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的时候,云舒慌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谢砚显而易见的不悦,好在云舒很快又上前扶着他下马车。
小声哄着,“大表哥别闹,否则明天你酒醒了肯定后悔。”
这话他肯定没有听进去,否则不会在云舒扶着他往里走的时候还扯着她的头发把玩。
好不容易将人挪到了房间,云舒松了口气吩咐了人去煮醒酒汤。
又让人端了盆水过来打算帮他擦一擦,刚回头,整个人就被抵在了门上。
“云小姐,需要茶水吗?”
呼吸仿若停止了一般。
外头是尚未离开的下人,面前是近在咫尺的谢砚。
云舒只能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睛,仿若深渊巨兽一般,拥有将人吞噬的能力。
外头小丫鬟还在试探着询问,云舒咽了咽口水,别开脸去回应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话音落,谢砚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看向自己,令人心惊的目光自她面上一一滑过,落在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红唇上。
好似那里是对他有着无尽诱惑的地方。
那视线像是带有重量一般,云舒甚至闭上了眼睛。
她想,大表哥喝醉了,其实对他纵容一些也没什么。
可静待的触感并未到来,随之而来的是落在颈间的一串微凉熟悉的物件。
云舒仓促睁眼,见他顶着有些迷离的视线在帮自己佩戴项链。
他确实醉的不轻,饶是云舒没有任何制止的动作,这串项链也仍旧耗费了很长时间才帮她戴上。
随后,很满意的点点头,“好看。”
云舒抬手摸了下,圆润润的珍珠令她有些怔愣。
拨开谢砚跑去镜子前照了照,果真如她所料,这珍珠和她耳朵上的粉珍珠看上去虽大小不同,却十分相配。
她有些惊讶,“大表哥从哪里拿来的?”
难不成是他一早便放在身上打算送给她的?
对她推开自己的行为,谢砚十分不满,清俊的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高兴。
云舒:“……”
希望大表哥明天醒来能够忘掉醉酒之后的事情,否则他真的会后悔的。
谁叫她是过来人呢。
醒酒汤煮好,下人端着送了过来。
哄谢砚喝醒酒汤又是一个不小的差事,等忙活完,云舒只觉得自己后背上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被某人那一瞬都舍不得移开的目光给盯出来的。
“大表哥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比云舒脚步更快的是那带些沙哑的声音。
“泱泱。”
谢砚皱着眉头瞧着有些可怜,“头疼。”
云舒哪里还走得了,连忙过去替他按了按,“大表哥平时不怎么喝酒,这次一喝就喝这么多,头肯定疼啊。”
白鹤发带被谢砚抬手解开,随意的绕在腕骨上。
玉般的肌骨被墨色缠绕,莫名带些说不出的意味,云舒不敢多看,连忙垂眸继续给他按头。
可那碗醒酒汤也不知道是不是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谢砚虽说看上去比先前清醒一些,但云舒觉得,还不如不清醒。
缠着发带的手落在她后颈处,指腹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按着,惹得她整个人紧绷着,瞧着那颗颗莹润的珍珠在她颈间随着呼吸颤动,谢砚有些移不开视线。
他起身,身影将云舒完全笼罩。
“我在京城还有很多很多的珠宝首饰,泱泱,都送给你好不好?”
云舒觉得呼吸都在发烫,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首饰。
小心翼翼的想要从他怀里悄悄挣脱出去,然后开溜,否则明天真的轮到大表哥躲着她了。
看出她要逃走,谢砚眼眸深了深,攥过她的手腕,如在庙会上那次一样,将她的手腕与自己的缠绕在一处。
两只白鹤一左一右垂着。
云舒真的慌了,“大表哥。”
谢砚瞧了她半晌,歪了歪头,似有些退缩,却又有些舍不得,只好坦白道:“我想亲你。”
“……”
怕她不明白,谢砚又道:“就像上次在书房时那样。”
云舒整个人都麻了。
替人尴尬的劲头又上来了,她真的很担心明天大表哥会落荒而逃啊。
但不得不说,云舒也是真的有被蛊惑到,尤其是他顶着这样一张正人君子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上回书房里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并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
云舒很爽快的在他唇上啄了下,见他不太满意,小鸡啄米般又使劲亲了几下。
随后才亮着眼睛问道:“行了吗?”
