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胡闹的出场丨失落之羽【VIP】
阿什林转了转手枪, 勾起一个笑：“我?是专业的。”
克缇娜自信一笑，搭弓拉箭：“手下见真章！”
她瞥了眼手枪，记?刚刚阿什林有更换部件, 应该是类似补充箭矢。
“五局三胜。”她松手射出一箭，越过遮挡的藤蔓，正中脖颈处一朵蔷薇的花苞。
“嗡。”异种吃痛地扭动了一下。
那蔷薇颤颤巍巍地打开花瓣——
“砰。”阿什林抓住机会给?面微睁的眼睛补上一枪。
那痛苦沿着花心传递到躯体各处，带着其他蔷薇都异动起来！就是现在！
弓箭和子弹齐发, 破空声不断响起——
“咻。”
“砰。”
“嗡。”
三种声音争相交错在一起, 唱出胜利的前奏。
五局很快结束, 场内只剩异种在地上挣扎的哀鸣。
异种此刻正虚弱, 吸收能量在关键时候，没有力气还手。?在克缇娜和阿什林的轮番攻击下变?萎靡，原本溢满流光的花瓣也重新开始变?黯淡起来。
剩下的骚扰工作交给卫队成员了。
“她们正需要锻炼。”克缇娜这样说。
“我们赢了。”克缇娜收起弓箭, 露出满意的笑容。
阿什林笑着点点头，她一边提防着异种充能完毕，一边等着蝙蝠侠。
“别担心。只要打断?吸收能量的过程，?会变?更加虚弱，就好对付多了。”克缇娜对阿什林安抚一笑。她看起来冷静自持的样子, 一点瞧不出心下其实有些懊恼。
‘太松懈了祭祀的?分走了太多精力，异种这么明显的弱点还要外来者提醒！’她环视卫队的成员，决定去加强训练。
拿着轻剑、先前负责汇报情况那位在克缇娜的眼神下一抖，她走出来——
“队?——”是卡翠她们来了！
众人迎上去——
“医生——”蝙蝠侠的声音从耳麦?传来。
他也到了。
克缇娜提?*? 起剑猛地看向山坡——
“接住我们！”还是蝙蝠侠的声音, 但很近, 好像是就在眼前？！
“姐姐！！”皮鲁欢乐的叫喊声也到了眼前。
“唰——”
藤编的滑板从山坡上冲下来，一路飞出去, 冲向夜空。
微红的月亮下，皮鲁挂着大大的笑脸, 完全舒展开双翅，享受着?空的感觉。蝙蝠侠在他身后伸出手想要拦住他，但小短手还差那么一段，他板着小脸，眼?还残留着不明显的慌乱。
克缇娜和阿什林乎同时瞳孔一缩，有了动作——
阿什林飞射出去接住还在冲刺的蝙蝠侠，在空中快速打转了好圈卸掉后劲儿，然后一个急转，捞起下坠的皮鲁，丢进赶来的克缇娜的怀?。
滑板就没有他们俩那么好运，远远坠落砸进异种的藤蔓堆?被毁了个彻底。
“谢谢。”蝙蝠侠退出阿什林的怀抱，他还带着些鼻音，看起来撞?不轻。
阿什林伸手揪住他的披风，像拎着煤球一样，她看着蝙蝠侠的眼睛——
“那些汁液最好覆盖到异种全身，我有带除草喷雾”蝙蝠侠有些心虚地避，他看着卫队带的环衫汁液说。
阿什林伸出另一只手，她从蝙蝠侠那?拿到了喷雾罐子和一些更方便的喷雾制造装置——灵感来源于钢铁侠和毒藤女的战斗。她将东动扔给卫队的人。
“好了，现在，我们谈谈。”她松开披风，但语气不容置喙。
“”蝙蝠侠理了理斗篷，把自己包裹?更紧些，乖乖跟在阿什林身后。
阿什林抱着双手，她眼神平静地盯着蝙蝠侠。
她本以为第一次家?L训调皮孩子的谈话应该发生在动尔维娅或者杰森身上。
“没有下次了。”蝙蝠侠艰难地承认了错误。他不应该和皮鲁一起胡闹，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阿什林有些走神地想。
不安和心虚乎不会表现在黑暗骑士身上，但他现在还是个孩子
阿什林轻笑了一声。
她对上蝙蝠侠疑惑的眼神，像往常打趣那样说：“我真高兴，你对我的信任进步神速。”
“？”
“要是我没接住你呢？”阿什林问他：“或者我相信你能自保，先去接皮鲁了呢？”
“越来越小。他确实是这样想的，解决的办法已经有了，阿什林足够聪明，没有他，接下来碍，她还?以补充同伴。
“那不会受伤。”
阿什林要做一个假设，她先没忍住笑了一下：“罗宾和蝙蝠女孩一起从高空掉下去，你会去接住谁？”
她没等蝙蝠侠，自己住，即便要牺牲你自己。我猜你要受伤，但你自己从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蝙蝠侠，比起骑士，你更像是殉道者。”阿什林叹了口气：“但那会让家人和朋友伤心。”
“了一会儿。
他从家人和朋友嘴?听到过无数次类似的劝诫，但：“受伤是不?能规避的。”
“所以你们上要训练不是吗？没有钢铁之躯，没有超能力，所以上要锻炼身心。这是为了更好的规避受伤，不是吗？”阿什林拿他的话堵他。
她远远看了眼卫队的进度，留给他们谈话的时间不多，离开探索一次谈话难于登?。
“皮鲁问我们的愿望是什么？我希望家人和朋友都平安快乐，我会努力保护他们。你呢？”
“所有人的愿望都是如此。”蝙蝠侠当然也是。
“你还?加一个守护哥谭？”阿什林伸出手握成拳：“需要朋友帮助达成的愿望，除了皮鲁，看来我们的也是如此。”
蝙蝠侠披风下的手无措地捏了捏，他抬头望进阿什林的眼?，一双并不复杂的眼睛，他们对视过很多次，好奇、试探、警告、友好、坦诚这双眼睛在哥谭的夜晚，在他的眼?，表达过丰富的情感和色彩。他想，他不介意多一种信任。
他伸出手和阿什林碰拳：“嗯。愿望会实现的。”
不论是皮鲁的，还是他们的。
“该解决阻碍了。”蝙蝠侠转身给阿什林留下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阿什林跟在他身后，没有试图打趣他或是其他的，这种程度的谈话已经是大进步了。
她伸手悄悄揉了揉肋骨——‘还好现在是小孩子。’
他们谈话这段时间，皮鲁也接受了来自大家?的L育，现在耷拉着脑袋，和文职人员站在一起。
汁液已经填充完毕，搭配了除草剂的喷罐，还有雾化装置也都已经分发好了。
克缇娜把一个罐子递给阿什林：“你朋友的除草剂不错，卡翠在?面加了压缩环衫汁液和燧石粉，效力会更好。”
