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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蛊惑

作者:猫耳七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有了这一出,谢砚直接将谢之远赶了出去。


    但云舒还是有些害怕,她总觉得谢之远如今看上去很不正常,坏心眼又多,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万一他趁着大表哥不在,把自己绑了偷偷带回京城,或者寻个什么地方藏起来,那可怎么办?


    云舒越想越觉得这种事情是谢之远能够干的出来的。


    于是她说什么都不松开攥着谢砚衣袖的手,颤声问道:“他还会回来吗?”


    “我让青阳带着人在这里守着,不会让他再进来。”


    见云舒还是白着脸,谢砚心中生出些懊恼来,早知如此,刚刚就不该由着这两人交谈,而是直接让谢之远滚出去。


    可他自三年前离开京城,与谢之远便没再见过,加上兄弟二人本身也没多深的感情,原先那些了解到了如今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以至于对他的莽撞竟也失了些分寸。


    “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我会派人给父亲去信,待谢之远回京之后让他把人看好,京中还有不少事情等着谢之远做,他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的。”


    云舒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可怜巴巴的捏着他的袖子给自己擦了擦眼泪,末了又吸着鼻子道:“我还是害怕,大表哥一会儿还要忙吗?”


    因着去参加生辰宴的事情,今日的公务还剩下不少。


    杨家灭门案如今已经有了结论,京中对此事也颇为关注,老师先前还特地修书来问过他此事。


    是以他今日应该会忙到很晚。


    云舒小声道:“我能不能去书房看书,就当是陪大表哥行吗?就一晚,明日我让明浅过来陪我。”


    谢砚能说什么呢,拒绝的话在面对她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时便自觉转成了应允。


    天还没黑,云舒没忘记赵青刚刚受伤了,于是带着红俏又去看了赵青。


    她一到赵青便要起身,身上倒是没有血迹,但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了。


    大抵是内脏受了伤。


    云舒有些歉疚,然而赵青不以为然,“属下既是奉了大人之命保护您,这便是属下的职责,莫说是这点小伤,便是将命丢了,小姐也不必自责。”


    他说的十分坦荡,“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可云舒在北地长大,家中奴仆本就不多,更是与自幼一起长大的红俏处的如同姐妹一般。


    对于主仆之分,并无太多的意识。


    再加上出了那小厮对她无礼的事情,她便更觉得即便是主仆之间,忠诚与否也全凭良心。


    云舒还是道了谢,让赵青好好休息,之后才去了书房。


    害怕归害怕,日子还是要过的,去之前,云舒回自己院子里将今日红俏刚买的糕点拎着,又将自己前两日精挑细选的话本子拿上。


    到书房时谢砚已经坐在桌案前了,烛光自他一侧打来,将寻不出任何瑕疵的侧脸映照在墙上。


    云舒脚步放轻了些,但谢砚也已经看了过来,目光落在她手里拿着的话本子和糕点上,眼中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笑意,抬手朝着自己对面的方向指了指,已经替她清好了位置。


    云舒往另外一张桌子旁瞧了眼,琢磨着离得太近会不会打扰到大表哥。


    奈何那张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全是各种卷宗,她只好在谢砚对面坐下来。


    很体贴地将糕点往中间推了推,“是大表哥爱吃的板栗酥。”


    谢砚动作一顿,抬眸朝着那碟糕点看过去,无他,只是在吃食上,谢砚并未发现过自己有什么偏好。


    想来是前些日子太忙的时候顾不上用膳,便多吃了些糕点,这才被她误解了。


    但他还是伸手捏了一个,咬了口慢慢咀嚼,竟当真还算不错。


    不知是给板栗酥的肯定,还是给这种被惦念的滋味的肯定。


    知道他忙,云舒并没有过多打扰他,老老实实的翻看着自己的话本子,翻页的动作都放的很轻。


    只时不时的抬眼瞧瞧谢砚,在他抬眸时又迅速移开,若无其事的盯着自己的话本子。


    谢砚幼时曾养过一只三花猫,平日里惯爱呆在他书房的窗棱底下晒太阳。


    他在桌案前看书时,那只三花猫就会坐在桌子上给自己舔毛,偶尔会停下动作看他,只要他被诱惑,抬头看去,或是打算伸手去抓,它便会立时逃脱。


    谢砚素来是极有耐心的。


    瞧着白纸上晕染开的墨渍,谢砚收回了那已经四散开来的思绪。


    话本子十分精彩,云舒昨日便看了小半,今日算来能将这本看完,回头带着红俏再去挑选一些。


    最近书斋里十分流行那些光怪陆离的灵异话本,若说是人,云舒自是怕的,但这鬼,云舒却是一点不怕。


    一来她已经死了一回了,对于自己死之后没任何记忆,睁开眼睛就是重生了。


    可见人死之后是没有意识的。


    二来这世间若当真有鬼魂存在,那爹娘必然也会在暗处保护着她。


    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话本子里的剧情到了高热,云舒因着里头那感人的剧情掉了两滴泪,正想着没带帕子的时候,面前便多了抹白色。


    谢砚似乎对她看话本子都能看哭的事情很是惊讶,瞧着她用帕子将眼泪擦去后拧眉问道:“是个什么剧情?”


