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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3、宋铁军真的克夫?

作者:一纸虚妄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陈光阳那句“研究抓猪的事儿”刚落地,旁边呼哧带喘的三狗子就插嘴了,声音还带着点刚才哭嚎后的沙哑:


    “抓啥猪啊光阳哥这黑灯瞎火冰天雪地的,等现抓得啥时候?二埋汰这嘴还‘嘶嘶’漏风呢,不得赶紧拾掇?”


    陈光阳把开山大斧往雪地里一拄,瞥了三狗子一眼,又扫了扫被架着、半边脸肿成发面馒头还缺了门牙、模样凄惨又滑稽的二埋汰。


    嘴角那点笑意更深了,带着点“早料到了”的意味:


    “急个屁!猪,现成的。”


    他声音不高,却让周围收拾绳索、冰镩的汉子们都停了手。


    七八道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连疼得直抽冷气的二埋汰也努力把肿成缝的眼睛睁大了些。


    “铮子,”陈光阳朝旁边搓着手哈气的李铮一努嘴。


    “跟大伙儿说说,咱今儿在林子里头,除了套那几只沙半鸡,还撞见啥‘大货’了?”


    李铮那张被冷风吹得发红的脸上立刻泛起一丝兴奋,他挺了挺腰板,声音洪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冲劲儿:“嘿!碰上了一群野猪,打猎到手了!”


    他边说边比划,唾沫星子在寒冷的空气里凝成白雾。


    人群“嗡”地一下炸开了锅。


    “好家伙!三百斤的炮卵子?!”


    “陈光阳就是尿性!出手就见红!”


    “我说呢!回来路上看你俩拖几个大家伙,盖着雪,还当是啥!”


    “这下好了!现成的‘杀猪菜’材料!二埋汰,你小子命是捡回来的,这口福也是蹭上热乎的了!”


    汉子们脸上都露出喜色,搓着手,哈着白气,仿佛已经闻到了热腾腾的猪肉炖酸菜香。


    被架着的二埋汰却臊得慌。他那张血乎刺啦的脸,此刻又涨红了几分,肿着的嘴唇哆嗦着,想说话,结果一张嘴,冷风裹着雪花直往豁牙洞里灌。


    激得他一个激灵,赶紧闭上,只发出“嘶…哎呦…”的怪响。


    他挣扎着想从三狗子和另一个汉子手里挣出来,可腿还软着,晃了两下没成功,只能费力地抬起那只没怎么受伤的手,朝着陈光阳的方向胡乱摆着,眼神里满是窘迫和过意不去。


    “光…光阳哥…这…这不行…”


    他含混不清地挤出


    几个字急得额角青筋都跳“野猪…是你们打的…我…我请客…哪能用你们的…”


    他觉得自己这条命都是大伙儿从鬼门关薅上来的.


    再白吃白喝陈光阳和李铮冒着风险打来的大野猪这脸皮实在没地方搁。


    那颗豁牙洞似乎都在漏着他的羞臊。


    陈光阳看着他这副恨不得找个雪窟窿钻进去的模样几步走到他跟前。


    他没笑脸色反而平静下来那双在火光下显得格外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二埋汰肿胀的、沾着血冰碴子的脸。


    “二埋汰”


    陈光阳的声音不高却像冻土里砸下的冰镩子又沉又硬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给老子听好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嬉笑的汉子们也收了声只听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和北风刮过树梢的呜咽。


    陈光阳抬起手不是打


    “今儿个你能囫囵个儿站在这儿能**跟我这儿臊眉耷眼地说‘不行’能惦记着你那点脸皮子”


    陈光阳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带着冰碴子砸进雪地里“那是因为你命大!是因为坡底下那雪窝子够厚!是因为我们这帮人没**松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粗糙、此刻却无比认真的脸最后又落回二埋汰脸上那眼神里的锐利化开了一丝但语气却更重了:


    “你知道我冲到坡边瞅见底下雪窝子里你那副鬼样子第一个念头是啥吗?”


    二埋汰被他看得心头发紧下意识地摇头肿胀的嘴唇翕动着。


    “老子当你被大牲口啃了!当**摔零碎了!喂了狼了!骨头渣子都捡不回来一副!!”


    这话比腊月里的刀子风还硬还冷直直捅进人心窝子里。


    二埋汰浑身剧震仿佛又回到了那绝望的坡底天旋地转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旁边架着他的三狗子眼圈“唰”地又红了死死咬着后槽牙。


    陈光阳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似乎也压不住他心头的余悸和后怕他盯着二埋汰几乎是吼了出来:


    “你能活


    着!能喘气儿!能站在这儿觉得臊得慌!老子**给你杀十头猪都行!一头炮卵子算个屁!它抵得上你二埋汰我兄弟的一条命?!啊?!!


