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三日后再行针一次。王擦拭额角时,腕间隐约可见真气透支的震颤。
闻言她耳尖骤热。方才治疗时真气走过的那些穴位,若是再来三次......纪晓芙突然发现自己在数地上的砖缝。
今日我不过是把你体内的淤血都归集到一处,要继续疗治,方可彻底清除这些淤血,拔除病根。
若不根治,留下隐患,日后随时都可能危及性命。
纪晓芙见王言语郑重,立即应道:在下明白,王大夫放心,我定会谨遵医嘱。
王点头道:那我先行告退,这几 ** 可暂且在此休养。
说罢便起身离去。
纪晓芙这才回过神,赶忙整理衣衫。
——
我娘亲情况如何?
王刚步出房门,迎面就碰上了满脸焦急的杨不悔。
王轻抚她的小脑袋笑道:已好转不少,再医治几回就能彻底康复。
杨不悔双眼发亮:当真?大哥哥可不许哄我。
自然当真,你现下就可去探望。王含笑作答。
话音未落,杨不悔已急匆匆奔了进去。
一旁的张无忌缓步上前,由衷赞叹:王兄医术超群,无忌实在钦佩。
王摆手道:哪里称得上医术,不过是纪女侠所受乃内伤,我恰巧通晓些调理内伤的法子。
若称自己精通医术,反倒容易露馅。
于是他便坦言相告。
如此说来,更显王兄品格高尚。张无忌感慨道。
当初萍水相逢时,王就对他施以援手;而今遇见纪晓芙,又毫不犹豫出手相助。这些年的世情冷暖,使他深知这般侠义之人实属难得。
张兄弟过誉了。王谦逊地摆手,对了,纪女侠的伤势还需调养数日,恐怕要在贵处暂住。
但住无妨。张无忌爽快应道,也算为纪女侠的康复尽些心意。王兄先歇息,我去看看其他伤患。
王颔首示意。
张无忌迅速跑向其他受伤的江湖人士身旁。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无忌为众人疗伤诊治。
胡青牛不知为何,竟破天荒地不时出言指点。
在他的指导下,张无忌的医术大有进步,没过多久,众人的伤势都好转不少。
然而这天,
王正准备为纪晓芙进行最后一次治疗时,
远远望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带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慢悠悠地朝蝴蝶谷走来。
“金花婆婆?”
王嘴角微扬。
剧情总算要推进了。
想到这里,他身形一闪,径直闯入胡青牛的屋子。
“你这人好没规矩!让你住在谷里已是宽容,竟还敢擅闯我的房间?!”胡青牛瞪眼喝道。
王的存在他自然知晓,
碍于他和张无忌相识,才未加理会。
但贸然闯入,实在无礼。
“金花婆婆来了。”王直截了当,“我有办法保你们夫妻性命,要不要听?”
“快说!”听到“金花婆婆”四字,胡青牛也顾不得计较了。
“诈死。”王道,“以你们的医术和毒术,应该不难办到。”
“诈死容易,可骗不过金花婆婆。”胡青牛皱眉。
“放心,做戏做全套。”王胸有成竹,“先过关再说,剩下的交给我。”
“好,信你一次!”胡青牛一咬牙,立刻找来王难姑商议。
此时的王难姑已与胡青牛和好如初,
得知仇人将至,当即同意计划。
在王的安排下,二人服下假死药,紧紧相拥,“死”在了床上。
就在他们刚布置完毕的刹那,金花婆婆已然杀到。
医馆外排队的伤患见她直奔胡青牛房内,误以为她要强行插队,几名武者当即围上前去讨要说法。
为首之人还未出声,便被金花婆婆袍袖轻拂,整个人横飞数丈重重摔在院中。其余人等见状,顿时噤若寒蝉,慌忙退至廊柱两侧。
金花婆婆眸光如刀掠过众人,抬脚踹碎门板踏入内室。只见王负手立于床前,胡青牛与王难姑并排躺于榻上,面色青紫。
阁下是来寻仇的?王打量着来人,他夫妇料定不敌,索性服毒自尽了。
胡扯!金花婆婆箭步上前,二指急探二人颈脉。确认生机断绝后,森然回首:小子何人?
在下?王唇角微扬,若婆婆不嫌弃,倒愿做你的如意郎君。
此刻这老妇虽鹤发鸡皮,状若鬼魅。可王心知肚明——她乃明教紫衫龙王黛绮丝真身,昔年艳冠武林的绝代佳人。即便生养过小昭,因其内力精深,真容不过三十许岁风韵。
狂妄!
金花婆婆厉叱声中,腕间金花骤射而出。王不慌不忙屈指轻弹,的一声脆响,那金花竟倒卷而回直取其面门。婆婆仓促接下,身形却晃了半步。
年纪轻轻有此功力...她收起攻势,重新打量眼前青年,倒是老婆子小瞧了。毕竟她身为明教四 ** 王魁首,眼光毒辣非常。
能压制另三位男性法王,她的实力之强毋庸置疑。
毫不夸张地说,武林中能接下她金花暗器之人屈指可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然而王不仅接下了她的金花,还反手将其弹回,这般身手绝非寻常之辈可比。
王轻笑道:“年纪轻轻又身强体壮,不正配做你的男人?”
