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清浅的话,柳玉衡点了点头,他抬起手,将掌心的黑色印记摊开给林清浅看:“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了。”
见此林清浅快步来到柳玉衡身侧,她眉头紧锁,担忧地询问:“这是那阵法所致?星君可还好?”
柳玉衡点了点头:“只是背后之人耍的小手段,破除我隐身法的东西,于我没有什么损害。”
他的解释抚平了林清浅眉间褶皱:“想来你身上这种催动情绪的阵法,在你我相遇之前便已设下。既然上一次他不曾设防,被我们打断计划,那么这一次他自然要一报还一报,打乱我们的计划,致使我们在折月面前暴露。”
此话一出,林清浅不免有几分担心:“这样一来,皇宫的那只折月是不是就知道城中混入捉妖师了,那公主会不会有危险。”
柳玉衡摇了摇头:“公主在原著剧情中很重要,杨修士要想保证这段剧情顺应原著,就不可能动公主分毫,不过至于宫中……”
柳玉衡沉吟片刻才道:“自我们进城后,城外人不得购买折月,甚至不能进入拢月斋来看,想必是公主献上那只重伤折月后,宫中就知道漉洲城有捉妖师混进来了。如今举城折月警惕十足,再加上杨修士的插手,我们两个之后查案可能会更棘手一些。”
此话落,林清浅也有几分沉默,她抿了抿唇,努力思量对策。
虽说自那日之后杨修士便没再针对她与柳玉衡,但是从探访折月巢穴一事就可看出,对方还是不希望他们两个插手案件详情,可对方又不敢将事情闹大,彻底影响案件走向,所以才会在背后使用这些小伎俩。
毕竟背后之人的生命依托于这一处岌岌可危的世界,明明自身强大,可要隐藏实力,小心维护此间,方能保全性命。
而林清浅与柳玉衡亦是如此,他们也要保全此间世界,可因背后之人迟迟不肯露面,敌暗他们明,也就造成了他们也要小心谨慎去应对的结局。
现在想来,他们日后查案必会被杨修士阻拦。而在公主府邸这处,杨修士则可诱导凌空一行人往相反的路线去查。
如此一来此番案件时间延长,而他们又没办法真正插手,这般反倒是顺了杨修士的意了。
想到此处,林清浅不免有几分不爽,她忍不住抬眸对上柳玉衡的眼睛:“就算是被杨修士针对了,我们刚刚在拢月斋所看到的一切,也发现了不少线索吧!是否能就此寻找解题之法呢?”
说到此,林清浅好似才从那种令人发麻的恶心感中走出,她来到桌案旁入座,袖口轻挥,一盏新茶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见此,柳玉衡也坐在一侧,他握住温热的茶盏,指尖轻抚茶杯沿边,不过来回抚动几下,他手心的印记顿时消失不见,待那痕迹瞬间湮灭在茶水之中,柳玉衡才将杯盏放回桌面。
“既然知道是衣蛾精,其实也好对付了,只是现在有两点,其一不知他们化形契机为何,其二不知他们根源在何处,否则就算除尽也会卷土重来。”柳玉衡淡淡说着,他将目光投向院落中最为喧嚣之处。
他们所住院落有些许偏僻,围墙层层,其实放眼看过去除了那些园艺景观,就只剩下红瓦白墙。
墙后便是盛大奢华的婚礼,人们与折月其乐融融。
“化形契机?源头?”林清浅忍不住喃喃,她不免回忆起在拢月斋时期的所见之景。
当时巢穴之中出现生人气息,并且他们还是以捉妖师的状态出现在众折月面前,所有折月第一反应必然是将他们驱逐离开。
可是一般妖邪若是已然能够化形,原形弱小的妖都是先化形来对战敌对之人。然拢月斋的那批折月并非如此,即便都被人逼到巢穴,也不承想过化形驱逐他们,想来折月化形确有契机。
至于源头,想到曾经打听到的消息,林清浅忍不住反问道:“星君莫不是想说每月十五城外运送进来折月一事,事关折月源头。”
在今日之前他们一直疑惑,城中几乎人手一只折月,拢月斋还有大量折月等待售卖,怎么还要一车接一车地在每月十五日从城外运送折月,如今看来那处折月便是源头了。
这话一出着实点醒了柳玉衡,他记得古籍中有关衣蛾的详情记载,衣蛾分为卵、幼虫、结茧以及成虫阶段。
而他们在拢月斋看到的衣蛾体型比幼虫而言较大,身体比常见的幼虫饱满,而且颜色会更深一些,光泽变弱。原以为是衣蛾精幼态缘故,可是现在想想那分明是要成虫之前即将化茧的模样。
“所有可化形的折月应都是成虫,而拢月斋的幼虫确实是即将化茧的模样。衣蛾虫生的两个重要阶段,我们都有见过,可唯独卵与幼虫在未要结茧期却不曾见过,现在想来衣蛾精的源头,所有的衣蛾卵便在那一车车从城外运送进来的地方了。”
说到此柳玉衡想起那些幼虫身上隐隐夹杂着的些许白色丝状物:“林姑娘你还记得那些幼虫的形态吗?他们身上是不是都有类似蛛丝的丝状物?”
