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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嫂嫂

作者:猫耳七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牢牢攀附在大表哥身上,虽然大表哥说了她并没有扯到他的伤口,云舒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羞耻的。


    面上倒是看着若无其事,只是这一整天都黏着郑氏,压根不敢跟谢砚独处。


    郑氏赶集她拎筐,郑氏洗衣她端盆,反正就是当定了小尾巴。


    下午的时候郑氏要去不远处的菜园子里摘些菜来晚上吃,云舒连忙又跟上。


    临走的时候还悄悄的瞥了眼大表哥,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与平时没什么不同,才稍稍定了定心,心想也是,大表哥这样的人,自然不会介意她的那点冒犯的。


    郑氏摘了些小青菜,指着一旁的黄瓜架子让她挑些嫩的摘来吃。


    云舒便笑盈盈的拎着小筐过去。


    二人相处了一整日,云舒又是个嘴甜的,如今已经唤郑氏为姐姐了。


    郑氏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她一个乡野村妇,哪能担的起这声姐姐,但耐不住云舒的热情,对她也喜欢的很,觉得这姑娘性格好不说,还没什么架子,倒是难怪谢大人那般矜贵清冷的人也能动心了。


    但想到这小夫妻的相处模式,郑氏忍不住开口问云舒,“姑娘与谢大人成婚多久了?”


    “也没多久,只是刚成亲他就来扬州了,相处的机会不多。”云舒心虚的擦着小黄瓜,咔嚓咬了口。


    “怪不得呢,我瞧你们二人相处时还是有些生疏在的,”郑氏笑呵呵的,朝她挤了挤眼睛,“不过不打紧,这夫妻嘛,多相处几日就熟络了。”


    云舒深以为然,觉得郑氏与她丈夫之间的相处模式十分令人艳羡,夫妻二人一个眼神,对方就知晓要去做什么了。


    她前世虽成过亲,但在夫妻相处之道上却还算是新手。


    于是很好学的向郑氏请教,郑氏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脸上难得带了些狡黠,“我与夫君是自幼一起长大的,自是对彼此了解,但我瞧你与谢大人看上去并不是很熟的样子,倒是也有点经验能够传授给你。”


    把最后一口小黄瓜吃完,云舒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姐姐快说。”


    “这夫妻嘛,常言道床头打架床尾和,多做一做自然就熟悉了。”


    “……”


    多,做一做?


    云舒又闹了个大红脸。


    这郑氏看上去是个内向正经的,不曾想说起荤话来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替她讲解着,云舒张着嘴完全不敢接话。


    实不相瞒,她完全无法想象大表哥那张脸在床笫之间的样子。


    另外,她现在觉得自己脑子里晃晃荡荡的,正不停往外冒着黄色小泡泡。


    眼看着昨日帮大表哥擦身时的场景又要跳出来,云舒连忙甩了甩脑袋。


    回去时云舒嘴里还嚼着郑氏从山野间摘来的野果子,红艳艳的十分好看,味道更是不错。


    郑氏笑着看她,二人走进家门时,谢砚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再转到她攥着郑氏袖口的指尖上,又缓缓移开。


    云舒瞧见他的那一瞬便松开了手,先前的那点羞涩在郑氏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多做一做的言论之下已经化为了粉末。


    她拎着小篮子跑过去,欲给谢砚炫耀一番这味道很不错的野果。


    今日她跟郑氏学了许多辨认野果的技巧,若是哪天再经历一回山中的惊险,她靠着野果子也能生存下来。


    刚跑到谢砚面前,便被从房中出来的谢之远抬手拽住,“泱泱。”


    云舒脸上的笑一瞬消失,险些将那一篮野果兜头朝着谢之远砸过去。


    谢砚朝她伸手,将人轻轻一扯拉了过去,二人并肩站着,落在谢之远眼底非是刺眼二字能够形容的。


    郑氏进了屋子,青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盯着谢之远,防止他对自己主子做些什么。


    那只刚刚攥着郑氏衣袖的指尖如今又悄悄攥住了谢砚的衣袖。


    甚至还有些往里攀爬的迹象,直到触到了一片温热才停下来,这是她紧张时候的表现。


    谢砚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拉出来,指尖攥在掌心之中,毫不避讳的朝谢之远微微颔首,“我与泱泱情投意合,待回京之后便会成亲,你虽是表兄,但也要注意着些分寸,按照规矩,还是唤她一声嫂嫂吧,也好先习惯习惯。”


    这一番话砸下去可比她刚刚想要对着谢之远砸的那点野果子疼多了,眼看着谢之远一张脸阴云密布,云舒心情大好,嘴角上扬着完全压不下来。


    若不是顾念着大表哥身上有伤怕谢之远被逼急了动起手来,她非得添把柴逼着他开口把这一声嫂嫂叫了才好。


    谢之远平复了几息才从那滔天的怒意中缓过来,静静看着两人,“姨母和姨丈已经去世,泱泱孤身一人,婚事便是真要定下来,那也是要由我娘来做主的,大哥怎可如此轻贱于她!竟敢骗她与你这般私定终身!”


