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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六年级

作者:和过去做个了断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世界里的艾琳是怎么死的?”斯珀斯问斯内普。


    “关你什么事!”一想到抛下他和托比亚殉情的艾琳,斯内普的表情就有些狰狞。


    “我知道你隐瞒了很多事,斯内普先生,但艾琳是真的爱你,希望你不要总让她担心。”斯珀斯轻巧地转移话题。


    斯内普很不高兴被这么push,他讥讽道:“难道你当爸当上瘾了?也想管我了?”


    “我并不想。但你想去当食死徒,为什么不敢和她说?”


    “……”


    “被爱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心里痒痒的,烫烫的,又不知所措,害怕做错事情?”斯珀斯乘胜追击。


    “不要抗拒它。”


    斯内普不自在地扭过了头,开始动手研究一旁的定位器。


    “喔忘了告诉你,这个世界的托比亚也死了。”


    斯内普不说话。


    “伏地魔也会死。只要他失去他赖以为生的魂器。”


    “你看到了吧,西弗的笔记。”


    斯内普头也不抬。


    “如果他不死,莉莉·伊万斯就会死去。”


    斯内普抬起了头,黑沉沉的眼睛里酝酿着狂风暴雨:“你以为我会在乎一个格兰芬多!”


    斯珀斯只是笑笑,仿佛在说你自己信吗?


    第二天,斯内普又遭受到了艾琳的剧透暴击。


    起因是莉莉给西弗勒斯写了信,猫头鹰一直在啄斯内普,但是斯内普并不想看别人的信。


    他只好跑去找艾琳,于是艾琳帮西弗回了信,声称他做魔法实验遇到了一点小问题,等他回来了再给莉莉写信。


    边写信边聊天的过程中,艾琳注意到,斯内普对莉莉很是关注。


    “你们吵架了?”艾琳问。


    “什么?”斯内普大惊。


    艾琳看到他的反应更加笃定了:“你和莉莉。是不是情绪上头,说了后悔的话?”


    斯内普更像看梅林了:“您怎么…怎么知道。”


    不过他仍然强行挽尊:“我可以自己处理好。”


    “是不是想着自己没有莉莉也行,又或者想着证明了自己再去寻求原谅?”艾琳继续暴击。


    斯内普不说话了。


    艾琳摇了摇头:“却没想到对方一毕业就和詹姆斯结婚了。”


    斯内普大震惊:“不可能,她不会喜欢詹姆斯!”


    艾琳的表情却让斯内普信了大半,心也凉了半截:“怎么会……”


    “我知道,你是后悔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值得被原谅,对么?”


    斯内普沉默了很久,久到艾琳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说:“我一无所有。”


    “如果莉莉…和詹姆斯……她至少可以不用为生计发愁,对,这或许是很不错的选择,至少詹姆斯是对她情有独钟。”


    这就放弃了吗?


    艾琳问:“你是真的喜欢莉莉吗,还是只是拥有的阳光太少了?”


    “都是。”


    艾琳想了想:“你完全有抓住命运的能力。西弗勒斯,莉莉的父母会在半年后遭遇车祸,双双身亡,而那时候,你还没有获得她的原谅,詹姆斯却在她的身边,你明白吗?”


    斯内普第一反应就是詹姆斯趁虚而入,他也这么说了,愤恨地握紧拳头。


    艾琳却摇头,这让斯内普又疑惑了。


    “不在于詹姆斯怎么样,重要的是你的选择,西弗勒斯。”


    “你想要一辈子远远看着她,连想保护她的时候,都没有一个名分,还是想站在她身后,凭借爱互相温暖呢?”


    斯内普看向艾琳的眼睛,和他一样的黑,却像宝石一样璀璨。


    他一直喜欢莉莉的绿眼睛,也想让她,因为自己而永远璀璨。


    “我真的可以吗,妈妈?”


    我会爱吗?我拥有爱人的力量吗?我可以让莉莉幸福吗?


    “你可以的,西弗勒斯。我支持你。”艾琳温柔而坚定地说。


    斯内普似乎收到了莫大的鼓励。但是他又有些疑惑,如果他可以,那么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西弗勒斯没有和莉莉进一步发展?