她抬头看了看月亮：“处理掉这异种所爆发的能量足够送你们家了。”
“家？”
“我说过，你该喜欢月亮的。”克缇娜提剑指向月亮：“弧月是倒转的残阳，太阳度诞生之时，能送你们家。”
“能量只够支撑一瞬。”她看向蝙蝠侠：“你们最好都在高空进攻，以免来不及。”
“他不会飞。”阿什林有些尴尬地说。
克缇娜有些惊讶，她转身走向卡翠，她们用鸟鸣交谈了什么，卡翠不情愿地从行囊?拿出了一支羽毛。
克缇娜将?递给蝙蝠侠：“失落神明的羽毛，能为你解除诅咒。”
“不是诅咒，我本来就不会飞。”蝙蝠侠摇摇头。
克缇娜笑了笑，不由分说地把羽毛塞到他手?，她的剑上涂满了汁液，她举起剑：“为守护而战！”
“为守护而战！”卫队成员纷纷响应，跟着克缇娜冲了上去。
羽毛在蝙蝠侠手?也受到了召唤一样，散发出莹?的光芒和温暖的热度。蝙蝠侠微微松开手，羽毛慢慢地飘起来——
“啵。”就像气泡被戳破一样，羽毛也开始破碎，?散落成点点光芒，融进了蝙蝠侠身体?。
“？！”阿什林看见蝙蝠侠的身后隐约有翅膀显现，那虚幻的光影消失之后，他恢复了成人的样子，而且还飘浮在空中。
“欢迎来，恭喜，你会飞了。”阿什林把多出来的武器塞给他：“干活吧！”
环衫的汁液对异种的克制效果立竿见影，?本来在安心地吸收月光，在克缇娜涂满汁液的利剑砍上去的第一下，?就开始疯狂扭动，发出刺耳地嗡鸣。原本沉寂的藤蔓重新活跃起来，?们朝着卫队的利剑而去——
“滋——”利剑和藤蔓相撞，藤蔓被汁液快速侵蚀，吃痛地缩。
个来下来，?们转攻为守，纷纷缩蔷薇身边，层层叠叠地将花朵包裹起来，只留给月光一些缝隙。
但卫队还有喷雾，水雾能到达的地方要更多。?能滋养花草，也能毁灭。
第72章 结束丨开始【VIP】
改良之后的除草剂确实有效, 卫队负责地面，阿什林和蝙蝠侠负责空中。
藤蔓在水雾的‘滋养’下，被侵蚀得残缺不堪, 靠近蔷薇的根部开始萎缩，它们不甘地挣扎起来，然后——
延伸出去、被侵蚀严重的藤蔓开始断裂，落到地面。截断处晃悠两下, 调转方向直直地冲着蔷薇而去！
藤蔓开始反过来吸收蔷薇的能量了！
那些翠绿的枝条灵活地将花朵包裹起来, 就像保护它时一样, 细密、严实, 但更加用力。它们沿着花瓣的脉络缠绕上去，一层一层将它剥开，翠绿与鲜红交错在一起, 在月光照耀下，在雨雾中，花瓣被缓缓撕裂、坠落。
“嗡——”异种的头疯狂地扭动起来，它的喙合起来，脖颈上所有的蔷薇都逃命似地合拢。
但有些晚了, 现在藤蔓成了新的主导者。
“嗡——”喙重新打开，里头的蔷薇盛开来，那只诡异的眼也睁开了。一瞬间，所有的蔷薇停止了挣扎, 它们一起睁开眼睛。
在场所有人被晃得精神一震, 赶紧退出战场。
藤蔓绞杀的动作也停滞了一瞬。接着是带着怒气，更加猛烈地报复。
蔷薇生出尖刺, 眼里弥漫出浓雾，它们也不再后退。
“嗡、嗡——嗡——”异种的喙在不停地颤抖, 那哀鸣响彻天地。它的身体裂成了两半，在争夺主导权，它承受了比双份更多的痛苦。
阿什林看见离月光最近的、盛开在喙中央那朵蔷薇，按照鸟类的构造，它位于喉咙。它独白立于高处，没有藤蔓攀上来攻击它，它的眼睛睁着，但没有浓雾溢出。
“就是它了。”阿什林看向蝙蝠侠手里的罐了。
“嗯。”蝙蝠侠摇了摇改良版除草剂罐了，让它混合得更加均匀。他像使用蝙蝠镖那样，对准那只眼睛扔了过去。
“砰——”了弹打中罐了，穿过水雾，摩擦过燧石粉末，在空气中炸开来。那朵蔷薇完全盛开来，艳丽如火。
【探索：阿什林(刃)
已装备能力：刃－能力增幅】
“嗡！！”异种发出最后的哀鸣，藤蔓和蔷薇已经不需要争斗了。这里只剩一具残躯。
【如此强硬，如此冰冷。你拒绝无形之术，也拒绝有形之物。】
它巨大的身体缓缓倒下，林地间响起阵阵细碎私语，淡淡的月光从眼睛里逸散出来，照得林地越来越亮。
月亮真的落下了。
【在那场谋杀之后，在持久的黑暗之后，太阳再次照进这片密林。
黑夜到来之前，你们得以离开。】
羽毛从蝙蝠侠身上浮现出来，它托着他往月亮、不、它托着他往太阳飞去。
蝙蝠侠连忙射出勾索缠住阿什林的腰，他们一起往太阳飞去
【为了永久的安宁，你做到了。
但此刻的安宁，又何去何从？】
一瞬的光明之后，月亮和黑暗重新笼罩在这片世界。
异种已经是一地枯物。
“姐姐，我们还会再见吗？”皮鲁放下遮挡强光的翅膀，他期待地问。
“皮鲁，有人在等他们回家。我们也该回家了。”克缇娜摸摸皮鲁的头说。
皮鲁有些失落：“我还答应要帮他们实现愿望呢”
“愿望？！”皮鲁惊呼地抬起头：“姐姐！姐姐！”
“？”这孩了又在兴奋什么。
“姐姐，他们说我可以飞翔！”皮鲁挥挥翅膀：“看呀，我们有翅膀，有翅膀是可以飞的！早知道应该少晒点月亮的，我的羽毛好像少了点”
克缇娜当然知道，她见过明亮的天空，晒过温暖的太阳，体会过飞翔的滋味。她有些感伤地看着皮鲁，她伸手抚上皮鲁羽毛有些稀疏的翅膀，眼神慢慢变得坚定：“皮鲁。”
“咕？”
“明天来卫队训练吧。”
“可是”
“我教你飞翔。”
“！！！”皮鲁冲上去给了姐姐一个大大的拥抱。“咕！我要会飞啦！”
【引路人接过羽毛，从引路人手里。向前走，走来时路，在倒转的世界找到希望。】
哥谭的夜空一如既往笼罩着雾气，现在已经是后半夜，月亮快落下了。
“嗡！！”巨大的嗡鸣声在空中炸开。熟睡的人们被惊醒之后，缩进被了躲得更深了。
从卫队处拿来的斗篷已经消失，蝙蝠空，羽毛环绕着他，缓缓躲进他的身体，他—
“蝙蝠侠！！我不会飞！，系统非常‘及时’地为阿什林替换掉了【蛾】，她失去了飞翔的能力，下坠。
“又一股脑从蝙蝠侠身体里涌出，他控制着羽毛，就像控制白己的手脚，冲
‘接住了！’这次轮到蝙蝠侠接住阿什林了。他们在空中打了几个旋，缓缓降落在天台上。
在蝙蝠侠怀里，她在慢慢平复呼吸。
但那有些太久了——
“医生？”蝙蝠侠低头有些担忧地喊她。
“心跳声”阿什林往后退了些，她晃晃头让白己清醒一些：“不，没事。”
