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验收现场,气氛异常严肃。不仅有设计院的相关专业工程师们,还有质监站等相关管理部门的人员都亲临现场,这使得整个场面显得格外庄重。而黄大成作为监理代表,也在现场忙碌地协助着各项工作。
事实上,黄大成除了担任监理代表这个角色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黄经理的助手。这个角色类似于秘书,负责协助黄经理处理各种事务。因此,无论哪个项目的验收,黄大成都必须参与其中。
在验收正式开始之前,设计院的秦工和黄大成一同在我们监理部办公室里等待。或许是因为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秦工突然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开始询问我一些个人问题。
他好奇地问道:“你对监理这个职业有什么看法呢?今年有没有考虑报考监理呢?”面对他的问题,我如实回答道:“我目前并没有报考监理的打算,就算要考,我也更倾向于回南昌去考。毕竟在广东考试的话,花费实在太高了。”
然而,秦工却持有不同的观点。他认为内地的考试分数相对较低,会更容易通过一些。
我说:“我对做监理没多大兴趣,工资没有乙方的多,福利没有甲方的好,地位没有设计院的高。我在设计院做过设计,当过甲方代表,还搞过施工,现在做监理,觉得监理最糟糕。”
他满脸狐疑地再次追问:“做甲方是不是舒服?”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其实并非如此啊,做甲方需要具备全面的技术能力,我在甲方可是身兼数职呢!”
他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惊讶,紧接着又问:“那甲方那边是不是有很多专业的工程师啊?”我苦笑着说:“才不是呢,就拿水电工程来说,整个项目就我一个人负责,东莞的老板可真是够刻薄的,用人都用到了极致!”
这时,一旁的黄大成突然插嘴道:“这简直就是在刮空油水啊!”
我听后不禁笑了起来,接着说道:“哈哈,你说得太对了!我在甲方那里,不仅要负责施工,还要搞设计、做预算,甚至连监理的工作都得我一个人承担。后来,监理他们都被撤掉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苦苦支撑,连个助手都没有。建筑公司退场决算,新队伍进场预算,这些事情全都得靠我一个人来完成。”
秦工听了我的话,似乎还是不太理解,他疑惑地问道:“审查预算这种事情,交给有关部门去做不就好了嘛,干嘛还要自己亲自上阵呢?”
我叹了口气,解释道:“哪有那么轻松啊?所有的预算都得现做。而且,每一项水电工程老总都会要求我先做一份预算,然后告诉他其中大概有多少水分,他再根据这个情况,降低几个点之后转包给施工队。这样一来,施工队能赚到的钱就非常有限了。”
秦工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调侃道:“哈哈,全被你控制啦!”我微微一笑,算是对他的话表示默认。
接着,我话锋一转,谈到了变电所设计的一些事情。我告诉秦工,如果公司需要建设临时配电室,老板根本不会去找设计院,而是直接让我来设计。原因很简单,找设计院不仅流程繁琐,还会拖延时间。
然后,我提到了公司招聘的条件。他们要求应聘者必须在甲级设计院工作过,并且要有高层建筑的设计经验。秦工听后,不禁惊叹连连,一个劲儿地咋舌。
我继续说道:“不过,相比之下,我觉得做监理是最轻松的。反正设计修改之类的事情都不用我操心,我只需要在一旁监督就行了。”说完,我自己也笑了起来。
似乎整个监理公司里,像我这样经历的人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了。
我从小就在国企大型设计院里长大,父亲更是设计院的元老之一,身边围绕着的都是些博学多才的知识分子。在那样的环境中,我显得非常渺小,无论我在哪里工作,都丝毫不会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然而,在别人的眼中,我却是令人羡慕的存在,聂工就常常说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的确,就像《围城》里所说的那样,外面的人渴望进入这个圈子,而身处其中的我却想要逃离。
我对猫这种小动物有着一种特殊的喜爱之情。它们的美丽外表和活泼可爱的行为举止固然令人心动,但更让我着迷的是它们那种独特的性格——我行我素且崇尚自由。
每当我在街上看到那些流浪猫时,心中总会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一方面,我对它们的遭遇深感同情,毕竟它们无家可归,面临着种种困难和挑战。然而,另一方面,我更多的是对它们的欣赏。
这些流浪猫并没有选择被人类圈养起来,过上看似安逸却失去自由的生活。相反,它们勇敢地追求着自由,即使要忍受饥饿、寒冷和人类的欺凌,也在所不惜。它们用自己的方式顽强地生存着,展现出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我欣赏猫的独立和自主性,它们能够在艰难的环境中保持自我,这种特质深深地吸引着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而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自己的性格与猫有一些相似之处。我也不喜欢被束缚,渴望拥有自由的空间和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春节将至,总公司领导热情地邀请所有监理部的员工齐聚广州某酒店,共同庆祝这个传统佳节。尽管天空飘着蒙蒙细雨,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兴致,我也怀着期待的心情踏上了前往酒店的路途。
经过一段不算短的车程,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进入酒店大堂,我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小季和陈工。他们都是我在石龙前公司的监理员,没想到如今我们又成为了同事。
小季和陈工见到我,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们快步迎上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仔细打量着他们,发现陈工比以前胖了不少,而小季却明显瘦了许多。
我笑着对小季说:“小季,我之前给你打电话,怎么是一个女人接的呀?而且她还总是问我是谁,找你有什么事。”小季一边走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哦,那你就别打了嘛。”
