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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他是谁

作者:江辛珞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周遭空气伴随着他这句话一起冷了下来,长卿立即站直了身子不敢动。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殿下真的生气了。


    贺元棠偷偷瞄他一眼。


    再瞄一眼。


    再...


    她“扑通”一声跪下:“民女知错了,民女一时口不择言,求殿下责罚。”


    完了完了,谁能不畏强权呢。呜呜呜她一时嘴快把脑子里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再也不要这样了呀,求放过。


    “贺元棠,”盛景行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本王今日好心来提醒你,你别以为自己有几分……聪明就无所畏惧。”


    她那双眼睛里夹杂了几丝慌乱,微蹙着眉看向他,神情微动。


    盛景行深吸一口气,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自己当心着些,谷雨过后,与本王去泗州。”说罢,他松开手离去。


    呼——好险好险。


    长卿在一旁闭上了眼睛,跟在盛景行身后出了后院。他以为贺小娘子今日把殿下惹生气了,就要交代在这里。


    还好殿下现在脾气好些了,精神也比较稳定。


    贺元棠躺在地上,这都叫什么事嘛,自己还真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了。原本想着贺元毅高中之后能做一个小官,她好好在满庭芳攒一些钱。


    到时候把阿兰娶回家,父亲母亲也不必担心他们。


    贺元毅怎么这么勇啊,伴君如伴虎不说,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贺元棠好想哭,但是没有眼泪流出来。


    这宁王殿下也是一个怪人,怎么这么多事都叫她遇上了,老实了,她再也不口不择言了,一定要像月桃一样谨言慎行。


    说到月桃…月桃要在谷雨时登场。


    -


    “我今天看见月桃悄悄出门去了,我跟她打招呼她还不理我。你说她是不是私会情郎去了?哦,或者月桃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不是吧,你上次不是说月桃家离京城挺远的吗?说不定是家里人来看她。”


    “她家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天可怜的,到京城这么久了也没见人给月桃寄过东西。”月桂摇摇头,“那我觉得还是哪家小公子来看她更可能些……怎么也没听她说过……”


    贺元棠拍了拍月桂的脑袋:“月桃马上要登场了,她最近压力挺大的,没准是出去散心了,你别想这么多。之前说好准备的礼物你没忘了吧。”


    月桂仍是皱着眉头,白玉似的五官揉作一团:“忘自然是不会忘,只是凭我的第六感来看,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不行,等她回来我得好好问问。”


    “什么是‘第六感’?”贺元棠听到一个新词,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守身如玉》那个话本里写的,‘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确’,其实我也不太晓得勒,反正就是不对!”


    “歪理,你少看些话本吧!”


    午后上工的时候,贺元棠伸了伸懒腰,从月桂的院中出来,看见沿途的桃花开了三两枝,不经又想起月桂的话。


    月桃一直是个很谨慎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单单是没看见月桂罢了。


    刚走回厨房,阿福拿了个信封给她:“小棠,你家里来的信,加急送来的。”


    难道上次贺元毅拒了赐婚被派到秦州做官的事已经传到家里了?她伴着手指数了数日子,应该没这么快吧。


    顾不上旁的,她直接拆开了信,上面写着乡里听闻贺元毅高中,纷纷来道贺,还有不少人争着要给她说亲。


    父亲母亲应付不过来,说儿女都去京城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这几日索性直接关了铺子去躲清闲。


    那方伯虽是没继续纠缠家里的生意,却是趁着运河通航载了货回京了,他在京中运营多年,和不少人有交集,听说后头还靠着大人物。


    “棠姐儿,你和毅儿在京中要多加小心呐,这段时间千万别回来,也别担心家里。”


    刚看完信,抬头便见到苏巧风风火火地走来。


    “小棠,上回你们说楼里吴盐的事如何了?小陆公子给消息说明儿要到新一批的贡物,给我们分的盐也在里头,你到时候和阿贵他们一道去盐坊取回来。”


    -


    翌日,贺元棠与楼中小厮来到码头外的盐坊,这里邻着蟹行,还有一些别的货仓,上回遇到宁王也是在此。


    阿贵登记划例时,她打量着盐坊四周,二楼有一个中年男人,八字胡,茶褐色布衣,也正向下看着她。


    这个人她是认识的。


    方伯。


    虽不知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但从前他家那位逆子方明总爱欺负她和哥哥,两人打过几架,这位伯伯领着人来家里赔过几次礼,也就打过些照面。


