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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三十二章 帐暖红纱美娇娘

作者:煮酒山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陆青临回到房间时,房内只剩下云栖梧一人,盖着龙凤喜帕,端端正正的坐在喜床上。


    红烛摇曳,陆青临将桌上的玉如意拿起,轻轻挑开了云栖梧的盖头。


    日思夜想的人,终于要属于他了。


    陆青临手微微颤抖,看着那张脸一点点出现在眼前,心中的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娘子,我终于成为你的人了。”


    云栖梧笑而不答,起身拿起合卺酒递到了陆青临面前。


    胳膊相扣,在双方目光注视下,杯中酒一饮而尽。


    “与君同饮,与君相连。”


    刚喝了酒,声音不似往常透亮,带着些许粘腻,云栖梧眼眸之中透露出些许迷茫,但却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陆青临。


    喝下合卺酒后,新娘子应当在自己同夫君身上,各自取下一缕青丝制成同心结,但看云栖梧如今这模样,这事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陆青临身上。


    而云栖梧则是单手撑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青临每一个动作。


    青丝在他手中互相缠绕,交织,直至不分彼此。


    俩人将制好的同心结一起放入绞丝琉璃盒后,方才算是礼成。


    在烛光映照下,俩人深情款款的看着彼此,无须开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阵风吹来,俩人的身影在房中消失,唯余下一片漆黑。


    隐约间,似是还能听到悉悉索索,以及衣物落地时的声音。


    不知何时,外头飘起了雪花,不过一会的功夫,地上便积起薄薄一层银白,踩上去还发出细碎的声响。


    紧绷忙碌了一日的侍女,此刻兴奋褪去,疲倦涌起,但好在无事,半倚靠在墙柱之侧,稍作休息。


    安乐王正是在这时候提着他那柄长剑闯了进来,郡主府上的护卫虽百般阻挠,却依然无法阻挡其步伐。


    “王爷,您虽是郡主父亲,但这好歹是新婚之夜,如此行径岂不是凭空增添他人笑料,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议,何苦毁了一桩好姻缘。”


    一直跟在其身后皇帝的护卫,看着安乐王那暴怒的模样,面无表情的开口。


    听到这话,安乐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哼出声。


    “连本王都不知晓的姻缘,谈何好?”


    “此乃当今陛下赐婚,安乐王这意思是想造反?”


    虽然安乐王确实有这想法,当今陛下也知晓他心思不纯,这心照不宣的默认,倘若被打破,那便是战火再起。


    如今外族虎视眈眈,安乐王可不想做被黄雀捕食的螳螂,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妥协了。


    “待明日云栖梧醒了,让她来见本王。”


    丢下一句话后,便甩袖而去。


    回到王府的安乐王,刚坐下,连口热茶还未来得及喝下,便听到下人来报,王妃已等候王爷多时。


    “何事。”


    王妃身上穿着的还是今日的衣裳,并未更换,只是鬓发略微有几丝凌乱,面上也多了几分憔悴。


    面对王爷的询问,安王妃虽敏锐的察觉到他话语间的不对劲,却只是以为他因赶路累着了,并未放在心上。


    “王爷,库房空了。”


    安乐王皱眉,第一时间便让人将管家叫了过来。


    当得知,自己就在长安城的家当,全被云亦安当成云栖梧的嫁妆运往郡主府后,气得他当场硬生生的将茶盏捏碎。


    “好,好,好,当真是好得很。”


    霎时间,无论是王妃还是管家皆齐齐跪下,生怕遭受波及。


    红烛帐暖,一夜旖旎。


    云栖梧在陆青临的伺候下换了衣服,听着下人来报,说是自家父亲昨儿个便已入了城。


    原以为进宫谢过陛下后便无事了的云栖梧,听到这话,眉头微皱,她未想到自己父王竟来得这般快。


    并且昨日还提着剑,在自己婚宴上闹了一通。


    一大早,皇帝看着郎才女貌的俩人,面上的笑便未下去过,不仅如此,还赏赐了不少珠宝首饰,奇珍异宝。


    拜别当今陛下后,云栖梧领着陆青临踏入了安乐王府。


    那个女人依旧同云栖梧记忆中那般,面目狰狞,但当着王爷的面,王妃还是强扯起一抹笑,看向云栖梧。


    “你这孩子,既已嫁作人妇,往后还需稳重些,万不可再做逃婚那等荒唐之事。”


    云栖梧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安乐王妃,无论何时,她这名义上的母妃,还真是不留余力的处处贬低她。


    “不劳王妃操心,此乃当今陛下赐婚,何人敢抗旨?”


    话虽是对着王妃说的,但云栖梧目光却是与安乐王对视。


    其中挑衅意味显而易见。


    在云栖梧记忆中,自己这个父王对她,不,或者说是对他所有的孩子,皆是如同一件可随时取用的物品般,完全不在意。


    正是他这种态度,因此才让亭颜序那个女人有了可乘之机。


    自从亭颜序上位后,整个后院便成了她的天下,父王从不管后院之事,只要没死人,一切事情都不可做为打扰他的理由。


    因此,后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想要活下去,过得好,全看亭颜序的眼色。


    而作为亭颜序以前最不喜之人的孩子,云栖梧没少受到那些下人的刻意针对。


    早些时候云栖梧还想着去寻父王告状,只可惜……


    云栖梧敛下心底的情绪,沉默的望着多日未见的父王。


    看着云栖梧与苏婉清那近乎如出一辙的倔强表情,正如她同他当年一起跪在先皇面前时的模样,安乐王长长的叹了口气,回想起当初的事情,确实是他欠考虑了。


    “事已至此,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云栖梧还未出声,王妃倒先惊讶出声。


    “王爷!”


