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中的众人原本还沉浸在成功进入祁山剑阁,准备趁江一柳不在捞一笔的喜悦中,一听季时安的话,顿时毛骨悚然。
“毒、毒?祁山剑阁中怎会有毒?”当然,也有人是不信的。
就连祁山弟子们也是面面相觑,一脸疑惑。
季时安打开手中折扇,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悠然道:“诸位不信便罢了,在下也是刚刚才查证出来,正欲彻查一番,禀明江盟主。”
闯入剑阁的人中已然有人萌生了退意:“是啊,江盟主乃是正道武学之巅峰,如若江盟主都因此毒身体不适,那我等岂不是...”
“莫慌!”领头的张雷天道,“休得听这小子胡言,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耍我们,拖延时间?要等江盟主真的来了,我等可就拿不到宝贝了!”
“既然你们忌惮掌门,为何还要闯我祁山剑阁!”一祁山弟子不满得吼道。
“呵,富贵险中求!这剑阁中随便一把神兵就能成为我们这些江湖小门派的镇牌之宝,凭啥你们祁山就能坐拥如此多的宝贝?”张雷天依旧一股匪味,“我等不过是让这江湖多几分公平罢了!”
“公平都是自己争来的。如此说来,张舵主此话倒是不假。”季时安道,“可是,诸位得有命来争啊。”
“什么命不命的!你这毛头纯粹就是想阻拦我们吧?”张雷天嗤之以鼻,“故作高深!你又不是医者,算个狗屁!你说此处有毒便有毒啊!”
“就是!”有人开始附和,“此次赏剑大会药王谷未曾派人来参与,在场的可没有江湖闻名的医者或用毒之人。连祁山弟子都不知道剑阁有毒,轮得着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说话吗?”
季时安气定神闲,白扇贴在胸口扇了扇:“你们怎知我不是医者?”
霍凌忍不住了:“你们自己眼瞎可不要诋毁季先生!”
陆淮舟则仿佛是为了证明季时安身份似的,紧接着霍凌之后说道:“这位是近年来江湖上广为流传的那位隐居于鹤山城外寒山之上的神医,‘金针隐士’,季柒,季先生。也是多亏了季先生,才治好了我师父。”
虽然见过“金针隐士”的人非常少,但关于他的传闻在江湖上可谓流传甚广。人人道,连药王谷都判了必死的人,到了他那里却能够“起死回骸”,当真是奇人一位。
众人一边震惊于“金针隐士”竟如此年轻,一边又被江一柳已被治愈的消息所震慑到。
“江盟主他...痊愈了?”张雷天挑眉,狐疑道。
“已无大碍。”陆淮舟坦然。
季时安擅于察言观色,他盯着张雷天:“张舵主,你如此怀疑,是不信任在下的医术吗?难道,阁下一早便知道江盟主此次之凶险,无法轻易治愈?”
张雷天涨红了脸:“休得胡言!我、我哪里知道江盟主中了什么毒!怎会知道那毒的凶险?”
“哦?”季时安眯着眼,“张舵主,如若不是知情,你何必如此慌张?难不成是你知道江盟主受毒物影响颇深,不能出手压制你们,你才带领众人来剑阁企图行匪盗之事?”
张雷天一怔,慌忙否认:“我没有!江盟主有所好转,我等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慌乱!”
听到这里,陆淮舟与季时安眼光交汇,顿时心中明了。张雷天煽动这些好事之徒闯剑阁必定是受到什么人的挑拨,而背后之人也绝对与血夜剑失窃,以及江一柳中毒一事脱不开关系。
“张舵主别生气,在下也只是猜测。”季时安继续说,“不过,剑阁中的毒物散布在空气之中,难以察觉。诸位如果继续在里面待着,时间久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原本,众人还对先前季时安说剑阁中有毒一事抱有怀疑态度,这下,既知晓季时安是那“起死回骸”的“金针隐士”,又听祁山首席弟子陆淮舟亲口说对方已然治愈了江一柳,便对季时安这“神医”的身份深信不疑,一个二个逃难式的以极快速度撤出了剑阁。就连嘴最硬的带头人张雷天,也默默退了出来。
毕竟,任何东西都没有命来得重要。
“神医!”出来后,一江湖人士对季时安拱手行礼,道,“多谢神医提醒,我等才没有丧命其中。只是,请问我们在里面待了那么一段时间,是否已被毒素侵扰呢?”
能跟着张雷天来强闯剑阁的,多是与他一丘之貉,贪生怕死之人,自然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无比重要。
想必张雷天背后的人,也只是撺掇他来给祁山造成一些混乱,并没有对他寄予厚望。
“季先生,我派弟子也在剑阁中待过许久,这毒...?”陆淮舟忧心忡忡。
季时安轻声道:“陆公子不必担心,没那么凶险。但既然这些人心怀不轨,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陆淮舟一愣。想不到这“金针隐士”季先生竟是如此嫉恶如仇之人。
“诸位。”季时安高声道,“幸亏大家在这剑阁中待的时间不长,但既然是能伤了江盟主的毒物,必然不是凡品。在下不才,如若诸位信得过,我便在此替诸位诊治一番,以防后患。”
霍凌瞪大了双眼,凑到季时安身边,道:“季先生,你疯啦?这些人不是先前还要抢剑阁吗?你帮他们看诊作甚?”
