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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没有法力,替我保密

作者:南虞金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且说南容走后,宋辞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葫芦,却有两只小鬼突然出现在了不远处。


    “终于找到您了大人!”


    吊死鬼匆匆赶过去,肩膀却突然跟另一只鬼挤到了一起,他转头,惊讶的问:“兜庐?你来这里做什么?”


    “大人传我。”


    兜庐厉害得很,平常日子云淡风轻的,大人少有传唤,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大事?


    吊死鬼左看右看,发现诺大的日久村里,居然没看到一个鬼影,再看他们大人站在这里,一副瞧了场好戏的样子。


    他对兜庐使着眼色,用气声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完了完了,大人莫不是一个激动把**一窝端了吧?可不能啊,好歹也算咱们鬼界的民众......”


    兜芦不高,一身黑袍子,遮了大半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巫师。


    他闷闷的声音从袍子底下传出来:“你自己问大人。”


    宋辞瞥他一眼:“问什么?”


    “没!”吊死鬼干巴巴的说,“他嘴瓢。”


    兜庐不明所以的看了吊死鬼一眼,认真解释:“我没有嘴瓢。大人,他有事问您。”


    “……”


    背后议论领导会遭报应,就算是单方面认为的领导也会。


    在宋辞的注视中,吊死鬼给跪了。


    这种一根筋的同伴,果然害人害己还无趣!


    宋辞移开视线,抬起手随意划篆几笔,修长的手指再轻点一点,下一秒,空中已经浮现了个用幽蓝色鬼火描成的画像,跟南容一模一样。


    他把南容留下的那片衣角传给兜庐:“留意此人,若感知到他的气息,告诉我。”


    兜庐接过去:“是。”


    找人需要兜庐这种级别的鬼去找吗?


    吊死鬼仰脑袋眯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说:“这不是掉下来的那个疑似离家出走小少爷吗。大人,您要杀他?”


    兜庐也看向宋辞。


    只要他们大人只要说了句嗯,或者不说话默认,他就马上告知所有鬼杀死此人。


    宋辞揉了揉太阳穴,不太想解释,但看到两只鬼想噶人的样子,又道:“不杀。知道我为什么留这村子在这里么?”


    “知道啊大人,因为那女鬼说见过你,你那时候觉得,说不定能通过她知道一些生前的记忆。”


    吊死鬼对于此类无奖竞猜活动总是很有兴致,举手回答:“但您后来不是对生前的事不在意了吗,说什么来着?说……哦,您说年岁太长,懒得考究!”


    宋辞嗯了一声,对画像抬抬下巴:“她刚刚还说,见过他。”


    半晌,吊死鬼才反应过来,慢慢瞪大了眼睛。


    “那大人和这人岂不是有可能认识!太好了,您死了这么久,还以为不可能遇到熟人了呢。没想到现在有了两个!这个人几百年了还在世上,肯定也死了,这样就不需要杀他,只要活捉过来给大人盘问。”


    吊死鬼想了想,嘀嘀咕咕:“……但我怎么没感觉出来他是死的啊?”


    他一说话,就处处透露着智障的气息。


    吊死鬼看自家老大兴致不高,又说:“大人,我说的不对吗?”


    兜庐:“水祟能活好几百年,不一定是同一时间段见到那人的,大人与那人也不一定认识。”


    “原来她不是鬼,是只女祟啊?”吊死鬼抓抓脑袋:“那,说不定情况是这样的:水祟见到大人您之后,隔了一百年才见到了那位少爷,也有可能同时见到了80岁的大人,和刚出生的那位少爷……”


    眼尖的吊死鬼发现宋辞抬了一下袖子,立即想起了被扫地出门的支配,觉得自己又要被大人一手拍走了。


    “大人等等!我有事!”


    吊死鬼急忙说:“……不久前收到消息,这个少爷把女鬼,哦不,把水祟绑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救一下?”


