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踩着点先后到达。
因为现在还没开卖,而且预订的客户很多,赵桦烟和于雯都去后厨帮忙。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蒋影这个人对她的态度有些热情,又有些模糊。
不过赵桦烟以为是他人善良,乐于助人,且笑容温暖真心,便就相信接触下来的感觉。
且蒋影实打实的做事利落,不耍嘴皮子,她就没多想。
忙活一早上,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完成。
张舒带他们几人离开店,去外面饭馆吃排骨火锅。
大家步行而去,离目的地就十四五分钟路程。
于雯人性格活泼开朗,走在最前面和张舒说话,老乡在一旁听着,时不时参与到她们的话题里。
千山镇对违规停放车辆处罚很严格,且在街道尾巷这些地方的卫生管理也很看重。所以路上看不到什么垃圾,车子规矩地停放在白线内。
人行道上也不会出现杂七杂八乱放的自行车和电动车,人行走在上面,一眼望去是非常舒适的。
赵桦烟和阿婆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出门,家附近她转得熟透,但这些地方来得少,对好一些区域都不认识。
离开面包店,也忘记带自己的包和手机,这会儿她跟着众人,不敢离得太远。
蒋影就走在赵桦烟身侧,他瞥见前面三人聊得热火朝天,这才转头看女生一眼。
她个子高挑,扎的低丸子头现在头发有些松散,有几缕搭在耳前。
皮肤白皙,脸轮廓极度地流畅,跟漫画里画出来的人物似的,完美到没有突兀的棱角和线条。
蒋影从初中时就很爱看动漫了,热血类恋爱类的都看。
他的理想型一直都是这种脸小五官精致,不过分美艳,偏清冷挂的长相。
他也不喜欢话多的,一天叽叽喳喳个不停,还大嗓门,比如前面的那什么于雯。
在他看来,一个女性也好,男性也罢,最大的魅力都在于一股不会被轻易看透的神秘感。
这种探索欲,能勾得人欲罢不能。
可惜蒋影做不到那样的男人,因为他往往看上的女人是需要他去主动进攻的。
前面几步远处就是一家药店,蒋影低头看着自己左手食指上被水果刀划出来的伤口。
几秒后,他扭头看向旁边的人:“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
赵桦烟偏头看他一眼:“怎么了?”
蒋影抬手指着药店:“我在这里开点药。”
他的步子走着走着停下来,而毫不知情的张舒和那两人还在往前走。
赵桦烟站在药店前:“那你快点。”
“谢谢。”蒋影感激一笑。
他说完,人就快步走进药店。
赵桦烟撇一眼他,看他在和店员交流,正过头去看前面,怕和张舒他们走散。
蒋影很快折返回来,赵桦烟落一眼在他手里捏着的盒子,眼尖看出来是创口贴。
她收回视线,蒋影与她重新抬脚往前走。
他低头假意打开纸盒,实则从手心抽出一颗糖。
正要递过去,旁边的人突然小跑着冲上前去,很快就追赶上张舒他们。
她扭过头来,神色如常,可能见他还是慢吞吞的,什么都没说回过头去。
蒋影捏着那颗糖缓缓收进手心,也小跑几步追上人。
赵桦烟察觉到他跟上来,没有递过去一个目光,但不一会儿左下方视野内,出现一只手,手心摊着颗糖。
“给你的。”男人轻声。
那颗糖是那种类似太妃糖的软糖,花里胡哨的糖纸包裹。
摊着它的那只手骨节大,皮肤微黄,小麦色,掌心的茧明显。
赵桦烟只看一眼就收回视线:“谢谢,我不吃。”
蒋影没强求,说起闲话:“我听他们说你是本地人?”
赵桦烟被日光照得懒散,嗯一声。
蒋影往人的后面走半圈绕到赵桦烟的右手边,嘴里不忘道:“走下面,有树荫。”
他的身体几乎都要碰着她,人也没征得她同意就挤上来,赵桦烟被迫走在下方。
蒋影问:“你喜欢吃蛋糕面包吗?”
赵桦烟:“勉强。”
她的语气太淡,一点起伏都没有,蒋影也丝毫不在意,过了半晌,又问:“你家住哪?”
他自始至终都给人很真诚的样子,语气也像是朋友间的问候。
赵桦烟说:“千山洞那边。”
蒋影笑:“那我们离得很近啊。”
他看上去很高兴,很欣喜,“我在出山酒店。”
出山酒店是千山镇最好的酒店了,去那里住的几乎是来这里旅游的有钱游客,或者接待一些外来的政府公职人员。
赵桦烟没什么兴趣,只觉得这十几分钟的路程有些漫长。
好在不一会儿就真的到达目的地。
张舒张罗着安排他们在二楼的包厢坐下,把菜啊饮品啊这类的都给点好。
几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来,菜还没上,空碗干净的筷子倒是先上了。
蒋影站着,给大家分发。
轮到赵桦烟时,他递到她手中。
完了,他坐下来,桌子上有免费的茶水。
蒋影提着水壶往一次性塑料杯里倒一些,扭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赵桦烟道:“我给你洗一下筷子?”