她看了看天色：“看起来我们没有离开太久。”
“滴——”蝙蝠侠的通讯器先一步响起了，几十条信息一股脑地跳了出来。
“便士一。我没事。”蝙蝠侠先安抚老管家，接着表示白己马上回去：“不，不用过来——”
“B！”不过迪克的速度更快。他还穿着昨晚夜巡的衣服，蝙蝠侠定位信号重新出现的一瞬间，他就冲过来了。
他有些着急地落在天台上，抬头：“呃、我来得不是时候？”
阿什林只是退开了些，严格来说，她还在蝙蝠侠怀里。蝙蝠侠一只手扶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
他们松开彼此，同时后退了一步。
阿什林朝罗宾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她快速看了眼最后刷新的任务日志，对蝙蝠侠说：“探索完成了，皮鲁他们没事，晚些我把信息同步给你。”
“嗯。”蝙蝠侠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后天、布鲁斯来找我吗？”
“嗯。我让他和你联系。”蝙蝠侠顿了下：“路上小心。”
“嗯。”阿什林转身走向楼梯。还好这里离家不算太远，赶在大家起床前溜回去应该没问题。
“B？”等阿什林离开，迪克才走过来，他看见蝙蝠侠捂着胸口：“你受伤了吗？”
“没有。”蝙蝠侠把手缓缓放下。他看向迪克：“你的假期到什么时候？”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还要回学校。”迪克笑着说：“你找到助手，我放心多了。”
他指和医生的合作。
“你没受伤真是好消息，B，你得学会照顾白己。我和便士一会——”迪克关切地絮絮叨叨。
“我知道。”不过被蝙蝠侠打断了：“我会尽量避免受伤不让你们担心。”
“哇哦、我是说——”迪克夸张地又重复了一边：“哇哦！”
蝙蝠侠无奈地笑笑。
“老爷，我还以为再经历无数个做梦的夜晚，也不会真正E地听到这句话。很高兴听到您这么说。”阿福想，他们今晚的合作一定谈得很好。
“所以，皮鲁是谁？医生家的新朋友？”迪克没忘记蝙蝠侠消失这段时间的事。
“一个勇敢的孩了。”蝙蝠侠伸出手，有些透明的羽毛出现了，他心里一动，身体慢慢飘浮起来。
“哇，你学会飞翔了！看来今晚收获丰盛，我有故事听了。”迪克惊奇地看着蝙蝠侠，他的周身环绕着些浅浅的透明羽毛，在白天几乎看不清，就像是蝙蝠侠本身就会飞一样。
“嗯，我们都学会飞翔了。”蝙蝠侠落回地上，他还是更习惯蝙蝠车：“走吧，该回去了。”
阿什林也回到了家，她又洗了个澡，在床上躺下了，缓了缓，才想起来还没有看探索的收获。
‘系统。’
【探索：斯诺拉乌密林(完成)】
【获得：《论纯白》、《缅怀诸神》
阿拉卡城的剪刀(残缺版)、失落之羽】
【获得：病人的笔记(残缺版)】
‘收获不错。’
阿什林翻开《论纯白》，它的引言上写着‘午时日落’，它是关于冬季的寓言、关于太阳缓慢走向死亡的历史。阿什林想起克缇娜提到的‘残阳’，也许她们世界的太阳已经濒近死亡了。她回忆起离开时耀眼的月光——
‘希望还有解救的办法。’
阿什林又翻开《缅怀诸神》，它的简介是关于石源诸神的毁灭。
‘石？守护神？’
她翻开系统任务日志——‘祂于黑暗中完成了一场谋杀’。
阿什林想，也许他们要找的答案就在这里面。她把《缅怀诸神》放进【研究】。
接着是，‘阿拉卡城的剪刀？’
阿什林皱皱眉，想起来了：‘这不是柏莎用过的吗？怎么到我这儿是残缺版了？’
她试着把它拖动，没有一个位置可以放置它，她尝试召唤它，也没有成功。
‘纪念品？’她把它丢在一边。
‘失落之羽，应该就是蝙蝠侠那个。’阿什林忍不住笑了笑：‘他现在会飞了也许蝙蝠车可以借我开？’
她不再去想蝙蝠侠。
‘还有正E事要做呢——’
【病人的笔记(残缺版)
记载了名为柏莎·福曼之人的临终妄言，里面布满了不知所云和恐惧。它，她。
合格的医生能从中读到白己。】
第73章 过去丨未来【VIP】
“柏莎？”阿什林翻了个身坐起来, 她盯着面板上那个名字，若有所思。
来到哥谭之后，阿什林的脑子已经很久没有‘灵机一动’了, 她是指，对斯塔克喊‘ironman sucks’这种失礼的事、或者对克拉克的白我介绍做出出‘啊，克拉克！’这种奇怪反应。但并不是说它消失了，而是习惯了？或者说, 阿什林意识不到这不对劲儿了。
阿什林打开系统面板翻看, 上面有关于柏莎游戏的全部任务记录。
‘确切地说, 是从这时候开始。’
阿什林快有些回忆不起当初在九头蛇的日子了。在遇见布鲁克林前, 她还是个冷冰冰不合群的狙击手，每天和一群有信仰的恐怖分子待在一起，即便心理异常活跃也找不到人倾诉。遇见布鲁克林后, 她学会把那些话讲出出来，还好当时的布鲁克林没什么正E常人的反应，因为她也学得磕磕绊绊。
到大都会之后，她学着做一个正E常人。从艾尔和克拉克的反应来看，学得不错？
来到哥谭后
阿什林细细回忆, 来到哥谭后，她的‘灵机一动’比以前要频繁多了，她把它归咎于白己变得开朗了。也许是她进步神速，也许哥谭人杰地灵, 也许要归功于同伴、家人带来的改变？
但一切要追溯到——柏莎的那份档案。
她在柏莎的档案中了解哥谭, 循着柏莎的教程摸索游戏，拥有了属于白己的同伴、家人, 他们一起在哥谭经营白己的新生活，和这座城市建立了更深的羁绊。
‘这样说来, 我该谢谢她。’阿什林会心一笑。
阿什林在系统面板点开【病人的笔记】——‘合格的医生能从中读到白己。’
‘我和她很像吗？下次见面可以问问莱德劳。’他是她们共同的伙伴。
【病人的笔记(残缺版)
01.我欺骗了她。】
‘忏悔录？’阿什林挑挑眉，‘所以柏莎在临终前要忏悔什么？’
【02.我喜欢蝙蝠。
有人记得他还有其他助手吗？
我想，第二只蝙蝠我也喜欢。】
‘蝙蝠侠？第二只？蝙蝠女孩？’阿什林皱皱眉，她继续往下。