    这雷霆般的喝问,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也彻底砸碎了二埋汰那点可怜的、无谓的“不好意思。


    巨大的羞惭和更汹涌的感激如同滚烫的岩浆,猛地冲垮了他的心防。


    他再也忍不住,肿胀的眼皮一耷拉,滚烫的泪水混着脸上的血冰碴子,决堤般涌了出来。


    他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漏风的呜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反手死死抓住旁边三狗子的胳膊,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光…光阳哥…呜…我…我…他泣不成声。


    “行了!陈光阳猛地一挥手,仿佛要把刚才那沉重的氛围挥散。


    他脸上重新绷起惯常的硬朗线条,但眼底深处,那份对兄弟劫后余生的释然却真切无比。


    “嚎个屁!是个爷们儿,就把眼泪憋回去!铮子,狗子!架稳了这‘豁牙子’!三狗子麻溜带路,去豆腐坊!其他人,跟我抬猪!


    那大家伙还在院门口雪堆里埋着呢!赶紧拾掇了,让这虎逼玩意儿兑现他的杀猪菜!再磨蹭天都他妈亮了!


    “好嘞!


    “走着!


    “抬猪抬猪!


    汉子们轰然应诺,刚才的凝重被陈光阳这通吼彻底驱散。


    重新被热切和干劲取代。


    王大拐“哎了一声,抄起一支烧得正旺的松明火把,一马当先就往屯子里走。


    三狗子和另一个壮实汉子,一左一右,几乎是把还在抽噎的二埋汰半架半拖着跟上。


    陈光阳和李铮则带着剩下几个汉子,大步流星地返回自家院门口。


    那里,正好还有两只巨大野猪呢。


    陈光阳点了点头:“挑那头最大的拿!


    “乖乖,真不小!


    “别废话,上杠子!


    两根碗口粗的硬木杠子从猪蹄处穿过,四个汉子闷哼着发力。


    “嘿哟一声,将这三百多斤的沉重野物抬离了雪地。


    陈光阳扛着他的开山大斧在前领路,李铮跟在身后,一行人踏着厚厚的积雪,在王大拐火把的指引下,深一脚浅


    一脚地朝着屯子边缘那间冒着微弱灯火的豆腐坊走去。


    寂静的雪夜里,“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伴随着汉子们粗重的喘息和偶尔的吆喝,显得格外清晰。


    被架着的二埋汰,在冷风的吹拂和身体的颠簸中,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些,只是时不时抽噎一下。


    脸上的泪痕混着血污冻成了冰溜子,被火光映着,亮晶晶的。


    很快,豆腐坊那低矮的土坯院墙和冒着淡淡热气的烟囱就出现在眼前。


    院子里没点灯,只有窗户纸透出昏黄摇曳的油灯光。显然,外面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屋里的人。


    “铁军!铁军!开门!快开门!王大拐人未到声先到,他那大嗓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宋铁军显然没睡,头发有些散乱地挽着,脸上带着惊疑和不安,往外看着。


    “二埋汰!


    宋铁军嗓子眼发紧,声音像被雪沫子堵住了。


    她往前踉跄一步,只伸出一只手,指尖抖得厉害。


    二埋汰努力扯出个笑,却疼得“嘶一声抽气:“媳、媳妇……没……没事儿!嘿嘿……捡、捡条命……


    他试图抬手抹把脸,胳膊却软得抬不起来。


    陈光阳把开山大斧往雪地一杵,扬声道:“铁军,找块油布铺炕上!再烧锅热水!这虎逼玩意儿得赶紧拾掇!


    他指挥着抬野猪的汉子,“炮卵子卸当院!麻溜剥皮卸肉!三狗子,架埋汰进屋!


    人群轰然应声。


    汉子们吆喝着把三百多斤的野猪“哐当摔在院子中央,血腥气混着冷风弥散开。


    三狗子赶紧把二埋汰往屋里搀。


    宋铁军被丈夫的模样刺得心口抽痛,强压着翻腾的情绪侧身让开门口。


    陈光阳对着三狗子又说道:“三狗子去找一下程大夫过来,顺便吃肉,其他人各自忙活起来。


    命令一下,人群立刻有了主心骨,各自忙活开来。


    宋铁军深吸一口气,转身跟进屋。


    她拧了热毛巾,蹲在炕沿边,避开伤口,一点一点擦拭二埋汰脸上的血泥。


    动作稳,手却冰凉。


    “咋……整的?


