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梧皱眉,被其声扰得只觉头昏脑胀:“停下!”
陆青临一声不吭,起身将那胡琴夺走,可那人却像是早就料到似的,只是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见此情形,云栖梧也知晓来者不善,当即加入了进去,不过三两下功夫,那胡琴便碎作了两半。
醉蝶看着一地碎片,颇为遗憾的感慨:“哎呀呀,当真是可惜了这把好琴。”
云栖梧:“对这琴来说,这或许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醉蝶:“我弹得有那么难听嘛。”
眼看着这俩人似要侃侃而谈起来,陆青临冷哼一声:“有事说事,人都走完了,别东拉西扯。”
云栖梧:“你们认识?”
陆青临/醉蝶:“不认识/认识。”
醉蝶叹气,故作伤心模样,用那幽怨无比的眼神看着陆青临:“这人啊,当真是负心汉,这才几日未见,便将奴家忘了一干二净,可怜奴家还为公子百般奔波,当真是错付了。”
云栖梧挑眉看向陆青临。
陆青临:“冤枉啊,郡主大人,我跟他可没有半点关系。”
醉蝶:“公子这话当真是令奴家伤心。”
云栖梧看着面前比她还高了不少的‘女子’,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颇有些无语的扶额叹息。
这人是觉得她眼是瞎的吗?
“直说吧,挑拨离间在我这可不好使。”
听到这话,醉蝶也不装了,没在压着嗓子:“如今不少外族蠢蠢欲动,当朝陛下昏庸,为安坐王位,根本不管他人死活,三殿下希望能与郡主大人联手,改变如今朝堂局势。”
此刻若有外人在定会惊讶,明明是一女子,可声音却如同男子一般。
云栖梧却像是早已料到一般,面色不变。
“改变朝堂局势?”云栖梧冷呵一声:“我怎不知晓我还有这等本事。”
醉蝶:“您可是安乐王的孩子。”
云栖梧:“那又如何,你们大可以去打听打听,安乐王的孩子多如云,我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将宝压在我身上,你主子莫不是有脑疾?”
醉蝶低头:“属下不过一传话人罢了。”
云栖梧冷笑:“你倒是比先前那小馆会说话多了。”
醉蝶高兴:“多谢郡主大人夸赞。”
话音刚落,原先因琴音而逃走的众人回来了,刚踏入,便听到这话的众人一个个瞪大双眼。
没想到郡主大人的口味变得那么快。
只一眼,云栖梧便知道那些人误会了什么,但她懒得解释,摆摆手让醉蝶下去后,朝陆青临勾了勾。
如同护卫般的陆青临俯身靠近了云栖梧,轻声询问:“怎么了?”
云栖梧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那醉蝶究竟是何来头?”
陆青临:“此地人多眼杂,此事不细说,郡主大人只需记得,此人乃外族身份即可。”
听到这话,云栖梧略微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此人的外族身份,毕竟现在正值下元节,前来朝拜,做生意的外族之人众多,区区外族身份,倒不足为奇。
令云栖梧惊讶的是,陆青态度,似乎此人真实身份并不一般。
“郡主大人小女子敬您一杯。”
云栖梧正思索之际,忽然一女子凑了上来,试图想同云栖梧打声招呼,可还未碰到其衣摆,便遭到了陆青临冷眼。
女子像是看不到似的,依旧试图凑上前。
眼见距离太近,陆青临直接抄起桌上戒尺,将其隔在与云栖梧一丈远外。
“郡主大人~”
云栖梧像是没听到女人声音般,轻轻拍了拍陆青临手背,虽看的是他,但话却是对其他人说的:“你们这些人,话都不好好听,现在吃亏了,又来闹我,家有妒夫,我可管不了。”
此话一出,原先还有些蠢蠢欲动之人,顿时打消了挖墙脚的想法。
这陆少卿当真是好手段,不过几日功夫,便将郡主迷得神魂颠倒,哄得人连温柔乡都不爱了。
今日过后,外头云栖梧风流成性的流言依旧在,只不过多了个善妒的夫婿。
金山寺上,云璎瑶已经记不清这是微生云朗第几次将东西送来,原本那有些‘荒凉’的禅房,如今变得充盈不少。
因着他来得过于频繁,加之又是佛门清净之地,外头已有流言传出,可微生云朗却像是听不到似的,仍旧自顾自的将东西送到云璎瑶面前。
“和亲之事我已答应,你又何必做这些。”
看着微生云朗亲自送来的和田玉,云璎瑶叹息一声,并未接过。
微生云朗:“哪怕你不答应和亲,我也会送这些东西给你。”
云璎瑶微微偏头:“所以……这是补偿?”
