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你也觉得我狠心吗
周储灵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觉得我心狠?”
“不是,就是意外。比起心思深沉多思的蒋鸩,头脑简单的蒋烨不是更好控制吗?”
杨溪晚实话实说,不由多看了她两眼,“你容易心软,闫琴跟孟思兰背叛了你,也不见得你对她们进行报复,可你是睚眦必报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就没有道理可言,孟思兰觉得我是可怜同情她,将她当成下位者给予施舍,所以她恨我;闫琴……纯粹是想过得好些才攀附我,
但在这份友情里,我没有任何对不住她们的,我现在是不喜欢她们,但这份不喜欢无关于其他人……”
周储灵深呼吸,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在说起这份友情时也依旧难受,“我只是觉得,我对她们这么好,她们不该这么对我。
**就**,我又不是玩不起的人,充其量只是不甘心,没必要进行报复。但蒋鸩不一样……”
她的声音骤然冷下去,身体的某个位置隐隐作痛,即便过了五年,她仍能感觉到那把长剑刺入身体的痛楚。
“他杀了我二哥。”周储灵眼眶发热,声音带着蚀骨的恨意,“蒋鸩必须死。”
杨溪晚一怔。
周家被抄那日她被父亲锁在房中,对那日知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周涯死于抄家那日,储灵受了重伤,而抄家那日是蒋鸩受命带人去抄。
当时周家**罪名已经成立,所有人都逃不掉,**是必然的,可周涯就算是死,也不该死在抄家那日。
“是蒋鸩的意思?”
“周家血流成河,我那会儿年纪小,被那个场面吓得大哭,蒋鸩嫌我吵,让士兵杀了我……是二哥为我挡了那一刀,后来我就被吓晕过去了。”
说起五年前的抄家,周储灵仍是肝肠寸断。
亲人的离世,是一辈子的潮湿;二哥为救她丧命,更是她无法抹去的痛。
二哥同她只相差几岁,是三位哥哥中最疼她、跟她关系最亲近的。
二哥即便是要死,也不该死在蒋鸩的手上。
蒋鸩必须偿命。
杨溪晚疼惜地环住她的肩膀安抚,也是不自觉落了泪。
周储灵深呼吸,抹了抹眼角的湿润:“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蒋鸩了吧,我不会对他手软的。”
“嗯,我会帮你的。”杨溪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
周储灵将接下来的计划都告诉她,对于杨溪晚负责的这部分并不难办,主要是用钱。
周储灵现在有很多钱。
“叩叩——”
敲门声忽然响起,杨溪晚惊得起身:“谁?”
“是我。”陆新桁的声音。
杨溪晚没由来松了口气,但她看着周储灵模样,似是不意外的。
陆新桁去而复返,身边没有夏嘉瑜。
“三哥你怎么回来了?”
杨溪晚问。
“是小储的意思,我跟她有个暗号,就是糖葫芦。”
陆新桁见杨溪晚在这,心里的谜团逐渐清晰,“你防着嘉瑜?”
他忍不住为她解释,“她人不坏的,就是有些功利心。”
“她坏不坏我不知道,但是三哥,你现在必须离开这。”周储灵从身上掏出两千两银票递给他,“城东铁铺有一支商队,我都打点好了,你混入商队出城后再向东边行三公里,那边有一家茶摊,我买了两匹快马在那,你轮着骑赶紧离开,越快越好、离京州越远越好。”
陆新桁两人顿时僵住,杨溪晚不解:“事情眼看着就能收尾,等查清真相后三哥也能被赦免,不用东躲西藏了,为何还要让他离开。”
陆新桁也说:“是啊,我也想亲眼见证这一幕。”
他是真的希望留下。
这些年他忙忙碌碌,冒着杀头大罪回京州,不就是想看周家沉冤得雪的那一日吗。
“周家的事情过大,若成功申冤,即便你在远处也是能知道消息的。三哥,等事情结束后我也就走了,但我们不能一同离开,你的命是孟铎威胁我的筹码,你走了,他才不能威胁到我。
你也别回牧城老家了,你就去庆阳湖等我。”
“庆阳湖……那很远啊。”杨溪晚说,“即便日夜兼程也得两个月,那是很南方了。”
陆新桁不知小储为何忽然这样安排,但她这么做必然是有她的道理。
“好,我答应你。”陆新桁说,“我跟嘉瑜现在就走。”
“不。”周储灵目光沉下,“你自己走。”
陆新桁一怔,心顿时凉了半截。
“我下午就走,但走之前,我觉得你得看看这个。”话毕,陆新桁将一沓证词跟账房出库本递给她。
周储灵看了下,是李家人购置粮食等兵器的数据证明跟铁器、粮铺的出库单。
她疑惑:“这是什么?”
“一年前你差点遭马匪暗算失了清白,虽后来我离开了京州,但一直有在调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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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匪是好财好色,可马匪为官府所忌惮,一般都在山上,但你是在京郊祭拜的父母,就算是遇到歹人也不该是马匪。
马匪出动都是有组织有预谋,他们不该出现在京郊的,可那日却有十来个,我认为是有人想害你。”
周储灵愣住。
那件事过去很久了,周储灵也只当是自己运气不好遇上了这伙人,从未想过是有人要她的命。
陆新桁继续说:“这个李铭是蒋鸩的母家外戚,是他的亲舅舅。李铭每个月都会分别在青铜城、花溪城等地购买大量的粮食运出城,但他们走的是水路,水路分别通往太行山、青秀山、还有月石山,而且李铭还会买刀剑等兵器。
这个李铭很狡猾,分多城多铺购买粮食,让人察觉不出错处,若非偶然发现,我也看不出端倪。”
他神色严肃,“这个蒋鸩先前在抄家时便对你存有了敌意,若非当时孟铎及时赶到,死在他剑下的,不仅是阿涯。”
“抄家那日孟铎来了?”周储灵很意外。
“是啊,要不是孟铎拦住,蒋鸩还要来一剑呢。”
周储灵沉默了。
她从来不知那日抄家孟铎居然来了。
他从未说过。
周储灵心沉了沉,刻意忽略了心底那抹复杂情愫:“刚才我还跟溪晚说了蒋鸩要杀了我误杀二哥的事,看来他是很早之前就想要我的命了,
既如此,那就更不用对他手下留情,至于马匪的事……”
周储灵看着手上的东西,“这些,虽不足给他定罪,但我认为蒋原应是很有话要说的。”
“总而言之,你自己得小心些。”
陆新桁说,也不墨迹,拿了银票后就走。
“溪晚,等事情结束后,你也跟我一起走吧。”周储灵看着她,“你不要有任何不好的念头,若兄长还在,必然不希望你做傻事。
他会希望你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快快乐乐的。”
杨溪晚一怔,没想到她能猜到自己的想法,苦涩扯唇:
“我已经没有那么极端、悲伤了……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
这是实话。
曾经她想一了百了地跟着阿宴去,可在离了余家那痛苦的漩涡,她觉得日子也不这么难过了。
既然忘不掉,也不能做不到不念,那就一直想着,念着,日子反而过得更容易。
两人分头行事。
很快,事情就有了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