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香樟树的枝叶,在别墅门前的青石板路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斑驳光影。黑色迈巴赫甫一停稳,何初泽便懒洋洋地推门下车。他一身限量版潮牌卫衣配破洞牛仔裤,脚踩限量球鞋,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烟,与周遭精致却压抑的环境格格不入。他斜倚着车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向刚从另一侧下来的陆诀言。
“听说你那只宝贝金丝雀……飞了?”何初泽的声音拖着慵懒的调子,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别墅紧闭的鎏金大门,语气里的嘲弄毫不掩饰,“掘地三尺也没个信儿?需不需要小爷我动动人脉?保证比你家那些保镖有效率。”
陆诀言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熨帖的西装袖口,连眼风都没扫给他,“我倒是不知道,何少还有找人的本事。”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何初泽挑眉,正要继续调侃,目光却不经意间越过陆诀言的肩头,定格在别墅前的花园里。他话音戛然而止,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物,语气瞬间变得暧昧不清,“哟嗬……看来是我瞎操心了。原来陆总早已金屋藏娇,找了个更鲜活的替代品?怪不得沈清晚跑了,您这儿连地皮都没翻一下。”
陆诀言眸光微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花园的碎石小径旁,苏晓意正站在花坛边插花。她穿了一条宝蓝色的真丝长裙,裙摆垂坠如流水,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轻轻摇曳,勾勒出柔和的腰线。阳光洒在她身上,给乌黑的发丝镀上一层金边,简单挽起的发髻下,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肌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只是那截纤细的脖颈上,赫然戴着一枚黑色的电子项圈,冷硬的金属与柔软的肌肤形成强烈反差,硬生生破坏了整体的和谐美感,透着一股隐秘而诡异的束缚感。
她手里捏着一枝新鲜的白玫瑰,正专注地往青瓷花瓶里摆放。微风拂过,裙摆轻扬,发丝微动,整个人像一幅被阳光浸染的油画,明媚又鲜活。
陆诀言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苏晓意刚把最后一枝绣球花插好,就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她抬起头,顺着视线望去,正好看到站在大门处的两人。认出陆诀言后,她立刻扬起一抹得体的笑容,“少爷,您回来了。”
她的笑容干净又明媚,像夏日里的阳光,毫无杂质,看得何初泽微微一怔——他倒是没料到,陆诀言这里还有这样一位亮眼的角色,容貌算不上顶尖的惊艳,却让人看着舒服,尤其是那双眼眸,清澈得像山涧泉水。
陆诀言几不可察地颔首,算是回应。
苏晓意抱着插好的花瓶,往前轻快地走了两步,笑容依旧灿烂:“王妈下午炖了冰糖燕窝,一直用小火煨着呢,您现在要用一点吗?”她问得恭敬温顺,眼底却藏着一丝狡黠——她早摸清了,这位少爷对甜腻的补品向来敬谢不敏。
果然,陆诀言拒绝得干脆利落:“不必。”他顿了顿,补充道,“让王妈多备一份晚餐。”
“好的,少爷。”苏晓意从善如流地应下,心底的小算盘噼啪作响:很好,燕窝归她和王妈了!
她抱着花瓶,脚步轻快地往屋内走去,宝蓝色的裙摆随着步伐摇曳生姿,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蓝蝴蝶。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玄关,何初泽才收回目光,撞了撞陆诀言的胳膊,语气暧昧:“可以啊老陆,藏得够深的。这小姑娘看着不错,比沈清晚那朵一碰就碎的白莲花鲜活多了,怎么还戴着项圈?玩这么刺激?”
陆诀言冷冽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他,带着明显的警告:“你今天是专程来打听我私事的?”
“别急着翻脸嘛。”何初泽耸耸肩,脸上的玩味却不减反增,“我就是好奇,看着挺单纯一姑娘,你怎么下得去手给人套上那玩意儿?不像你风格啊。”
陆诀言不再理会他,径直转身。何初泽见状,立刻嬉皮笑脸地跟上,心底的好奇心却被彻底吊了起来,像被羽毛搔过一样痒。
而此刻,别墅内。
苏晓意刚把花瓶在客厅茶几上摆正,就雀跃地小跑向厨房。王妈正在水槽边清洗蔬菜,见她进来,笑着问:“少爷回来了?燕窝要现在送上去吗?”
