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原今天格外主动,帮傅时川擦头发的时候,手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如同羽毛一般抚摸过傅时川的脖颈,好几次,每次都触动着傅时川敏感的神经。
傅时川觉得这些天的学习果然没有白费,顾青原越发开窍。他觉得,今天再加把劲,说不定顾青原就能毕业了。
将人引导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傅时川伸手拿过顾青原手上的毛巾一扔,带着诱惑道:“青原,到时间学习了。”说罢,他就拿起遥控器要摁下播放键。
顾青原抓住他的手,脸色绯红摇头。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人跨坐在傅时川大腿上,将遥控器扔了,双手攀在傅时川脖子上,凑近,声音细细的,就像小猫在挠人心:“不看了,哥,我们开始吧……”
“嗯?”傅时川有些惊讶,又有些激动,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理解错了。
毕竟这一个多月,顾青原都要傅时川连哄带骗才肯学习、实践,今天顾青原怎么这么主动?
顾青原蹭着靠近,伸手摸着傅时川的嘴唇,眼神带着羞涩和渴望:“哥,我准备好了。”
说罢,他低头吻了下去,傅时川呼吸一窒,手不禁抓紧顾青原腰间的布料,浑身好像有些东西要炸开一样。
顾青原学习天赋很强,吻技由一开始只会啃咬的青涩,到现在能让傅时川享受起来,炉火纯青。傅时川眯眼看着如此认真专注的顾青原,享受了还一会儿,才抢回自己的主动权。
大手紧扣着顾青原的后脑勺,傅时川挺直身子,不断攻城略地,两人亲得天昏地暗,缠绵许久,直到快要窒息才分离。
傅时川清晰地看见顾青原迷离的眼眸中已经浮现出别样的神色,满意地帮人收拾着,呢喃道:“青原,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顾青原身体不安份地扭动着,哼哼唧唧:“唔……我……我这样,你喜欢吗……唔……”
“喜欢,喜欢死了!”傅时川发狠,在他脖颈上轻轻咬了一下。
温柔乖巧的顾青原他喜欢,生气发脾气的顾青原他也喜欢,主动□□的顾青原他更喜欢。
似乎怎样的顾青原,他都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
顾青原的衬衫扣子已经被傅时川全部解开了,傅时川就像在享用一个被剥好皮的橘子一样,不停地咬着顾青原每一寸肌肤,轻轻的,如同蚂蚁啃咬,让人又难受又舒服。
渐渐地,傅时川感觉有些东西顶住,便知道机会已经到了。
“青原,在这还是回房间?”傅时川其实很想在客厅的,但是,他要尊重顾青原。
顾青原气息完全凌乱,也顾不上认真回答,捧着傅时川的脸再次索吻,含糊道:“哪都行,你温柔点就好……”
“好的……”
从沙发到地上,从客厅到卧室,沿路的摆设都被他们打翻在地,衣服成了地毯铺了一路。
傅时川虽然忍了很久才得偿所愿,但依旧在克制着,毕竟不能吓到人,所以傅时川进退有度。
可是到最后,还是没忍住。
“你……你……你乱来!”结束后,顾青原已经没有力气,整个人软趴趴躺在傅时川宽敞的胸膛上,却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责傅时川。
傅时川嘻嘻笑着,将人裹着薄被抱起身。顾青原抓紧他的脖子,没有力气地问着:“去哪?”
傅时川有些心虚,边走边亲顾青原的眼角,道:“帮你洗个澡吧,不然会发烧。”
“……都怪你!”顾青原的脸红得要滴血,他把脸埋进傅时川的胸膛,不再理会傅时川。
傅时川很不厚道地笑了。
将人洗干净,看得出顾青原已经很累,傅时川忍下再来一次的冲动,安安分分地抱着顾青原躺下。
黑暗中,月光撒入,怀中的人已经睡沉,他轻轻地拿出顾青原的手,把玩了一番,在手背上落下一吻,便抱紧怀中人入睡。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
天气忽然变冷,亚热带气候的降温总是来得那么突然,扬城的人开始了新一轮的“乱穿搭”比赛,有毛衣配短裤的,有短袖加羽绒的,还有长袖配中分裤的。
在一群乱搭配的人中,傅时川一身风衣内衬v领白色打底衫,风衣同色系的卡其色西装裤显得他身型修长,走在街上好像模特一样。
从珠宝店出来,傅时川哼着歌要去取车,却看见路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发传单。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睁大一看,是贺止!