那一瞬林清浅脑海中回忆起衣蛾幼虫的模样,虽然还是泛着恶心,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回想她观察到的每一只虫子,那些虫身上都有丝丝缕缕的线缠在背上,随风飘动:“有的,星君可是有什么发现?”
柳玉衡思忖片刻道:“我只是猜测,因为正常的衣蛾即将成茧不单单身材圆润,颜色变化,还有便是行动迟缓,不愿走动。
“尤其是吐丝之后,她们更应该是待在原地,不吃不喝直到成茧完成,可是今日拢月斋的那群幼虫行动快速,富有攻击力,而且还在猛烈进食。
“那些衣蛾幼虫明明都已经开始吐丝,可就像是被刻意压抑着不让成茧,好似在等待什么契机。
“所以我猜拢月斋的幼虫被刻意压制不得结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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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与人结亲方能成虫化形,所以我猜他们的化形是不是同结茧、成亲有关?”
说到此他不免回想到那些人将折月接回家中时,折月已然化作人形。可如果按他猜测的婚姻是契机,可驸马折月和那些折月又当作何解释?
柳玉衡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想到什么,他又开口:“当初公主选择驸马折月,驸马要三日之后才能嫁给公主,是公主要求的还是拢月斋要求的,还有所有的折月嫁娶都需要三日吗?”
这话倒是让林清浅怔了一下:“你在怀疑公主是衣蛾幼虫成虫的关键?不,不应当说是公主,应该是衣蛾所选定的人。”
说到此,她忍不住摇头:“可是不对啊!公主说了要择一折月而守终身,三日前特地在拢月斋选择驸马,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是公主是契机,那她怎么能从一堆恶心的幼虫里,挑中驸马?”
她忍不住疑惑地开口。的确若是人是衣蛾幻化成人的关键,那便证明所有人在挑中衣蛾精之前,先行看过本体。只是若真的看过,那不会有人见到那种虫态的衣蛾还会执迷,可若是这般思量,线索便又断了。
“假设所有人迎娶折月都需要这三日时间,可是就在挑选环节,折月不是人形也不会有人青睐于她。莫不是这些幼虫都具备了短时间幻化人形的能力。”
然而,话音才落,这番猜测就被林清浅推翻,她忍不住继续开口:“不对,除非他们具备短时间且能多次幻化人形的能力。不然就拢月斋那样的客流量,幻化一次,就不能再幻化的话,客流不可能还是朝凌王朝之最。
“可若是能多次且重复化形,那为何在拢月斋时期,他们没有幻化成人形对付我们呢!
“还是说,他们选择的方法和常人不同?”
一个又一个问题直接砸向柳玉衡,听到林清浅的问话,他不免也沉默了。虽然说仙界的司命星君府邸堪称神界藏书阁,但是那里的书籍浩如烟海,即便是所知繁多的司命,也难免会有疏漏未见之处。
就似如今的衣蛾精,明明寿命不过月余,有一只能侥幸成精已是令人费解,结果此地却是成群可见,甚至为祸一方。
可是原著书籍对于衣蛾的详情却是再未提及,好像是琴妖一案后,原著中不单单是案件细节被悉数隐藏,如今对于妖怪的种种也都隐匿干净。如今只剩下他们脑海中记忆的那点大概思绪。
“这些恐怕只有公主才能给我们答案了。”柳玉衡敛眉深思道。
不过柳玉衡的话音才落,前厅便传来一小太监尖细的喊声:“礼成,恭祝驸马先入新房。”
听闻此语,林清浅忍不住焦急地站了起来:“今日是公主大喜之日,她若是不去驸马房间会被宫中人怀疑且针对,可是若是去了,那满屋的法器阵法可是会伤了公主?就算不会伤了公主,和那等折月住上一夜,也是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