我有些好奇地追问:“那她是不是你老婆啊?”小季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回答道:“差不多是吧。”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他似乎并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
看着小季那副古怪的样子,我不禁想起了过去和他相处的时光。他一直都是个有些特立独行的人,总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次见面,他还是老样子,让我觉得有些无趣。
酒席上,我们这一桌气氛异常热烈,欢声笑语不断。五粮液像流水一样被大家一饮而尽,已经喝掉了好几瓶。聂工显然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他心情大好,尽情地开怀畅饮,仿佛要把这五粮液的美味都装进肚子里。
看着聂工如此豪爽,我心中也不禁有些痒痒,于是鼓起勇气,决定去小季那桌敬杯酒。我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穿过人群,来到了小季面前。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我向他敬酒时,他竟然完全没有要和我喝酒的意思。
我不禁感到有些尴尬和困惑,心里暗自琢磨着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本来就是这么个古怪脾气,让人难以捉摸。不和他一般见识,我迅速调整好情绪,继续向桌上的其他人敬酒。
这些人都是过去在石龙的监理部领导,虽然我和他们只是认识,但并不太熟悉。不过,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他们似乎还记得我,对我的敬酒也都欣然接受。
当我回到我们这桌时,突然有一位刘工走过来向我们这桌敬酒。这位刘工可是石龙监理部的大领导呢!我和小刘、黄经理赶紧站起来,恭敬地向他敬酒。刘工就和我们站在桌旁一起聊起来。
刘工竟然误认为我是老田工的女儿,这可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啊!我不禁笑着对他说:“如果我是老田工的女儿,那我可就不应该姓林啦!”说完,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刘工也尴尬地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小刘连忙插嘴道:“刘工,您弄错啦,她可不是老田工的女儿,她是老林工的女儿呢!”听到小刘的解释,刘工这才恍然大悟,他连连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我这记性,真是不好意思啊!”
回想起当年,我还是甲方的时候,刘工和其他监理们都是我的合作伙伴。那时候,我们一起工作,共同完成了许多项目。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我却变成了他们的下属,角色的转变让人有些感慨。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竟然听说有位郭工是山东人,这可真是太让人兴奋了,毕竟在异地他乡能遇到老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然而,当我听到他说话时,却不禁心生疑虑——他的口音似乎并不像山东人。我几乎可以断定,他要么是河北人,要么就是北京人。
果不其然,经过一番询问后,我得知他确实是河北人,只不过曾经在青岛工作过八年而已。这让我对自己的判断能力感到颇为自豪,看来我还真有那么一点天赋呢!
只要听到对方说普通话,我就能大致猜出他是哪里人,虽然不能做到百分之百准确,但也能八九不离十了。
毕竟,每个地方的人在说普通话时,总会或多或少地带有一些家乡的口音。就像浙江人、广东人、江苏人和上海人,他们说普通话的方式都各有特点,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这位郭工,作为一个北方人,身上自然也有着北方人的一些特质,比如大男子主义。从他对待敬酒的态度上就可以明显看出来,我敬他酒时,他只是稍稍抿了一口,而当别人敬他酒时,他却毫不犹豫地一口干了。这种行为无疑透露出他对女性的轻视,实在让人有些不快。
确实如此,整个宴会厅里看不到几个女人的身影,而参与现场管理的竟然只有我一个女人。我被一群大男人包围着,渐渐地都快忘记自己的性别了。这也难怪那些北方的大男人会对我有些轻视,毕竟在他们眼中,我可能只是一个来混口饭吃的小角色,又怎么能和他们这些大男人相提并论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眼看着酒席就要结束了,陈工走到了黄经理和小刘的身边。他满脸笑容地告诉大家,他的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现在已经两个月大了。我连忙向他表示祝贺,并请他留下电话号码,以便日后联系。
说起来,这个陈工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他的性格很沉稳,不像小季那样有些古怪。
突然感觉有人在我后腰上轻轻捅了一下。我猛地回过头,发现原来是小季。他微笑着向我道别,我也赶忙回应道:“你什么时候结婚啊?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哦,我肯定会给你包个大红包的!”
他却说道:“我骗你的,我打算一辈子单身。” 我说道:“你怎么还是那臭脾气?阴阳怪气的!”我懒得跟他计较,转身递给他一张名片,说:“以后有事联系哈!”
这个小季,真不知道他对其他女人是不是也这态度,和他这种古里古怪的人过日子,估计不会轻松。
坐在返回驻地的汽车里,我才有空掏出手机,看看是否有人给我打电话。一看,爸爸打过来好几次电话,当时宴会厅里一片喧闹,根本听不见手机铃声。我琢磨了一阵,怕是家里有事,不免有些担心。
因为手机没钱了,只好用小刘的手机。他正在帮我拨号,我的手机又响了,原来是爸爸又打过来了。他只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过年,我只能说大概八九号,毕竟公司还没确定具体放假时间。
一路上我埋怨小黄工:“平时嫌我老,喝酒就不嫌我老了,一个劲儿劝我喝,你今天喝得还没我多。” 他说:“不是啊,以前说的话是你误会了。” “误会个鬼!被人知道真实年龄就是这结果,没误会!”我气呼呼的回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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