    ……


    有风拂来,待风平,面前已经没了大人的身影。


    吊死鬼:“大人这么快就去救水祟了?”


    兜庐也匿了身影,走了。


    *


    神来神往的白诀宫和神影寥寥的仙京大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往日怎么没发现这天庭的路那么宽,难怪那个化形飞升的小法器喜欢在这儿窜来窜去的打滚。”


    齐渺感慨着,正巧一名抱着几人高灵宝的仙官走过。


    仙官捧着灵宝,走的极稳,头和肩还夹着两枚新鲜喜人的灵果,看似刚摘下,脆嫩欲滴。


    他听了齐渺的话,跺着脚瓮声瓮气的埋怨了句:“可不是?天君一走,那些爱走来走去找存在感显得自己很忙的各位神通,统统缩在金殿逍遥快活去了。唉,也不知道天君什么时候才能知晓我们干实事的劳苦功高。”


    齐渺明显没想到会有人接茬,愣了一下,和南容对视一眼,再拍那人肩头:“……天君是不知道,但小殿下应该知道了。”


    南容微微低头,说:“辛苦。”


    可惜他不理政务,知道了此事也帮不上人家。


    那仙官偏出头来一看,惊的头皮发麻,忙说:“见过扶光仙君!”


    头肩夹住的灵果顺势掉下,被齐渺一把薅住。


    齐渺笑嘻嘻的:“谢了兄弟,下次来朗真殿请你吃酒!”


    那仙官哪里管得了,赶忙见了礼,满脸通红的抱着东西走远了。


    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


    扶光仙君不是跳云去了?


    ·


    “天君不在仙京吗?”


    齐渺挠挠头,说:“是啊,我也才知道。你昨日下凡后,天君本要去寻你回来,但岱北离谷原那片儿镇压的大妖突然逃出来一些,四下逃窜,估计不好办,天君就带人赶过去了。”


    话毕,他脚步一停,拍头恍然道:“天君都去岱北了,哪还有时间看册子,这个死文清,就知道诓我!”


    南容负手往前走:“文清真君捉弄你也不是一次两次,我以为你早该习惯了。”


    “他那个样子,啧,板正又刻薄,开玩笑都跟真的一样,我哪儿辨得出来!就知道耍人……”齐渺三步并两步跨上来,“给,殿下,别人的果子更香……哎!”


    他手里两个果子,一个抛向天空把玩,一个丢给南容。没曾想,一个影子突然飞快的从面前掠过去,顺带着两枚灵果,消失的无影无踪。


    远方传来一句脆生生的童声:“谢了!别人的果子更香!”


    齐渺僵硬了两秒。


    南容匆匆只瞧见了个身影,像是个不大的孩子,猜道:“这个就是你刚说的,窜来窜去打滚的,化人形飞升的法器吗。”


    妖精修炼化形常有,法器化人形虽少,也有。但能飞升的,却还没出现过。


    百年日月如梭,天庭也多了许多新鲜事物。


    “肯定是它......个该死的又从本将军手里薅东西......”


    齐渺嘀咕几句,想起自己也是从别人手里薅来的,转道:“咳咳,殿下,你一会儿还要去凡界吗?”


    南容:“晚一点吧,我现在身上没多少法力了。”


    齐渺:“怎么会这样?天君一直用灵气珍宝给你滋养着,你在人间落下的病痛早该痊愈了。”


    南容皱了皱眉:“我也想不通。我此次下凡后才发现,几乎想不起来跟历劫有关的事情,记忆失了大半,恐怕跟法力缺失有关。”


    “嘶——难怪你说不清楚自己下凡是要干嘛。”齐渺说完,突然跟着蹙眉担心了起来,“不对啊,你缺失法力,导致记忆缺失,记忆缺失了,就更不知道法力怎么缺失的,这不就无解了吗?”


