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澳网正赛的临近,更多知名的网球运动员在墨尔本这座城市现身。
1月12日,身披71个冠军头衔的澳网主宰者,当前世界排名no.1的内纳德·德约科维奇到u17塞尔维亚队做了内部交流。米哈伊洛夫兴奋地和幸村提起这件事。
“我们完全不是对手,没有办法反抗那样的球质。”他描述道。
加缪在资格赛连胜两轮,再过一轮他就能晋升澳网正赛。伴随着他的胜利,法国队也在半决赛战胜了塞尔维亚队。
1月15日决赛,是法国与西班牙的较量。
“两名已获得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正赛资格的年轻职业选手分居两队,真正的强强对决。这是u17世界杯从未有过的盛况!”直播解说这样描述道。
s1:布朗·阿卡修斯vs利奥波德·加缪
这是双方的默契,在全球的注视下,不可逃避作为ace的责任!
幸村随队在视野良好的前方席位,他碰一下天海,“利奥波德没关系吗?”昨天去法国队那儿练球的时候,得知加缪才打完资格赛第三轮,不知道体能是否跟得上。
“我也觉得,状态上不知道能不能拼得过。”天海只认识加缪。
阿卡修斯对这场比赛也很上心,他的表现与之前u17的比赛判若两人。一开始的发球就达到182km/h。
加缪不甘示弱,借力反击抢点。阿卡滑步击球,被攻反方向,他紧接着又是滑步。
“这个脚力……”天海惊叹,“太能跑了吧。”
加缪的底线绝对不弱,他的正手甚至强于阿卡,但还不够暴力到能把阿卡抡死。
而且因为昨天满状态打资格赛,还没恢复完就对上阿卡的话,对方化身磨王便完全没有办法。
“盘终,法国加缪,[6-4]。”
“盘终,西班牙阿卡修斯,[7-6(2)]。”
“比赛结束,西班牙阿卡修斯,[4-6、7-6(2)、6-1]。”
满身湿透的加缪解下发带,散开了长发,手握拍喉走下了场。
“利奥波德!”多愁善感的莫洛有些伤心于队长的失利,他的队长,是那么温柔地引导他的网球,鼓舞他的意志,给与他机会。
加缪微笑着按住他的背,面对众人张开双臂,“我在通向胜利的道路上倒下!请你们踩着我的骸骨继续前进。”
“allez!”
带着高昂士气的法国队在s2、d、s4先后战胜西班牙,以[3-2]的总分拿下拥有5名职业选手的强队,成为了今年的u17世界杯冠军!
晚上,赛事主办方面向还未离开的国家队举行了闭幕晚宴。与一开始的生疏不同,通过一轮轮的比赛,众多选手之间相互接触和了解,这次的晚宴氛围更加热烈、亲近。
在比赛中大放光彩的幸村也感觉到与开幕晚宴大相径庭的待遇,很多人来向他致意,与他交谈。
“你好,精市,是这么叫吧?”德国的俾斯麦端着一杯香槟,看上去对自己的失败还有一丝介怀,“我不会因为输给你而推迟转入职业的时机,我期待和你在职业赛场上再次相遇。”
幸村举杯,“到时候会是相同的结果。”
俾斯麦挑眉,“你真敢说。我喜欢。”
天海虽然举止从容,但他不太喜欢这样的环境,所以又躲在幸村身边。有人来的话正好幸村能挡住——大家对他们俩的兴趣都差不多。
“嘿,精市,比赛都结束了,不试试来杯红酒吗?”
幸村婉拒,“按日本的法律,我还不能喝酒。”
和各国认识的球员闲聊,喝了几杯果汁后,幸村带着天海去吃东西。
“蓝桑明明应付得过来吧?”
天海扯了扯领带,呼气,“这是想与不想的问题。平时都是躲我哥后面的。”
幸村眼睛一亮,扭头盯天海,“所以——”
“……”天海鼓起脸,小小声说,“哥,劳烦你了。”
“好的,弟弟。”占了便宜的幸村揉揉耳朵,貌似淡定但心里直发笑。
“诺亚。”刚刚结束一轮交谈的诺亚刚松口气,看到幸村端着一盘熟食来找他。
“还没怎么吃东西吧?”
“谢谢。”诺亚顺手接过沉重的磁盘。
大高尔吉亚轻哼,看看诺亚,自己去了领取水果的区域。
三人找到窗边空置的餐桌。
“今年有打算吗,诺亚?”对出道职业。
“眼睛的状态一直保持得不错。”诺亚左手枕着脸,尝了口苹果汁,“等做完手术,观察三个月后,应该就可以了。最晚大概在明年吧。”
“加油,诺亚。”幸村祝福,“是你的话,一定能走到大满贯的最后。”
“我……也是这么期待着。”诺亚的声音有些飘渺,是不自信,还是不确定?
幸村低下眉眼,他察觉到了诺亚内心压抑着的心结。
平时一直冷静自若地做出分析判断,还总是第一时间安抚、宽慰担心自己的兄长。诺亚瘦长身躯下的意志似乎无比坚强。真的是这样吗?
