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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 43 章

作者:妙龄鲨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楚元英眼底荡着无辜,道:“从你钻进去的时候呀。”


    钻进去?


    意思就是从头看到尾了呗。


    代兰亭闭了闭眼,指尖都快要掐进掌心了,他觉得自己有点疯了。


    “你快看看,是不是有几分相似!”楚元英抽出手,兴奋的在他肩头哐哐一顿拍,语气满是雀跃,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


    “我看她做什么?!”代兰亭反手攥着她的手拉了下去,另一只手又覆上额头,喉结滚动半晌,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生硬的话,“爱像谁便像谁,与我何干?”


    “不看便不看,你这么凶干嘛?”楚元英撇撇嘴,声音压得低,像是被雨水打湿雀鸟,静静地看向他,发出无声控诉和委屈。


    代兰亭:……


    此时楼下声响已然渐歇,代兰亭暗忖此地不宜久留,刚欲说回去,抬眼却见楚元英趴在墙边。那枕头垫在她胳膊底下,纤长的腿还漫不经心地往空中踢,一副闲散舒适且津津有味的模样。


    代兰亭原本攥着紧紧的手猛地一松,手臂一伸,轻易便将人翻了个身,身影带着些许压迫倾覆下来,还贴心地放了只手在她头顶。


    楚元英眼前光影交错,抬眸便撞进一双深沉如夜的眸子,里头压抑着的挣扎与炽热渴望,刚到嘴边的质问滚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四目相对的刹那,代兰亭反而不再遮掩,眼底的情愫直白而滚烫,情不自禁的意乱情迷几乎要漫出来。他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目光沉沉垂落在她莹润的唇瓣上,指腹轻轻压了上去,辗转摩挲,音色带了些许喑哑:“为何要看旁人?”


    楚元英:……


    别搞,她方才还夸他可爱,家教好,临危不乱堪称君子来着。


    她下意识偏头躲避,却被代兰亭扣住下颌,强行掰了回来。她眸光闪烁间,只好瞥向榻边垂落的轻纱帷幔,扯了扯嘴角,强作镇定道:“不看了,我不看了。”


    “好。”代兰亭凝视她颤动的睫毛,眸光暗了几许,愈发幽深,扣着她下颚的手缓缓滑到了脖颈上。


    楚元英的脖子纤细修长,他一只手便可环住大半,左侧肌肤上,还留着他方才咬出的浅淡红痕,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轻轻碾过红痕。


    楚元英的心跳仿佛都停了,那只覆在颈间的手只需稍用力,她脆弱的脖子就断了。


    她都险些破口大骂。


    什么脾性的人?


    要跟她做饭就做饭,她又不介意跟他做饭,怎么还带掐脖子的!


    这不是纯纯威胁吗?!


    楚元英赶忙攥住他的手腕,往外掰了掰,强颜欢笑,道:“污言秽耳,不听也罢,我们回去吧。”


    “好。”代兰亭虽是顺着她的意松了手,却俯身贴近她耳畔低语:“那你说,林砚与我相比,孰强孰弱。”


    楚元英硬着头皮,道:“你的你的,自然你的更好看。”


    “你还是看了林砚?!”代兰亭的声音掺杂了些愠怒。


    楚元英:……这跟你和我妈同时掉进水里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这种世纪难题,她也有机会能答上一次。


    她想哭了。


    拐着弯的框她!


    怪不得答应得这么爽快,合着在这给她挖坑,等着她往里跳呢!


    她看到林砚的屁股蛋不是很正常吗?


    但天地良心,她的目光更多是被春桃那波涛汹涌又惹火的身材吸引了!


    她冤枉!


    诶等等,好像也不冤。


    她怕个锤子。


    楚元英几乎瞬间就反思了自己,许是在这封建社会待久了,让她先进的思想都生锈了。


    她心头一横,恶从胆边生,不对,色从胆边生,伸手环住代兰亭的脖颈,还恶劣地往下按他的喉结,扬起一抹笑意,仰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不看他便不知你的好,你漂亮的紧,他如何与你相提并论?嗯?”