季时安一笑:“我自有妙计。”
祁山的弟子们很有眼力见,立即搬来了桌椅,还放好了笔墨。
于是,剑阁门口成了季时安的临时诊位。
“这位仁兄,你中毒虽浅,但如若不抓紧时间调理,怕是会影响今后武艺精进啊!”摸完第一位江湖人士的脉,季时安痛心疾首。
“啊?”那人显然吓坏了,“那该如何是好?神医救我!”
“放心,我给你写个方子,你速速下山去抓药服用,保你日后无忧。”季时安大笔一挥,写下了药方,递给那人。
“多谢神医!”那人将药方如实珍宝般收了起来。
“不客气。”季时安一笑,“因为我也不是免费看诊的。”
医者出诊,收取诊金,天经地义。
江湖人士自然也是懂得规矩的。
“神医要收多少?”
季时安笑得非常温和:“常人都说我这‘金针隐士’不轻易看诊,那我这诊金自然是不便宜。”
他伸手比了个数。
“...十文钱?”那人猜测。
“非也非也。诊金既是不便宜,自然不可能才收这么一些。”季时安摇摇头,继续笑道,“十两银子。”
“十、十两!?”人们震惊。
要知道,当今天下,一两银子便能换个百十来斤的大米。十两银子,那可着实昂贵啊!
“嫌贵?嫌贵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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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安扇子一展,泰然自若,“既不愿意付诊金,那便将药方还给我,另请高明吧。不过,在下可先提醒大家,能伤江前辈的毒,一般的医者可解不了。就算有,等诸位找到,恐怕坟头草都长起来了。”
既是关系到性命,众人犹豫片刻,便咬咬牙道:“好!十两便十两!咱哥几个一人出一些,赶紧拿着神医的药方去抓药解毒吧!”
“且慢。”季时安又开口了,“我有说过此药方是共用的么?不满诸位,此毒之所以难解,便是在于它在每个人身上表现不同,需要辨证施治,切勿一概而论。所以,诸位还是排好队,一位一位来看诊比较好。”
“什么!?一人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有人不满。
“在下说过,是否看诊,全凭诸位自愿。但能否撑到诸位自己找到解毒之法,那便看诸位的命咯。诊金并非一人十两银子,是因为我会根据诸位的个人体质不同,定制合适的治疗方案。所以,诸位的诊金会可能有所区别。”季时安轻轻摇着扇。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显然,只要人不傻,大多数人均选择后者。而剩下的那几个少数,也会出于从众心理,乖乖掏腰包。
就这样,季时安的临时诊位前,排起了长队。
“季先生,你开给他们的药方当真各自不相同吗?那我们先前喝的解毒汤,为何都一样呀?”霍凌不解,小声询问。
“要解毒,核心的那几味药材不变即可,其他的小变一下,寻常人也察觉不出来。”季时安回道。
“既是如此,那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改药方呢?”霍凌不解。
“有冤大头,不赚白不赚。”季时安笑得乖巧。
季时安的算盘很简单。这些人在剑阁之中,仅是接触到“封喉”的毒引,毒性并不大,解毒不难。但既然他们送上门来,自己又岂有不坑一笔的道理?毕竟,在这个世界中积攒的钱财在脱离的时候可以兑换成时空局货币,换句话说,那就是退休金啊!
于是,一众江湖人士的诊金,从十两开始,出现了二十两、三十两,甚至是一百两。而到了张雷天这里,竟是夸张到一百五十两!
“为何老子的就如此贵?”张雷天不服。
季时安叹气:“张舵主,是否今日感觉身体不如从前?”
“没有!”张雷天厉声道。
季时安摸着张雷天的脉,道:“唉,在医者面前,张舵主就不必遮掩了,我都懂。”
张雷天气势虚了许多,弱弱道:“难道我当真...肾有问题?”
“何止有问题,如果张舵主再不补救,那就为时已晚了!”季时安皱着眉,道。
“那神医,可有救治之法?”张雷天已然没了先前骇人的模样。
季时安拿起笔书写起来:“张舵主放心,医者仁心。既然今日你遇到了在下,那在下绝不会对张舵主不管不顾。张舵主你且听好,回去之后,你需这般...再那般...”
张雷天听得极为认真。
江一柳的毒这位神医都能解,那解自己的毒绝不在话下。关键是,要能一起解决了困扰自己多时的毛病,那便再好不过了!毕竟,男人嘛,不能说肾不行!
最终,张雷天心甘情愿得掏出了一百五十两。
而季时安,也如愿充盈了自己的退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