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宣的话音刚落,整个花园瞬间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苏清鸢,带着震惊、疑惑和探究。
苏清鸢刚换了一身粉色的衣裙回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听到叶宣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姐姐,你……你胡说什么!”苏清鸢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惊慌和委屈,“我怎么会偷白玉孔雀瓶呢?那可是将军府的传家之宝,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墨渊也连忙站出来,挡在苏清鸢面前,对着叶宣怒目而视:“封愈,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清鸢温柔善良,怎么可能会偷东西?你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怀恨在心,故意污蔑她?”
叶宣看着墨渊不分青红皂白就维护苏清鸢的样子,心中冷笑更甚。这个男人,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三皇子,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不是你说了算的。”叶宣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证据。”
“证据?”墨渊皱了皱眉,“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看看!”
“证据自然是有的。”叶宣转头看向封凛,“父亲,白玉孔雀瓶是先夫人的遗物,瓶身上刻着先夫人的闺名,对吗?而且,那个玉瓶质地特殊,重量比普通的玉瓶要重很多,不是轻易就能搬动的。”
封凛点点头:“没错。白玉孔雀瓶上确实刻着你母亲的闺名,而且它的重量确实比普通玉瓶重不少。”
叶宣继续说道:“昨天我让春桃去库房取玉瓶,想要摆在我的房间里。春桃回来告诉我,库房的管事说,玉瓶被母亲派人取走了,说是要在赏花宴上展示给各位宾客看。”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封夫人脸上:“母亲,我说得对吗?”
封夫人脸色一变,眼神有些闪烁:“我……我确实让人取走了玉瓶,准备在赏花宴上展示。可是……可是我让人把它放在了偏厅里,怎么会不见了呢?”
“放在偏厅里?”叶宣挑眉,“母亲,您确定您让人把玉瓶放在偏厅里了吗?还是说,您让人把玉瓶送到了苏妹妹的房间里?”
“你……你胡说!”封夫人的声音有些慌乱,“我怎么会把玉瓶送到清鸢的房间里?愈儿,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是不是挑拨离间,母亲心里清楚。”叶宣的目光锐利如刀,“苏妹妹,你敢不敢让我们去你的房间里搜查一下?如果玉瓶不在你的房间里,我愿意向你道歉,并且承担所有责任。如果玉瓶在你的房间里,那你就必须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偷玉瓶!”
苏清鸢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连连摇头:“我不……我不敢!我没有偷玉瓶,为什么要让你们去我的房间里搜查?这是对我的侮辱!”
“侮辱?”叶宣冷笑,“如果你没有偷玉瓶,搜查一下又何妨?难道你是心虚了?”
周围的宾客也纷纷附和道:“是啊,苏姑娘,如果真的不是你偷的,就让他们去搜查一下,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就是啊,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情,何必害怕搜查呢?”
墨渊看着苏清鸢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动摇。他虽然相信苏清鸢的为人,但叶宣说得有理,如果苏清鸢真的没有偷玉瓶,让他们搜查一下,也能证明她的清白。
“清鸢,”墨渊看着苏清鸢,语气带着几分劝说,“既然封愈说有证据,那就让他们去搜查一下吧。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不……我不要!”苏清鸢哭喊着,“三皇子,您怎么也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玉瓶!姐姐她就是故意陷害我!”
叶宣看着苏清鸢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对着封凛说道:“父亲,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问苏妹妹了。我建议,立刻派人去苏妹妹的房间里搜查!”
封凛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看了一眼封夫人,又看了一眼苏清鸢,最终点了点头:“好!来人,立刻去苏清鸢的房间里搜查!”
“是!”几个侍卫立刻应声,朝着苏清鸢的房间方向跑去。
苏清鸢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身体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墨渊连忙扶住她,心中更加疑惑。
没过多久,侍卫就回来了,其中一个侍卫手中还捧着一个白玉雕成的孔雀瓶,正是将军府失窃的传家之宝!
“将军,找到了!白玉孔雀瓶确实在苏姑娘的房间里找到的,就藏在她的床底下!”侍卫大声说道。
“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白玉孔雀瓶竟然真的在苏清鸢的房间里!
苏清鸢看到那个玉瓶,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玉瓶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墨渊看着那个玉瓶,又看了看苏清鸢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片冰凉。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维护的女子,竟然真的偷了将军府的传家之宝!
