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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第 60 章

作者:十一月天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尝归迫不及待地说道:“沙海腹地有三样东西最可怕,其一是黑毛风,风沙一起,可以形成几百丈的高墙;其二是行踪诡秘的流沙,公主切记,若是陷入流沙之中,千万不能挣扎,越挣扎陷得越深;其三便是缺水,沙海腹地某些地方水源极少,偏偏日头又毒,一个不好,就会脱水而死。”


    眼前的公主神色愈发凝重,然而她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的样子,尝归微微有些失望。


    “陛下,我想花钱在你们国家雇向导。”楼兰的向导自然要比敦煌那边的人更熟悉沙海,文含章想在他们国家雇一些经验更丰富的向导。


    “这个不必说,我会给你们安排十个向导。”


    沙海的绿洲就像一个个孤岛,不知道什么时候水源断绝,绿洲会在短短数月变为荒漠,楼兰靠着注入盐泽的两条河流为生,若是这两个河流断流或者改道,那对于楼兰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尝归一直想傍上一个大国的大腿,匈奴实力强盛但不够富裕,大夏既富裕又财力雄厚,自然是不二选择,可惜大夏的大将军是个目中无人、贪得无厌的小人。尝归心中鄙夷李斐梧,一度放弃了跟大夏合作的念头。


    没想到这位大夏公主倒像是个伟丈夫,尝归想了想又说道:


    “殿下西征若是走南线的话,下一个路过的国家是且未,我楼兰与且未向来交好,两国中间的路线也熟悉,我再给公主写一封信,你带给且未的国王,想必他也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只是,”尝归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过了且未之后,便是精绝,那里地处沙海腹地,水源稀少,况且精绝女王性格古怪,不好相处。若是她为难你们,那这事就不好办了,但若是得到精绝女王的帮助,顺利过了精绝,再往西走,绿洲会渐渐多起来,谨慎小心些,到大苑不成问题。”


    “多谢陛下告知。”文含章给尝归郑重行了一礼,要不是他,他们根本不会了解到这么多信息。


    萧停云看到父皇西征的圣旨后,用手指将地图上整个西域圈了起来说道:“一叶知秋,皇上西征意在大苑的天马,一旦取得天马之后,有三样好处,一旦有了天马,与匈奴的战争中我军会如虎添翼,此是其一;战胜大苑便能震慑所有西域小国,此事其二,在取得天马之后,或许皇上会有更大的图谋,想要将整个西域攥在手里。”


    “自从博望侯出使西域返回后,皇上听闻博望侯在西域的见闻,一度想发展西域的贸易。如果能在西征的路途上与西域小国建立商业上的联系,想必日后控制西域会更顺利一些。”


    听着萧停云分析,文含章的眼睛越来越亮,她正为西征路上的补给发愁,讨伐大苑路途遥远,大军光靠携带粮食难以为继。李斐梧的选择是借势压人,仗着大军人数多,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勒令小国上供物资。


    她不想用这种方式,西域小国与大夏无冤无仇,何必给他们国家的百姓增添赋税,这并非仁义之师。再说了,一旦结仇,日后再想做生意定会有许多嫌隙。


    她和萧停云定下了以丝绸交换粮食的计策,丝绸重量轻容易携带,价值高,在别的国家颇受欢迎。她将这个想法上奏父皇之后,得到了父皇的赞许,以及象征性的支持——一百匹丝绸。


    没想到国库已经空虚到这种地步了,皇上希望他们搭建经商的道路,但是拿不出丝绸。事实上,皇上这次为了筹措远征大苑的军需,除了实行卖官鬻爵和“告缗令”的国策,“告缗令”意在鼓励民间的人告发富人,以此没收富人的财产充公,还实行了盐铁专卖的政策。


    国库指望不上,文含章只得动用她所有的资产,令伍什和云貅在洛阳收购丝绸、漆器和铜镜等货物,这些货物价值高、易于携带,总共筹得上千匹丝绸。


    “陛下,我希望能将伤员留在楼兰,若他们康复了,日后留在楼兰或者回大夏皆可。”西征队伍里有一些长途跋涉后,身体羸弱的士兵,若是让他们继续往前走,无异于草菅人命,还不如留在楼兰。


    “公主宅心仁厚,这点小事自然不成问题。”这些都是小事,尝归只盼着公主西征顺利,好回来继续跟他做生意。


    ——


    毋寡对他的新王后十分满意,王后不但美若天仙,而且十分善解人意,这不,这个月王后又向他引荐了一位娇滴滴的美人。王后自己去学骑术,十分大方地让他去陪新人雅妃。


    他和雅妃酒至半酣,雅妃无意间说起:“不知姐姐学骑术学得怎么样了,姐姐身材那样好,穿上短衣长裤肯定愈发妩媚。”


    毋寡那里经得起她撩拨,二人趁着酒意来到后花园中,一眼望见王后被乌鹿包在怀中,二人拉拉扯扯,不堪入目。


    “你们两个奸夫□□,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不知廉耻!”毋寡大怒,急令侍女们分开二人。


    王后双手抱胸,面色绯红,珍珠大的泪水扑扑地往下掉,看着王后哭得梨花带雨,毋寡不由得起了两分怜惜之意,只听她一边双手掩面大哭,一边哽咽着说道:“将军无礼!妾身只是想学骑马,他一上来便对妾身动手动手,妾身挣扎不过......若不是陛下您来得快,妾身就要被这人玷污了!”