“回来啦,还带了位客人。”
看刚才那人的穿着,应该就是原著里跟男主亦敌亦友的那个男三,他俩性格南辕北辙,居然能混到一块儿去。她想起书中后期两人因沈清晚彻底决裂的剧情,轻轻咂舌。
王妈了然地点点头:“应该是何先生。”她说着便要擦手,“那我先把燕窝送上去。”
“别呀王妈!”苏晓意连忙拉住她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我刚问过了,少爷不喝。那位何先生,看着也不像爱喝甜汤的主儿。这么好的官燕,浪费了多可惜,咱们自己喝呗?”
王妈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算盘打得真精。”语气里却满是宠溺,“行,给你留着,等会儿我再隔水炖一下。”
“王妈最好啦!”苏晓意笑得见牙不见眼。
王妈仔细端详着她,突然道:“说起来,丫头你最近气色是真好,皮肤白里透红,眉眼也好像长开了些,越来越水灵了。”
“是吗?”苏晓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心虚——这大概是穿书自带的“颜值优化”加上王妈精准投喂的功劳。她赶紧抱着王妈的胳膊撒娇:“那肯定是王妈您手艺好,把我养得滋润!以前在佣人房吃大锅饭,又油又咸,我都饿瘦了。”
“好了好了,就你嘴甜。”王妈被她逗得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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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嘴,轻轻推了推她,“你这身是真丝的,沾了油烟味可惜。厨房有别人帮忙,你别在这儿添乱,自己玩去。趁着能清闲就清闲会儿,等沈小姐回来,有你忙的。”
“我帮您摘菜吧,反正也没事。”苏晓意说着要去拿围裙。
“别捣乱了。”王妈将一碟刚烤好的、散发着黄油香气的曲奇饼干塞到她手里,“拿去影音室吃。少爷有客在,你尽量别在客厅晃悠,省得惹眼。”
“好嘞!”苏晓意开心地接过饼干,冲王妈挥了挥手,转身就往影院房走去。这影院房是她这段时间最爱待的地方,沙发柔软,屏幕巨大,还有吃不完的零食,简直是神仙享受。
*
影音室里光线昏暗,只有屏幕待机的幽蓝微光。苏晓意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好,刚拿起一块小鹿形状的曲奇咬了一口,酥脆的黄油香在口中化开,她满足地眯起眼,正准备用遥控器挑选一部老电影——
“哟,小日子过得挺惬意啊?”
一道戏谑的男声自身后响起,带着点懒洋洋的尾音。
苏晓意动作一僵,饼干渣差点呛进喉咙。她转过头,只见何初泽不知何时斜倚在了门口,双手插在破洞牛仔裤口袋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已经走进了影音室,毫不客气地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顺手就从她腿边的饼干罐里拈起一块扔进嘴里。
“何先生。”苏晓意放下遥控器,坐直了身体,心里默默吐槽:这位祖宗怎么阴魂不散的?不是应该跟陆诀言谈“正事”吗?
“嗯。”何初泽嚼着饼干,目光在昏暗光线中扫过她颈间那抹不容忽视的黑色,又落在她清澈却带着警惕的眼眸上,语气漫不经心,“你叫什么名字?”
“苏晓意。”她老实回答。
“苏、晓、意。”何初泽将名字在唇齿间慢慢滚过一遍,像是在品味什么,随即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他带笑的嘴角,“加个微信?以后陆诀言这儿待着无聊了,还能找个人聊聊天解闷儿。”
苏晓意没动,语气平静无波:“我没手机。”
“啧,”何初泽嗤笑一声,显然不信,手机在指尖转了个圈,“这年头还有人没手机?骗鬼呢?编理由也走点心。”
苏晓意侧过头,认真地看着他,眼神清澈见底,甚至带着点无辜的反问:“何先生,您觉得我有必要骗您吗?”
何初泽的目光再次落在她颈间那个冰冷的黑色项圈上,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他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略带讥诮的弧度,自言自语般低喃:“懂了。老陆这变态的占有欲,真是十年如一日。”
苏晓意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深有同感地轻轻点了点头,小声附和:“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