“晚安,各位。”沉默间,加缪加入了这个小群体。
“恭喜夺冠,利奥波德。”幸村起身挪开旁边的座位。
“谢谢,精市。”加缪入座,单手扶桌,用英语问道,“你和蓝是明天启程归国吗?”
“是的。”
“提前祝你们旅途顺利。”加缪举杯示意,喝下一口果汁,解释道,“我需要准备后天的比赛,这对我很重要,所以无法送行。很抱歉。”
“利奥波德,你不需要给日本队送行。”天海很直率,“这样不是很好吧?”
加缪轻笑,点头应允,“好的,蓝,谢谢你考虑了这么多。”
诺亚询问:“签表如何?”
“第一轮是no.83的加特,34岁。问题不大。”
“队长。”不远处有人在用法语喊加缪,“来唱歌吗?”
“daccord!”加缪应道,起身,“我先过去。”
小舞台上已经热闹地聚满了人,吃得五六分饱的阿根廷小队员们趁着微醺迎合热情激昂的歌曲跳动。
《生命之杯》是最好的开场曲,直接将气氛带入高潮!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双手,律动摇摆,来发泄赛场带给他们的寂寞和压力。
“herewego!allez,allez,allez!”
“go!go!go!allez,allez,allez!”
美国的欧邦杜看到他旁边的平等院无动于衷,推了推平等院的手臂,“嘿,哥们儿!动起来!”
平等院瞪他,欧邦杜根本不怕,还是在努力怂恿平等院参与进来。
eoneon!allez,allez,allez!”
平等院没办法,半推半就地举起手敷衍晃动。
“来来!跺脚,对了,就是这样!”
这首全球耳熟能详的足球世界杯歌曲,几乎每个人都会唱。台上一人接一句,直至再达合唱的高潮段。
“tonightsthenight!weregonnacelebrate!”
“thecupoflife!allez,allez,allez!”
第一曲毕,紧跟着第二曲,由美国队小个子巴连廷开场,皇后乐队的《wewillrockyou》。
“mudonyourface,bigdisgrace!kickingyourcanalloverthepce!”
“singing!”
众声合唱差点掀翻了宴会厅。
“wewill——wewill——rockyou!”
“wewill——wewill——rockyou!”
这也是世界杯的名曲了,但是因为有点难唱,大家只跟合唱的那句,跺脚倒是蛮用力的。
第三曲,不知道谁点了一首nightwish的曲目。
“iwantmytearsback!”
电子贝斯的前哨音一奏,伴着爱尔兰肘风笛的悠扬,大厅里的摇滚乐响彻每一个角落,一下子更嗨了。
给大家献唱的是北爱尔兰(英国)职业球员肯·康纳。
这下大家只能跺脚晃脑了。
“whereisthewonder.wherestheawe.”(奇迹与敬畏何处去?)
“wheresdearaliceknockingonthedoor.wheresthetrapdoorthattakesmethere?”(梦游仙境的爱丽丝在哪里敲门?幻境之门能在何处显现?)
“wherestherealisshatteredbyamadmarchhere!”(现实遭遇了谎言覆灭。)
动次打次的鼓点不带停的,叫人肾上腺素飙升。
幸村的心跳得厉害,还有点耳鸣。他左看天海一边蹦跳着鼓掌,右看诺亚点着头握拳,轻轻跺脚跟唱。
好嗨。
转眼六七首名曲唱过,首首都是一等一的激烈,球员们基本上都酣畅淋漓地冒了热汗。相互搂搂抱抱的早就分不清身边是谁,只要一起唱一起跺脚,都是好兄弟。
长时间的火热后稍一停下,便感到疲惫。
铛铛——
法国的加缪奏响了钢琴,献上最后为众人熟知的旋律《auldngsyne》(友谊地久天长)。
“shouldauldacquaintancebeot,andnecerbroughttomind?”(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
“shouldauldacquaintancebeot,inthedaysofauldngsyne?”(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对往日美好时光的思念)
“estandoemluta,estandoasos,ouvireiatuavoz.(巴西)”
“formonsdenosmainsquisencent,audéclindecejour——”
“formonsdenosmainsquisencent,unechainedamour.(法国)”
“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中国)”
“さきくとばかり歌うなり(日本)”
相互手搂着肩,胸前不同的国旗不再泾渭分明,不同国家,不同语言混合在了一起,唱响这首离别的歌。
“forauldngsynemydear,forauldngsyne——
welltakeacupofkindnessyet,forthesakeofauldngsyne……”
为了网球,为了胜利聚集在此的青年们,今后将要各自奔向未来,而此时此刻,纯粹的心中,友谊地久天长。
在长久的掌声中,u17世界杯落幕了。
“如果你们来法国,请随时联系,期待我们的再会。”加缪在大厅的门口与幸村两人道别。
“欢迎再来澳大利亚。”诺亚说道,上前一步和幸村拥抱,“以后再会。”
“以后再会,预祝完全康复。”
“呵呵,谢谢。”诺亚再与天海拥抱告别。
请让我们在职业赛场上相遇,我们既是对手,也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