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突然出现的奈布,艾米丽的父亲反倒先骂了出来:“你这小兔崽子想干什么?来来来,爷教你——”话只说到一半,他的后半句话被生生扯成一声破碎的音节。
奈布一把把他从台阶上拽下来,整个人被拖得向前栽倒,骂声被尘土堵在喉咙里。
“放开我!你敢——”膝盖顶上胸口,撞得他声音瞬间断掉。
奈布用行动告诉举报者他还真敢。
艾米丽的父亲连喘气都困难,脸涨成酡红,但嘴巴依旧嘴硬,本能嘶吼:“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在这街上也是混过的。”
奈布的肘锁住他的肩窝,把他整个手臂压回地面,那一下让他根本抬不起头来。
男人试图踢腿,却被靴尖准确踩住脚踝。痛得他腿一软,骂声也乱成了:“别踩了!松开!”
拳头落在颌侧,他的牙齿咬到自己的舌尖,话彻底说不清。
奈布拎起他,又把他摁回地面,一拳又一拳。
男人被打得发懵,眼前一片发白,这时候硬撑的气焰终于被打碎,他声音变调,带着哀求的破音:“别、别打了,我错了,你、你让我怎么做都行,我听你的。”
奈布没有回应,只是稳稳地继续压制、继续让他记住疼的位置。
最后,他揪住男人的头发,让他被迫抬头。男人的嘴唇在抖,眼里是彻底被摁碎的恐惧,此刻他的全身像被拆开了一样。胸口被膝顶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每吸一口气都像被钝刀割到;肩窝被死死锁住,整条手臂酸麻得像不是自己的;颌侧被拳头击中的位置阵阵抽痛,牙根松动,嘴角有铁锈味。男人蜷在石板路上,呼吸乱到不成节奏。他只敢缩着身体说,声音颤得像裂开的风箱,“我、我是真的不敢了,刚才是我糊涂,我毕竟也是艾米丽的父亲……”
奈布半跪在他身旁,抓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的眼睛。
男人的双腿软得像脱节,脚尖几乎点不稳地面。
奈布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艾米丽她们才不在乎你。”
男人的呼吸骤然停住,脸上浮出一种绝对的惊惧。
奈布的手收得更紧,把他拉得更近:“如果杰克出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极沉,带着一种让人心脏发冷的确定感,“那你也别活了。”
男人被吓得整个人抖得像过电,想说话,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奈布松手的那一瞬,他整个人像被切断线的木偶,直接摔在地上,痛得弯成一团,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
奈布站起身,目光冷得让空气都跟着沉下去。
男人在地上哆嗦着,不敢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