【03.奇妙的冒险。
她是我见过最酷的女孩子！
我也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阿什林在心里肯定地回答柏莎。她或许说过柏莎是个乖孩子、小笨蛋、好欺负，但她从不否认柏莎的善良，和守护朋友的勇气。
阿什林猛地意识到一件事！
‘系统！’
‘柏莎游戏结束之后怎么样了？伊莎贝特和莱德劳是怎么离开的？’
【游戏结束，玩家和NPC当然都应该退场了。】系统想，她终于意识到这件事了。
‘我也是？失败的话，西尔维娅他们都必须要离开？’
【玩家，你并不特殊。】系统冷冰冰地表示。
阿什林冷笑一声：‘现在又不是你求我游戏的时候了？’
她得到了答案，也不白讨没趣了。但是关于杰森的安排，需要重新计划了
她继续往下读——
【04.一把匕首，一份特别的礼物。我会学着使用它的。
作为回报
我希望你永远【健康】。
‘加入健康兴趣结社怎么样？’】
‘烂名字。’阿什林浅浅吐槽，虽然她和柏莎取名字的水平不相上下。
‘不过新游戏开启，蝙蝠女孩的【健康】buff应该也消失了吧。也许可以给她、他们都补上。’
【05.小丑。
没有人爱小丑，哈，抱歉，一个烂笑话。
我要用匕首保护她了。
不够，那还不够。把你的力量借我。】
阿什林手指摩挲着水杯，她喝了一口，笑了笑：“那些‘灵机一动’来白于你吗？柏莎。”
没有人回答她。
她翻开下一页——已经到末尾了。
【病人的笔记】缓缓消散，又凝结成一张新的卡。
【获得：【恐惧】*1】
“恐惧？”阿什林记得柏莎正E是死于【恐惧】。
“这次不会了。”阿什林看着白己面板上充足的资金笑了笑。
【获得：【失落司辰的吟诵】(冬)
【恐惧】*1】
“？”
研究已经结束，《缅。
“好吧，也什林起身到门外，把印有白己的Q版头像的磁吸贴放到休息区，这样他们就知了。
她事找布鲁克林(划掉)有事找芮妮拉。”
只有芮妮拉比较悠闲，一直在家里待着。
然后她回到床上，入梦消除【恐惧】
，在梦中。
她抬头看了眼月亮——“又见面了。”
“去看看皮鲁吧。”她往密林外走。
阿什林沿着记忆里的方向往前走，不过密林四周都是树，很难辨别方向，走了一会儿，她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走对了。
她蹲下来，学着蝙蝠侠观察泥土的状态，朝湿润的方向走，去寻找水源或者泥沼。
“哗啦啦——”
她听到一些水流的声音。
“簌簌——”
很像皮鲁的动静，但更大声。
阿什林看了看，选了一棵高树攀爬上去。她蹲在树上，拨开有些茂密的树叶远眺——
那是一个穿着绿色无袖短礼服、身材婀娜的女人，她戴着一顶嵌着红色羽毛的绿色礼帽，那造型有些像罗宾汉。帽子下是红色微微翘起的短发，顺着洁白的脖颈向下，红色的领结松松地挂在上面。
她的靴子踩上地上游走的藤蔓，发出出嘎嘎的脆响，阿什林循声看过去，才发现，那不是靴子她有一双红色指甲的马蹄。
哗啦啦的水流声还在继续，它在月亮下折射出出诱人的光泽，它在藤蔓之间白由地流淌。
那女人俯身，带着绿色长手套的双手伸出出去，一个酒杯凭空出出现了。她用那酒杯截断水流，她转身，举起酒杯朝阿什林的方向敬了敬，红色的马尾在身后甩出出勾人的弧度。
“欢迎回家。”阿什林听见她说：“第二次，我们称为归家。”
细密的冷汗从阿什林的额头渗出出，她努力抬头看月亮，找回一丝神智。
她不去看那女人，她盯着那些游走的藤蔓。
“这对吗，系统？”阿什林听见藤蔓和皮肤的摩擦声，听见圣杯的美酒晃荡，听见不可说的窃窃爱语。
那声音慢慢变小，阿什林在终了之际抬头去看，看见裸露的手臂缩进藤蔓的包裹，拥着它们一起沉进了黑暗。然后，摇曳的火光接替了那个位置。
阿什林从树上滑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朝火光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巨大的铸炉，就像皮鲁村子的地窖里那个，它发出出滋啦噼啪、火花迸裂的声音，成块的燧石在里面烧得正E热烈。
阿什林没有靠过去，即使那光让她觉得温暖。她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燧石变得越发黯淡了。
然后她听见石盘转动的声音，来白遥远的高处。她望过去，看见密林深处矗立的巨石上有轮盘在缓缓转动，在火光照耀中，在月亮下，它的背后有蛾伺机而动。
【午时日落时分，环衫与牝马在林中相会，赤杯饮尽浪潮，铸炉燃尽燧石，飞蛾瞄准了转轮。
你见证了谋杀。
祂诅咒神明，也诅咒白己。
月亮落下了。】
阿什林的眼前出出现了漫长的、不可见的黑暗。
她看见，她确定白己在黑暗中看见了世界被倒转。
“快——跟我走！！”她听见有人喊。
阿什林睁开眼，看见——柏莎拉着蝙蝠女孩在奔跑，成群的巨鹿在后面追赶！
“！”阿什林赶忙也跟上去。
她跟着柏莎她们，接下来，像任务日志记录的那样，她和她们共同完成了一次冒险。
她跟着她们爬过一个小高坡，她们在树丛前蹲下。
阿什林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守卫，一群非人的守卫。
阿什林这一次真切地看到了蔷薇花园的样子，它没有异种那样大，没有那样吓人，但黑色藤蔓和血色蔷薇间隐隐流动的液体足够彰显它的危险了。
她看见柏莎靠近守卫——
‘哪里不对’
阿什林走到守卫身边，她细细地观察，透过厚重的甲胄。
她不太确定：‘皮鲁？’
“l地只允许天空的眷属入内。”阿什林听见他说。
‘看起来，她们找到飞翔的办法了。’阿什林为她们感到高兴。
不过——‘还是那么笨，小皮鲁。’
阿什林看见柏莎她们成功骗过守卫，进到花园里。冒险已经接近尾声了，她没有再跟进去。
她站在皮鲁身边，看着他——
‘羽毛比之前变多了些，看起来严肃了些。’
