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的再慢,一碗粥也终究会吃完,余杭清自然而然的打扫喻衍紧闭着嘴不愿意吃的后半段。
喻衍总是十分自律的减肥,所以八宝粥没有刻意加糖,她喝了两口就皱着眉推开勺子,最后一口竟然只含了一半。“我不想吃了,不加糖一点都不甜。”
喻衍伸手一推,余杭清冷不防间,勺子没拿稳,就整个掉进碗里面。“姐姐……”她有些惊诧地抬起头看。
可是她心爱的人,这样朦胧,柔软的目光望着她,喻衍喝过的半勺。在被推了一下之后,完全倒进了剩下的半碗里。混在一起分不出踪迹。
如果正在喂的是家里的弟弟或妹妹,余杭清一定立刻就甩手不干。
弄的满是口水,这一碗她都不想沾。
可这是喻衍留下来的,她甚至连勺子也没换,就狼吞虎咽似的大口吃完,心满意足似的。把肚子吃得溜圆。
剥好的糖炒栗子放在旁边一堆喻衍触手可及的地方,她时不时拿出一颗圆圆的栗子捻了又捻。“你怎么剥出这么完整的,上面那点毛毛的皮我总弄不掉……”
她怎么总撒娇。
余杭清没忍住回了一句,像是呛声似的,“拨不掉还管它干嘛?这不有我呢?只要我回来就拨给你。”
喻衍哑然失笑。巧色倩兮,美目盼兮。眸光潋滟流转之间,不知怎么的与余杭清四目相对。一字一顿,得把这句话说完,“好啊,那我这辈子都不学,就等你剥给我看。”
一辈子的承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流露出来。
她怎么这样不检点?
总勾引人似的。
以后有了丈夫可怎么办?
余杭清忍不住停住打包剩下栗子的手,抬头恨恨的瞥了喻衍一眼。
烦死了,实在是太讨人喜欢。
余杭清心里那点儿嫉妒几乎到了阴暗的点,每每看到喻衍对着别人笑,站得近些跟别人说话,稍亲密一点,就很只能恨恨的咬着牙,攥着拳头,恨不得上去揍那人几拳。
可是面上她只是柔和的笑,认认真真地对着她的承诺说,“好。”
“你可不要食言。”
那种嫉妒都快把她淹没了。
她又怎么敢放任自己去想,可能有一个男人,会在余生都有资格堂而皇之的站在喻衍身边?
还好已经到了要上学的时间,她站起身来,拎着给喻衍剥好的栗子,牵着喻衍的手,走到门前,镜片的材质还算不错,到门口遇了冷空气,上面的雾就很快消掉了。
她还牵着喻衍的手,余杭清小心翼翼的瞅着脚下,“姐姐,小心台阶。”
余杭清只好看着喻衍恢复了从前,那样从容不迫的样子,牵着自己的手,快步走到了车前。“赶紧走,上学别迟到了。”
白色的小轿车线条流畅。喻衍手上的按钮按一下,就灵敏地发出嗡嗡声,喻衍行云流水般从驾驶室里掏出一双平底鞋换上,然后坐了进去。洋洋自得的跟小孩说“看到没?这就叫安全驾驶习惯,开车不能穿高跟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然而,喻衍考驾照实在是一段极其惨痛的经历,还好她的证件跟了过来,系统里查得到,只用交个工本费就可以,要是真考再考一遍,那才真是难以言喻的苦涩感。
余杭清第一次看到喻衍当着自己的面换鞋,平素都是上了车,一脚蹬进平底鞋里面。
等下车,又看着她穿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跑过来。言笑晏晏。一时间有些新奇的看着她脚下的平底鞋,“这东西一直放在驾驶座吗?我怎么从来没看见。”
喻衍揉揉她的头,从侧后方替她系上安全带,朝着她笑,“我放的隐蔽,你自然看不见。”
看见什么呢?看见喻衍白皙的小腿,伶仃的脚腕,看到她滑腻的脚,还是看见那双平平无奇的黑鞋?
余杭清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龌龊,目光却始终忍不住黏连,在心里暗暗反驳喻衍的话。
谁说我没看见?
喻衍发动车子,打开暖气,然后两个人同时一阵眩晕,又悻悻关上,打开窗,任由冷空气侵袭,浸润整个车厢。喻衍回头看了余杭清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她趴在窗前,大口大口呼着气。“我真是,不该开暖气……”
其实这种气还可以防止前挡风玻璃起雾,只不过喻衍对这东西不大熟练,自己开车也少,所以手忙脚乱的,一会儿内循环,一会儿外循环,可不就热气扑脸?
