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高台,琉璃碧瓦,威严肃穆的皇宫,此刻却隐隐透出些许的冷意。林清浅与柳玉衡一入皇宫内看到的就是眼前这般情景,本应是奇花异草之地,此刻全然被棉麻之类的植被占据。
各类树木也只剩下桑树一种,桑蚕化虫为茧更是铺满花园之中,远远望去好似炎炎夏日下了一场盛雪。
他们一路直奔皇宫深处,打算找寻折月真正的洞穴。然而皇宫寂静,庭院冷清,全然没有宫女太监的身影,一路而来顺畅无比。
莫名的焦虑萦绕在林清浅的心头,一丝不安藏匿心底,一切太过顺利了。
思及至此,她下意识抓住柳玉衡的衣袖,正欲开口,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打断了她。
“可是林姑娘和柳公子?”
是公主?林清浅诧异十足,她忍不住转身回望,就见安诗韵孤身一人出现在了月洞门中。
对上了林清浅的眸子之后,安诗韵的神情才放松下来:“你们可算是来了,折月老巢可有找到?”
瞧着还未开始寻找便‘恰巧’相遇的安诗韵,林清浅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
听到安诗韵的那一番话她只是摇了摇头:“未曾,公主说的几处所在,我们都有一一探查,可一无所获。”
说到此,她话锋一顿,目光扫过周边的景象,试探开口:“不过倒是这皇宫,与我们此前所探访的驸马折月房间,十分相仿。除了桑麻蚕丝,关键的虫雕却是毫无踪迹,不知是否时间尚短,还是杨修士所设房间的问题,总之未获得太多线索。”
“林姑娘莫要自责,那些折月心机颇深,向来谨慎,这种关乎族群的事情,恐怕会慎而又慎,一时找不到也是有的。”说到此安诗韵顿了顿,她看着身后遥遥等待的宫女仆从,不由得叹了口气。
“昨日入宫匆忙,没能提前准备。幸好杨修士暗中赠符,方能在与驸马独处时尚有自保之力,否则今日你们所见或许便不是我了。”说到此安诗韵眉眼低垂,无奈叹气,“如今宫中眼线众多,我该如何脱身才是?”
看着略显急切的安诗韵,林清浅脸上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公主殿下今日,似乎格外健谈。”
这话一出,‘安诗韵’眼神一凛,面上神情尽数收回,带着不可冒犯的天家威严:“林修士这是何意?”
这般看来,林清浅觉得此时的眼前人,反而比刚刚更像安诗韵了,只是很可惜,假的怎么都不能成真。
想到此,她拽着柳玉衡的衣袖缓慢后退,不过才后退一步,她突然察觉到不对之处,最初她捏紧的那片布料是丝滑的绸缎,可是现下竟然黏腻如丝网。
她下意识朝柳玉衡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处赫然站着一只巨型的茧蛾,半退的蚕丝外壳,以及一张巨脸。
或许那不应该称之为脸,鼻子嘴巴被细长的仿若针喙一类的东西占据,不时地上下蠕动,好似吸食什么东西一般。而一双巨大的球形复眼则分在头颅两侧,密密麻麻的菱形布满整个瞳孔,令人觉得恶心又怪异。额前的触角在空中探测,直直树立,像是面临敌人的警戒,又像是单纯想让她好好配合的警告。
不过只一眼,林清浅立刻后退,素茵绫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林修士,本想着让你永远的留在美梦中,起码死的时候不会太痛苦,但是你非要选择直面死亡,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人轻笑开口,不过伸手一挥,安诗韵的皮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眉眼含情的女子。
“你是轻影。”林清浅笃定十足。
“唔!还算聪明。”轻影笑道,随后脚尖轻点,身姿轻盈地落到那巨型折月之上。“小修士,乖乖投降说不定我能让你快乐地死去。”
听闻此语,林清浅眉头紧蹙:“公主呢?你对她做了什么?还有我同行的那位修士,如今在何处?”
然而轻影只是伸出手指轻置唇边:“噓!乖孩子,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问这些愚蠢的问题。”
话音一落,轻影起身而跃,手腕不过轻轻一伸,绵密如蛛丝一般的细线从她袖口而出,直奔林清浅面门。
眼见此景林清浅立刻翻身后退,然而却未料巨型衣蛾就在她身后扇动翅膀卷起一阵飓风,将她裹挟重击到墙面之上。
伴随风声的还有轻影那颇具嘲讽的话语:“原来这便是元婴期的实力,亏我还如临大敌。想来小修士全是靠着那位柳修士虚张声势啊!”