    语气中尽是不满之色。


    安乐王瞥了眼他这位王妃,冷声低呵:“你打的什么算盘本王心中清楚,往后若再出现这等情况,这王妃之位,本王不介意换个人。”


    话落,安乐王便甩袖离开,徒留下身形僵硬的王妃,以及幸灾乐祸的云栖梧等人。


    云栖梧没想到,这一关竟然这般轻易便过去了。


    听侍女说昨日那般惊险,还以为她们这是赴鸿门宴来了,竟还有意外之喜。


    离开王府时,云栖梧迎面遇上了云朝阳,她依旧同她母亲那般,令人厌恶。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逃婚二嫁,无媒苟合的姐姐嘛,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父王怎么还没将你逐出家门,当真是败坏门楣。”


    云朝阳那尖利的声音,比宫里头的太监还刺耳。


    陆青临听到这话,当即站了出来,将云栖梧护在身后。


    “这位姑娘,你看着倒是人模狗样,说出的话怎这般不堪入耳,这就是安乐王府的教养吗?”


    云朝阳上下打量了一番陆青临,长得倒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这人该不会就是她这好姐姐的姘头吧。


    胆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连这般人也敢往王府里头领,也不担心被父王给打出去。


    “你是何人,这里可是安乐王府,哪有你说话的份。”


    云栖梧:“他是我的人,父王都没说什么,还轮不到你指责。”


    “就凭他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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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番话,足够他死十次也不足昔,姐姐莫要被他人蒙了眼,矢了分寸。”


    陆青临:“姑娘这意思是我犯了大罪。”


    云朝阳仰头:“这是自然。”


    云栖梧挑眉轻蔑一笑。


    陆青临:“还望姑娘告知。”


    “我乃皇室宗亲,妄议污蔑皇室中人,可处以极刑!”


    “噗嗤!”


    看着云朝阳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般,昂着头,说着她那自以为是的条例,云栖梧再也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


    “云栖梧,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栖梧:“没什么,不过看到了个自以为是的蝼蚁罢了。”


    “你!”


    “哦,忘了说,我可不是任由你母亲拿捏的孩子,我母亲也没有给我生下什么姐姐弟弟,如今,你应当称呼我为长安郡主。”


    说完,也懒得去看云朝阳那震惊得张大了嘴的模样,直接带着陆青临回府了。


    正是新婚燕尔之际,她可不想将心思放在不相干之人身上。


    “母妃,那个贱人呜呜呜……”


    王府后院,云朝阳整个人都埋在了亭颜序的怀里,哭得都要背过气去。


    原以为来长安是看云栖梧笑话的,却不料如今她们母女反倒成了最大的笑话。


    在云栖梧离开后,亭颜序便派人打听消息去了,人还未走多久,自家女儿便哭哭啼啼的朝她赶来。


    在听到云栖梧成了长安郡主时,亭颜序是震惊的,紧接着又得知,她所嫁之人,竟然还是当朝状元郎。


    霎时间,愤怒嫉妒怨恨等种种情绪冲昏了亭颜序的脑海。


    那个女人都死那么久了,怎么还有那么大的能力,当真是祸害,早知如此,当年就该将那小杂种一起弄死,说不定那郡主之位自家女儿也当得。


    想到这,亭颜序眼珠子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温声安慰了云朝阳几句,便带着甜汤找上了王爷。


    “夜已深,如今已不在边疆,王爷怎还这般勤勉,臣妾做了甜汤,不妨稍作休息,也好让臣妾给王爷揉揉肩。”


    此时的亭颜序身着一身素衣,头上仅带了根白玉簪子,同往日锦衣华服的她相比,今日这副装扮倒显得温婉许多。


    安乐王放下册子,接过王妃递来的甜汤,安静的房间里头只有瓷碗与勺子的碰撞声。


    亭颜序边给王爷按着肩,边悄悄打量着他此刻的心情。


    不过巴掌大小的甜汤,三两口的功夫便解决完了,将空碗往旁边一放,安乐王又接着看起了信件。


    亭颜序张了张口,见王爷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依旧自顾自的忙碌着,只好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只是,那手上逐渐加重的力道,还是透露出她此刻的心情,远没有看上去的那般平静。


    整整半刻时辰过去,王爷依旧维持着他看折子的姿势,而亭颜序的手却早已酸得不行,但为了女儿,她仍旧强撑着没有离开。


    “王爷,听说栖梧被封了郡主,没想到陛下对咱们的孩子还挺上心。”


    眼见王爷一直不搭理自己,最终亭颜序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嗯。”


    “说起来,当年陛下同王爷情同兄弟,如今也是爱屋及乌,只是栖梧如今年岁还小,且见识浅薄,贸然担起此等大任,万一听信小人谗言,恐会走错了路啊。”


    “哦?”


    王爷将目光投向了王妃,面上并没有什么情绪。


    “咳,那什么,”王妃小心翼翼的试探:“不妨将栖梧唤回来几日,同她多说些规矩,教导教导,以免矢了王爷脸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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