那种皮料的的味道被热气一熏,就弄得人有些难过的想吐,余杭清儿眼底泪意涟涟,“姐姐,我们不开暖气好不好?我胃不舒服的……”
这她倒没撒谎,两个人刚刚吃了甜的红薯,栗子。甚至一人还喝了半碗八宝粥,全是甜的,晕了车,反胃就更酸。
喻衍一路上把车开得很很慢,稳稳当当,等到了学校门口,又毫不犹豫的调转方向盘到了后头商店。
私立学校开在近郊的地方,商店也就不像城里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更偏向于乡村那样的小卖部,喻衍自顾自的买了一箱奶,挑了一爪子香蕉并几个苹果,一块儿付了账出来。
她拎着箱奶,另一只手拎着水果,两样都不轻。尽管穿着平底鞋,怎么也摇曳生姿的,像一步步走到了余杭清的心里来。
水果和奶被喻衍毫不在意似的扔在了后座,余杭清看向她潋滟的眸子,轻声道谢。“谢谢姐姐。”
喻衍听不惯她这样道谢。就像余杭清,问她妈借了药钱,却死死咬着牙不告诉喻衍一星一厘,她以为她们两人是一体的,哪里用得着这样生分的道谢?
可是余杭清说了,她就舍不得冷场,舍不得,她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眼。只能随意的点头称是,“嗯。不谢。”
余杭清不知道喻衍为什么阴晴不定的生气,心里还存着那点儿愉悦。“我最喜欢姐姐。”
到了快临近校门口的地方,喻衍就停了车,留了五十米的距离,步行送余杭清进去,倒也不是喻衍有多么勤快。只是前头被来送小孩的家长的车挤得水泄不通,她实在开不进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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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走过去吧,前面开不进去,就算开进去,待会出来也是个问题。”喻衍毫不脸红的说出这个事实,伸手就拎了后座那箱较重的奶去。
脚底下不停,喻衍轻松蹬掉脚上那两只鞋,就放进船一样的高跟里,在下了车就是气场全开。
余杭清抱着手里的香蕉和苹果,另一只手拎着毯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有些高兴的看着对方熟稔的走向自己的学校,像小傻子似的笑得高兴,“姐姐,你怎么这么熟悉啊,一看就经常来……”
喻衍用空出来那只手敲了她的额侧,“傻了是吗?我每周三都来看你,这是你上这个学校第二学期。我在不认识你们学校在哪里?”
“你把我当傻子整呢。”
“傻缺。”余杭清被骂了,竟然也不觉得失望,含糊的笑着。吐吐舌头,娇俏倩丽。
她总是来看她。
不论手头有多重要的工作,总是能毫不犹豫的放下,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赶到这个地方,带着她要的东西,很快就来看她。
喻衍觉得只吃半碗八宝粥实在显得过分寡淡,可她又吃了红薯和栗子不算少,撑了大概也不舒服,只好有些不放心的回过头看余杭清,“你还吃什么吗?我再给你买一点。”
好像预测到喻衍不放心似的。
学校门口还真有小推车在卖着炸鸡柳和臭豆腐,以及某种奇怪调味的小串。
喻衍自顾自的走上前去,掏出十块钱递给正忙碌的摊主,“帮忙炸十块钱的鸡柳,尽快,谢谢。”
小吃摊的油味儿很重,专门卖炸物的摊子都是这样,摊主很快麻利地称了鸡柳倒进油锅里。没过这几分钟。金黄的鸡柳就翻滚着炸熟了,被她捞起来撒上孜然粉递过来。
喻衍泰然自若的接过,然后毫不犹豫的扔到余杭清。一只手拎着的水果袋子里面。好在那牛皮油纸袋外头又套了一层塑料袋儿。在才在她粗放的动作里没倒出来。“拿去吃,你们学校晚点得在八点二十了。这会才五点多。真怕给你饿到。”
饥肠辘辘的胃,有人刻意喂饱,吃了好些,还怕她饿到。
余杭清忍不住,眼眶一热,想哭,又被喻衍砰的一声,放在她面前的一箱奶震慑住,愣了一瞬,“这个记得带到学校,我进不去就不送你了。”
喻衍两只手都腾出来。干脆就摸摸余杭清的头,再一次逗小狗似的捏她圆润的鼻尖,“好了,宝宝不哭,真想我了,我周三来看你呢。”
怎么会有人这么好?
如果在两天之后可以见到这个人的面的话,那么连见不到她的这两天,只要在渴盼都显得幸福。
如果这样算的话,或许刚巧两天,今天见了面,那么明天就会想昨天见了面,后天就会想,明天又可以见面。
理所应当的,如同星河流转。
她看到喻衍转过头去,往外走了两步,又实在忍不住偏过头来留下一句话,“要有事儿或者想我了,就不要等明天!”
“打给我,然后我立马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