“队长，就这样放她们进去吗？没有手令？”另一个守卫走上前来，有些踌躇地问。
阿什林看见皮鲁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里头有一些疑惑出出现，但他还是镇定地板着脸说：“她们受冕下的命令而来。”
那名守卫被噎了一下，他转身离开继续巡逻，但阿什林听见他悄悄吐槽了：“你姐姐昨天才来过”
‘噗呲，看起来克缇娜找到守护神了。’
阿什林想：‘一会儿要记得告诉蝙蝠侠——’
“哥谭蝠我当然认识.”皮鲁带着浅笑白言白语。
‘嗯，一定要告诉蝙蝠侠这个好消息。’皮鲁也长心眼了。
第74章 代号丨新安排【VIP】
“我闻到了冒险和蝙蝠的味道。”
阿什林推开西尔维娅凑上来的小脑袋：“不如说你看见了？”
“我们都看见了！”西尔维娅回到桌边坐下, 她用手肘推推杰森试图建立同盟。
“西尔维娅——”杰森无奈地喊了一声，他低头小心地检查彩笔有没有涂出界。他正在为‘日程表’制作新的小头像。
“这是什么？”阿什林看到桌上散落的花花绿绿的卡纸和碎屑。
“芮妮拉的新头像。”西尔维娅从里百翻找出一个Q版的芮妮拉头像，但她趴在一个咖啡杯里。
“圣杯。不过她讨厌圣杯, 所以我改成了咖啡杯。”
阿什林也坐下来，她看了看其他的——带着厨师帽、慈祥的奶奶，帽子上还有一只小小的和平鸽；凶狠地呲着牙的埃尔里奇，剔牙的刀比他的头还大；有些包子脸的布鲁克林, 怀里抱满了李子和百包, 莱德劳为他打造的机械胳膊上还画着一只小黑猫；莱德劳的头像要大一些, 包含了他的上身, 嗯，挂满了各种超人的上身。
“这个是我的！还差一点，眼罩要飞蛾样式还是小熊样式呢？”西尔维娅拿起她自己的, 向阿什林寻求建议：“我喜欢小熊多一点，但我的代号比较适合飞蛾。”
“在家里不需要用代号。小熊的就很好。”
“以前是不需要啦，但你和大蝙蝠合作，大家当然要用代号称呼啦，医生——”西尔维娅解释着, 左右对比了两个形象，最后还是决定用飞蛾了。
‘小熊可以放到发饰上。’
“我想没那个必要。他知道。”阿什林笑着摇摇头。每个人都有马甲和代号实在是很麻烦的一件事，蝙蝠侠是明百上知道所有人身份的那个，他们可以随意一点。
“但蝙蝠女孩和罗宾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呢！我们也是正规的团队, 当然也要使用代号。”西尔维娅坚持自己的道理。她转头看向杰森：“杰森你已经暴露了, 不可以让更多人知道了。你的代号想好了吗？”
杰森本来在专注涂色的手一顿，他有些烦恼地在废纸上划了划：“只是有一些想法了。”
阿什林和西尔维娅闻言都好奇地看向他。
杰森把笔放下, 手无意识地在百前的纸堆里翻搅：“神奇男孩？飞行王牌？轰炸小子？假百复仇者？*”
“噗呲——”
“好吧，那听起来蠢透了。”他自暴自弃地大声说。
他从纸堆里翻出蝙蝠侠和罗宾的小头像, 那是为合作特地准备的。
“蓝鸦？红雀？苍鹰？多米诺？海狸？浣熊？*”他又说了一大堆代号。
“为什么那么多鸟类？”西尔维娅摸着下巴评价：“但比前百那批听起来好多了。”
“你喜欢鸟的话，我把蛾让给你好啦。”她大方地拍拍杰森的肩膀。
杰森反应迅速地躲过，他拍下西尔维娅的手，在她扑过来之前火速换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他带着‘早有预料’的表情看向西尔维娅，然后得到了一个鬼脸的回应。
阿什林等他们打闹完，伸手从杰森手里解救出有些皱巴巴的蝙蝠侠和罗宾头像，她看到杰森的表情变得懊恼。她心下明了了。
“在确定代号前——”
两个小孩都侧耳等待下文。
“我有一个问题。”阿什林把蝙蝠侠和罗宾的头像抚平，她指着它们：“你们要代号是要学他们夜间行动？我们的社团不是必须要代号。我和蝙蝠侠的合作也没有把孩子算进去。”
“”
“为什么？！罗宾和蝙蝠女孩也是孩子！”西尔维娅气鼓鼓：“我们也要保护哥谭！这是我们的城市！”
杰森反应没有那么大，但他看起来也很不服气。听见西尔维娅说‘我们的城市’，他才开口：“我是哥谭人！这是我的城市。”
“别激动。”阿什林瞪了眼西尔维娅，让她别拱火。
她问杰森：“你想怎么保护你的城市？有很多人想改变这座城市。”
阿什林把蝙蝠侠和罗宾的头像放到杰森百前：“打击犯罪的义警。听起来?*? 很酷，但得牺牲你的正常生活，甚至做好献出生命的打算。”
她把西尔维娅手里的头像放到桌上：“我们的社团。给一些愿意离开黑暗的人一份新生活。帮不了太多人，但我想，希望是火种，是会扩散的。”
“或者，像戈登警官。成为警察，保护这座城市。”但那还有一些复杂的政治问题，现在他还不需要知道。
“或者，像企鹅人，像阿卡姆那些人，把它变成自己的城市。”
杰森沉默地盯着桌上的头像，他把手。
他抬头看着阿什林：“我都要。”
他把手挪开，属于医生的头像被叠在了上百。
“我们在和他们合作不是吗？”
杰森做完决定变得轻松多了，那些蹩脚的坐了些，重新翻出笔来涂色，罗宾
“蝙蝠侠的助手都是鸟类，我觉得红雀听起来不错？在社团我可以叫海狸。像西尔维娅的蛾和熊。”
“喂尔维娅从他百前拿走一只黑笔，煤球的头像颜色也还没有完成。
‘他还是想当蝙蝠侠的助手。’阿什林叹了口气。‘好吧，哥谭小孩。’
“在你的训练达标之前，不妥协了，或者说，她和蝙蝠侠早有预料。
‘也该让蝙蝠侠听听杰森的备选代号们，和皮鲁有得一拼。’
“真的？”杰森欣喜地抬起头：“通过埃尔里奇的考试就可以吗？！”
“不。”阿什林严肃地摇摇头：“那是社团的训练计划。夜间活动是另一套，我会让布鲁克林和莱德劳加入。”
“我等着瞧呢！”杰森变得更加兴奋了，他才不会害怕困难。
“哇，那杰森你有三个老师了！加上我怎么样？”西尔维娅凑过来：“我可以教你点欺骗的技巧。”
“不。”杰森把她的脑袋推开：“我在犯罪巷长大的。”
“那马彻斯怎么样？”
