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与巴顿那“傲慢与贪婪”的官方形象,在附属文明中激起的并非只有反抗的暗流与戏谑的讽刺。正如光与影相生,压迫与崇拜并存,虫族那无可匹敌的绝对力量与高效( albeit 残酷)的统治秩序,也催生出了一批极其特殊的群体——皈依者狂热分子。
这些个体,大多来自那些被彻底征服、文明自信心被碾碎,或在虫族秩序下获得了远超以往地位和利益的附属种族。他们以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拥抱虫族的一切,并试图通过比虫族本土公民更加极端的言行,来证明自己的忠诚与价值。而他们的“二创”作品,往往比那些反抗者的讽刺更加扭曲、极端,甚至到了连程澈和巴顿本人看了都可能瞠目结舌、不敢相认的地步。
这些狂热分子的“二创”,核心目的在于 “神化”虫族统治阶层,尤其是程澈,并为其一切行为赋予至高无上的合理性。
在对程澈的塑造上,他们极力抹去其最后一丝“人性”或“虫性”,将其推向全知全能的“神坛”。
在一部由某个硅基文明皈依者制作的、耗费巨大的全息史诗中,程澈被描绘成宇宙意志的化身,是熵增定律的逆转者,是生命进化的唯一引导者。影片中,他并非出生于虫族,而是在宇宙大爆炸的奇点中就已存在,以光的形态穿梭于维度之间,最终“选择”了虫族作为其意志的载体。影片虚构了无数“神迹”:程澈一挥手,枯萎的恒星重新点燃;他一念之间,就能让低等文明跨越百万年的进化历程;他甚至能“聆听”到宇宙背景辐射中蕴含的“古老箴言”,并据此制定虫族的霸业蓝图。至于真实的程澈所依赖的科技、算计、乃至金融手段,在这部史诗中被完全忽略或美化为“神意的体现”。
更有甚者,一些狂热者成立了“引导者之光”教派,将程澈的日常指令(哪怕是关于资源调度的)都解读为蕴含深意的“神谕”。他们编写了大量的“圣典”和“赞美诗”,其中充斥着诸如“您的漠然,是對眾生最大的悲憫”、“您的掠奪,是賦予文明昇華的考驗”这类令人头皮发麻的颂词。程澈那标志性的平静表情,被解读为“看透过去未来的绝对智慧”;他那基于利益的决策,被美化为“维护宇宙平衡的必要之举”。
在对巴顿的描绘上,狂热分子们则将其塑造成程澈神权最忠诚、最“圣洁”的执行者,一种“神圣的贪婪”。
他们创作的作品中,巴顿不再是那个肥硕猥琐的敛财官,而是一个清瘦、肃穆、眼中燃烧着对“源点”纯粹信仰的“财政圣徒”。他的贪婪,被解释为“为神国聚敛荣光”的崇高使命;他的锱铢必较,被赞颂为“维护金融秩序神圣不可侵犯”的严谨;他催逼贡赋的行为,被形容为“帮助迷途羔羊认清自身价值,回归神国怀抱”的救赎过程。
在一幅广为流传于狂热者圈子里的画作中,巴顿身穿朴素的、带有“源点”符号纹路的圣袍,悬浮于星空之中,他手中捧着的不是账本,而是一本散发着金光的《金融圣约》,无数代表着各附属文明的星光,正“心甘情愿”地投入他怀中一个巨大的、象征着“神国宝库”的圣杯。标题为:《圣徒巴顿与万邦的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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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狂热分子甚至自发组成了“秩序宣导团”,主动前往那些对新秩序尚有抵触的附属文明区域,宣讲虫族的“伟大”与“仁慈”,并激烈抨击那些制作讽刺漫画的“异端”。他们会拿着自己创作的、极度美化的程澈和巴顿影像,与官方发布的、本就充满威严的形象进行对比,声称只有他们的版本才揭示了“真相”,指责官方过于“低调”和“谦逊”。
当这些光怪陆离、极度扭曲的“二创”作品,通过某些渠道被呈送到程澈和巴顿面前时,引起的反应是复杂的。
巴顿看着画中那个清瘦圣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财政圣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日益圆润的腹部和手中永远算不完的账目,表情古怪地嘟囔了一句:“……这画的是谁?”
而程澈,在浏览了那部将他描绘成宇宙意志化身的全息史诗后,沉默了许久。最终,他对珀斯说道:
“疯狂的尽头,是自我毁灭的预言。”
“不过……暂时不必干预。让他们去闹。”
“有时候,最扭曲的镜子,反而能照出敌人最深的恐惧,以及……我们自身都未曾察觉的,统治的绝对性。”
持火者冷静地审视着这由皈依者狂热所滋生的、光怪陆离的镜像世界。他明白,这种极端的崇拜,同样是霸权统治下的必然产物,是一种扭曲的认同。只要将其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这些狂热分子及其扭曲的“二创”,非但无害,反而能成为官方叙事的一种极端补充,从另一个维度震慑那些心怀不满者,并进一步巩固虫族那宛如神祇般不可动摇的统治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