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里,最近一半是喜,一半是愁。喜的是傻柱家——孙小梅的肚子像吹起来的气球,一天比一天沉,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傻柱下了班就围着媳妇转,买红糖、炖鸡汤,把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愁的却是斜对门的贾家,自打傻柱结婚后彻底收心,断了对贾家的接济;连以前处处偏袒他们的易中海,也因贾张氏算计和无理取闹彻底寒了心;如今贾家的日子,过得比寒冬还难熬。
毕竟贾家除了贾东旭之外,其他人都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只能去鸽子市购买高价粮。贾东旭工资并不算高,因此每天的伙食;可想而知!
贾张氏原本滚圆的身子都瘦脱了形,以前总油光锃亮的脸;现在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穿的那件旧斜纹布褂子晃荡晃荡的,人像是泄气了一样。
棒梗更是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裤腿短了一大截,露着细瘦的脚踝;每天放学回家就扒着锅台瞅,锅里不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就是清水煮白菜;连点油星子都见不着,小脸蜡黄蜡黄的。
小当倒还是安安静静的,只是原本就纤细的身子更单薄了;抱着布娃娃坐在门槛上,眼神怯生生的;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这天下午五点,肉联厂的下班铃声刚在巷口响起;中院就传来了孩子欢快的笑声。烈士老王的媳妇拎着个蓝布包走进院,包里除了装饭盒,还鼓鼓囊囊地塞着三块金黄的肉松面包——老王是在北边战场牺牲的,和肉联厂不少工人都是过命的战友。
如今厂里试产肉松面包,周晋冀特意交代后勤;每天给老王媳妇多留三块当福利,既是照顾烈士家属;也是给工人们树榜样,厂里上上下下没一个人有意见。
老王的两个孩子,大的叫爱民,九岁;小的叫小菊,才七岁,一拿到面包就欢天喜地地跑出家门显摆。爱民举着面包朝院儿里的小伙伴喊:“快闻闻!这是肉联厂的肉松面包,里面有真肉!”
金黄的面包表皮泛着烘烤后的焦香,肉松的咸鲜味飘得老远;一下就勾住了坐在自家台阶上晒太阳的贾张氏和棒梗。
棒梗的眼睛瞬间直了,喉咙“咕咚”咽了口唾沫;拽着贾张氏的衣角使劲晃:“奶奶,我要吃!我要吃那个面包!”
贾张氏也盯着面包挪不开眼,口水在嘴里转了两圈,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扭着干瘪的腰走到建军面前,脸上挤出假惺惺的笑:“爱民啊,你看你棒梗弟弟都快馋哭了。之前我们家可没少照顾你们家;这面包匀他一块尝尝呗?邻里邻居的,别这么小气。”
爱民把面包往身后一藏,皱着眉头摇头:“不行!这是我妈给我和妹妹当晚饭的,不能给你。”
贾张氏的笑立马僵在脸上,脸色一沉:“小兔崽子,给你脸了是吧?不就是块破面包吗?让你给就给!”说着就伸手去抢。爱民和小菊死死攥着面包往后躲,棒梗见状也扑了上去;伸手就挠爱民的胳膊。
论打架;爱民兄妹俩在院儿里野惯了,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营养很好;力气比棒梗大不少。几下就把棒梗推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在地上。
贾张氏见孙子占了下风,顿时急红了眼,撸起袖子就冲上去,一把揪住爱民的胳膊,猛地往后一推:“敢欺负我孙子,看我不收拾你!”
爱民和小菊没防备,双双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手里的面包滚到了泥地里,沾了一层土和草屑。“哇——”小菊先哭了出来,爱民爬起来想去捡面包,看到上面的脏东西,也委屈地放声大哭。两个孩子的哭声尖利又响亮,像两把哨子;瞬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正在家里给孙小梅剥核桃的傻柱听见哭声,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活儿就往外走。刚到中院,就看见贾张氏叉着腰骂骂咧咧,王家兄妹坐在地上抹眼泪,泥地里滚着两块沾了污的面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贾张氏!你又在这儿作什么妖?”
贾张氏见是傻柱,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喊:“傻柱你来得正好!这俩小兔崽子欺负棒梗,我替你教育教育他们!”
傻柱没理她,快步走到王家兄妹身边把他们扶起来,拍掉他们身上的泥土;看着泥地里的面包,脸色越来越沉——他现在虽不接济贾家,但也知道这面包是肉联厂给烈士家属的特殊照顾,贾张氏连这种东西都抢;简直没了底线。
周晋冀特意提过,让他没事;照顾一下王家的孤儿寡母。如果让人家知道,肯定会十分气氛。毕竟傻柱对于周厂长,可是十分感激和佩服!
喜欢四合院:从组建肉联厂开始请大家收藏:()四合院:从组建肉联厂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