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许肆然黑着脸拉着沈珏去到了院子,沈珏也愿意跟着许肆然,只见许肆然将沈珏的手放到池子里,温热的大手细致的为沈珏清洗。
“他很脏。”不论是太子干过的事情,从里到外,许肆然都觉得“他脏。”
沈珏低垂着脑袋,任由许肆然为自己清洗“对不起。”
许肆然的手一顿,用帕子轻柔的为沈珏擦拭“为何要道歉?”
“我觉得我是男子,我不想你一个人努力,结果被太子看上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说的话不清楚,逻辑也不通畅,但许肆然就是知道沈珏说了什么。
许肆然拿出帕子轻轻的为沈珏擦拭。
“我爱你,你爱我吗?”许肆然轻轻捧起沈珏。指腹摩挲着沈珏的脸,然后轻轻落下一吻。”
“我也爱你。”沈珏的手环抱住许肆然的腰,顺势依靠上去,埋在许肆然的胸口,那温热的,属于自己的心跳声。
许肆然的手抚摸着沈珏的脑袋,曾经在那寂寞寒冷的日子里两人也是如此相互依靠,互相索取。
太子府上,下人对着太子耳语几句,太子发怒,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贱人,贱人!”
舞女都被太子这动作吓到,呆愣的跪在地面,只见太子拂袖,穿过人去。
街角处,江淮和宋柏舟两人肩并肩聊着,说聊也不合适,因为这是属于宋柏舟一人喋喋不休。
“今年的武状元可厉害了,我想拜师来着,但是一直没有见着。”
江淮接过宋柏舟递来的糖葫芦“你爹就是镇国将军为何还要去寻师父?”
就像是江淮,他幼时就是和江锦书一同被父亲教导学时。
“不一样,每个人的教法不同,每个时期的生活也不同,我父亲是有着专门的夫子教导,学会的也是一些兵法之类,而这次的武状元则是自己从边远地区走出来的,见识不同,所以啊,我爹那种教法我早就会了,武状元那种我却没有体会过。”
江淮陷入了沉思,所以,他是否也需要一个特别的夫子,不像父亲那样,也不像学堂夫子那样。
两人回到各自府上,江淮第一时间去到了父亲的书房门口,敲门声响起,第一次,妻子亡故后,幼子第一次这么频繁的来找自己,不是书本中的问题,而是内心。
江研修放下毛笔,抬头看着江淮“何事?”语言是一贯的淡漠,好像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父亲,请您为我寻一位师父。”江淮向来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
江研修感到诧异,听完江淮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由得绽放一抹微笑。
“所以你想去找一个特别的师父?”江研修在脑海里略微思索片刻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人。
“是的,如今夫子能教的我已学会,但对于更多事情我其实还是不理解。“
“好,明日我就为你去寻,但从明天开始你也要去宫中学习了。”江研修递给江淮一本册子。
“是。”
第二日,江淮掀开车帘,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不过的面孔“宋柏舟?”
“江淮江淮,快上车,我们一起。”说着宋柏舟就拉住江淮准备出去的手。
“你为何在江家马车上?”马夫驾驶着马车,江淮看了一眼外头,确实是自家马车。
宋柏舟挠挠脑袋“我昨日看了请柬,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呢听闻你也去,想着你一个人肯定很孤单,那么我就来陪你啊!”
“真的?”江淮眯着眼,凑近看宋柏舟。
宋柏舟摆摆手“哎呀,好了,是那武状元答应我,只要我入宫学习坚持一月,就答应做我的夫子了。”
江淮一脸得意“哼!我就知道。”
“不过呢我说的也没有错,如果你不去,我一个属实无聊,你也是吧,我们以后一起去,也当有个伴了,不是吗?”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下人为两个公子递上书箱。
带领公公领着几人去到学堂,红木雕花的桌子上备上早已准备好的书本。
许肆然手上拿着一根戒尺进入学堂“各位学子好,在下许肆然,受陛下旨意,教各位皇子公主,公子小姐。”
“夫子好!”众人很乖巧,坐的端正。
“今日我们来学习第一门课。”
江淮听的很认真,而宋柏舟则是昏昏欲睡。
许肆然看着宋柏舟的样子不免轻笑一声“看来在下教书的能力着实堪忧。”说着还叹息一声。
宋柏舟的伴读戳戳宋柏舟“宋公子,下学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宋柏舟一抬头才知道被骗了,看着周围嘲笑的众人,以及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江淮,挠了挠脑袋。
“许夫子,着实不好意思,昨日睡的太晚,今早又醒的太早,不免在课上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