    二埋汰咧着漏风的嘴,含


    混地比划:“追……追鸡……脚、脚滑……出溜坡底了……光阳哥……拽上来的……”


    “追沙半鸡能摔没半条命?”宋铁军手下一顿毛巾按在他肿起的颧骨上力道重了些。


    “哎呦!”二埋汰疼得缩脖子“真、真就……点儿背……”


    宋铁军没再追问沉默地拧干毛巾继续擦拭。


    屋里只剩下柴火在灶膛里噼啪作响以及二埋汰粗重压抑的喘息。


    屋外院子里剥皮刀刮过猪皮的“沙沙”声。


    汉子们吆喝卸肉的号子声、雪被踩实的“咯吱”声隔着门板嗡嗡地传进来衬得屋里这份安静愈发沉重。


    油布铺好了。


    三狗子和大果子男人小心翼翼把二埋汰挪上去。


    宋铁军端来兑好的温水用棉团蘸着一点点清理他手上腿上的擦伤。


    每擦一下她眉头就蹙紧一分。那


    身新做的厚棉袄棉裤全毁了棉花翻卷着沾满泥雪血污。


    “败家玩意儿……”她低声骂了一句不知是说衣服还是说人。


    二埋汰嘿嘿傻乐想摸摸她的脸胳膊却抬不利索:“闺女……没吓着吧?”


    “她爹都快喂狼了她能好?”


    宋铁军拍开他勉强抬起的手腕眼圈终于忍不住红了别过脸去“闭眼!程大夫马上到!”


    陈光阳掀帘子进来带进一股寒气。


    他扫了眼炕上二埋汰的惨样又看看宋铁军通红的眼眶和紧抿的嘴唇心里明镜似的。


    他抓起灶台边温着的酒壶


    宋铁军知道这是支开她。


    她替二埋汰掖好被角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跟陈光阳走到外屋地。


    门帘落下隔开了里屋的动静。


    外屋地堆着刚卸下来的半扇猪肉膘厚肉红腥气扑鼻。


    大果子正蹲在地上吭哧吭哧洗猪肠子。


    陈光阳没看猪肉背对着宋铁军拿起案板上的砍骨刀手指试了试锋刃刀面映出跳跃的灶火。


    “光阳哥……”宋铁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像绷紧的弦。


    “你跟我说实话……他


    这……是不是我妨的?”


    陈光阳手一顿,刀尖“当”一声轻磕在案板上。


    他没回头。


    宋铁军往前挪了半步,来到了陈光阳面前。


    昏暗中,她挺直的腰背微微佝偻下来,声音更低,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求证:“打小……他们就叫我‘扫把星’、‘丧门妇’……前面结婚……都没了……好不容易……跟了二埋汰……日子刚见点亮……他就……”


    她哽住,后面的话被翻涌的酸楚堵在喉咙里,化成一声破碎的哽咽。


    “是不是……我这寡妇命……就改不了?沾谁克谁?连累他遭这血光之灾?”


    陈光阳猛地转过身。


    灶膛的火光跃动在他脸上,照出眉宇间刀刻般的冷硬。


    他盯着宋铁军,眼神锐利得像刚才劈开风雪的斧刃。


    “宋铁军!”他连名带姓,声音不高,却像铁锤砸在砧板上,“**给我听好了!”


    宋铁军被他吼得一震,下意识抬起泪眼看着这个在靠山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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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二的男人。


    “寡妇命?克夫?”


    陈光阳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话你也信?你宋铁军什么时候怂成这样了?当年拎着擀面杖追打刘大猛子的劲儿呢?


    为了护着二埋汰那点山货,在黑市儿跟三个老娘们儿玩命的泼辣呢?啊?!”


    他往前逼近一步,迫人的气势让宋铁军不自觉后退,脊背抵住冰冷的土墙。


    “二埋汰今儿摔沟里,是他自个儿虎!是他追猎物不看脚下!是他走背字儿!跟你宋铁军有个屁关系!”


    陈光阳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你瞅瞅你!管着全屯子的分红菜,深更半夜还操心着这个虎逼爷们儿!靠山屯的生产队长!


    让一帮老爷们都服气的宋铁军!就为个狗屁不通的‘寡妇命’,在这儿哭唧唧?臊不臊得慌?!”


    他越说越气,手指几乎戳到宋铁军鼻尖:


    “还‘妨’他?我告诉你!二埋汰这傻狍子能娶到你。


    是他赵家祖坟冒青烟,是傻人有傻福!要不是你宋铁军豁出命护着,在黑市儿那回,他脑袋早让人开瓢见阎王了!


    还能有今儿这出?还能有他闺女?还能腆着脸在这儿惦记杀猪菜?!