金花婆婆并未动怒,反而朗声大笑:“以阁下之能,江湖上多少 ** 任君采撷,偏要找我这般丑老太婆,岂不怕沦为笑柄?”
“旁人爱笑便笑!”王浑不在意,“我自痛快,何须理会他人眼光。”
他直视金花婆婆:“不妨考虑一二?我这提议可非戏言。”
金花婆婆神色渐沉。
她自然不信王真会瞧上垂暮老妪。
但这番话却令她暗生警兆——莫非王知晓她真实身份?
若非如此,他此举实在毫无道理。
她凝神细观王面容,确认从未谋面后,森然道:“阁下究竟何人?”
王淡然一笑:“若无意考虑,便请自便,我尚有余事待办。”
纪晓芙此刻仍在张无忌房中候他。
今日乃是最后一次“疗伤”,亦是最关键的一次。
为此刻,他已然筹谋多日。
金花婆婆固然不容错过,但来日方长;而纪晓芙若失此良机,怕是再难觅得这般时机。
金花婆婆眼底怒意骤现。
若换作他人这般轻慢,她早已出手惩戒。
但权衡王实力后,终是拂袖而去。
瞥了眼榻上气息全无的胡青牛夫妇,她转身消失在门外。
王目送其远遁,随即迈向张无忌的厢房。
纪晓芙已在屋内静候多时。
连续多日的诊治。
流程与初诊无异,如今的晓芙已不复当初的窘迫。
卧于榻上,见王神色自若地为她宽衣,她轻声问道:王大夫,今日应是末次诊治了吧?
自然。王颔首道,此番最为紧要,能否化尽瘀血,全系今日。望女侠好生配合。
我省得。晓芙应声,眉间倏地掠过一丝怅惘。
此刻她才惊觉,心底竟不愿今日就此结束。
甚至荒唐地盼着,若能常得王大夫这推拿之术......
这念头甫现,便惊得她心头剧震。
怎会生出这般羞人想法?
莫非是那掌心温度太过熨帖?
急急摇头驱散遐思,抬眸望向王。
此刻。
王已备齐诸物。
纪女侠,且静心凝神。话音未落,他掌心已贴于晓芙香肩,体内先天真气汩汩而出。
不知是否错觉。
晓芙只觉今日那手掌格外炽热,搅得她心旌摇曳。
待得王掌心徐移。
她呼吸愈发凌乱。
待半个时辰推拿毕。
晓芙已是霞飞双颊,耳根尽染胭脂色。
(
【393】
今日,她再度失态于王面前。
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剧烈。
骤然间,纪晓芙腹中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活物要破体而出,五脏六腑几乎被绞碎。她瞬间惨白了脸,弓身攥紧被褥:王大夫...这腹痛...怎会...话音未落,冷汗已浸透中衣。
王皱眉探向她脉门:产后未遵医嘱静养?
她咬唇反问,这与旧伤有关?
先止痛再说。他掌心贴在痉挛的小腹,一缕温润真气渗入经脉。
痛楚稍缓,纪晓芙绷直的脊背终于靠回枕上:究竟...
淤血郁结,皆因旧伤阻了经脉。王收掌时,指节微微发僵,倒非无解...
当真?她眼中亮起希冀。方才治疗的失败,几乎要压垮这个独自抚养不悔的单亲母亲。
关键在于解法...王突然侧过脸,烛光在他轮廓投下暧昧阴影。
但讲无妨。
他喉结动了动:暗疾需以...特殊疗法疏通。
“王大夫,您就直接说吧,只要能治好我的顽疾,任何方法我都愿意一试。”纪晓芙恳切地说道。
王略显为难地叹了口气:纪女侠,恕我冒昧,不知不悔妹妹的父亲如今身在何处?
纪晓芙神色一滞:这...与治疗有何干系?
因为医治此症,需要令爱生父在场协助。王解释道。
纪晓芙面露困惑:王大夫可否明言?为何非他不可?
王踌躇片刻,终于开口:此症需夫妻同房方能根治。
纪晓芙闻言霎时面红似火,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
沉默良久,她迟疑道:再无他法了吗?
王郑重地点头:此法最是立竿见影,亦是眼下唯一可行之策。若再拖延,只怕瘀血散尽后就再难聚拢,届时恐折损阳寿。
那...最快需要多久?纪晓芙声音微微发颤。
若能留在此处调养,我可保瘀血不散。但若离开,三日内瘀必散尽,届时...怕难活过五载。王沉重道。
纪晓芙脸色煞白,凄然一笑:看来是天意如此了。
纪女侠此话何意?王皱眉问道。
不悔她父亲...早已不在人世。纪晓芙眼角泛起泪光。
其实杨逍尚在人世,只是在她心中,那座心坟早已立了碑。
王神色凝重:这倒棘手了。
无妨的,五年光景已足够安顿不悔。若能保她安然,我死亦无憾。纪晓芙强忍酸楚道。
王凝视着她:还有一个替代之法,只是...怕纪女侠难以承受。
我帮你
明曦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王先生请讲,任何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王注视着明曦,既然不言的生父已故,不妨找位新的伴侣。说到底,治疗隐疾只需共处一室。
明曦面颊微红。若是旁人这般言语,她早该恼怒。但王所言皆是真心为她考量。沉吟片刻,她轻叹:还是罢了。
为何?难以接受这种方式,还是无人可选?
...
...
确实是无人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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