    楚元英的唇有意无意轻轻擦过代兰亭的脸颊,热气喷洒在耳边,声音娇媚如丝,更像是勾魂索命的低喃,一寸一寸在他心上撩拨挑动。


    代兰亭的喉结不由自主滚了滚,窒息感悄然漫上头顶。他心里那根弦被拨的发颤,几欲失序,脑子跟上了发条一样,不要命地飞速旋转,然后“嗡”的一声冒烟了,彻底转不动了。


    楚元英挑了挑眉,毫不吝啬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压在身上的人跟受惊的小兽一般,骤然弹起,“咚”的一声,脑袋撞上了墙。


    楚元英:?


    代兰亭跪坐在榻上,背对着她,神色呆滞地摸着方才被亲吻的地方。


    他满脑子都是她亲我了是不是喜欢我?她都亲我了肯定是喜欢我!她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亲我?她喜欢我才会亲我!


    纷杂的思绪在脑海中盘旋,最终,代兰亭猛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楚元英:?


    “你神经病啊!”


    她赶忙将人转了过来,忽然愣了,道:“怎么又哭?”


    代兰亭仰头望着她,愕然道:“我没有。”


    楚元英用衣袖擦去他眼角的泪痕,看着他左脸尚未好全,右脸又添了新的掌印,额头还红肿了一块,忍不住失笑:“没哭,没哭,我看错了,哈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我下次尽量笑小声一点。”


    代兰亭:……


    “你不许笑。”他郁闷了,像是觉得丢人,身子一歪,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好好好。”楚元英嘴上应着,却还是笑够了才停。


    先前还那般强势,那眼神都像把她生吞活剥,这会儿红着眼又哭了,真有够调皮的。


    楚元英将他的脑袋扒了出来,揉了揉他的脸颊,俯身又在他眼睑上印下一吻,半哄半诱道:“乖,别哭了。”


    代兰亭眼皮与睫毛止不住地颤,耳根子连着脸颊瞬间漫上绯红,他咬着牙,声音从喉间溢出:“别撩拨我。”


    楚元英这般举动,与给他下合欢药没什么区别,甚至效果还要猛上几分,他火气“蹭蹭蹭”只往身下涌。


    他是觊觎她许久,恨不得直接当畜生,但他不愿在此地草率行事。这地不够好,会被人听见,他可不想跟林砚一样,被人听个遍。


    更何况,楚元英都亲他了,不管是骗他也好,刻意讨好他也好,为了稳住他也好,总之,他的的确确被哄开心了。


    若有可能,他还是想楚元英愿意,再跟其水到渠成,而非逼迫。


    楚元英极为有分寸的点到为止,盘坐在旁边,托着下巴,钩过一缕他散落肩头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下轻扯。


    沉默半晌,她才开口道:“春桃为何会与罗玉箫有几分相似?她也是罗定川的女儿?”


    “不是。”代兰亭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她只是寻常女子,之前在一户商贾家为婢。”


    楚元英沉吟道:“林砚先前定亲的庶女,是哪家的?”


    “宁西侯府。”代兰亭将眼睛露了出来,像是稳了情绪,也不哭了,“那庶女我曾见过,后来听说意外落水病故了,林砚这才成了驸马。”


    楚元英挑了挑眉,捻着他的发丝编起了辫子,道:“并非病故,是被公主溺死的。”


    代兰亭翻了个身趴在榻上,顺着她的动作微微仰头,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道:“倒也像她会做的事。”


    楚元英看他神色有异,奇怪道:“你不知?”


    代兰亭思忖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脸骤然拉了下来,磨了磨牙,道:“我那时去给谢文瑾耕了小半月的地,归来时圣旨早就下了,自然不知。谢文瑾那王八蛋将我当牛使唤,夜间还不许我进屋,只在牛棚给我铺了张草席,让我与牛同眠,若不提这事,我险些忘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楚元英惊讶:“你为何要给他耕地?”


    “打赌输了。”代兰亭闷闷不乐,“谁知他过目不忘,我尚且须看三遍方能熟记于心,他一目十行便可,我如何跟他比?”


