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一手建立的星际金融体系,如同一张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巨网,将虫族霸权疆域内的所有经济活动牢牢笼罩。当“源点”成为硬通货,当债券与期货市场成为资源分配的核心,当金融杠杆悄然撬动文明命脉时,一种新的、基于经济依附的统治秩序,开始深入人心。然而,在这套精密而冷酷的体系下,不同文明对虫族统治阶层的观感,也开始呈现出鲜明的、近乎符号化的特征。
在众多被迫生活在虫族规定秩序下的附属种族与文化中,逐渐形成了一种共识性的认知图谱:那高踞于“指引之庭”王座之上的首席引导者程澈,是傲慢的化身;而具体执掌金融权柄、负责“体面搞钱”的财政官巴顿(及其领导的金融统筹司),则成为了贪婪最经典的具象。
程澈的“傲慢”,并非源于浅薄的目中无人,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近乎神性的漠然与绝对自信。
他极少直接与附属文明的代表进行细节谈判,他的形象更多地出现在宏大的仪式、决定文明命运的战略宣告,或是接受万邦朝拜的场合。他的话语总是关乎“虫族天命”、“宇宙秩序”、“生命飞升”这等宏大命题,仿佛附属文明的存亡兴衰,只是他宏伟蓝图中微不足道的注脚。
当硅基文明的特使在签署屈辱的赔款协议前,试图以文明的延续和亿万硅基个体的苦难来打动他时,程澈的投影只是平静地回应:“文明的命运,由自身的选择与力量决定。汝等选择了错误,便需承担代价。” 没有嘲讽,没有快意,只有一种仿佛在陈述物理定律般的绝对冷静。这种将自身置于超越世俗情感、评判文明生死的超然姿态,在附属文明看来,是极致的傲慢——一种不屑于掩饰、也无需掩饰的、基于绝对力量差的居高临下。
他的“傲慢”还体现在对金融体系的设计上。他推行“源点”,强制结算,发行债券,建立期货市场……所有这些举措,都带着一种“规则由我制定,尔等只需遵从”的理所当然。他从不解释,也不寻求认同,只是平静地颁布法令,然后看着整个星域的经济活动,被迫按照他设定的轨迹运行。这种对经济规律的“玩弄”与“重构”,在那些被剥夺了金融自主权的文明眼中,是何等的傲慢与专横!
相比之下,财政官巴顿的形象,则充满了经典“贪婪”的一切要素。
巴顿是程澈金融理念最忠实的执行者,也是与附属文明进行具体经济磋商、催缴贡赋、审核债券、调控市场的直接操盘手。他完美地诠释了何为“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在谈判桌上,巴顿永远是一副精于算计、寸土不让的模样。他会拿着熵精确计算出的资源折算表,对附属文明代表带来的贡品吹毛求疵,将一块能量纯度99.7%的晶石贬低为“杂质过多,需按八五折计算源点”。他会对战争赔款的每一个子儿斤斤计较,要求对方用未来五十年的矿产产出作为抵押,还会“贴心”地提供高利率的“源点”贷款,帮助对方“暂时”渡过难关,实则将债务锁链套得更牢。
他热衷于举办各种“星际经济论坛”和“投资推介会”,在觥筹交错间,向附属文明的统治阶层推销虫族的债券和期货产品,用精心编织的数据和前景,诱使他们将本就不多的财富投入虫族控制的金融游戏,然后通过市场波动和信息优势,悄无声息地完成收割。他的脸上总是挂着职业化的、仿佛永远吃不饱的笑容,复眼中闪烁的是对“源点”数字增长永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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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渴望。
在附属文明的民间传说和私下交流中,巴顿被描绘成一个长着无数触手、每一根触手都紧握着算盘和账本、永远在搜寻下一个可以榨取价值的目标的怪物。他是虫族统治下最令人憎恨又恐惧的存在,是“贪婪”这个词在星际时代的完美代言人。孩子们会被警告:“不好好努力,巴顿的征税官就会来把你家的矿脉都收走!”
程澈与巴顿,一个代表不容置疑的傲慢规则,一个代表无孔不入的贪婪执行,共同构成了虫族金融霸权的一体两面。
程澈制定游戏的规则,以绝对的傲慢俯瞰众生;巴顿则在规则内极尽贪婪之能事,将每一分潜在的利益榨取干净。前者赋予了掠夺以“天命”的光环,后者则确保了掠夺的效率与“体面”。
这种形象的确立,非但没有削弱虫族的统治,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强化了它。附属文明对程澈的“傲慢”充满了敬畏,不敢生出反抗之心;对巴顿的“贪婪”则充满了现实的恐惧,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创造价值”以满足其要求。
在“指引之庭”,程澈偶尔会听取熵关于附属文明舆论的报告,当听到关于自己和巴顿的这种“傲慢与贪婪”的评价时,他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傲慢?或许吧。”他对身边的珀斯淡然道,“但维持秩序,需要超然的姿态。至于巴顿的贪婪……”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赞许:“贪婪,才是推动这套体系高效运转最好的润滑剂。”
持火者与他的财政官,一个以傲慢制定规则,一个以贪婪执行规则,共同将虫族的金融触角,更深、更牢地扎根于这片星海的财富土壤之中,无声地汲取着滋养霸权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