    ”


    “光阳哥……我……”宋铁军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眼泪憋了回去,脸上火辣辣的。


    心底那点盘踞多年的阴冷恐惧,却像被这通怒吼撕开了一道口子。


    “你什么你!”陈光阳打断她,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斩钉截铁。


    “缘分这玩意儿,就像你嫂子当年说的,‘看着不相干的两个人,因为缘分,就走到了一起’!


    你跟二埋汰,一个实诚得冒傻气,一个刚烈得赛过穆桂英,正好烧成一团火!


    旁人泼的脏水,砸的石头,都没浇灭!怎么?日子过好了,肚里有娃了,当上队长了,你倒自己往那脏水坑里跳?宋铁军,你脑子让门挤了?!”


    “哐当!”里屋门帘被猛地掀开。


    二埋汰不知何时挣扎着挪到了门口,半边身子倚着门框,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努力睁着,嘶哑着漏风的嗓子吼:“光阳哥!骂……骂得好!


    媳妇!别……别听那些王八犊子胡咧咧!我赵凯……命硬着呢!阎王爷都……都嫌我埋汰,不收!”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却咧着豁牙的嘴,朝宋铁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有……有你……有闺女呢……我这命……金贵着呢!克……克个屁!谁克谁……还不一定呢!下……下辈子……还找你!”


    “噗嗤……”蹲在地上搓猪肠的大果子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捂住嘴。


    宋铁军看着丈夫那副惨不忍睹却又无比认真的滑稽模样,听着他漏风的誓言,再对上陈光阳那恨铁不成钢却透着暖意的眼神。


    心口那块压了多年的、名为“晦气”的冰疙瘩,“咔嚓”一声,彻底碎了。


    滚烫的热流汹涌而上,冲散了眼底的泪意,也冲走了那点可笑的惶恐。


    她抬手,狠狠抹了把脸,再抬头时,那双眼睛,重新燃起熟悉的、铁军特有的亮光,像淬了火的刀子,又稳又利。


    “滚回去挺尸!”她冲着二埋汰吼,声音恢复了往日的脆亮。


    “程大夫一会儿就来了,瞅你这鬼样子!”


    说完,她不再看丈夫,弯腰从案板下拖出个大瓦盆,“咣当”一声顿在地上,对大果子道:“果子,肠子洗干净点!今儿这顿杀猪菜,油水足!管够!”


    她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抄起陈光阳刚才试过的那把砍骨刀走到院子里那巨大野猪旁边。


    雪光映着刀刃寒光一闪。


    她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挥刀指向忙碌的众人中气十足地吆喝:


    “都听好了!下水归我拾掇!棒骨、板油先下锅熬汤!五花三层切厚片!酸菜缸在墙角捞它两颗!粉条子泡上!今儿这顿杀猪菜给我整出靠山屯的威风来!让这‘虎逼豁牙子’看看


    “好嘞宋队长!”


    众人哄笑着应和刀斧撞击声、说笑声、灶膛里柴火爆裂声瞬间沸腾将冬夜的严寒撕得粉碎。


    火光跳跃中宋铁军手起刀落一块肥厚的板油稳稳落入盆中。


    她微微侧头目光扫过映着灯火的豆腐坊窗户那里她豁了牙的男人正努力扒着窗框朝她傻乐。


    什么寡妇命?她宋铁军的命从来都是自己一刀一斧从这冰天雪地里劈出来的!


    她男人她护得住!


    这日子她撑得起!


    陈光阳在一旁点了点头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尿性宋铁军呢!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她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抄起陈光阳刚才试过的那把砍骨刀,走到院子里那巨大野猪旁边。


    雪光映着刀刃,寒光一闪。


    她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挥刀指向忙碌的众人,中气十足地吆喝:


    “都听好了!下水归我拾掇!棒骨、板油先下锅熬汤!五花三层切厚片!酸菜缸在墙角,捞它两颗!粉条子泡上!今儿这顿杀猪菜,给我整出靠山屯的威风来!让这‘虎逼豁牙子’看看,他媳妇克不克他另说,管他吃饱喝足的本事,绰绰有余!


    “好嘞宋队长!


    众人哄笑着应和,刀斧撞击声、说笑声、灶膛里柴火爆裂声瞬间沸腾,将冬夜的严寒撕得粉碎。


    火光跳跃中,宋铁军手起刀落,一块肥厚的板油稳稳落入盆中。


    她微微侧头,目光扫过映着灯火的豆腐坊窗户,那里,她豁了牙的男人正努力扒着窗框,朝她傻乐。


    什么寡妇命?她宋铁军的命,从来都是自己一刀一斧,从这冰天雪地里劈出来的!


    她男人,她护得住!


    这日子,她撑得起!


    陈光阳在一旁点了点头,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尿性宋铁军呢!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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