猛烈的撞击让林清浅疼痛不已,飓风裹挟之下的无力,让她重重落在地面,她无力回应轻影的讽刺,只是强撑着身体的不适起身站立:“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小修士,不要用你们人间那一套来对付我,妖类一向没有什么羞耻心,管他多还是少,胜了不就好了。”轻影巧笑嫣然,她双手结印,如同蛛网一样的东西瞬间出现在她面前,而后直奔林清浅而去。
很明显她的目的是生擒林清浅,毕竟元婴期的修士气运和人间帝王有过之而无不及,谁会放任如此上好的资源。
不过,只消一瞬,细密的白网骤然停在空中,在轻影骤变的神情中,那张白网被素茵绫狠狠搅碎。
一阵尘灰之中,林清浅手持素茵绫站立墙体之上,刚刚的狼狈不复存在。
“轻影姑娘真是不按常理行事啊!折子戏从来都是写当有一方斗法失败,命悬一线之时,斗法成功的一方为了让对方死的明白,会告知对方想知道的一切。可是刚刚我都那般境遇,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不告诉我任何信息,那我只能换个方式了。”林清浅眉眼含笑,破碎的符纸小人从她的指尖滑落。
“唔!有意思,倒是我小瞧你了。”轻影唇角弯弯,眼中却是满是冷意,她看了一眼身侧的巨型衣蛾,随后两妖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瞧着眼前情景,林清浅泰然自若,她轻轻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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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吸食她气运的那条光线在逐步增强,现下的柳玉衡恐怕已不在皇宫之中,不然那条光线也不会如此嚣张。
想到接下来要做什么,林清浅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她听着空气中的细微波动,就在轻影即将现身在她身侧,一双利爪即将掏心之时,林清浅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轻影则刚刚现身,只听得“轰隆”一声,她身下的红墙骤然塌毁,轻影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断裂的碎石裹挟,重重砸向地面,纷飞的尘土瞬间将她半掩。
至于林清浅则悠哉地现身在桑树之上,静观面前这场好戏。轻影的狼狈惹怒了衣蛾,衣蛾愤怒嘶吼,随即针喙朝着林清浅吐出黑褐色的毒液,毒液所经之处皆被腐蚀。
见此,林清浅挥动素茵绫,勒紧衣蛾翅膀与头连接之处,而后借力一扯,迅速落在衣蛾头顶。恰巧此刻,吸食气运光线微动,一阵清风拂过,毒液朝向周边,悉数奔赴林清浅。
就在即将抵达到她面前之时,她的身影再度消失原地,所有毒液同风一起尽数扑向巨型衣蛾,大面积灼伤痛苦令衣蛾哀嚎不已。
她这才施施然地出现在空中,眼神狡黠十足:“轻影姑娘,真是对对手了解不足啊!难道你不知我是门派中鼎鼎有名的倒霉蛋吗?靠近我,你也会倒霉的。”
听闻此话,轻影怒不可遏,她何时遭受这般羞辱。不过墙面砸向她而已,到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林清浅的那番话,让她觉得耻辱。
思及至此,她双手快速结印,而后向前伸出,这一次她的袖口处涌出大量衣蛾,如同黑色的绸缎,仿若无穷无尽。
在阳光照耀之下,晶亮无比,好似每一只衣蛾的翅膀都被安上了一把格外锋利的刀。
反应过来的巨型衣蛾,此刻也虎视眈眈,它那双令人作呕的复眼此刻正怒视着林清浅,它站在林清浅身后,翅膀再度扇动,意图故技重施,将林清浅裹挟到那衣蛾之中。
瞧着一个两个都认真起来,而林清浅手腕的光线也彻底平静之时,她才迅速挥出素茵绫,将大量灵力注入其间,一时间花草树木疯长,好似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之景。
可是巨型花束绽放之时,竟张开血盆大口,吞噬大量衣蛾入腹。至于身后逐渐逼近的飓风,促使林清浅腰间风铃叮当作响。
就在飓风即将裹挟林清浅之时,巨型风铃骤然出现,将林清浅保护其间,风铃纹丝不动,只是尾端灵石被风吹的叮当作响,使得尾端灵石不断为林清浅的丹田注入灵力。
“唉!”林清浅佯装无奈地叹气,“我本以为对付你们用不上玄珠引,没想到啊!东海的鲛珠,极寒之地的玄丝线,就让你们长长见识。”
话音落下她将素茵绫迅速收回,而后双手结印,她嘴中默念未知咒语,而后风铃之上的玄丝线疯长,直奔轻影与巨型衣蛾而去,玄丝线所经之处,衣蛾顷刻一分为二。轻影与巨型衣蛾东躲西藏,模样狼狈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