    “偶尔会无意识的想起一些片段,很少……”南容叹了口气,还想说话,就见从远方哒哒哒的跑来一个面熟的小仙童。


    齐渺眯着眼瞧了瞧,突然奇道:“这不是天君座下的仙童,四象?”


    仙童看起来得急,飞着走,正要经过,看见二人,猛地急刹车,霎时立定,行了个礼:“扶光殿下!朗真将军。”


    随后欣喜非常:“殿下,您回京了!”


    南容:“四象,你急着去哪里?”


    四象很头疼的样子:“是这样,圣君殿收到一个大信徒的祈愿,情况很复杂,需要去凡间查探。可天君和众位神将都出征了,五老君又在东海闭关,我刚刚是想找找白诀星君,看能不能先顶一阵子。”


    能被四象说复杂的事情,一定只会严重,不会简单。


    齐渺不满道:“四象,你是不是又把我忘了?我朗真可是实实在在的武神,你宁愿找白诀也不找我!”


    四象:“呃,此事......此事真的比较复杂,而且时间紧急不能出差错,需要稍微那么有智商一点点。”


    齐渺:“......”


    所以,这就是你找个判案的县令也不找我这个真刀实枪的将军的理由?


    四象紧接着松了口气,说:“殿下这时候回来真是太好了。”


    齐渺:“???”


    见齐渺手中金光渐渐成型,四象立马退后一步道:“何况仙京也不能一个武神都没有,如果遇到袭击,满天的文神和仙官仙婵们就毫无反击之力了,需得靠朗真将军您亲自坐阵!”


    齐渺抱胸思考。


    虽然天庭被袭只有万分之零点一的可能......


    但想了想非常欠揍却手无缚鸡之力的文清真君,和只爱玩闹的自家仙童,他决定接受这个解释。


    南容:“那位信徒遇到什么事了?”


    “大事。”四象说:“我怀疑又有大规模的妖类要出现了。”


    成批的妖邪一出,必要祸乱人间。


    齐渺和南容均是神色凝重。


    四象解释道:“这位信徒周身都散发着妖邪之气,日渐浓重,风雨欲来。但仅凭我之力查不到源头,只能有神官尽快下界与他接触,见机行事。又不可声张以免引得妖邪警觉。以防万一,还要能够对抗妖邪。现在能做到此的神官都不在......”


    四象说话声音逐渐变小。


    他是天君法力所化,心系人间福祸。他心中知道,就算白诀星君去了,也顶多是延缓时间,不知能不能拖到天君回来。


    南容点点头,弯腰下去,平视四象,说:“好,此事交给我吧。”


    虽然知道小殿下绝对不会推脱,四象还是喜笑颜开:“太好了!那您先赶去,我稍后将事情详细传给您!”


    “好,我这就去。”


    齐渺蓦然转头逼视南容:醒醒,你没有法力啊?!


    南容:有啊。


    齐渺:?


    南容:在天庭捞了大半回来,替我保密哦。


    话毕,他又跳了下去。


    齐渺被四象拦着驻守天庭,心情简直不可思议。


    *


    淮京城是非常繁华的一座江南小城,车马骈阗,民生热闹。


    可惜太热闹了,没法在城内找偏僻地方落脚。


    南方的日光不论季节都可称之毒辣,南容不爱晒太阳,抬袖擦了擦眉间,给自己脸上拢出一方阴凉,抬眼看看前边一动不动的长队,暗暗叹了口气。


    此“排队”可谓是真“排队”!


    整整一个上午,队伍一动不动,挪都没挪一下,从哪儿开始排的,现在还在哪儿!


    “再过几个时辰,就要晒成人干了吧......”


    队伍越发躁动不安,急了性子的也不管有人没人,竟直接往前硬挤。


    眼看后面的人要趴到自己身上,南容的惯性动作比脑子还快,一个移步,迅速抽离出来!


    空了个位,往前一走,后面的人以为队伍通了,大声欢呼:“噢!进城咯——”


    “......”


    “——怎么又停了?”


