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下套了。
看到那张照片后,赵清台立刻就明白过来。
对方有备而来,利用他丢掉的衣服,把邓方推到明处,再用一些半真半假的视频完善证据链,一个简单却行之有效的陷阱就成型了。
这套构陷的手法,跟他那晚在酒吧给损友出的主意是一个路数。只要指控看起来足够逼真,即便日后被警方识破,该蹲的局子也蹲了,想整的人也整了,算起来是稳赚不赔。
区别只在于赵清台甚至不知道是谁在针对他。
他不觉得以邓方的年纪和心智能做到这一步。
他一步步走到今天,明里暗里跟人结下的梁子不少,保不齐是谁在背后指点邓方,推出这枚刚刚好的棋子。
面对警方的讯问,赵清台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
猥亵学生当然是无中生有,但他确实跟邓方存在一些不法接触,有些话不能说、说不清楚,赵清台只能谨慎地选择回避。
这样一来就更解释不清了。
可是王秘书在电话里说,邓方是因为酒店里的事才报的警,怎么等他到了警局,却是控告他强制猥亵?
审讯结束已经是后半夜,赵清台留在候问室里,等着天亮被押送去拘留所。
整件事都透露着扑朔迷离的味道,他垂着头思索,渐渐眼皮变重,意识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却是被人摇醒的。摇醒他的警察一副“你真好运气”的表情,告诉他有人交了保证金,他可以回家了。
赵清台捏了捏酸痛的脖子,抹了把脸,跟着警察走出候问室。
候问室外面,他惊讶地看到了还待在这里的应骄。
应骄似乎也是一夜没回去,正拿着一次性纸杯蹭警局的免费桶装水喝,看到他之后,欣喜地迎了上来:“赵老师,你没事吧?”
“你没回家?”赵清台问。
“我做完笔录已经到下半夜了,想着干脆在这儿等你出来。”应骄这么解释,“昨晚什么情况?”
赵清台:“没什么,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送你回学校。”
话刚说完,就听外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赵清台循声望去,王秘书像一尊铅灰色的剪影,静立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下。在他身后,一辆纯黑轿车泊在暗处,车身线条冷硬,车窗幽深。
赵清台在原地杵了两秒。
“我给你打车,你自己回学校吧。”他看向应骄,应骄也刚好收回对外的视线,正在看他。
“赵老师,这是你朋友吗?”
“不是。”
“可是他抢先给你交了保证金。”应骄眨眨眼,“这本来是我要干的活儿。”
赵清台皱眉,警告地看了一眼应骄:“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有关系呢,”应骄认真地说,“当然跟我有关系。”
赵清台没把应骄的话放在心里,他不敢让车里的人久等,于是挥退应骄,沉步向王秘书走过去。
他向王秘书点头致意,来到车后座,拉开车门,俯身坐进去。
后座,章浅明正在闭目养神。
赵清台刚坐稳身体,司机已经启动引擎,汽车悄然向前驶去。
同样的休息室,墨绿色的丝绒地毯,印满花纹的窗帘,三米宽的高床,玲琅满目的工具。
章浅明解开西装扣,扯下领带,头也不回地下指令,“自己脱。”
他在架子上挑了一会儿,拿起一把长约七十公分的戒尺,回头一看,不悦道,“脱干净。”
赵清台身上已经仅剩贴身衣裤,“章部长,这件事……”
“你也看出来了,有人在找你麻烦。”章浅明说。
“是,我会尽快把事情解决。”
“你怎么解决?陆总于总那边你怎么安抚?”
“我会想办法。”
“继续脱,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赵清台垂下眼睛。不久,长绒地毯上多出最后两件衣物。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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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浅明走到他身前,冰凉的戒尺贴上赵清台皮肤。
赵清台顺着戒尺的刻度徐徐下滑,直到双膝触及柔软的地毯……
三年前,这间休息室的窗户还是可以打开的。
赵清台还挺喜欢那窗户的设计风格,上扇下方,洁白的窗框,窗外就是修剪齐整的法式花园,那时候他刚攀附上章浅明这棵参天大树,正处在春风得意的当口,一边跟章浅明喝着咖啡聊“生意”,一边观赏窗外精致的园景,只觉得这才叫人生,这才是他该过的日子!
后来,后来有些东西慢慢就变质了。
嘴里喝的从咖啡变成白酒,屁股底下坐的从凳子变成床,等他惊醒过来,事情已经万劫不复。
有一次,赵清台忍无可忍,砸碎了窗户,想从花园翻出去,被章浅明轻飘飘的几句话又拦回来,那次之后,这里的窗户就被封死了,窗帘也从碎花薄纱换成了现在这条密不透光的粗厚帘子。
上面的花纹还是章浅明让赵清台自己挑的。
是眼睛,就像孔雀翎上的眼睛,又圆又大,又幽深又空洞。
“不错,我也喜欢。”章浅明当时那样评价。
赵清台选这样的纹样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恶心章浅明,有没有恶心到对方不清楚,一开始确实恶心到他自己了,后来就习惯了。
赵清台趴在床上,浑身是汗,努力调整呼吸。
“陆总于总那边我去说,这件事我来处理。”章浅明覆在他身上,带有薄茧的手取代了那只戒尺,“你好好想想,得罪了谁,小王说捞你出来可不容易,上头似乎有人盯着。”
“上头?连你也查不出来?”赵清台睁开眼睛。
“我要是查出来了,你怎么感谢我?”
“不麻烦章部长了,我自己查。”
“真的?”
“嗯。”睫毛上沾了汗珠,赵清台不舒服地重新闭上眼睛。这次是他大意了,比起藏在背后的那个阴暗小人,章浅明才是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