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亮的眸子让沈清无所适从，她还是不太能接受，一个小孩子是这样的玩味表情，昨晚明明都哭了的。
“就只记得你的初稳，不记得别的了？”沈清带着情绪反问。
“昨晚还发生了别的？”蒋瞳瞳一脸我认定昨晚只发生了一件事，就是你拿走了我的初稳这件事，“我没印象了。”
“你……”沈清无言。
“我怎么了？”蒋瞳瞳反问。
你还摸了我的兄，还强稳了我，沈清真想说出口，但是太还是个理智点成年人，根本说不出，“那你不记得为什么我们……”她想说为什么我们会琴到一起，可又觉得不妥，改口道：“为什么你的初稳会没吗？”
“被你琴了啊。”蒋瞳瞳控诉的语气，“你琴了我，还问我为什么？”蒋瞳瞳那副喊冤的样子，让沈清气得想原地爆炸。
“我会无缘无故琴你？”沈清也是太生气，问出口后又有些后悔。
“那就得问你了。”蒋瞳瞳无辜的表情，气得沈清牙养养，胃更疼了。
沈清坐在床上揉着胃，威胁道：“你要是这个态度，漫画不给你，模特也没有。”
“你那么爱看，我再买新漫画就是了。”蒋瞳瞳无所谓地说，气得沈清胃快要抽筋了，这个死小孩，“谁看了？谁看了？”
“你看不看，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就说我看了！”
“你不也笃定我看过吗？”
“所以你没看过？”
“你没看过，我就没看过。”
……沈清想吐血，“你出去吧，我现在想休息，晚点再谈吧。”沈清怕自己被气死，身子一滑转了个身背对着蒋瞳瞳躺下了。
半晌，蒋瞳瞳没有出去，也没有任何声响，可沈清也不想理她，这小孩简直能气死她。当然，沈清如此生气，还有对自己不争气的恼怒，她确实看过漫画，也确实笃定了蒋瞳瞳看过漫画。
蒋瞳瞳那么叫号，分明也是看穿了她，笃定她会看，廉耻心啊，她这个后妈做的太失败了！更懊恼的是，蒋瞳瞳昨晚那么对她，她的身体还有了返映……一时间，沈清也有些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谈下去。
好一会，身后的被子被拽了一下，沈清吓了一跳，猛地回身抱紧被子，不悦道：“你又要做什么？”
“吃饭了。”
“我说了我不吃。”
蒋瞳瞳直勾勾盯着她，沈清被看得不自在，“看什么，你自己出去吃。”
“你真的很小孩子诶。”蒋瞳瞳突然无奈地说，沈清更加不自在了，因为她现在也突然觉得面对蒋瞳瞳的她有点幼稚，可这不是她本意，头一次做人家后妈，还是面对刚成年的蒋瞳瞳，她无所适从，深了浅了都不好。
就像常姐，她什么都没做，常姐眼里她就是可怕的后妈了，那么护着蒋瞳瞳。沈清其实根本懒得管这些，要不是想着作为母琴的责任，而蒋瞳瞳又在青春期，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想管。
想管归想管，可会不会管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蒋瞳瞳这种性格比较强的女孩子，想着未来摩擦可能更多，沈清突然叹了口气。
“好了，你今天不想做模特，那我不画画了，你去吃饭吧。”蒋瞳瞳的突然让步，让沈清很是意外，打量她好几眼。蒋瞳瞳别过头，冷淡地说：“常姨说了，你昨晚因为我晚饭没吃，也没睡好，让我跟你态度好一点。”
……就知道，难怪蒋瞳瞳会乖巧，原来是常姐说的。
沈清自知跟常姐没法比，她从小带大蒋瞳瞳，对于常姐那种“后妈没一个好人”的想法，沈清不认同却能理解，罢了，“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出去。”
蒋瞳瞳这次出去了，一开门，常姐正在门口，见蒋瞳瞳出来了，忙上下看她，拉到身边偷偷问：“没事吧？”蒋瞳瞳摇了摇头，常姐这才放心。
沈清起来换衣服，连连叹了几口气。
餐桌上，一直都很安静，常姐守在旁边。沈清抬筷，瞅了一眼常姐，“常姐用过了吗？”
“夫人，我用过了。”
“那你休息去吧。”以往沈清都是一个人吃饭，今天常姐站旁边，她不是很习惯。
常姐看了一眼闷头吃饭的蒋瞳瞳，沈清语气挺淡，“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您去休息吧。”看文遇到问题可以去大眼端午白娘子问，有时间希望你们尽早看，否则内容会变得面目全非。常姐忙赔笑说：“夫人哪里的话，那您有事叫我。”常姐临走前还看了一眼蒋瞳瞳，蒋瞳瞳嘴里有饭不方便说话，就弯了弯眉眼，笑了一下。
沈清依旧是没胃口，就差一粒米一粒米数着吃了。等蒋瞳瞳一吃完，她就放下筷子，“瞳瞳，你吃完了，咱们聊一下。”
“你说吧。”蒋瞳瞳端坐。