    这下着急的人更着急,原本心平静和的人也心态爆炸了,一时间推推搡搡,叫骂连天。


    见状,南容在队伍外退后一步,顶着大太阳,道:“罪过。”


    环绕四周,突然看到一个怪人。


    怪人披着一身枯草做外衣,担着俩沉甸甸的箩筐,也不进队伍,自前向后,慢悠悠的走着,手里拿个圆形物件,用那东西扇着风,时不时往人群里叫唤两句。


    南容看那东西眼熟,突然福至心灵,快步走过去,问那人:“此物是不是可以遮阳?”


    小贩一看生意找上门来,笑哈哈的拿起一顶,说:“道长,我这斗笠!纯手工编织,用的都是上好的竹片,保证每一顶都编的密密麻麻,又能防雨,又能遮阳!”


    “我要一顶。”南容看了看他,又问:“那是什么?”


    “这?”小贩指着身后披着的东西,挠了挠头,说:“害!这是我的蓑衣。我娘子,她手巧,抽空替我编的。别看现在日头烧人,我们这地儿说下雨就下雨,用这个,遮风遮雨都方便。”


    南容点点头:“这个也要一件。”


    小贩转头看看自己穿着的蓑衣,又看看这位道长,迷茫又懵懂:“可我不卖这玩意儿啊......”


    南容抱着蓑衣,绑好斗笠时,心里正纳闷着:我又没见过斗笠,为何知道能遮阳?


    没等想明白,突然发现脚边多了些什么,他立马朝远去的小贩喊:“哎,你的东西。”


    那小贩脚步轻快,攥着能保他一家老小好几年都吃穿不愁的一粒金珠子,回头一脸感激的喊了句:“都给您都给您!今日我遇见活菩萨啦!”


    南容低头,看着那两箩筐崭新的斗笠和一根据说叫扁担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最终,排队的人山人海人手一顶,非常热心的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鉴于那么多斗笠都不够分的情况下,南容决定放弃排队,去城门口看看情况。


    城门禁闭,光贴了张告示,压根没有放人进去的意思。前边的人席地而坐,张罗着吃干粮。闲不住的孩童满地乱跑,嘻嘻哈哈。


    “妖魔出没,暂闭城关……”


    南容刚默念了几句,就听几个人说:“什么妖魔鬼怪的,放屁!这附近连个野狐狸都见着,不知道城里在搞什么鬼,存心把大家伙儿关外边儿。”


    “唉,每天就定时定点开这么几刻钟,也不知道还要几天才能挤进去,我那铺子还等着上货呢!”


    “是啊,我就去邻城谈了个生意,回来这都被堵几天了……”


    眼看众人要争闹起来,南容又默默退开了。


    本想着看看有没有其他入口,走到城边上时,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


    “你刚刚买东西,银子给多了。”


    南容找了一圈,终于在树后找到了说话的主人。


    是个扎了俩小发髻的小女孩,抱着腿,看着远方,躲在树荫下乘凉。


    南容蹲下来,说:“但是他也把所有东西都留给我了。”


    女孩说:“还是多了。一顶斗笠不过几个铜板,你给他的金珠子,足够买下淮京城最大的几座家府了。”


    此前,南容还真不知道物价如何,想了想,坦然的说:“我只有金珠子。”


    “......”


    女孩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女孩两个大眼睛看着他,又说:“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戴斗笠,我看下地的佃农们才会戴。”


    这女孩儿年纪不大,大概最多不超过十岁,穿着漂亮的衣裙,扎着好看的头发。


    在她的认知里,能买几座大府的金珠子不算多,下地的是佃户,可见家中应该殷实。不是皇亲国戚,也至少是比寻常小童有见识的小姐明珠。


    南容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很凉快。”


    “哦。”


    “......”


    两人相对无言。


    半晌,女孩问:“有多凉快?”


    南容:“大概跟你在树荫下的感觉一样吧。”


    “......”