谢砚瞧她一眼,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但却伸手从他枕头底下摸出本在云舒看来十分熟悉的话本子来。
翻到某页,很是认真的指给她看,“不对,应该是这样的。”
这话本子正是她前段时间看了还说要讲给红俏听的小花妖和小道士的故事。
而谢砚翻到的这一页,便是两人相约终身之后天为被,地为席的某种场景。
云舒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
她想跑去孤山寺去陪着那些小和尚们一起敲一敲木鱼,以此减轻一下自己的罪过。
简直是滔天大罪啊,她竟然敢用这种东西来污染大表哥那睿智的大脑,怪不得他现在这么不正常,原来是看这种东西看的。
云舒自我忏悔了片刻,反应过来,“这话本子为何会在大表哥这里?”
谢砚选择性的不回答,只盯着她看。
真是受不住,云舒一张脸快要红成了番茄,咬了咬唇,小声道:“只能亲一亲,不能更过分。”
怎么样算是更过分?
谢砚并不在意,他只想品尝那朝思暮想了许久的红唇。
可纸上谈兵终归是有些不妥,力度把控不好,云舒轻哼了声,推了他一下,谢砚连忙低头瞧,见她唇上竟被自己嗑出了个小口子。
他有些忐忑,将那渗出来的血珠舔去,不敢再有动作。
云舒心一软,忍着羞涩坐起身来,柔声道:“我教大表哥吧。”
馨香扑了满怀,谢砚忍不住俯身迎合,云舒仰头,闭着眼先亲了亲他的下巴,才转而向上移。
待两唇相接,她只试探性地用舌尖轻轻一抵,谢砚便如同开了窍般占据了上风。
她也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勤学好问,便是亲吻这种事情,谢砚也十分具有探究精神,拽着她学习许久不说,还会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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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她的反应,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转变,与他而言都像是莫大的反馈。
举一反三,很快云舒的那点小经验便什么都不算了。
等她从谢砚房中狼狈的逃出来时,脸颊滚烫,唇更是看着有些微肿,与之相对的,还有那颗狂跳不止的心。
好在先前她已经让红俏睡下了,否则就她这副模样,真真是没法见人。
云舒跑回房间后直接扑到床榻上,对着枕头使劲锤了几下。
欲哭无泪。
该死的谢砚,她以后还怎么在书房里坦然自若的看话本子?
话本子是看人家美好的爱情故事,看剧情的,谁让他学习那些有的没的了?
云舒又锤了两下枕头。
翌日一早,云舒从床帐里伸出手来,“红俏。”
时间已经不早了,红俏一早便在屋子里收拾东西了。
主仆二人空手前来,如今却也积累了不少的物件。
见她醒了,红俏连忙过来,朝她眨眨眼睛,“谢大人在外头呢。”
云舒眯着的眼睛一瞬瞪大。
莫不是大表哥将醉酒之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否则怎么说也得向她先前那样,躲上个一两天吧。
云舒都已经做好准备这两天暂时不和他见面了,免得他不自在。
但想到他可能对于昨晚的事情半点不记得,云舒竟莫名有些失落。
洗漱完,随便换了件衣裳,云舒便急匆匆地跑出去。
谢砚站在墙脚下,与趴在墙上的那只小橘猫两两相望着,听见动静,回过头来。
酒劲过去,今日的谢砚又是清风霁月的矜贵公子模样。
云舒眯了眯眼睛,迈着步子朝他跑过去,前前后后的围着人转了一圈,不高兴的问道:“昨晚的事情,大表哥还记得吗?”
谢砚肉眼可见的僵了僵。
耳朵尖儿也跟着变红,好半晌,点了点头,艰难道:“记得。”
他以为云舒的不高兴是因为自己昨晚说的那些荒唐话,做下的那些荒唐事。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谢砚还是迅速开口道歉,“是我的错,我知自己酒量不好,但先前也曾醉过酒,行径尚算正常,不曾想昨日竟会这般……”
虽说醉酒的次数不多,但当真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且每回醉了酒都是直接回去休息。
谢砚心道,果然,有些事情藏在骨子里,便是遮掩的再好,也是终有一日会暴露的。
平日里多番克制,谁知道昨日竟如此荒唐,必然将她吓坏了。
谢砚十分懊悔,唇角紧紧的抿着。
云舒心情好了些,见他瞧着十分自责,便回头瞧了瞧,见红俏不在,才放心的清清嗓子,“我没生气。”
见他眼睛亮了亮,云舒声音放低了些,跟蚊子哼哼似的,“兴许大表哥这些都是看话本子看的,我爹从前就老说我,话本子看多了人都看傻了。”
她不提还好,话本子三个字一出,谢砚更是有种想要拔腿便走的冲动。
闭了闭眼,咬咬牙,点头道:“你说得对。”
若是想要学习,下次还是得让青阳寻些专门的书来,这些话本子确实不太可行。
当然,更重要的是,以后还是不能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