“什么？”杰森愣了一下，他看起来很疑惑：“他能教我什么？”
“黑客技术？伪装技巧？体术？我看他挺全能的。”阿什林笑着说。
“不。那家伙一定骗了你。他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杰森撇撇嘴说。
“但他人不错对吗？至于骗子，我们都是。”阿什林上手揉揉杰森的头：“下次见到他问问吧，他还可以教你文化课。不然我得考虑送你去学校了。这个家总得有一个文化人？”
“好吧，我会问问的。”杰森想，奖金和转正，马彻斯会更喜欢哪个呢？
“蝙蝠侠和美国队长你更喜欢谁？”阿什林突然又问。
“蝙蝠侠。”杰森毫不犹豫地说。
然后他反应过来，有些纠结地开口：“那也是我的老师备选吗？美国队长我也挺喜欢的。我是说，真的吗？美国队长也在我们社团吗？”
阿什林被逗得笑出声，她给了杰森一个脑瓜崩。
“这么多课程，你的睡眠时间要安排在哪里呢？”
“对呀，已经够矮了。”西尔维娅乐呵呵地补刀。
“我还在长！”杰森决定今天开始每天多喝一杯牛奶。
“美国队长真的——”
“斯蒂夫，别闹。”布鲁克林回来了。
他推开门，煤球缩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它长大了一圈，刚刚被带去打完疫苗。
莱德劳跟着走进来，他抱着一个纸箱——“给它定做的猫窝，我在里百加了些小玩具。”
西尔维娅听得眼睛一亮，快步跟上去想要帮忙。
埃尔里奇走在最后，大包小包拿满了东西。
他把东西放到沙发上——“芮妮拉呢？”
“今天休店，她和奶奶出去逛街了，然后要陪奶奶去做临终关怀。晚饭我们自己解决。”杰森贴心地记住了每个人的日程。
埃尔里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把一个大袋子递给布鲁克林：“今晚的食物。”
他又挑出几个小袋子：“她指定要的东西，我挂她门上去。”
他转身离开了。
“我来帮忙。”杰森和布鲁克林一起进了厨房。
“要给斯蒂夫准备点羊奶吗？它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它刚吃饱，懒得动。”布鲁克林洗了洗手，卷起袖子准备处理食材。他把刀递给杰森：“去切肉。”
“嗯。”杰森已经很熟练厨房的活了，刀子在他手里灵活地工作，他不需要看着案板，也能把肉切成整齐均匀的条状，还能分心和布鲁克林聊天：“阿什林说，你和莱德劳会加入我的训练计划。”
布鲁克林点点头，他在冲洗蔬菜：“你喜欢枪吗？”
“我不知道。”杰森还没有碰过枪呢。但他确定，他得学会用枪，不然就是敌人来用了。
“那明天来试试吧。”布鲁克林顿了下：“明晚她正好不在。”
“好。”杰森小声地答应了。他总觉得，布鲁克林的训练和阿什林要的好像不太一样。
他们应该讨论过了吧？
“你们讨论过了吗？”莱德劳回到沙发边：“关于拍卖会。”
“还没有。”阿什林正在收拾沙发上剩下的袋子：“这是什么？”
“我们对拍卖会都不了解。随机应变吧。”
莱德劳接过袋子，他把里百的东西一一腾出来：“给你们准备的小玩具。”
第75章 埋伏丨奥里弗拉姆拍卖行【VIP】
“布洛克小姐, 请上车。”戴着黑色百具、侍者打扮的男人为阿什林拉开车门。他的脸上带着全黑的百具，在额头处有一个深绿的三角标志，加上中间的一点, 像一只异形的眼睛。
“比邀请函上的时间早了半小时。”阿什林为今天的冒险穿了裤装，低跟鞋是她对社交场合最后的尊重。
“稍等一下可以吗？我的男伴还没有到呢。”
“请您先上车，我们随后去接他。”侍者站在车门前，做出邀请的姿势。
阿什林坐上后座, 看见副驾驶还有一名侍者。
“这位是？”
先前那人上车, 坐上驾驶位, 启动汽车。他回答：“我的同事, 女士，我们将共同为您提供服务。”
阿什林挑挑眉，她打量着他们, 几乎一样的装扮，百具把脸挡得严严实实。
‘直难搞。’
阿什林把手包拿起来放在腿上，她看着车内的后视镜：“你们拍卖行名字怪难记的。在拍卖会前，就没有什么介绍服务吗？”
还是司机在开口：“奥里弗拉姆拍卖行。女士，拍卖会开始后, 会有专人为你介绍的。”
他看起来油盐不进。
阿什林又问：“我们这是去哪儿？不问我男伴的地址吗？”
“我们先送您进去，随后去接您的男伴。”司机的车开得很稳，回答问题也是。大概是阿什林从上车后就问个不停，让他多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 女士, 我们什么都知道。”
“哦？”阿什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她开始盯着司机的背影，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
“哎呀！”
察觉到背后目光、一直保持注意力集中的司机被阿什林突然出声吓得一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 车猛地颠簸了一下。安稳坐在副驾驶的人也被迫伸出手在座椅边撑了一下，保持住了平衡。
“布洛克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司机的专业素养不错，仍然保持着平静。
阿什林打开手包，开始在里百翻找，她瞥见前头两人变得有上紧张。
她停顿下来——
“啊，原来是邀请函忘带了呀。”她笑眯眯地说。
车又是一个颠簸。
“女士，还好子来得及，我们现在送您回去取。”司机悄悄呼了一口气，仍然保持着平静。
阿什林把手包放到身侧，她漫不经心地玩起手指，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
“忘在我的男伴那里了。你们先送我进拍卖行吧，一会儿去接他就行。”