    穷书生与小青梅相依为命,寒窗苦读想要考取功名,小青梅送他进京赶考,可书生归来却发现青梅失踪,辗转寻了许久之后遇见青梅鬼魂,得知在自己走后青梅的凄惨境遇,为她复仇后守着她的墓自尽,二人作为鬼魂相守。


    云舒泪窝子浅的很,原先爹爹就总是笑话她,说她遇到点事情嘴还没张呢,泪就先掉下来了。


    可她娘也这样,且一辈子也没改掉过,可见是天生的,改不了。


    她将剧情给谢砚简略的过了一边,抹着泪问道:“不感人吗?”


    谢砚先是沉默,似乎在斟酌这话要如何回答。


    毕竟他日日看各种卷宗案件,多肮脏的人心都见过,早已经锻造出了一颗铁石般的心脏,便是如杨家这样令人唾骂感慨的案件,也没什么太多的情绪了。


    瞧着云舒那泛红的鼻尖,谢砚最终还是点了头,“嗯,很感人。”


    挺好的,这世上有人如清风,有人如明月,自也有人如那令人仰望却又灼目的太阳。


    太阳看话本子看困了,打了个哈欠。


    她来之前谢砚便吩咐了人在小榻上放了件披风,如今虽进入了夏日,但入了夜难免还是会有几分寒凉。


    云舒不想去,如今还早,都说了是来陪大表哥的,怎么能刚来就去睡。


    目光转呀转,转到谢砚面前的纸张上,也不是她故意看的,只是余光瞟到了些。


    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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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问道:“杨家的那个女婴是如何安顿的?”


    杨家旁支里曾有人来衙门想将那个孩子接回去,但谢砚观那些人心思不正,且杨家事情闹得这般大,这孩子若是留在扬州,将来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些风言风语便能将她淹没了。


    是以,谢砚便托了人打听,替这女婴寻了个清白的人家,夫妻两个成婚多年未育子嗣,对于这个女婴视若珍宝。


    她尚且年幼,上一辈作的孽,自然不该算到她头上去。


    云舒听的连连点头,“大表哥就是心细。”


    谢砚失笑。


    对于各种恭维赞扬的话他自然没少听过,那些长篇大论以及谄媚的神情对于他来说只会让人觉得聒噪和不耐。


    然而她这般随口一夸,倒是让谢砚心情愉悦。


    看出她尚且不打算休息,谢砚放下手边的公务,仿若不经意般问道:“来到扬州后你便迫切的想要寻个夫婿嫁人,就是为了躲谢之远?”


    大表哥聪明,她即便否认怕也躲不过大表哥的眼睛,索性承认下来,趴在桌子上下巴垫着手背,悻悻的看着谢砚,“我讨厌他,大表哥应当也看出来了,若是跟着他去了京城,往后还不知道会怎样,我才不要跟他在一起,等明日我就去李娘子那里,和她上回给我挑的人相看一番,若是合适,早些成亲才好。”


    谢砚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那小册子上的人选,你挑了谁?”


    提到这个,云舒稍稍的有了些精神,完全不困了,眼睛亮起,恨不得跑回房中把那小册子拿过来与大表哥好好的探讨一番,也好让大表哥给自己点意见。


    不过谢砚声称自己记得小册子上的人选,让她只管说。


    云舒坐直了身子,十分正经,“姓林的那位书生大表哥有印象吗?”


    当然,这林姓书生模样生的还算可以,只看着过于清瘦了些,平日里会在书肆里头帮人抄写诗文,偶尔也会将自己的画作拿去街上卖,他的字画谢砚曾看过,还算是不错,但到底没什么名气,也卖不上什么价格。


    他没急着发表看法,而是问道:“你觉得他还不错?”


    云舒点点头,“若是非要选,那小册子里头他算是我觉得比较合适的,我打算明日和明浅一道去偷偷看看,瞧瞧合不合我的眼缘,若是合适,回头再让李娘子帮着说合。”


    谢砚抿唇,“为何是他?”


    这……


    云舒认真的思索了会儿,才回答他,“他模样生的不错,我先前也问过明浅,说是个好相处的,且他家中没有亲眷,我想着,若是往后明浅的生意做大,需要离开扬州的话,如此一来与他也好商量。”


    当然,这一点她应当会提前说,若是这林书生觉得不妥,那云舒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她想的看上去还挺周全。


    谢砚眼皮轻抬,忽然问道:“你觉得谢之远若是与他争夺,他能否护你安然无恙?”


    云舒:“……”


    呆愣半晌,云舒语气带了些着急,“所以大表哥得管着谢之远,不能让他乱来啊。”


    谢砚将手里的笔放下,正了正面色,十分认真的瞧着她,“再过不久我便要调回京城了,京城与扬州相隔千里,便是想要帮你,届时怕也是有心无力,便是叮嘱了旁人对你多加照应,可路途遥远,旁人是否尽心,我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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