    女孩点点头,转过头去,又不说话了。


    南容琢磨着,没等她再次开口,试探着先回问了一句:“你也在等着进城吗?”


    小女孩听了,立马转过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回答的很快:“今天城门不会开了,你不用等。”


    南容心想,她没什么危险的动机,只是想跟人说话。


    “你怎么知道?”


    女孩:“我每天都在这里,什么时候开门,开多久,我都知道。”


    南容:“你不用回家吗?”


    女孩:“我跟他们一样回不去,就待在这里。我告诉你吧,就算开了门,你也挤不进去的,大家都想进去。”


    南容:“那你知道,淮京城关城门,是为了防什么妖魔吗?”


    女孩张了张嘴,仿佛刚才说话的兴致全无,转过头去,说了句:“我不知道。”


    她站起身,张望着周围的树林,似乎想找个阴凉的地方离开。


    南容蹲的腿麻,便也站起身来,想了想,把蓑衣和斗笠摘下,放在树荫底下,说:“谢谢。这些留给你,白天可以戴,遮阳效果很好。我明日会进城,你如果需要进去,就还是来这里。”


    女孩迈出的脚步一顿,寻着枝杈的阴影走远了。


    *


    夜晚。


    安泽城外的人们排了一天队,耗神耗力,在确认今日绝对不会再开门了后,最终落地生根,沾地即睡。


    趁着夜黑风高,南容行至一方矮小的土地庙,停步,召了庙里土地出来。


    土地此生怕是没亲眼见过天上神仙的,何况还是有这样身份的特殊人物。


    他定睛一看差点没惊叫出来,好不容易稳住自己保持得体,激动的面色通红:“小仙在此,参见扶光仙君。仙君亲临,致使寒庙蓬荜生辉啦!”


    南容略带歉意,道:“福德正神,这么晚突然过来,打扰你了。”


    土地微睁双眼,连连摇头:“不打扰!不打扰!仙君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说这土地公啊,神级最低,神力有限。


    他们各自管着那一块小地方,吸收着当地人不多不少的香火,升无可升,百千年都不见得能有什么新鲜事。但做这份职业的神数量不少,男女老少皆有之,家族庞大。


    面前这土地,年纪尚轻,还没做多久神仙,一上位就被人们日日左一句土地公公,右一句土地爷爷,好似真等不及要长出一脸褶子和白胡须。


    别的不说,南容这一声正称,他就甘愿做牛做马了。


    南容:“我是想问,这淮京城内是否有一名叫做辛范为的人?”


    土地想了想,发现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名字,心中暗暗稀奇:此人真是淮京人吗?身为淮京人,居然从来没来城外拜过他这活土地!真是轻薄无礼,真是有失风度,真是……


    南容:“福德正神?”


    “啊?哦!”


    土地打了个激灵,脸上的绯红又晕开来,赶忙说:“回扶光仙君,这名字我却印象不深,他应该没来过我这儿。不过,淮京城中,是有家姓辛的,是个……啊,药门世家!好多年了,我来这里当土地之前,他们就名声在外,什么活死人啊,医白骨的。淮京城的人,但凡身上有大病大痛啊,从不求神拜佛,他们首当其冲去辛家,辛家治不了,那就等死了,也不知是不是当真那么神......不知您要找的人,会不会是他们家的?”


    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说的这辛家神乎其神,就是不知道辛范为如何。


    南容问:“辛家现任家主是谁?”


    土地:“他们家就剩个大少爷啦,没什么人丁,上面人都死了,那大少爷小仙我也没见过,说不定就是您要找的辛范为呢。”


    几辈人的医术都如此高明,最终只剩个独子莹莹孑立。


    南容说:“不无可能。既然如此,先进城再说。我想请你帮我托个梦,给辛家这位大少爷。”


    土地连忙答应下来,憋了半天,终于多问了句:“扶光仙君,您特意下凡找这个辛范为,是我们这儿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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