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然当然记得这件事。
他与程浩之是双生胎,从小一起长大。
虽然他比程浩之早一刻钟出生,是名义上的哥哥
但他从小就性格马虎跳脱、更外向活泼。
程浩之一直比他更稳重,如兄长般照顾着他。
那一年过年时,他爬上树,想要摘鸟窝,捉几只稚嫩小鸟,哄母亲去世的云升开心。
结果一脚踩滑了。
他没事。
却意外把喊人来接他的程浩之给砸伤了。
当时陛下恰好去南巡,太后娘娘病重,京城最好的御医都被送去了栖凤山。
父亲将程浩之送到了栖凤山,被诊断出是双腿骨折。
程浩之就顺势在栖凤山住下养伤了。
他也挨了有史以来最重的一顿揍,迄今都心有余悸。
怎么能忘记。
半年后,程浩之回来后,原本就沉稳的性情,更加寡言冷静。
那周全的做派都快要成了他爹了。
后来,他才听母亲提起过,程浩之在栖凤山上结识过一个女孩,感情颇为深厚。
正在程浩之病愈,要对女孩坦言心意,许下迎娶之意时。
那女孩竟消失不见了。
没几天,栖凤山的人都说她是意外染上时疫,病亡了。
为此,程浩之消沉了好一阵。
之后主动提出跟着祖父去了地方上游学。
作为始作俑者,程浩然也被父母扔着一起去了。
一年前,才刚回到京城。
程浩之一贯聪明冷静,颇有堪比朝堂阁老般狐狸心眼。
程浩然并不怕他认错人,只是皱起了眉。
“可我记得,永安侯府的秦小姐似乎已有婚约,即将嫁入韩王府为侧妃。”
“浩之,你是要抢亲?”
程浩之看向程浩然,平静问道:“你与花小姐青梅竹马多年,早已互通了心意。”
“若你一朝去边境一年,花小姐被继母许配给他人。”
“你将怎么做。”
程浩然脱口而出道:“云升此生定是我的妻子。”
“若是她继母如此逼迫,我只管将她从花轿上抢下来,一心一意地藏着。”
“无论有什么风雨,我都当替她扛着。”
“他侍郎府纵然背后有晋王支持,我程浩然也不是吃素的,何惧那些明枪暗箭。”
程浩之笑了一下。
程浩然明白他的意思了,瞬间热血上涌。
“浩之,从小哥就没帮上你什么忙。”
“你放心,这件事上,哥定然责无旁贷,定会帮你抢下人的。”
“不就是太后赐婚,韩王的未来侧妃,我程浩然当打手,你来当军师,又有何惧。”
……
并不知晓程浩之心思,秦筝已经回到了侯府。
在一路上颠簸时,秦筝已有了简单思路。
一回到落霞苑,她先拆了今日府上的信,又让庄蓝去亲自请了二夫人、三夫人来。
两刻钟后,二夫人、三夫人联袂而至。
秦筝已煮好了热牛乳饮子,给二夫人、三夫人一人倒了一碗。
二夫人、三夫人甚少有这等待遇,一时皆有些受宠若惊。
“筝儿,你这双手哪儿是做这等事的,我来倒。”
“对对对,筝儿你坐着就好,我自己来倒。”
接过了锡壶。
秦筝也不勉强,开门见山道:“不瞒二婶三婶,前日我已收到孙大小姐的回信,她已经与她舅舅说好了。”
“腊月初一,东林学院学子们月假返校时,二堂哥可以拿着入学令牌报到了。”
“因是刚入学的,二堂哥一开始会被分到庚班。”
“一旬后,东林学院会有例考。”
“若二堂哥成绩出众,甚至可以破格进入甲班。”
秦筝微笑着,将入学令牌推给了二夫人。
尽管早有预料,二夫人一瞬仍欣喜若狂,忙站了起来,接过了入学令牌。
“太好了。”
“东林学院,瞻儿能够入学东林学院了。”
“这是我在江南时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又反应过来,忙谢着秦筝。
“多谢你,筝儿,我替你二堂哥多谢你了。”
秦筝只是淡淡笑着,又转身对三夫人道。
“之前三婶曾让我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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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姐儿合适的京城儿郎。”
“昨日我去齐王府赴宴,同桌的一位吏部给事中家的老夫人,恰好提起家中有一名长孙,颇为上进,小小年纪已考入了东林学院,不巧未婚妻还意外病亡了,正在寻找新的合适姻缘。”
“我见那位赵老夫人家境殷实,又生得面善,说话清正,她那长孙又与娴姐儿、安姐儿年纪相差不大,就说起了娴姐儿、安姐儿,邀请她来府上赴春宴。”
“那赵老夫人颇感兴趣,方才还来了信。”
“说是腊月初一,她要送长孙去东林学院。”
“正好二堂哥到时也要入学,二婶去送二堂哥时,三婶可以带着娴姐、安姐儿一起过去,简单相看一番那赵家长孙的相貌脾性。”
“若是彼此合适的话,倒是安姐儿的一番姻缘了。”
又略带歉意地对二夫人道,“还望二婶体谅,不是我不替娴姐儿张罗,只是那赵家老爷子早年替孙子算过命,要取特定属相的女子。”
“娴姐儿虽然优秀,属相却与那长孙不符。”
“倒是安姐儿竟合上了。”
二夫人忙道:“筝儿,我知晓的,姻缘大事要讲究缘分,不是简单就能促成的。”
“指不定我们娴姐儿的好姻缘就在后头呢。”
“我不急的。”
三夫人也大喜过望。
因侯夫人刻意冷待,远在江南的他们靠不上侯府。
秦二老爷、秦三老爷身上又无功名,又无家底。
在豪族遍地的江南,他们只算得上最普通的闲散人家,连日子都过得艰难。
哪儿能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够结识这等有殷实家底,儿女又上进,名声又清贵的官宦人家,替安姐儿、娴姐儿做媒的。
秦筝一出手,是将安姐儿、娴姐儿的夫家提了十档。
从此,她们俩儿女出身都将高了。
她又怎么会不高兴。
她本就是个腼腆性格,高兴之下更是笨嘴拙舌。
“筝儿,多谢你,安姐儿随了我的性子,嘴笨又胆小。我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婚事。”
“没想到你竟是给她寻了个这么好的人家。”
“三婶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