“去书房吧。”沈清先起身，蒋瞳瞳跟着她过去了，躲在一旁角落的常姐偷偷看着，不免担心。
“瞳瞳，首先，我觉得有必要确定一个关系。”沈清想好了，从现在开始树立起后妈的威严来，得让蒋瞳瞳意识到，她们不是平辈，“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但辈分上来说，我是你的长辈。”
蒋瞳瞳表情很淡，哦了一声。沈清看着就是没来由的生气，看似顺从的外表下，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我也不是要用长辈的身份去压你，去教训你，是希望你有问题时，或者心情不好需要沟通时，可以找我，我愿意倾听。”
蒋瞳瞳微微低着头，嘴角不知何时噙着一抹笑，“恩。”似乎没有那么抵触？沈清心里竟然也跟着轻松一点，“你虽然18岁了，在别人眼里是成人，但在我眼里还是个小孩子，我希望你考上大学前，能尽量别去碰那些会影响你学习的东西。”比如说酒啦，黄漫啊……沈清心里是这样想的。
“哦。”蒋瞳瞳还是刚才那副样子。
“有问题也不是喝酒能解决的。”沈清开始切入正题，“你昨晚为什么喝酒了？”
“聚餐。”
“同学吗？”
“朋友。”
“她们都比你大，还是跟你同龄？”
“都有。”
“你昨晚喝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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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忘了。”
……沈清憋着那口气，“小女生别让自己喝到醉，那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哦。”
……就知道哦，看着乖巧，但又像是完全没听进去，“我希望以后可以不喝酒，至少上大学前别喝了。”蒋瞳瞳这次没动静，沈清试探着说，“咱们现在是聊天，你有想说的，也可以说。”
“我心情不好，就会想喝酒。”
“为什么会心情不好？”
蒋瞳瞳又没动静了，沈清感觉她碰到了问题的关键，“你有问题，可以和我沟通，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和你一起沟通解决。”完全是知心大姐姐的语气，沈清自认为语气很柔和。
“让我想想吧。”蒋瞳瞳头埋得更深，沈清也没逼得太紧，“行，下次心情不好想喝酒，就找我。”
“哦。”
“还有啊……”终于还是说到黄漫上了，“关于那本漫画，你真的没看过吗？”
“恩。”蒋瞳瞳表情绝对认真，让沈清想吐槽的话都说不出，没看过就让她摆那种姿势？谁会信啊！沈清嗯了一声，“没看过更好，以后也别看了，想画画素材那么多。”
“哦。”
哦哦哦……一直哦，沈清也是心累，“我是可以配合你摆一些造型，但我希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沈清顿了一下，“我希望是一些常规的……”
“哪里不常规了？”蒋瞳瞳抬起头，表情认真极了。
“……”沈清被她盯着看得不自在，眸光错过，“像是之前在床上画的那种，正常画画也不用那样吧？”沈清还没说昨晚呢，非要拖她衣服画画。
“不知道您在想什么，”蒋瞳瞳表情淡淡的，“我想提高自己画画的水平，肯定是要画一些动作复杂，难度较大的造型。”听起来是那么回事，但沈清说不出哪里怪，“你就不能买个模型吗？”
“不喜欢。”
“为什么？”
“没感觉。”
……沈清感觉自己时刻被怼，“你想要什么感觉？”
“让我想要……”蒋瞳瞳拉长调子，沈清望着她，“画画的感觉。”沈清暗暗瞪了一眼挑剔的蒋瞳瞳，“那你没买漫画之前，你都怎么画的？”
蒋瞳瞳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你不希望我看，我可以不看，你不想做我的模特，我找别人总行吧？”
“谁？”
“这你也要管？”蒋瞳瞳的分贝高了。
“我是问你，哪里管了。”
“你不愿意，有都是愿意的。”蒋瞳瞳满不在乎的语气，“在这之前，本来就有同学要做模特，只不过我没同意而已。”
……这都是什么奇怪同学，她知道要被蒋瞳瞳摆这样的造型吗？蒋瞳瞳吐槽道：“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画画而已啊。”沈清憋着的火气蹿得老高，“画画而已？那我问你，你们一般怎么画人体？”
“能怎么画，用笔啊。”
“我是说模特！”
“哦，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