    乌鹿方才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哪里见得过这阵仗,急忙辩解道:“陛下,她说谎,明明是她勾引我在先......”


    谁知雅妃一下子喝断了他的话:“住口!明明是你欺负姐姐,安敢在此胡说八道。”


    “不想到妾身竟遭如此大辱,还要被人说成是蓄意勾引,妾身没脸再活下去了!”王后猛地扑过来,趁着乌鹿不备,抽出他随身携带的宝剑,竟要挥剑自刎。


    国王大惊,只恨自己一时糊涂,竟被外人蒙蔽了双眼,误解了王后。


    几个侍女慌忙上前,一番争夺之后,险之又险从王后手里夺下来利剑。


    “爱妃何苦如此。”毋寡老泪纵横,上前搂住王后。


    “来人,将这个贼子拿下。”毋寡一声令下,王宫侍卫将后花园包围起来。


    乌鹿从未见过如此昏庸的国王,问都不问就相信了这个贱人。他拿起了自己的剑,实在不行,他就从王宫突围出去。


    “陛下万不可如此,为了我一个弱女子伤了两国的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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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将军走吧。”王后双眼紧闭,微微翘起的纤长睫毛下滚落两行清泪,长叹一声后,她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毋寡正在犹豫间,王后宛若拂柳般的身子一晃,一口鲜血吐出,落在鹅黄的衣衫上,如同朵朵红梅绽放。惊得毋寡慌忙喊太医,同时厉声命令侍卫将乌鹿从王宫驱除。


    王后在病榻上缓缓说道:“都怪我不好,害得陛下担忧。”


    “这怎么能怪爱妃呢,寡人定要重重处置这个轻薄爱妃的混蛋。”毋寡见王后面如纸色,心疼得说道。


    “陛下,匈奴国力强盛,我们大苑只是小国,万不可因为我结仇。再说,大夏对咱们国家的天马虎视眈眈,恐怕很快还要再兴战事,若又添了匈奴这个强敌,前有狼后有虎,到那时,我大苑将会被他们轻易撕碎啊。”王后还未说完,又流下两行清泪。


    “难道要放过那个贼子吗?这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恶气。”毋寡深知王后说得对,可想起男人的自尊心,他又咽不下这口恶气。


    “不如将他早些驱走,替我们驻守郁城吧。”王后说道。


    “只是委屈了爱妃。”


    毋寡与王后温存了一会儿,他前脚刚走,书架后面传来一声猫叫,王后美艳的脸庞上浮现一丝冷笑。


    那方雕花书架竟从中缓缓断裂,两半书架向两端平移,露出一道隐蔽的小门。门扉轻启,现出一道颀长身影,竟是位面容俊朗的青年贵族。


    “你如何了?”蝉封急匆匆地跑来。


    “你怎么来了。”王后冷淡地说道。


    “你瞧瞧你这话,说得直扎人刀子,怎么,你有了那个匈奴新欢,就把我忘了?”蝉封说着说着躺到了她身边,将她楼到怀里。


    “你联系的那几个大臣怎么样了?”


    “一半人都是墙头草,有三成愿意投靠我们,剩下的都是死忠我大哥的人。”


    “到时候杀了便是。”


    听到怀中之人冷漠地杀意,蝉封笑道:“真是个铁石心肠的美人,到时候,你真的会奉我为主,而不是转投那个匈奴小白脸吗?”


    “我不为别的人着想,也得为我们儿子着想。”王后幽幽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乌鹿接到了毋寡的军令,让他去大苑的军事重城郁城,协助大苑的守军抵御大夏的远征军。


    昨晚他收到王后的一封亲笔信,王后在信中倾诉了对他的相思之情,说什么对他一见钟情,只能借学习骑术一解相思之苦,白天在陛下面前诬陷他纯属迫不得已,乌鹿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初见这女人时,乌鹿对她还有两分好感,但他从未想过逾礼的事情,没想到她竟如此的不堪,不但勾引他,还在国王面前诬陷她,如今又假惺惺地想求他原谅。


    乌鹿恨不得立刻拿着这封信呈到国王面前,揭开王后的真面目,他走到门口经风一吹,回过神来,就算他将信捅到国王那里,那色令智昏的昏君定会说他是蓄意构陷。


    去郁城防守,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正中乌鹿的下怀,他带着骑兵们赶到郁城,那儿是大夏军队攻打大苑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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