    还没问出口,艾琳已经接着举例子了:“要知道,斯珀斯追求你妈妈我的时候,还是个‘哑炮’呢,你拥有魔法,还有什么可怕的?”


    “谁要跟他比了…………”斯内普撇撇嘴。


    但是斯内普还是诚实地屈服在了斯珀斯不显山不露水的高级话术之下,开始学习如何对女孩“坦诚”。


    他的陪练是这个世界的莉莉——她因为担心斯内普,跑来找他,结果被告知斯内普不是斯内普了。


    “天呐,西弗勒斯!我一定非常非常,非常生气,你不能指望一次就让我彻底原谅。你要多说几次,哪怕‘我’让你滚蛋,那一定也是气话。要知道,女孩子是要哄的。”


    “花言巧语?”斯内普问。


    “不,是甜言蜜语!”莉莉反驳。


    ——另一个世界分割线——


    西弗勒斯已经凭借他的“花言巧语”完成了对莉莉等人的说服。


    对于这位更加博学,更加强大,语言艺术更加成熟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的众人几乎都毫无还手之力。


    除了邓布利多。


    面对这位强大的白巫师,西弗勒斯选择了坦诚:“我是另一个世界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圣诞假期很快过去,在霍格沃茨,斯内普就只能试图扮演西弗勒斯了——尽管漏洞百出。


    就在西弗勒斯想家想到有些疯魔的时候,第二次互穿终于来了。


    彼时原著世界里,西弗勒斯正在和莉莉并肩往魔药课教室走,莉莉奇怪地看向忽然停住的西弗勒斯。


    “你怎么了?西弗勒斯?”这是莉莉区分他们两人的称呼。


    但敏锐的女孩很快从对方神情中意识到了,面前的人是谁。


    “西弗……” 她小声地喊道,在斯内普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时,她确认了这是她从小认识的西弗了。


    “莉莉?”西弗勒斯还没反应过来,面前莉莉的神色已经冷淡下去了,掉头就走。


    “等等,莉莉!”西弗勒斯来不及检查他的身体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快步追了上去。


    “莉莉,等等我,别不理我……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马上就要上课了,我想魔药优等生斯内普先生不会允许自己迟到的对吧?”莉莉连珠炮似的输出,完全不给斯内普插嘴的机会。


    如果是从前的斯内普,他一定会备受打击并且一番考量,想着也不应该让莉莉迟到,于是乖乖闭嘴。


    但现在的斯内普已经是全方面突击升级的斯内普2.0了。


    “不,相信我莉莉,我不在乎我迟到,在我眼里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就给我一句话的时间好吗?不会让你迟到的。”


    “是吗,那你已经浪费这句话的时间了,斯内普先生!”莉莉依然旋风一样往前走。


    斯内普也像黑蝙蝠一样飞快地跟在后面:“对不起,莉莉。我一直欠你一句,不,是很多的道歉。”


    “我没有你勇敢,我不敢公然反抗学院,我很自卑,我怕被学院排斥,但我知道这些都不能成为伤害同学的理由。”


    莉莉停下了,利落地转头,带着一些怒火对着斯内普。


    斯内普心里给自己比了一个yes,“莉莉”告诉他,如果她愿意和他说话,哪怕她说和她没关系,但其实她已经听进去了,那么一切都不算晚。


    果然,莉莉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斯内普也跟着急刹车:“对不起,莉莉,我研究黑魔法,是因为我想变强大,真正掌握保护自己的力量。我发誓,我只对你看到的那几个赫奇帕奇用过昏睡咒,没有用过任何黑魔法。”


    说到赫奇帕奇,那是“泥巴种”事件之后,斯内普被几个斯莱特林挑唆一起去欺负低年级麻种巫师。他对其他巫师没有什么同理心,只是仍然存在的道德感让他一点都不愉快。他很快找到了借口不着痕迹地引来了教授,被那几个斯莱特林连带赫奇帕奇的学生一起丢下了。


    他让那些人自己走,但是其中有个小巫师哭得特别厉害。


    斯内普很快受不了魔音贯耳,一个昏迷咒打上了他们,最后把几只小獾漂浮着送到了他们宿舍门口。


    没想到他施咒的一幕被莉莉看到了。


    这更增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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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对斯内普的失望。


    现在这件事解释出来,莉莉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再次愤怒起来。


    斯内普心道不好,赶紧补救:“我知道我不该那样……软弱。我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但是妈妈让我知道了,比起他们,我更在乎你怎么看我。我不是在辩解,莉莉,妈妈告诉我和朋友求助不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我想做出改变,我可以请求你帮助我吗?”


