喙的“过来”,以及最后那句“甜不甜不重要,是我的就行”,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她刚刚因十万月薪而有些发热的妄想上。
他的占有欲,她早已领教。这不是温情,不是爱意,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对“所有物”的绝对掌控。
只有等真正的女主角归来,重新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与偏执的爱恨,她这个因缘际会被推上前的“替身”,才有可能从他令人窒息的掌控中悄然脱身……
不能冲动。她在心里再次告诫自己。眼前的诱惑再大,也得有命享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