“清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渊的声音带着几分失望和痛心,“玉瓶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你快说啊!”
苏清鸢只是不停地摇头哭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同情。这都是苏清鸢和封夫人自找的。
她走到苏清鸢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道:“苏妹妹,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玉瓶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偷的!”苏清鸢突然抬起头,看向封夫人,“是……是夫人!是夫人让我把玉瓶藏起来的!她说,只要我把玉瓶藏起来,就能嫁祸给姐姐,让姐姐在众人面前难堪!我也是被逼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封夫人身上。
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指着苏清鸢,厉声说道:“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藏玉瓶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反过来污蔑我!”
“我没有污蔑你!”苏清鸢哭喊道,“就是你!昨天晚上,你悄悄来到我的房间,把玉瓶交给我,让我藏在床底下。你还说,如果事情败露了,就说是姐姐陷害我!夫人,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你怎么能反过来不认账呢?”
封夫人被苏清鸢说得哑口无言,眼神慌乱,手足无措。
叶宣看着这母女反目的一幕,心中冷笑。封夫人千算万算,没想到苏清鸢会在关键时刻把她供出来。
“母亲,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叶宣看着封夫人,语气带着几分失望,“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扶持苏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白玉孔雀瓶是先夫人的遗物,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它当成陷害我的工具?”
封凛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看着封夫人,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夫人,清鸢说的都是真的吗?是你让她藏起玉瓶,嫁祸给愈儿的?”
封夫人看着封凛愤怒的眼神,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将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让清鸢能有更好的前程,想让她嫁给三皇子……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封凛气得浑身发抖,“你真是太糊涂了!愈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庶女,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你还敢盗窃先夫人的遗物,你对得起先夫人吗?对得起我吗?”
封夫人不停地磕头:“将军,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周围的宾客看着这一幕,都议论纷纷。
“没想到封夫人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庶女,竟然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看来封小姐之前的骄纵,都是被封夫人逼的啊。”
叶宣看着跪在地上的封夫人,心中没有丝毫怜悯。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原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父亲,”叶宣开口说道,“母亲的行为,不仅伤害了我,也损害了将军府的名声。如果就这么轻易原谅她,恐怕难以服众。”
封凛深吸一口气,看着封夫人,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原谅你。从今天起,你就搬到城外的别院去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回将军府!”
“将军!”封夫人惊呼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必多说!”封凛的态度十分坚决,“来人,把夫人送到城外的别院去!”
“是!”两个侍女走上前来,扶起封夫人,就要往外走。
封夫人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将军,我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愈儿,我是你母亲,你快帮我求求情啊!”
叶宣看着她绝望的样子,心中毫无波澜。这都是她应得的下场。
解决了封夫人和苏清鸢,叶宣的目光又落在了墨渊身上。
墨渊看着叶宣,眼神复杂。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以前对叶宣的了解,是多么的肤浅。他一直以为叶宣是个骄纵跋扈、蛮不讲理的女人,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聪慧、冷静、有谋略。
而他一直维护的苏清鸢,竟然是个小偷,还撒谎骗人。
想到这里,墨渊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对着叶宣,深深地鞠了一躬:“封小姐,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叶宣看着他,淡淡一笑:“三皇子不必如此。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留下墨渊一个人站在那里,神色尴尬。
周围的宾客看着叶宣离去的背影,眼中都充满了敬佩和赞赏。
“封小姐真是太厉害了,不仅化解了自己的危机,还揭穿了封夫人和苏清鸢的阴谋。”
“是啊,封小姐的才智和胆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以后,谁还敢说封小姐是个骄纵无知的草包?”
叶宣回到自己的房间,春桃连忙迎了上来:“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今天您在赏花宴上,真是扬眉吐气啊!”
叶宣笑了笑:“这只是开始。以后,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她知道,今天的赏花宴,她不仅成功地避开了原主的第一个陷阱,还打击了封夫人和苏清鸢,巩固了自己在将军府的地位,同时也让自己在京城的名声得到了改善。
但这还远远不够。她要走的路,还很长。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修为,积累自己的势力,为将来的飞皇腾达打下坚实的基础。
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靖安王萧玦,也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将会是她未来路上的一个重要棋子。
叶宣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夕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剧本已改,命运逆转。
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