    云舒瞪着他,什么骗,这人未免太过无耻了些,前世他那认定了就直接拽到自己身边死不松手的行为岂不比骗还要过分。


    对于他这一番言辞凿凿的指责,谢砚并未反驳,可攥着云舒的手也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只道:“你说的不错,是我过于急迫,本该先往家中送了书信告知父亲母亲的。”


    他朝谢之远勾了勾唇,“这一点,我确实做的不妥,待回了衙门,我便会将此事告知父亲和母亲,由他们来操办此事。”


    并肩而立的身影太过刺眼,谢之远只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一切尽数毁灭了。


    他绝不会允许云舒离开他!


    便是这般瞧着云舒对自己冷目相对,却对着旁人依赖缱绻,与他来说便已经是锥心之痛了,谢之远无法想象云舒唤别人为夫君,更无法想象前世那本该属于他的,如今尽数归了旁人。


    她是那样澄澈的一个人,你对她好一分,她恨不得还你十分,只稍稍用点心,她那双眼睛里便会只装着他一人。


    谢之远怎么舍得把她拱手让人。


    他也不认为自己和云舒要走到今日这一步,眸中痛苦显著,谢之远哑声道:“你都未曾听过我的解释,便要如此给我定下罪名了吗?”


    前世种种,夹杂了太多的无奈和误会,他本打算等一切都解决了之后再告知云舒的,可不曾想,最后等来的竟是她的身死。


    而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护她周全,却还是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害死。


    怨不得她恨自己。


    可他们才是夫妻,便是怨恨,也不该想要离他而去。


    谢之远眼中的愧疚化作了阴沉,她总是学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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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的目光太过吓人,云舒下意识躲避了一瞬,可很快又移过来与他对视,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什么解释。


    误会造就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吗?


    无论是什么缘由,结局是定了的。


    他说的再多,做的再多,都改变不了前世她经历的那些。


    可云舒并不想让谢砚知晓自己前世的那些事情,唯恐他觉得自己是个异类,亦或者因着她和谢之远从前的那些关系,而对她避之不及。


    那被谢砚攥着的指尖轻轻动了两下,反过手去牢牢攥住了他的手指,故作镇定的与谢之远对视,“我不需要解释,若是你当真对我有几分愧疚,离我远一些就够了,看在姨母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了。”


    “哈哈哈——”谢之远笑起来,笑容转瞬即逝,朝她阴沉沉道:“泱泱还是这么天真,这么多年,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我怎么可能会离你远一些,你想嫁给他,除非我死!”


    “那你就去死吧!”带着恨意的恶毒话语脱口而出。


    云舒从未想过自己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谢砚只觉得被她攥着的手指有些刺痛,垂眸一看,竟是她过于用力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


    而她口中吐出的话,不仅仅是让谢之远愣住,谢砚同样是一滞。


    谢之远那如遭雷击的神情并不能让他感到畅快,他眯起眸子仿若要将谢之远剥皮拆骨般审问一遍,他到底都对云舒做过什么,才会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因为她这句话而静止了。


    谢之远不再说那些暗含威胁的话,却也不肯离开,只不远不近的跟着。


    而谢砚好似一切如常,唯有她恍恍惚惚,仿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跟着谢砚要离开这里时,云舒问青阳要了些银子,与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一起放在了枕头底下。


    这点身外之物自然不足以答谢夫妻二人的救命之恩,待她回了城中,届时再准备谢礼。


    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送给她的,郑氏见她喜欢吃那野果,又跑去多给她摘了些,顺道摘了些新鲜的瓜果。


    待坐在了回去的马车上,云舒才像是忽然回过神来,朝谢砚看去。


    闲着无事,谢砚替她将那野果上的水珠替她仔仔细细擦去,放在盘子里,见她看过来,将盘子朝她面前推了推。


    云舒完全没心情,摇了摇头,“不想吃,等回去留着哄红俏和明浅吧。”


    知她心情不好,谢砚故意道:“青阳说陆姑娘如今还呆在衙门,兴许没那么好哄。”


    青阳说的自然不止这些,据说陆明浅每日去衙门问情况都要先恶狠狠的将云舒骂一顿,骂完再去她屋子里晃一圈,晃完出来再继续骂,最后一路骂着回酒馆。


    听她说完,云舒果然没了刚刚的忧愁劲,小脸皱成一团,“完了完了,我就知道她肯定生气的。”


    谢砚这次任她惆怅,便是回去陆明浅当真骂她骂的也没错,左右得让她好好的长些记性。


    外头谢之远还跟着,云舒也不想往外看,蔫巴巴的靠着车厢,“大表哥不问我什么吗?”


    谢砚将最后一颗野果子擦拭干净,抬手递到她嘴边,语气不疾不徐,“你想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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