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靳迟系上安全带,吹声口哨:“野哥威武。”
陆竞野气得咬牙,发动车子瞪了眼靳迟:“我就说不来,你非要来一趟,跑来干什么?添堵?”
“是是是,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长点记性,有些关系根本不需要维护。”
车子离开停车位,开上大街。
靳迟靠着车座带着笑:“嗯,听野哥的没错。”
“少跟我贫嘴。”
“你刚才护着我的时候真帅。”靳迟拍着马屁。
陆竞野被他气笑了。
“不生气了?”靳迟问。
陆竞野无语地看他一眼:“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车子拐弯进入另外一条路,“我就是觉得扎耳朵,不愿意听。”
“他们说的话你别过心。”
陆竞野知道他说的什么,哼哼着说:“我要把那事儿当真,就不会同意跟你在一起。”
靳迟看着前面的路没再说话。
陆竞野看他一眼继续开车,语气温和很多:“你也别过心,十来年都不联系的同学,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靳迟应了声‘嗯’就把手机掏出来,然后退出微信群,拉黑好几个人。
陆竞野余光扫到笑着说:“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毕业后给他们就都删了。”
“要向你学习。”
陆竞野心情好了很多:“走,野哥带你去吃牛肉粉。”
“你请客吗?”靳迟问。
陆竞野说:“我请客,你掏钱。”
两个人最后找了一家上学时期经常去的牛肉粉店,一人一大碗,还加了双份牛肉,吃饱喝足再回家。
回到这间老房子,陆竞野把床单被褥抱去阳台挂起来,今天太阳还不错,正好晒晒。
靳迟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程啸鹰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七月份要去纳塞比赛了,目前已经敲定是双人比赛,车队打算还是你跟郭景龙参加。】
【还有半个月过年,过完年你们俩就一块集训,为这场比赛准备。】
【看到信息回我一下。】
靳迟深吸口气在聊天框打字。
【收到了,后天回去,回去后我会过去找你,见面再商量。】
随着发送出去不到一分钟,程啸鹰也给了回复:【好的。】
靳迟锁上手机抬头,陆竞野在他面前站了好一会儿:“车队有事?”
“没有。”靳迟拍了拍身边位置让他坐。“程啸鹰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跟我说纳塞的比赛已经敲定,这次是双人赛,我跟郭景龙一起。”
“又是你们俩?”陆竞野倒在旁边。“现在已经很明显,车队就是要着重培养郭景龙。”
“嗯。”
“你不担心吗?”陆竞野问。
靳迟说:“有什么好担心的?车队要做什么决定都是以车队利益出发,我没办法拦着。”
“他…”
“别担心。”靳迟抓住他手捏了捏,“你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
“没有。”陆竞野反握住他的手,“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吧?”
“去哪?”
“墓地。”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出发,因为墓地距离家的位置稍微有点远。
到达目的地,陆竞野走在前面带路。
靳迟跟在他后面,打量周围环境,他知道,陆竞野带他来这里是祭拜陆鸣。
陆竞野买了一大束花还有香。
陆竞野一边上台阶一边说:“我去年过年都没回来祭拜他,不知道有没有跟我生气。”
“那不能,陆叔多宠你,哪里舍得因为这种事儿跟你生气。”
陆竞野笑出声,步子变得更大。
两个人穿过一排排墓碑,到达陆鸣墓碑前。
陆竞野先把花放在中间,从口袋掏出一块帕子,仔细擦拭墓碑。
靳迟上前跪下,把香点上,对着墓碑拜了拜插好,又磕了几个头站起来。
陆竞野擦好墓碑把帕子收起来,在中间位置跪下。
“爸,我来看你了。”声音很轻,翘起一边嘴角,“你看我把谁带来了?是靳迟,就是当年去咱们家借宿,你说长得真帅的那个小伙子。”
靳迟挨着他跪下:“陆叔,是我。”
陆竞野看一眼靳迟闷声笑了笑:“爸,这小子不地道,从上学的时候就忽悠我,骗吃骗喝最后还骗了我的心。”
“可是没办法呀,你儿子就愿意让他骗,现在…”声音停顿下才继续,“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你别生气。”
靳迟说:“骗吃骗喝我承认,骗你的心这个我不承认。”
“你没有吗?”
“这个不是骗。”靳迟很严肃,跪得直挺挺看着墓碑,“陆叔你可不能听阿野胡说八道。”
“我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你千万不要担心,他一点都不好骗,我追他12年呢。”
陆竞野撑着腿低头闷笑,感觉这会儿的靳迟特别幼稚,有种跟他爸告状的感觉。
靳迟把手伸过来抓住他的手:“你放心,我很珍视这段感情也很在意阿野,我会对他很好很好,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他受委屈,把所有的爱都会给他。”
陆竞野胸腔滚烫,心跳都跟着快了很多。
靳迟把他放开,又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叫他一声爸。”陆竞野哑声说道。
靳迟猛然直起身看着陆竞野,有点意外也有点激动。
唇瓣动了好几次才小声说:“可以吗?”