微生云朗并未开口,但其眼神不置可否。
云璎瑶颇有些无奈:“我早就说过了,当初之事我不怪你,所以你也不需要……”
“公主宅心仁厚,虽并未怨怼于我,可我心中有愧。”
云璎瑶垂眸:“是不是我将这些收下,你心中能好受些。”
“我自知这些黄白之物无法弥补公主当日所受伤害,只是希望公主看到这些小物件能开心一些。”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一模一样的对话,云璎瑶沉默半晌,还是将其收下。
见到云璎瑶将东西收下,微生云朗面色一喜,可在看到她那张毫无波澜的神色时,心中涌起的欣喜如潮水般褪去。
明明曾经是最心意相通之人,如今却相顾无言。
这样沉默的场景每天都有,院子里负责洒扫的小沙弥早已见怪不怪,他也去问过师傅,这俩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只摇摇头说了句阴差阳差便没了结果。
小沙弥没听明白,但他却知晓,有疑虑还是要尽早说开的好,一拖再拖,最终只会无处可说。
在暮色降临微生云朗离开后,小沙弥敲响了云璎瑶的房门。
“何事?”
“师傅让贫僧转告施主,明日宫里人便来了,还望施主早做准备。”
“多谢。”
房内,云璎瑶看着被整理出来的几个大箱子,这些都是这几日微生云朗送来各处珍稀之物。
不明白,自己同他是怎么走到如今境地,明明她曾经那么喜欢上官哥哥,日日都有说不完的话。
可现在……
云璎瑶想起那一个个无言的下午,泪水不自觉的从脸上滑落。
云璎瑶回宫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云栖梧恰好是其中之一,在知晓云璎瑶回来后,恨不得日日将人带去游玩。
只可惜,陛下生怕多生事端,在公主出嫁之前,都被困于宫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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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之事能如此轻松安定下来,陛下高兴不已,后宫因此也轻松不少,唯有愈妃一脸愁容。
和亲求娶一事除了南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番邦,与南疆相比,此地民风则较为彪悍。
当今陛下膝下唯有二女,如今云璎瑶去了南疆,那她的孩子便只有番邦这么一个去处。
一想番邦那恶劣的风沙,看着怀里那粉雕玉琢的娃娃,她还那么小,愈妃不敢想,自己的孩子是否能平安长大。
瞬间,愈妃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与其让她离开自己,不如永远的将其留下……
想到这,愈妃颤抖着手伸向小公主那细弱的脖颈,深吸一口气,正预狠下心时,外头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陛下驾到!”
“参见皇上。”
愈妃被吓了一跳,赶忙收回手,跪下行礼。
“起来吧,你方才在做什么?”
愈妃压下心底的慌张,强扯起一抹淡笑:“回禀皇上,臣妾方才正哄公主睡觉呢,您瞧。”
皇帝看了看,伸手在其脸上碰了碰。
小公主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明明已经睡熟了,却还是一把就精准的抓住了陛下的手。
眼看着陛下高兴,愈妃赶忙说道:“小公主这是知道陛下来了,舍不得陛下呢。”
皇帝勾了勾手,逗弄着小公主,状似不经意的说道:“终是朕对不起她,醒来后怕不是会怨朕。”
愈妃:“陛下日理万机,小公主会理解陛下的,陛下不止是公主一人的父皇,也是天下人的。”
皇帝微微眯起眼,看向明显有几分憔悴的愈妃:“是吗?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便懂得那么多,想必是有个好母妃。”
“多谢陛下夸奖,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皇帝:“既然小公主如此懂事,想必应当愿为父皇分忧。”
愈妃自然听懂了陛下话中意思,难得的她并未第一时间接话,而是沉默以对。
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孩子,当初生了小公主后她便伤了身子,太医说这是她唯一的孩子,愈妃着实不想将其送到那苦寒之地去。
且小公主还这般小,旅途遥远,这般舟车劳顿,就算是折在路上也是有可能,作为母亲,愈妃做不到眼睁睁的送孩子去死。
“怎么,小公主不愿?”
似是等得太久没有结果,皇帝开始催促起来。
霎时间,愈妃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此刻,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不一会,太监进来禀报:“参见皇上,方才宁嫔宫中宫女来报,四皇子被歹人下毒暗害,如今性命垂危。”
“大胆!”
皇帝这一声怒喝,直接将还在睡梦中的小公主惊醒了,睁开眼的小公主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明黄,紧接着便是自己母妃的声音。
“母,母妃,是父皇来看我了吗?”
心乱如麻的愈妃在听到小公主的话后,这才稍稍定了定心神,看向小公主的目光尽是温柔之色。
“云意乖,你父皇忙,过几日我再带你去看父皇好不好。”
“方才我好像听到了父皇的声音。”
愈妃笑容微僵,轻轻摸了摸云意的额头:“是嘛,看来是我家小公主太想父皇了,连睡觉都是陛下呢,不知道小公主可有梦到母妃?”
“有哦,母妃同父皇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