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川向来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他说“十五分钟”,就真的不早不晚,准时出现在了郁闲闲房间门口。
虽然此时房间门是开着的,但萧清川还是抬起手,骨节在门板上轻轻叩了叩。
郁闲闲正坐在地毯上低头看手机里,云艺刚刚发给他的今天直播的截修图,听见声音抬头才发现萧清川过来了。
这人明明刚刚才洗过澡,发梢还在往下滴水,甚至罕见略显凌乱的发丝垂在他凌厉眉眼上,让那张素来冷硬的俊脸上都难得显出了两分不羁味道。
可他身上却已经又穿得一丝不苟了,伊顿领衬衣配长裤,完全一副随时随地可以开视频会议的状态。
跟郁闲闲在家里喜欢放飞自我,只穿一件大T恤露着两条长腿的随意模样简直截然相反。
不过结婚两个月,郁闲闲对此也已经习惯了。
他放下手机站起身,正要开口先表达一下谢意,可嘴唇微张还没来及发出声音,就听萧清川率先问:“耳钉,不喜欢吗?”
郁闲闲愣了愣,很快就如实道:“很喜欢。”
微顿一瞬,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萧清川面前,仰脸认真补上一句:“谢谢老公。”
郁闲闲那双本就潋滟含情的桃花眼,像此时这样认真注视着谁,仿佛满眼都只映着对方的模样,大抵圣人也很难抵抗。
又遑论萧清川根本不是什么圣人。
近乎只是瞬间,萧清川眸色就猝然暗了下来。
敛了眸,他竭力克制着语气与措辞:“喜欢就好,怎么不戴上试一试?”
郁闲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萧清川应该是看他没有把耳钉戴上,才误以为他不喜欢的。
这对耳钉我早就在店里试戴过了。
我晚上在家没有戴耳钉的习惯。
本该这样实话实说,可话到嘴边真正出口时却变成了:“在等你帮我戴,老公。”
一顿午餐不能收买郁闲闲,可一对八十八万的耳钉,还是无疑将郁闲闲收买到了。
至少,收买了他这一个晚上。
让他在今晚都再难开口提出任何跟“离婚”相关的话题。
当然,或许真正将郁闲闲收买的,也不只是这“八十八万”的价格本身。
毕竟这两个月里萧清川一直也没少给他买过东西,手表胸针袖扣…诸如此类的,很多甚至都还不止八十八万。
可这对耳钉确实最让郁闲闲心动。
因为在这之前,郁闲闲根本就没想过萧清川工作之余还会看他直播,更没想过他在直播时随口一提的东西,当晚萧清川竟就送到了他面前。
这是金钱之外的,似乎能够称之为心意的东西。
像是没想到郁闲闲会这么说,萧清川怔了片刻,才低声应:“好,我来。”
嗓音已经又隐约染上哑意。
那对耳钉此时还躺在床头柜上,郁闲闲侧身让萧清川进来,自己也又坐回到了地毯上。
萧清川动作小心将耳钉取出来暂放在掌心,又用附带的消毒棉片很仔细把耳钉擦拭过一遍,这才回身,也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修养像是刻进这人骨头里的,就连此时坐在地毯上都依然板正而挺拔,不过一条长腿曲起的模样,又比往常稍微显得随性两分。
他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一枚耳钉倾身过来,开口时语气竟透出两分极其罕见的紧张:“我没做过这个,万一不小心弄疼你了,一定要告诉我。”
这话听起来实在太有歧义,郁闲闲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打趣萧清川:“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坏事。”
萧清川其实在话音出口时就也意识到了这点,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只是没想到他老婆会这么干脆挑破。
明明只是戴个耳钉而已,可两人三言两语间,气氛就好像起了变化。
紧张被消解,暧昧在蒸腾。
萧清川眸色愈沉,呼吸也沉,他竭力迫使自己将注意力专注在给郁闲闲戴耳钉这件事情上。
于是靠得更近,近得温热鼻息都仿佛喷洒在了郁闲闲耳廓,才终于抬手将手里那枚精致小巧的耳钉,对准郁闲闲的耳垂,轻轻穿过了耳洞。
他动作之间,手指骨节更是难以避免蹭过郁闲闲的耳垂。
郁闲闲忽然轻轻吸了口气。
“怎么了?”萧清川立刻敏锐问,“弄疼你了吗?”
郁闲闲小小“唔”了一声,迎上萧清川黢黑眼眸,欣赏了片刻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极其罕有浮现出的些微紧张,郁闲闲才故意拖长语调,懒洋洋嗔怪般道:“老公,你弄得我好痒。”
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萧清川舌尖就抵上犬齿重重压了一压,嗓音沉得发哑:“闲闲,你是不是…”
“欠x”两个字都已经滑到了嘴边,竟又被濒临溃散的一线理智拖拽住,堪堪卡在了喉咙口。
偏偏郁闲闲还要追问他:“什么?我是什么?”