    “难怪人家能中状元,你只能在家吃闲饭。”楚元英编好辫子,四处张望却找不到系绳,只得郁闷地松了手,任由编发与散发混在一起。


    “不过,我发觉他过目不忘后,并未给他嘲讽我的机会,当场就认输了。”代兰亭冷哼一声,不屑道:“想压我一头,让我当众输给他,简直痴人说梦,我压根就不跟他比!”


    楚元英被他这番话笑得肚子疼,好像直接认输就不丢脸一样。


    “你不许笑。”代兰亭踹了踹被子,转头恶狠狠道:“待我登基,立马就把他家宅子拆了,盖成牛棚,让他夜夜宿里头,上完朝还得给我当马骑。”


    楚元英忍俊不禁:“你先成了再说吧。”


    代兰亭严肃道:“不成的话,他定是第一个带头抄我家的人,你也跑不掉。”


    “给你当马骑这主意甚好。”楚元英笑不出来了,同样一脸严肃,郑重道:“届时,每日只许他吃一碗稀粥,高兴了赏他两根咸菜,不高兴了就饿他两天。”


    代兰亭震惊:“你怎么比我还阴损?”


    楚元英腼腆地笑了笑,手还不老实地戳了戳他的背脊。


    “虽说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可代玉尘到底是公主,林砚胆子着实大了。”代兰亭往旁边躲了躲,“要把春桃抓过去给代玉尘吗?”


    楚元英手一顿,沉声问:“寻常?”


    代兰亭不明所以,还是应道:“皆是如此。”


    楚元英沉默了片刻,忽然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道:“烂白菜!你这种人在我们村都没人要!”


    “什么烂白菜?”代兰亭身子猛地一弓,他捂着腰,龇牙咧嘴地痛呼:“你掐到我伤口了!”


    楚元英冷冰冰道:“我故意的。”


    代兰亭:……


    他脸都疼扭曲了,委屈巴巴道:“为何?”


    楚元英冷哼一声,道:“骗子,就属你会骗人。”


    “我何时骗你了?”代兰亭这会儿又想哭了。


    他真是比窦娥还冤,现在大气都不敢出,又生怕说错了话,总觉得这会儿呼吸都是错的。


    “你说想让我做你的妻子,却觉得三妻四妾属寻常。”楚元英冷笑,“莫不是回头还得给你纳几房妾室回来?”


    代兰亭愣了一下,道:“不是,我没有,我纳什么妾?”


    楚元英嗤笑了一声:“你现在是没有,因为你现在不敢。”


    “我要是想纳妾,何须等到以后?我若与林砚一样,为何还要跪下来求你做我的妻子?我连我爹都没跪过几次……”代兰亭眼眶红了,“你好歹也可怜可怜我一回,把我当成人看,我才不是烂白菜。”


    话未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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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哭了。


    他要委屈死了。


    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巴巴往外掉。他不想哭,但他控制不住,他这辈子就数在楚元英面前哭得最多,丢死人了。


    也不对,他在楚元英面前,别说面子了,里子也没有。


    一回生二回熟,他如今都破罐子破摔。


    他就要哭,反正每次他一哭,楚元英总会软上三分去哄哄他。


    果不其然,楚元英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


    代兰亭是皇子,身份尊贵,世间能让他屈膝之人屈指可数,只是他跪得太过果断干脆,让楚元英下意识忽略了这点。


    她只能算一时兴起,并未真想让代兰亭跪下求她,此刻细想,倒确实有些折辱之意。人是有傲骨的,若非生死关头,走投无路之时,她尚且不会跪地求人,更何况自小养尊处优又眼高于顶的代兰亭。


    念及此,她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温和软声道:“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别哭了。你瞧你这脸,本就没好全,若再哭肿了眼睛,明日如何见人?”