跟在海城那般如鱼得水的样子截然不同,此时的贺止穿着有些旧的外套,站在人来人往中,好像在发传单。
傅时川还是不太相信,走过去,确认是贺止了。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海城吗?”傅时川此刻已经忘记跟贺止的那些不愉快了,剩下的只有惊讶。
他记得,麦克的项目虽然没有被天盛看中,但被另一个科技公司看中了,要强强联手的,贺止怎么就沦落到在这里发传单了?
贺止看见来人是傅时川后,原本就没有笑容的脸浮上了一层怒色。他不想看见傅时川,转身就要走,却被傅时川抓住了手臂。
傅时川有些不爽:“喂,你还没有回答我。”
贺止甩开他的手,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傅总,我这个样子不是拜你所赐吗?怎么,还想继续看我笑话?”
被冤枉的傅时川觉得有些生气:“什么叫拜我所赐?你们那个项目天盛投资部决定不投的,而且后来不是有人投了你们吗,你怎么还能搞成这副鬼样子?”
那次出了一口气后,傅时川就真的没有在搞任何动作去对付贺止,所以现在被贺止这样说,他觉得很冤枉。
贺止冷笑:“拜托你,你自己惹的桃花债能不能处理好,我都和你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报复我?我真的没有功夫陪你们这群二世祖过家家,更不想成为你们拉拉扯扯中的牺牲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贺止越说,傅时川越迷惑了。
什么桃花债,什么报复?他这段时间都洁身自好,没有惹过任何人……
一个名字突然在他脑海浮现,他眯起了眼睛。
贺止已经不想再跟他拉扯下去,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恳求:“傅时川,你以后看见我,请当我是个陌生人好吗?我真的惹不起那个人,他已经让我在海城,甚至这个科技行业都待不下去了,我不想连扬城我都待不下去。”
“是谁?”傅时川追问。
贺止摇头,很诚恳:“傅时川,你惹了谁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呢?我只知道,那次酒会后,我被你包养过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还有一些……照片,那你是要求我拍给你的。”
傅时川皱眉:“我删了的,我也从来没有发过给任何人。”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最起码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在分手那一刻,傅时川就把那些照片删得干干净净了。
“不重要了,因为这些,我身败名裂了。我调查过是谁放出来的,对方的网址却显示在国外。海城我待不下去了,科技圈的消息传的也快,我也待不下去了。傅时川,那个人既然能从你手中拿到删掉的照片,想必也是冲着你来的,你自己也小心点吧。”
贺止没有再多说,他走了,手上拽着一大叠传单,离开了这一条街道。
傅时川直接杀上了张虎家,把正在努力耕种的张虎吓到软。
”你先走。“张虎催促着男伴先离开,自己赶紧穿好裤子。
傅时川没有一丝尴尬,浑身上下充满怒气。他大马金刀坐在客厅等着,小男生穿好衣服离开时路过也忍不住往他身上瞄两眼,要不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靠近者死“的气息,小男生可能会壮的胆子跟他攀谈几句。
毕竟他看起来就比张虎好很多。
张虎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裤子,走了出来,一看见傅时川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妙,赶紧小心翼翼问道:“傅少,这是怎么了?”
傅时川盯着他,问:“张虎,你给找的那个简安,你有调查过他干不干净吗?”
“啊?”张虎有些为难,“这干不干净,得试过才知道。给傅少您约的人,我哪敢先试啊?”一般帮傅时川约人,张虎都是简单调查询问,他堵对方是不敢撒谎的。
傅时川瞪了他一眼:“我是问背景!”
“哦!”张虎这才明白傅时川的意思,点头,“干净的呀。他家好像也是做生意的,不过生意在m国那边,但他考大学考了回来,现在还在扬城大学读书。”
“把他的电话给我。”
张虎赶紧翻通讯录。电话拨通过去,却显示已关机。
张虎疑惑:“咦,奇怪。额,傅少你等一会,我打电话给他朋友。”
那天约的一群小年青都是一个圈子的人,所以相互应该都有联系。张虎打通了一个人,却被对方告知,简安休学了,好像说他家的生意出了些问题,他爸妈把他叫回m国去了。
张虎问要简安的联系方式,对方却说没有。
听着,傅时川的眼神越来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