    ——分割线——


    斯内普真的在做出改变。


    他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在斯莱特林内的名声了,这反而让他接触到了更多的人。


    虽然他不擅长交际,但他已经慢慢学会了怎么和莉莉交谈——和以前不一样的。


    斯内普甚至帮被欺负的学弟学妹出头,当然之前他已经和莉莉保证过,尽管他不会停止对黑魔法的研究——为了变强,但是他保证他的恶咒不会对同学出手。


    于是莉莉再次见到斯内普是在医疗翼。


    “天呐,他们怎么能这样!”莉莉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斯内普,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


    斯拉格霍恩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也来了,他并不想放过一个对普林斯家主流露关心的机会:“伊万斯小姐,我想高尔和莱斯特兰奇应该不会——”


    “什么不会!你看到了吗,恶咒!让肌肉虬结的,让精神崩溃的!这还是学校吗?这还是学生吗!”


    “庞弗雷!我要的镇定剂呢?”


    “邓布利多,我要辞职!我一定要辞职!”


    医疗翼的治疗师有些暴躁,他已经受够了小动物自己一天天的作死,这回更加恶劣了,走廊上对同学发射恶咒!


    邓布利多的神情也很是严肃,这几年学校里食死徒预备役愈发多了,他原本试图鼓励其他几个学院团结起来,孤立斯莱特林,防止食死徒的手往其他几个学院伸,但是看着病床上昏睡着,脸色苍白,神情不安的斯内普,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


    一旁也有小动物怯生生地开口:“邓布利多校长,请您一定要说为斯内普学长争取,他都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才……呜呜”


    “嘘,别说了,算了吧!”


    他们知道带头挑事的是纯血,还是伏地魔的死忠,斯拉格霍恩教授又是出了名的和稀泥大师,他们今天的担惊受怕,很有可能是今后每一天的。


    “不如我们听听斯内普先生怎么说吧?”斯拉格霍恩提议。


    病床上的人已经悠悠转醒,但是他一脸茫然,痛得面容扭曲:“莉莉?我怎么了?我怎么在医疗翼?!”


    “喔,西弗勒斯!”


    倒霉的西弗勒斯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在体验了一个月营养不良的身体后,又被迫躺在医疗翼养伤。


    “西弗勒斯,你已经写了60英寸的羊皮纸了。“莉莉无奈地看着西弗勒斯写着要留给斯内普看的“讨阀檄文”。


    “这是我的身体!”西弗勒斯提到这个就生气:“他不知道用重重加固吗?咒立停?”


    “喔,好疼——不行我要做几个防护武器,真是便宜他了。”


    “唉……”莉莉叹了一口气,并拉来了詹姆斯、西里斯和卢平帮忙。


    至于彼得,西弗勒斯明确表示了和他立场不合(其实是艾琳剧透了彼得不会是值得信赖的伙伴,这让西弗勒斯很是戒备)


    后来斯内普和西弗勒斯又莫名其妙地互穿了几次。有时候是身穿,有时候又是魂穿,艾琳给双方都剧透了不少原著时间线的事情,也提醒他们不要随便改动剧情,而两人都默契地没有问艾琳为什么知道这些事。


    最终两人在同一个空间见了一次面。


    斯内普说,他嫉妒西弗勒斯拥有一切,而他所有的,都必须靠着手段和算计来获取。


    “但爱是给予”西弗勒斯说。


    西弗勒斯和斯内普说:“我们都必须强大起来,才能从命运手里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斯内普说:“请你变强大,照顾好妈妈。”


    “别开玩笑了,那可是我妈妈。”


    他们的互穿在斯珀斯手中指环的花纹全部消失后停止,只是这一段记忆,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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