他是微低头偏身的姿势问的,声音也不大,礼貌的语气。
赵桦烟往张舒的位置移过身体:“不用。”
蒋影还要说什么,张舒递过自己的:“谢谢你帮我涮一下。”
他没有抬眼去看张舒,毫无犹豫地伸手接过来,把筷子头放进茶水里。
其余二人见状,纷纷递过自己的:“也帮我洗一下。”
蒋影好脾气地笑:“真把我当奴隶使了啊。”
话是这么说,筷子他是拿过来涮的。
吃火锅的途中,赵桦烟也注意到,几乎蒋影都在往锅里加菜,自己没吃几口,和谁都能大方地唠嗑几句。
-
吃完午饭,真正的忙碌时刻也来了。
这几天,不仅张舒的面包店火,其他卖吃的,卖各种物品衣物的店铺都在来客流量,大家伙都在招人。
于雯把自己的朋友也叫来了,多了一个人,情况却没有好转多少。
赵桦烟依旧从下午开始上班站到晚上十一点过,双脚僵硬酸麻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为应对这庞大的暑期流量,张舒还要招人。
店铺打烊后,大家又是坐在收银柜台前一整排。
她蹲在五人面前,问:“你们谁还有朋友可以来的?”
张舒思考,“其实只要一个就可以,因为我们现在需要个搞卫生的,大家都忙,都辛苦,这玻璃柜台,锅碗瓢盆可得有人来收拾。”
于雯率先开口:“姐,你知道的,我把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都带来了,人我是帮你找不到了,但可不可以到时候来人了,我去搞后勤卫生啊,我真站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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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丧着脸,“不怕丢人,这样干下去我真吃不消。”
张舒:“好,到时候看那人愿不愿意和你换,愿意,我就给你换了。”
于雯可算人活过来一点:“谢谢姐。”
张舒把视线投向另一个人:“桦烟,你呢?可有推荐的人选?”
赵桦烟摇头:“没有。”
“好吧。”张舒只能寄希望于那贴在门口的招聘单子了。
不去问老乡和蒋影,那是因为如果他们身边有要来的,早就来了,何必等她向外招人。
“那好,今天就到这。”张舒站起来,“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路上小心哈。”
赵桦烟照旧去休息室拿起自己的包挎上,往外走时,下意识从里面掏出手机查看时间。
在锁屏界面的通知栏,瞥到熟悉的名字。
她站到自行车旁边,前面的路灯依稀照亮她半个身体。
删除其他软件自带的系统通知,赵桦烟才点进wx,去查看新消息。
第一栏就是程恪臣。
发来的时间在今天早上八点半,内容是四个字:【你人在哪】
赵桦烟顿住几秒,实在没忍住:【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
几乎是刚发出去,就显示已读。
赵桦烟眼睁睁看着一条新的消息弹进来。
程恪臣:【你住的地方】
赵桦烟:【说了你也不知道】
程恪臣:【废什么话】
赵桦烟:【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敲完这行字,那头没有秒回。
月朗星稀,今晚黑夜格外敞亮。
时间不早了,赵桦烟忙着回去,她没看到他回复,就揣好手机,把自行车脚撑推上去。
一路上,马路两边的路灯装饰成碎碎的荧光,偶有三两个坏的,但不影响视野看得清楚。
店铺大多数关门,街道边几乎也看不到行人。
赵桦烟骑得很快,到家时,也才过去十多分钟。
她把自行车推到棚下,转过身来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巷口闪过一个模糊的黑影。
赵桦烟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呼吸都不敢放大,从地上捡起一把扫帚捏在手中。
她待在原地,眼睛紧紧地盯着巷口,也不过去。
就这样大概待了两分钟,她听到房子前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桦烟。”
“桦烟,你在家吗?”
是邻居王大嫂的声音。
赵桦烟松了口气,丢掉手中的扫帚走出去。
王大嫂一见人从屋后走出来,欣喜又疑惑:“我当你没再家呢,原来在的啊,怎么从那里出来?”
赵桦烟说:“刚下班,停自行车。”
“哦,这样啊,”王大嫂递过手中的豆花,“好久没见你了,今晚我们刚做的水豆花,送你吃一点。”
嫩嫩的豆花装在不锈钢盆里,赵桦烟伸手接过来:“谢谢大嫂。”
“客气什么。”王大嫂今天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她阿婆去世的事了,现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道,“人都有生老病死,节哀。”
赵桦烟嗯一声。
“那我走了,”王大嫂叮嘱,“记得早点吃,不然放坏就不好吃了。”
“好。”赵桦烟说。
人走后,她没立即动,站着扫视一圈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周边所见之处都静悄悄的,没什么异常,赵桦烟怀疑自己看错,端着豆花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