欠x得厉害。
萧清川阖眸静气,生生把那两个字原封不动吞回去,最终只低低答了句“没什么”,就不再开口,转而捏起另一只耳钉,动作仔细给郁闲闲戴上了。
“好了,”他嗓音比先前更哑了,仿佛压着某种快要濒临极限的渴望,“你看一看。”
面前衣柜里就有一面镜子,郁闲闲甚至不用站起来,只是向前探身拉开了衣柜门,就在镜中看到了自己此时模样。
这对耳钉确实很衬他,蓝宝石在灯光折射下泛起明亮光泽。
干净而剔透。
郁闲闲是真的很喜欢。
他看了又看,眼睛里的喜悦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片刻后,郁闲闲又忽然偏头望向身旁萧清川,直白问他:“好看吗?”
萧清川垂眸注视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流光溢彩般的眼眸,仿佛就要被吸进去。
好半晌,他才点头低低“嗯”了一声:“好亮。”
郁闲闲的眼睛,比天下最昂贵最稀有的宝石都亮。
可郁闲闲当然不知萧清川心中所想,听萧清川这么说,他还忍不住小小撇了撇嘴,腹诽蓝宝石当然很亮,不过他此时心情实在很不错,于是决定大度放过萧清川又一次在言语上的寡淡。
气氛已经被渲染得分外旖旎,好像顺理成章该做些爱做的事。
可萧清川却在此刻又忽然话锋一转,问出一句:“对了,闲闲之前说有话要同我讲,是什么事?”
回旋镖飞回来精准扎中了自己,郁闲闲难得语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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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
“也没什么…”他垂了头不是很敢同萧清川对视,不得不临时随意捏造两句,“我本来就是想问你…想问你有没有看我今天的直播,不过这个问题现在好像已经有答案了。”
边这么说,郁闲闲边还抬手指了指耳朵上闪闪发光的耳钉。
似是对他这个回答不是很相信,萧清川又沉声同他确认一遍:“只是想说这个吗?”
郁闲闲很斩钉截铁点头。
又注视了他两秒,似是在分辨这个答案的真实性,片刻之后,萧清川才不再追问,点头语气自然道:“嗯,那时候恰好有空,就看了看。”
郁闲闲在心里小小松了口气,为了避免再被萧清川继续追问,他干脆决定“反客为主”,又想起之前萧清川只讲了一半的话,郁闲闲转而追问他:“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刚刚到底要说我是什么。”
萧清川在心里低叹一声,他老婆有些时候是真的很执着,很不好骗。
可理智虽然微弱却尚存,“欠x”两个字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出口的。
被郁闲闲追问得别无他法,萧清川脑海里又蓦然浮现出了郁闲闲戴着猫耳朵的模样。
于是他干脆道:“想说你是不是猫变的,不然怎么表情眼神都跟小猫那么像?”
没想到萧清川会这么说,郁闲闲微微怔了一怔。
有些难以置信——
萧清川,现在这算不算是在跟自己调情?
虽然萧清川讲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就像是真的在单纯陈述一样。
可或许是因为他实在鲜少,或者准确来说是这两个月以来根本就没讲过类似的话,因此现在乍然这么讲,听进郁闲闲耳朵里,就难免多了两分别的意味。
而郁闲闲本就不是个忸怩的人,加之他今晚心情好,也就更放得开了。
眼下也懒得再去仔细分析揣测萧清川究竟是不是在同他调情了,反正萧清川难得讲这样的话,郁闲闲就当调情听了,当然更要趁此挑逗回去——
“你觉得我像猫,”郁闲闲又向前凑萧清川更近,仰头望着他,嗓音压得轻而软,“那你今天看直播有没有看到我说,猫咪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躺在人面前露肚皮求抚摸。”
萧清川下意识点了点头。
他当然看到了,直播全程他都录了下来,结束之后还干脆要他助理把其中所有郁闲闲的镜头都剪辑出来,做成了纯享版。
甚至后来一整个下午,萧清川都在用他老婆直播时讲的每句话,来当工作的背景音。
铺垫够了,微一停顿,郁闲闲终于把话题引回来,讲得轻快又直白:“我今晚心情就很好。”
萧清川眉峰微动,刹那之间便听懂了郁闲闲的暗示。
不过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郁闲闲就干脆在地毯上躺了下来。
白金色发丝都陷入了柔软绒毛里。
他垂下手,纤细手指缓缓掀起T恤下摆,叼在嘴边。
莹白窄腰完完全全袒露在萧清川眼前。
郁闲闲发亮眼眸一眨不眨望着萧清川,暗示变成了明示,或者更准确来说,是赤果的邀请与引诱。
满眼都仿佛映着一句话——
老公,不摸摸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