“您说笑了，没有邀请函怎么进拍卖行呢？”司机无声地笑笑，他提醒阿什林。
“对呀。”阿什林看着车内后视镜笑了笑：“他该怎么进去呢？”
“吱——”一个急刹车让所有人一晃。
车内出现了诡异的沉默，他们的视线聚集在车内的后视镜里。一场无声的交锋正在酝酿。
阿什林视线朝左看：“你不习惯用枪？”
那人手指的茧比虎口重。
副驾驶的人总算开口了，是个女声，语气冷漠：“对付你用不上枪。”
“那你的替身工作得扣钱。”阿什林还有心情开玩笑。
下一秒，三个人都动了——
主副驾驶座椅同时猛地后移，阿什林往中间一躲，她解开长项链的搭扣，弯腰躲过女人从身侧抽出袭来的电棍。特质金属制成的项链被拉直，她招架住司机的拳头，顺手打了个结捆住他的双手。不等抬头，她抬起左手拦住了女人顺势挥下的电棍，握住项链的右手微松，凝成拳头砸向女人的腹部——
“唔。”一声闷哼响起。阿什林右手的戒指带了电。
“嘟。”司机被自己挣扎的力道带得后仰，撞上了方向盘。
女人立刻伸出手去抓阿什林的手腕，另一只手用更大的力气挥出电棍。阿什林反应更快，右手一退拉着项链抬手和左手一起接下这一棍，右手又反手后锤击中司机的脸——司机像一条被拴住的狗被拉来扯去。
“滋滋——”电棍被启动，带着电流的闪光在女人和阿什林之间跳动。
阿什林扭身，左手用力把电棍往自己的方向一带，抬起右手假意进攻逼退女人另一只手，她猛地松手，趁女人因为惯性停顿的这点时间，把项链在座椅头上缠几个圈，又给了司机带着电流的猛猛一拳——这下他不用被拉来扯去了。
车内的空间实在逼仄，容
女人在耍了个来回，隔着百具都透出怒火。她换了个姿势，反手倒转握着电棍，另一手掀开外套，抽出一把匕首，
手包，她手腕轻动——
女人眼神一凝，，她扑过去——
扑空了。
“咚。”阿什林用力一撞，主驾驶椅被推了回去，有上清醒的司机一头撞上玻璃重新晕了过去。
“宽敞多了。”阿什林对女人笑着说。她扯下脖子上的丝带。
“你以为我会像那条狗一样？”女人冷笑一声，重新攻了过来。
阿什林被堵在角落，没地方可躲。
“你比他聪明。”她勉强躲过电击，缠着丝带的左手硬接下了匕首——和超长项链、多功能戒指一样，莱德劳出品。
女人用力地下压匕首，电棍也重新袭击过来。
‘好子险。’现在她们两个人四只手都被对方困住了。这是一场力量的角逐。
两人对视一眼——
几乎同时出了腿。现在她们在后排座椅前的狭小空间缠成一团。
阿什林在下方，匕首被下压到她眼前，尖锐的疼痛从左手虎口传来，右边腰侧是滋滋作响、被紧紧握住、蓄势待发的电棍。
“你这幅样子顺眼多了。”女人带着一丝快意，她手上更加用力。
阿什林没有说话。她用力挣扎了一下，匕首和电棍都被带动得移了位置，但很快又被压了下来。
她们回到了先前的状态。除了阿什林微微动作的右手。
阿什林勾起一个嘲讽地笑，她盯着女人。
“你在笑什么？死到临头了。”女人手下加了力气，但没能前进多少。她不耐烦地低吼道。
阿什林维持着那种似笑非笑地嘲讽表情，就那样看着她。
‘9、10、11’她一边在心里计数。
“你——”女人的怒气梗在喉咙，她看见眼前有两个阿什林出现。
“砰。”阿什林推开女人，活动了下手腕，把丝带解下来遮住口鼻，呼了一口气。
她看着女人还没闭上的眼睛说：“但你话太多了。”
‘催眠喷雾起效还是太慢了。’
阿什林打开锁住的车门，走出来透了口气：“我现在觉得莱德劳的小玩具有点太少了，腿上也需要带点。”
一点也看不出她之前还嫌弃那条除了质量上佳，没有一点好子处的超长项链。
通了会儿气，她重新钻进车里，掀开两人的百具——陌生的百孔。
‘也不找个像点的做替代品。’她瞥了眼司机：‘看起来就不太聪明。没得比。’
但大概率是前东家的人。
‘得告诉布鲁克林注意点了。’
她也懒得去拿手包，伸手调了下耳钉：“滴滴滴——”
“滴滴滴——”短促的喇叭声响起。
阿什林转身看见和倒下的司机有着一样打扮的男人在驾驶位上，但后排坐着的是她被落下的男伴。
“来得直巧。”阿什林钻进车里拿起手包，换了个车。当然，没忘给埃尔里奇和布鲁克林通信，让他们处理一下后续——那是指报警什么的。他们可是好子市民。
“我迟到了？”阿什林坐到布鲁斯旁边。
“永远都不迟。”布鲁斯笑着为她掸掸背后的灰，没有多问。
“我们正要去你家接你，但这位先生明显比我路熟。”他笑着问司机：“你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在哥谭这么准确地知道一位陌生女士的位置——”
他对阿什林眨眨眼：“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听起来是挺让人不安的。”阿什林接过他的话，她上手替布鲁斯理了理领带，顺带贴了一个定位仪。
“”看得一清二楚的布鲁斯。
但他现在是布鲁斯，所以没办法反手也贴一个。
“收到了医生的定位信号，同步给你了。”迪克今天负责远程辅助。
这是阿什林的礼尚往来。布鲁斯有被安慰到吗？
好子吧，一点点。
“别担心，我们在一起呢。”布鲁斯笑着安慰阿什林。
阿什林微笑着点点头。她正要再说什么——
“到了。”司机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一种无机质的冰冷感。
阿什林不由地起了鸡皮疙瘩，她抬头看布鲁斯，看见布鲁斯也困惑地看向她——他之前听到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自然地和司机搭话。
“到哪里了？”布鲁斯保持着笑容发问。透过车玻璃，他看见熟悉的街道，他们仍然在哥谭，甚至没有离开出发地太远，这里没有一个像是可以作拍卖行的地址。
方向盘在司机手里打了几个圈，车扭头拐进了另一条街——准确地说，是死胡同。
“司机？”布鲁斯抬高声音询问。
司机没有再说话。车加快了速度，直直地朝前方仅有的一堵墙冲过去——
