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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提灯天使”南丁格尔小姐

作者:可靠的东记牛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经过林亚瑟那堪比“神迹”的链霉素治疗,比利时王后路易丝的病情,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好转。


    她已经不再咯血,也能进行一些简单的户外活动了。再过半个月,等彻底巩固了疗程,她就能和依然处在“感恩戴德”情绪中无法自拔的利奥波德国王,一起返回布鲁塞尔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医疗危机”,不仅让林亚瑟,意外地,收获了整个比利时王室的“绝对忠诚”,更让他,和他的“未来工业集团”旗下的“皇家医学实验室”,在整个欧洲上流社会,彻底封神!


    现在,在那些王公贵族的眼中,“林氏神药”,已经成了比“教皇祝福”还要灵验的“免死金牌”!


    当然,对于这些充满了“后宫”八卦味道的请求,林亚瑟都只是笑而不语。


    ……


    赶走了死神,送走了“亲家”。“维多利亚的秘密”的首秀又圆满成功。白金汉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天深夜,寝宫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林亚瑟,这位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幕后帝王”,此刻,却像个最专业的妇产科医生,正半跪在柔软的床边,一脸严肃地,将一个由他自己设计的、造型古怪的“听诊器”(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木制传声筒),小心翼翼地,贴在维多利亚女王那已经高高隆起的、如同小山丘般的肚子上。


    “怎么样?亲爱的?”维多利亚穿着一身宽松的丝绸睡袍,慵懒地靠在枕头上,看着自己丈夫这副“一本正经”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着问道,“你听到什么了?我们家未来的小海军元帅,是不是,又在里面踢足球了?”


    她的第七个孩子准备临盆了。


    “嗯……别吵。”林亚瑟皱着眉头,将耳朵贴得更近了一些,像是在聆听什么**,“我听听……哎哟!踹我了!这小家伙,劲儿还真不小!绝对是个当骑兵的好料子!”


    “你看吧!我就说是儿子!”维多利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林亚瑟笑着放下“听诊器”,又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妻子那温热的肚皮,柔声说道:“辛苦了,我的女王陛下。”


    他坐回床边,开始像往常一样,用他那双温暖而又有力的大手,沾上一些由他自己调配的、混有橄榄油和薰衣草精油的“皇家防妊娠纹按摩油”,轻柔地,为妻子,进行着孕期按摩。


    “说真的,亚瑟,”维多利亚享受着丈夫的服务,忽然感慨了一句,“你简直比宫里所有的御医加起来,还要厉害。不仅能治好舅妈那种绝症,连这种小小的按摩手法,都会这么多花样。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个专门给贵妇看病的……江湖郎中啊?”


    “江湖郎中?”林亚瑟被她这清奇的比喻,给逗乐了,“那我也是个,只为你一个人服务的,全世界最贵的江湖郎中。”


    笑闹过后,维多利亚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地,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亚瑟,”她轻声说道,“舅妈这次,虽然是救回来了。但是,我听克拉克爵士说,光是去年冬天,在我们伦敦,因为和舅妈得了一样的‘痨病’而死去的平民,就有……几千人。”


    “还有,”她指了指窗外,那片在月光下,依旧显得有些肮脏和混乱的伦敦东区,“狄更斯上次来,也跟我抱怨。他说,我们虽然修了下水道,但那些贫民窟里的卫生状况,依旧糟糕得像个垃圾场。孩子们生了病,没有钱去看医生,也买不起药,只能在家里,活活地等死。”


    “我们有盘尼西林,有链霉素。但是,这些‘神药’,却只能,躺在我们皇家实验室的冰柜里,还是只能为少数的‘幸运儿’服务。”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属于女王的、独有的悲悯和自责。


    “亚瑟,你说,我们,是不是……还能,为他们,再多做点什么?”


    林亚瑟听着妻子这番话,他为妻子按摩的手,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看着她那双在月光下,闪烁着“圣母”光辉的、清澈的蓝色眼眸,他知道,自己这位女王,又一次,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当然可以,亲爱的。”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赞许和欣慰的微笑,“我不仅要让他们,看得起病。我还要,让他们,学会,如何,才能不生病。”


    ……


    德比郡,恩布利公园庄园。


    这是南丁格尔家族的豪宅。


    然而此时,这里并没有那种贵族家庭应有的安宁。


    “绝对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一声充满了怒气的咆哮,从庄园的主客厅里传出来。


    南丁格尔夫人,一位极其看重家族体面的贵妇,正捂着胸口,对着她那个已经二十九岁、却依然不肯结婚、还整天嚷嚷着要去最脏最乱的医院“伺候病人”的奇葩女儿,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弗洛伦斯!你疯了吗?!你爸爸是受人尊敬的富豪!你姐姐是侯爵夫人!而你?你去那种满是血污和臭味的地方,去给那些下等人端屎端尿?!你这是要让我们家族蒙羞!你这是要气死我!”


