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女人在跟我上床的时候,喊的是她哥哥的名字,哈哈哈哈~”
罗伯特声嘶力竭的怒吼在门店回荡,现场一片鸦雀无声,肖思懿浑身像过电,那一瞬,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全世界,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
她下意识转头去看肖让。
罗伯特还在笑,下一秒,男人的拳头重重砸在他脸上。
顿时,鲜血四溢,周围人群发出尖叫,相机闪烁,不断发出咔嚓声,场面陷入混乱。
肖思懿想喊肖让的名字,可一张嘴,声音却如溺水般往喉咙里灌,她发不出声音。
肖让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对着罗伯特的脸一下一下砸下去,毫不留情。鲜血溅在脸上,模糊了视线,可是他毫不在乎,依旧机械的一下一下砸着。
这就是真相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
原来自己竟是那个导致她离婚的罪魁祸首,原来她所受的那些苦,全都是因为自己。肖让还记得,当初接肖思懿回家的时候,曾承诺过会给她庇护。这么多年以来,他小心翼翼保护着她,生怕别人伤害她,可殊不知,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伤害最深,让她吃尽苦头的人,竟是自己。
她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他而起。
可是小懿,他的小懿又做错了什么?因为对一段不可能的感情动了心么?所以才遭来如此报应?那为什么遭报应的不能是自己?因为他也动了心啊。
愤怒、懊恼、心疼、愧疚,无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灼烧着肖让的血液,他以拳头泄愤,愈加用力,在听见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丧失理智。
罗伯特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安保人员上来拉肖让,可根本拉不住,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肖思懿强撑着冲到肖让身边,抱住他充血的手臂,喊他名字,企图唤醒他,“肖让,别打了,肖让,不值得,不值得,我求你别打了。”
听见肖思懿的哭声,肖让似乎恢复了些理智,他转头去看她,精致的妆容上布满泪痕。
“求你别打了,肖让,你会毁了自己的。”肖思懿近乎祈求。
肖让停下来,一只手依旧揪着罗伯特,像揪着一个瘫软的木偶,另一只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他抬起头,看向四周,周围的人都一脸惊恐,无数相机正闪烁着,发出晃眼的白灯。
在互联网时代,信息传播的速度是极快的,肖思懿知道,不出两个小时,这场闹剧以及肖让殴打罗伯特的照片,就会迅速传开,在这里待得越久,被拍的照片就会越多,趁外面的记者还没有涌进来,还没有拍到更多关于肖让的照片之前,必须尽快带他离开。
她慢慢握住肖让揪着罗伯特的那只手,小声说:“肖让,我不想待在这儿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肖让眼中情绪复杂,那一刻肖思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犹豫几秒后,他还是缓缓松开了那只手。
失去支撑的罗伯特瞬间跌到地上,他满脸是血,甚至没有办法靠自己的力气爬起来,可咧开的嘴角,依旧无情地发出嘲笑,“肖思懿,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肖思懿看着他,只觉得这一幕比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更恐怖。
因为这次,她把肖让也拉下水了。
但她没功夫周旋,而是拉住肖让的手,十指紧扣,转身就往人群里钻。
见这场闹剧的主角要离开,那些记者纷纷要围堵上去。肖思懿拉着肖让往二楼走,在经过阿雯身边的时候,她快速的说了几个字,“帮我拦住他们。”
通往二楼的楼梯并不宽敞,等两人上去之后,阿雯和几个工作人员就堵在楼梯口,那些记者也不好再追上去。
“不好意思,今天的活动提前结束了。”
二楼另外有一个出口,出去就是电梯,可以直接通往地下停车场。肖思懿知道记者不会放过他们。一定会到二楼围追堵截,所以出门后,她没有坐电梯,直接从安全通道的楼梯跑下去。
好在,一路没再遇到意外,顺利到达地下停车库。
车内空间逼仄,但总算有口喘息的机会。
肖思懿顾不上自己脸上还有泪,抽了张纸巾帮肖让去擦手上的血迹。因为下手太重的缘故,肖让的指关节破皮了,渗着丝丝鲜血,血肉模糊。
肖思懿低着头继续擦,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往下掉,“疼么?”