“当然。”
靳迟看回墓碑:“爸,你要保佑我跟阿野一辈子都在一起。”
从安亚市回来,陆竞野感觉自己内心有了很明显的变化,说不太清楚,但以前很多不敢面对的东西都能坦然面对。
回来后不到半个月就过年。
过年期间,修车行不开门,但直播没有停。
而且这几天的流量比平时高好多倍,告诉大家可以先下单,年后寄出。
这个年比以往过得都忙碌热闹,陆竞野跟靳迟除夕夜一块包饺子,侯松跟叶然就守在直播前卖货。
当倒计时开始,四个人围坐着一张小饭桌,举起酒杯。
“干杯,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会更加红红火火。”
“野哥迟哥,新年快乐,顺顺利利。”
“我们都会红红火火,万事顺利。”
过了初三开始下雪,一下就是好几天,门口每天早上都要扫一遍。
陆竞野四个人现在都是无牵无挂,只有靳迟在这期间往车队几户人家里送去年货,剩下的时间,他们四个人都守在店里。
简单又平凡,这个年就过完了。
正月十五吃过元宵,陆竞野给侯松跟叶然一人一个开工大红包,给新店员工也一人包了一个,修车行正式开门营业。
靳迟也开始忙起来,每天一大早就走,晚上才回来。
回来就跟被抽干了没两样,随便冲洗一下倒在床上就睡。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开春。
靳迟又一次倒在床上就没动静,陆竞野拿着一瓶药油过来坐在他身边,掀开他身上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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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油倒在手上给他开始搓揉。
“唔。”靳迟痛呼声转醒,掀开眼皮看着陆竞野含糊道,“你要谋杀吗?”
陆竞野没好气拍他一巴掌:“伺候你还有错了?”
“稍微轻点。”
“轻点能有用吗?”陆竞野又倒了点药油,“忍一忍,我给你使劲儿搓搓,明天会轻快很多。”
“老公真好。”靳迟说。
陆竞野笑出声:“知道老公好就行,以后要多挣钱给老公花。”
“我会的,今年的比赛我会把冠军都拿回来,会有很丰厚的奖金,都给老公。”
陆竞野被他含含糊糊的话逗得一直笑,之后谁也没再说话。
陆竞野认真用药油给靳迟缓解身上酸痛,靳迟已经睡着。
大量的体能训练,技术训练以及突破极限,持续小半年时间,靳迟自己都有点恍惚,自从在这个圈子有了名气之后,很久没这么拼命过。
这小半年的集训,让他身上肌肉线条变得更好看,人也黑了点。
眼看还有一周就要比赛,靳迟反而清闲下来不少,因为在比赛前要保留一定的体力,用最好的状态前去比赛。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起,各自玩着手机。
“你紧张不?”陆竞野往上看,问道。
靳迟摇头:“纳塞这种规模的比赛,我参加过一次。”
“什么时候?”
“差不多三年前,也是那次比赛,让我在赛车界真正站住了脚。”
“冠军?”
“亚军。”靳迟翘起嘴角,把手机扔掉,“你要知道,纳塞顶尖赛事的权威性是任何一项比赛都比不了的,就算不是冠军,也超越全国太多人。”
“你这次有信心吗?”陆竞野问。
靳迟很诚实:“信心肯定有,但自知之明也有。”看着陆竞野又说,“这个赛事,聚集全国各地优秀赛手,我自信但不自负,大家都很厉害,反正尽力就行。”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你跟我一起去。”靳迟说。
陆竞野连连点头:“这次比赛我肯定要跟你一起去的。”撑着坐起来,语气很严肃。
“这次比赛这么重要,车队的情况又有点复杂,难保没有人背后使阴招,我必须全程盯着才能放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
陆竞野屈膝撑着手臂:“不用担心,到时候每一个步骤我都会亲自上,也会争取把时间浓缩到最低。”
“有个技术强悍的老公就是好。”
“又拍马屁。”陆竞野笑着踢他一脚,“没用知道吧?老公是要钱的,比赛结束给我转账。”
“转,双倍工资。”
离比赛越来越近,车队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反复检查准备事项,每天都要一条条核对。
程啸鹰跟林正沿轮着跟靳迟还有郭景龙谈话,主要是缓和他们俩情绪,让他们不要有任何压力。
随着比赛倒计时,一切准备妥当。
陆竞野这边却出了变故。
陆竞野行李早都收拾好,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所有人到车队门口集合,一块前往纳塞。
凌晨三点半接到一通电话,是侯松打来的。
“喂。”陆竞野声音很含糊。
那边侯松呼吸很粗重,还带着颤抖,听到一声喂,半天也没回应。
陆竞野莫名打个激灵彻底清醒,扑棱一下坐起来:“是侯松吗?”拿开手机看了眼进行确认。
贴回耳边声音重了些:“大半夜的打电话什么事儿?出什么事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