    “不见。”代兰亭抹了把眼泪,又赌了口气,“反正见了我也只会心烦。”


    楚元英:……


    “他们是有眼无珠,不必放在心上。”她有些沉默地轻轻拍了拍代兰亭的背,柔声安抚,“不哭了。”


    代兰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管,我就要哭,我还要哭一晚上。”


    楚元英:……


    “要不你再亲我一下,我就不哭了。”代兰亭小心翼翼地抬眼,偷偷瞥了她一下。


    他腰上的伤口都开裂了,血迹透过衣袍渗了出来,心头又闷又痛,还不敢端架子,生怕把人惹恼了,最后还是他舔着脸把人哄回来。


    楚元英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笑了。


    代兰亭当即耷拉着脑袋,失落道:“不亲就不亲,我不哭了便是……”


    话音未落,楚元英已俯下身,贴着他温而凉的唇,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啄了一下。


    代兰亭猝然瞳孔放大,眸色瞬间变得幽深看不见底,胸腔里的心跳声剧烈跳动,几乎要冲破耳膜,所有理智都被撞得粉碎。他心底压抑已久的渴望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疯狂生长,迅速便盘踞脑海。


    他终究没压住翻涌的情愫,不等楚元英抽离,猛地将人压在身下。


    呼吸似是缠在一起,又热又烫,他本想用力掐着楚元英的腰,可又怕身下人吃痛,只好撑在榻上,手背上的青筋蜿蜒至小臂,才隐隐没入肌理。


    唇齿相依,他不肯离开半分,起初只是带着试探的触碰,却出乎意料的顺遂,灼热的呼吸与急促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无限放大,敲在心上如同火焰将他整个人点燃。


    他想要索求更深。


    代兰亭的动作近乎粗暴,楚元英很快就接不上气,濒临窒息的感觉让她有气无力地推了一把身上之人。


    代兰亭不悦地蹙了蹙眉,似是对她的抗拒不满,也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手顺着她的腰往上滑。


    楚元英攀上他的腰背,忽然手上一凉,她勉强睁开一丝眼睛,在看清手上血迹后,猛地脸色一变,狠狠推了一把代兰亭,这才强迫他停下。


    终得一丝喘息之机,她气息有点粗。代兰亭眯着眼睛,盯着她被蹂躏略微红肿的唇瓣,头一低,又要去噙那花瓣。


    “你不知道疼?”楚元英侧头躲开。


    代兰亭没得逞,似乎也不想多言,转而去咬她的脖子。楚元英刚想去推他,手却被压了下去,动弹不得,腰腹处抵着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愕然,以至于双眼瞪的极大。


    这也能发情?


    他是没有痛感吗?


    楚元英倒不是不情愿,只是一边流着血一边跟她做饭,吓人程度不亚于看鬼片了。


    他不觉得惊悚,她还觉得害怕呢!


    她怕这人死在她身上!


    楚元英正思索如何让他停下,一晃眼看到他圆润的耳垂,想都没想,张嘴就咬了上去。


    这一下,让代兰亭浑身一僵,动作滞缓了几分。


    楚元英趁着间隙,赶忙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先松开,你流了好多血,我害怕。”


    她也不知能不能起作用,心里正忐忑着呢,代兰亭却骤然松了力,倒在她身侧。她胡乱拢了拢衣裙,赶忙起身去看他。


    代兰亭神情满是餍足,却又带了几分失落舔了舔嘴唇,伸手搂住她的腰,闷声道:“你不必怕,若你不愿,我不会强人所难。”


    楚元英伸向他腰间的手一顿,无语到想笑。


    且不提她是怕代兰亭死在她身上,就这话说出来,估摸这也就代兰亭自己信。


    楚元英推了一把他,让他平躺,解开衣袍看向腹部伤口,但此时并未携带什么药物,这让楚元英犯了难。


    想了片刻,道:“左右今日林砚过来了,这人动不得,我们先回去?”


    代兰亭吸了口气,声音带了些不自然:“不知道。”


    楚元英道:“你是回王府吗?”


    代兰亭望向房梁,双眼迷茫:“不知道。”


    “……”楚元英问:“那你知道什么?”


    “疼。”代兰亭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又往下挪了半寸,乞求道:“帮帮我。”


    楚元英:……居然还是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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