“不疼。”
肖让一如既往的冷静,光凭声音,根本无法把刚刚那个暴怒的人和他联系在一起。他将手从肖思懿手中抽出,双手捧起她的脸,慢慢抬起,与之对视。
借着车内暗淡的灯光,肖思懿很清楚的看见,肖让的眼睛依旧是红的,拧着眉毛,像只发怒的野兽,额头上的青筋凸起,血迹留在他干净的脸上,很不协调。
她伸手去擦他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不太好擦,肖思懿哭的更凶了。
“别哭,小懿,我没事。”肖让用指腹抹去她留下的泪水,可是好像怎么抹都抹不干,反而越来越多,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对不起,小懿,对不起。”
不止今天,还因为很多事。那些伪装多年的平静,那些刻意忽视的暗流涌动,那些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彻底崩塌。
肖思懿没有说话,但渐渐止住哭泣,她的手慢慢抚摸着肖让的轮廓,最后在眉间停下,一点一点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两个人,如两头受伤的动物,互相舔舐着彼此的伤口。
也许他后悔了,后悔曾用极端的方式推开她。
亦或她也是后悔的,后悔因为赌气而进入一段荒唐草率的婚姻。
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肖思懿问。
“先回家吧。”肖让说。
肖思懿的公寓不算大,但是打扫的很干净,这是肖让进门的第一印象。整体装修是简约的黑白色,客厅连着阳台,有一扇折叠门,阳台上有张藤椅,还种了不少植物。
客厅铺着原木地板,白色墙面上有雕花,家具和柜子也都是木质的,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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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法式复古的风格,整个客厅最显眼的应该就是那张丝绒质地的墨绿色沙发,以及花卉的地毯。
肖让觉得,小懿应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透过这间屋子,似乎能看见她日常的点滴。
肖思懿换上拖鞋,有些抱歉的对肖让说:“家里没有男式拖鞋。”
肖让脱了鞋,赤脚踩在地板上,转头说:“没关系。”
进屋后,肖思懿先是走到窗边,把窗帘全都拉起来,阳光被隔绝在外面。她转身进了卧室,换上一套灰色居家服出来,又去电视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个药箱,才坐到沙发上。
“我帮你把伤口消一下毒。”肖思懿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示意肖让坐过去。
肖让说:“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但他还是听话的,坐到肖思懿身边。
肖思懿兀自牵过他的手,拿棉团蘸着碘伏擦拭伤口,边擦边吹,还不忘问:“疼么?”
她的头发散开来,发尾若有似无蹭着肖让的手臂,痒痒的。
“真没事。”肖让看一眼墙上的钟,时针走到1点,“你饿不饿?”
忙了一上午,肖思懿什么都没吃,说不定她连早饭都没吃。
肖思懿把医药箱重新收拾好,淡淡地说:“我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点,别把身体拖垮了。”不等肖思懿再说什么,肖让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厨房的位置走去。
他脱下外套,先在冰箱里看看有什么食材,一打开,却发现里面除了苏打水,还有几颗鸡蛋,别的什么都没有。
肖让心里默默收回刚刚的话,她把自己养的一点都不好,平时八成都是吃外卖打发。他合上冰箱门去穿外套,“附近有超市吗?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柜子里有干面。”肖思懿说,“凑合一下吧,这会还是先别出去了。”
谁知道外面有没有相机对着他们。
肖让不置可否,放下外套去开肖思懿说的那个柜门,上下三个隔层的柜子里,起码有两个隔层放的都是泡面,他略显不满地回头过,“你平时都吃这些?”
“平时忙起来都没时间吃饭,随便对付下就不错了,而且……”肖思懿声音越说越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到后来索性不说了。
肖让叹了口气,在角落里翻出一包干面,又去冰箱把那几个鸡蛋一起拿出来,就在灶台前开始准备起来。
肖思懿坐在沙发上,屈起腿,抱着膝盖,看着肖让。准确来说,也不是看,因为她的眼神没有焦点,只是习惯性的把头面朝那边。
不一会,香气飘来,肖让端着两碗面,从厨房走出来。
肖思懿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小懿。”肖让轻声喊她。
肖思懿回过神,故作轻松,挤出一抹笑容,“好了?真香啊。”
肖让走到沙发前,把碗放到茶几上,简单的汤面,上面窝着两个鸡蛋,和从前一样。
肖思懿觉得鼻子一阵酸楚,端过碗埋头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