    若非母亲说他此行入京,或许贺元棠也只觉得是长得相像的人罢了。


    “贺娘子,有人请您上楼一叙。”


    她与阿贵耳语几句,回头去看捋着胡子的男人。


    “方伯,许久不见。”


    “哈哈,许久不见,世侄女倒是出落得越发水灵。”


    贺元棠腹诽:谁是你世侄女了。


    面上仍是笑眯眯地道:“来京城还未拜见伯伯,是元棠的不是。”


    厚实而布着粗茧的手拍了拍她的背,“那里的话,还没恭贺你兄长高中呢,明儿那小子总是念叨你们一起玩的事,这不就跟着伯伯一起来了。”


    说着,一位蓝袍冠面的少年走了出来,向她行礼:“棠儿,好久不见。”


    谁,谁跟你关系这么好了?我吗?认错人了吧大哥。


    贺元棠忘不掉他扯着自己头发把湖水灌进她衣领里的事。


    自然也不会忘记她把他扔进湖里的事。


    脸上扯出一个笑:“呵呵,好久不见。”


    “你今天来这儿是……?”方伯指着楼下的盐坊问她。


    “我和店里的伙计来取吴盐,这就回去了。”


    “哦,”方伯点点头,“我说你们难得一见,可以多聊几句呢,这样,明儿,你送贺娘子出去,顺便把你给她带的礼物带上。”


    不必了谢谢!


    “世侄女,有空来府上吃饭。”方伯朝二人的背影喊了一句,“明儿带了不少你家铺子里的东西来。”


    贺元棠忽然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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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脚步,心里一抽,回想着家中的来信。


    “棠儿,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带了一些你家的小食,还有这个是我亲手做的簪子,上面有东海的珍珠,你平时不戴发饰,这个很适合你的。”


    贺元棠默默地翻了个大白眼,“谢谢呀,这个真好看。”


    不远处,马车上下来三个人。


    不同往常的扎眼,长卿这回套了一辆十分朴实的马车来。


    “那人谁啊?我咋没见过。”陆伯之扯了扯盛景行的袖口,又看了一眼身侧的人:“长卿,他怎么跟你穿一个颜色的衣服,好丑啊。”


    长卿:……


    盛景行大步走了过去,堵在二人身前,上下打量了方明一眼,“你谁啊?”


    方明没好气道:“不是,你又是谁?”


    冷笑一声,陆伯之上前道:“这可是……”话未说完,盛景行拉住了他,转而道:


    “你不认识我,对么?”


    “我应该认……”方明想,近日各地财贡入京,码头最为杂乱,这几人虽着布衣,但通身气派,哪家公子会这时候到码头来?说不定是哪位微服的官差大人,还是莫要给父亲横生事端,“不认识。”


    盛景行点点头:“消息不太灵通。”


    方明走后,贺元棠看着眼前的三人:“巧啊各位,又在这里遇见了。”


    “拿来。”


    “什么?”


    她看着盛景行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你们饿了?这吃的可能冷了,要不等我回去热……”


    “另一只。”


    贺元棠把簪子给了盛景行,“殿下也喜欢珍……”


    “回满庭芳。”


    “哦。”


    熟悉的小院内,炭火烧得暖融融,陆伯之掏出一袋家中刚收到的瓜子放在火上,烤得焦香酥脆。


    盛景行一言不发地盯着手上的簪子,贺元棠在他对面站着。


    长卿埋头挑着炭,一边低声道:“说话呀,说话呀。”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是谁?”


    贺元棠眯着眼睛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殿下问起方伯方明,难不成是与吴盐的事有关?


    “他叫方明,邻里乡亲,小时候和他打过几架,他父亲是做漕运生意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一起来京城了。”


    “小时候?”盛景行在手中转着那支簪子。


    “也不是很小的时候了,就这几年吧,再往前的事情记不住了。”


    盛景行点点头,“你喜欢这支簪子么?”


    “不喜欢。”她斩钉截铁的说了出来,又意识到这样不大好,改口道:“但是也是一份心意嘛,嘿嘿。”


    “这批盐,同去岁那批,精度、色泽、口感有何不同?”


    “啊?”不是在说簪子么?“这…殿下,我学艺不精,属实没看出不同,与楼中存放的吴盐似乎是一样的。”


    陆伯之放下手中的瓜子道:“我今日看过了,确实和之前的一样。甚至和送到宫中、送到各府中的差别都不大。”


    在盛景行的记忆中,并未出现过方氏父子二人,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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