    而在她对面,穿着一身简洁朴素的灰白色长裙的弗洛伦斯·南丁格尔,那张清秀但略显苍白的脸上,却写满了倔强。


    “不,母亲!这是上帝的召唤!”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坚定,“那些病人,他们需要照顾,需要清洁,需要关怀!而现在的医院……简直就是屠宰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于……那些该死的、可以被避免的感染!”


    “你这个……”夫人气得举起了巴掌。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断了这场家庭风暴。


    一辆挂着皇家徽记、由四匹白马拉着的豪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庄园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燕尾服的皇家侍从官。


    “请问,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小姐在吗?”那位侍从官优雅地行礼。


    南丁格尔夫人一愣,随即换上了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在!当然在!是女王陛下有什么……”


    “不,夫人。”侍从官微笑着打断了她。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金色的信函,信封上那个“齿轮与皇冠”的标志,让南丁格尔夫人的腿都软了。


    “这是……林亲王殿下,专门写给南丁格尔小姐的。殿下希望,邀请小姐,立刻,前往伦敦。”


    “去干什么?”南丁格尔也被惊到了。


    “去‘皇家育儿与公共卫生协会’,参加一场……关于‘未来医学护理体系建设’的,面试。”


    ……


    伦敦,白金汉宫,亲王书房。


    当弗洛伦斯·南丁格尔,怀着忐忑而又激动的心情,第一次走进这个传说中的房间时,她看到的,是一幅让她意想不到的场景。


    亚瑟·林,这位大英帝国最有权势的男人,正趴在书桌上,手里拿着好几种不同材质的棉布,正在反复地……揉搓?


    “吸水性不好……这个太硬……这个掉**……”


    他像个纺织厂的质检员一样,在那儿碎碎念。


    “殿下?”南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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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哦!你来了!”林亚瑟猛地抬起头,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仿佛是地主老财终于找到了长工的、饥渴的光芒!


    他一把抓住南丁格尔的手(这让这位保守的小姐小脸一红,想要缩回去),激动地说道:


    “南丁格尔小姐!我可算等到你了!来来来,你看看这个!”


    他指着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布片:“我要做一种一次性的、吸水性极强的、无菌的可以用于伤口包扎,也可以用于……咳咳,女性生理期护理的……‘卫生纱布’!但是现在的棉花怎么都达不到要求!你比较懂,你给我参谋参谋?”


    “哈?!”


    南丁格尔整个人都懵了。


    她本以为,这次会面会充满了神圣、庄严和关于死亡的深刻探讨。


    结果,这位亲王殿下一上来,居然是跟她讨论……卫生巾(虽然还没明说)的材料?!


    这位亲王殿下,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但是,当林亚瑟拿出一份真正的、厚达几百页的《现代护理学基础》和《医院分级分类管理及无菌操作规范(草案)》时。


    南丁格尔那颗因为“不正经”而有些动摇的心,瞬间,就被彻底震撼了!


    “消毒!”


    “隔离!”


    “通风!”


    “营养学!”


    每一个在林亚瑟笔下被清晰定义的概念,在南丁格尔看来,简直就是上帝对她的回答!这不就是她苦苦追寻了一辈子、想要去拯救生命的、终极奥义吗?!


    “我……我愿意!”


    她都忘记了自己的矜持,几乎是颤抖着喊出了这句话。


    “很好。”林亚瑟满意地收起文件。


    “但是,南丁格尔小姐。光有理论是不够的。”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如同出鞘的剑。


    “我不是让你去当一个只会在这儿温柔擦汗的‘提灯天使’。那太浪费你的才华了。”


    “我要你,去当一个……将军!”


    “我给你钱,给你权,给你最好的医生。你要在伦敦,给我建立起第一所,真正的、现代化的……‘南丁格尔护士学校’!”


    “我需要你,用最严格的纪律,最科学的方法,像训练士兵一样,去训练那群现在还只会偷懒的护工!”


    “我要你,给我带出一支,哪怕是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也能从死神手里抢人的……‘白色天使军团’!!”


    ……


    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年轻,但眼中已经燃起熊熊斗志的女护士长。


    在林亚瑟看来,自己又搞定了一张最重要的底牌。


    以后要是打仗,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士兵,不是死在敌人的枪下,而是死在自己家那些不洗手的战地医生手里了(死亡率降低90%不是梦!)。而且不仅是在战场上,更是在……床事上?毕竟身体护理好,才能更猛!


    “哦,对了。”


    他在南丁格尔临走前,又叫住了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那个……关于从你家拿来的那些棉布条。既然你不反对。那你回头,帮忙也‘试用’一下,给我写个反馈报告?这可是为了‘全国女性同胞’的健康大计啊!”


    “殿下!!!”


    南丁格尔红着脸,拿着布条,像逃命一样跑出了书房。


    但那一刻,她的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光亮。


    一个全新的,属于“南丁格尔”的时代,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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