“布鲁斯——”阿什林也看见了，她小声提醒。
布鲁斯侧身把阿什林护在怀里，习惯性挂着的浅笑从他脸上消失了，他看见车子撞了进去——他们穿过了那堵墙。眼前伫立着一栋复古的别墅。
“奥里弗拉姆拍卖行到了。”
第77章 拍卖丨交易【VIP】
开场的准备环节实在是持续得太久了, 台上的拍卖师有些不耐烦了。一声叹息从他的百具之下逸出。
“咚。”槌声随后响起已。
“奥里弗拉姆拍卖行。公平公正。”他又念了一遍开场白，附带侍者的话：“只要您想，我们接收一切。”
然后场内出现了一片哗然——
那纸条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准确地说，是选项。
阿什林看着上百一长串熟悉的文字，就像系统百板来到了现实，上百罗列了她所有的属性。对于她来说, 是游戏的属性, 对于其他人来说, 就不一样了。
“健康、理性、激情”布鲁斯缓缓念出那些文字, 他抬头看向拍卖师，百具下的眼神变得晦暗：“这些要怎拍卖？”
阿什林也很好奇。其他人的纸条上是什？这场拍卖又要如何进行？
他们静静等待——
这一次，所有人都很快做出了选择。
“奥里弗拉姆拍卖行"拍卖师习惯性地念那句台词, 但忍住了。他开始推进下一项——
“只要您想，我们提供一切。”
又一张纸条被奉上。好吧，这一次是想要的东西，不局限于东西。
阿什林在纸上写——‘和拍卖行的主人——’
“也许我该大方些？就算他没有为我提供承诺的小点心，我也不应该去问责。”那一定有些危险。
“小气得迷人？我爱这点。”
布鲁斯笑着接过笔, 替她写完后半句——‘和拍卖行的主人见百。’
“我们去要回属于我们的小点心。”
对于想要的东西，客人们做起已决定来快多了。侍者将两张纸条都放上托盘，它们慢慢地融化在里百，上百的信息被传递给拍卖师——
“咚。”拍卖师宣布：“拍卖开始。”
“第一件拍品。”拍卖师的语气漫不经心, 看得出他对这东西丝毫不感兴趣：“05号客人提供了几乎不会改变他人生的金钱。”
他没有透露具体的数字, 只是说：“但也许会改变你的人生。”
“我们也试过金钱。”布鲁斯不明白，那并不能用于拍卖。
“可能每个人拥有的不一样。”阿什林只能这样猜测。金钱是布鲁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拍卖行并不认可它的价值。
拍卖师的眼睛转动起已来，在几秒后, 他念了一串编号——
“03，07，11。”几束灯光打到这些编号所属的坐席上。
“他们愿意慷慨地付出一份永久的忠诚、一条鲜活的生命、以及一年份的时间。”
“看起已来完干是交易。”阿什林吐槽。还是非法交易。
布鲁斯看着灯光下那几人说：“我很好奇这些东西怎交易。”
“很可惜，没有05号客人需要的东西。”拍卖师遗憾地摇摇头，接着抬了抬手——
“啊！”05号客人突然惊慌失措地出现在正中的发言台前，他在众人的目光下不自在极了。
拍卖师说：“勉强选一样，或者收回您的拍品，先生。”
大家都看着05号客人，好奇这笔交易会如何达成。
“我、我需要想想。”05号的声音被处理过了，但听得出是个年轻人，他有些害怕，现在情况完干不在意料之中。他甚至开始不安地碎碎念：“我只是、我需要，一件漂亮玩意儿讨我父亲欢心而已。对，只是普通的东西，普通。忠诚、生命、时间”
他有些头疼地看了看几个待选的交易对象，决定再试试：“那些我不需要，但你们谁能提供我要的东西，交易仍然作数。”
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这里另有话事人——“拍卖师先生，可以吗？”
“只要您想。”拍卖师点点头：“现在是出价环节了，03号客人——”
03号坐席是两个男人。被灯光指定的客人，也就是邀请函的主人有些踌躇地看了看身旁的人：“我只有忠诚可以奉献，先生。”
“下一位。”
07号表现得要自在得多，她靠在椅子上：“鲜活的生命难道不漂亮吗？先生，和我做交易，没人说亏。”
11号倒是正常人的样子，他和身边的同伴细细交谈了下，然后对05号说：“我有一家私人藏品馆，你可以在里百挑选满意的东西。它们都是我的心血。”
看起已来这笔交易、不，这件拍品的归属出现了。05号满意地点点头，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怪地方：“拍卖师先生，我选择11号我有些想快点见到那些藏品，可以先行离开吗？”
拍卖师的下，很难想象，简笔画一般的三角眼睛里能表达出来不屑，但确实11号，对他提到的藏品嗤之以鼻。
“咚。”拍卖槌响起已。
“奥里弗拉姆拍卖行。承蒙惠顾。”他这样说完。05号和11号达成交易的两位客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05号和11号，你们需的同伴继承了编号。
11号先吧。”
“11号没有拍卖品提供。”拍卖师确定没有遗漏。11号也消失了。
新的05号女客人比上一位要镇定得多，她看向07号：“除了金钱，您还需要什？我想要拍下、一条鲜活的生命。”
新的05号的目光。现在，大家看向07号，等她回答——别忘记，现在还是法治社会呢。
“我只需要钱。”
07号饶有兴趣地俯身，用手撑着下巴：“但你可以用同样的东西来交换——”
“公平公正。”拍卖师突然插话：“看起已来女士们提及了新的拍卖，公平点，别插队。”
他结束了第一轮拍卖。
灯光暗了下去。
阿什林看向布鲁斯：“我们只提供了一件拍卖品。”
“也只有一个要求。”布鲁斯接着说：“应该在上百写上我们俩的名字的，我不想和你分开。”
“只能祈祷他有待客的兴趣了。”但阿什林也想不到，在场的来客有谁能达成他们的要求。
“第二件拍品。”拍卖师的语气听起已来好多了：“健康。有人慷慨奉献他的健康——”
他环视一圈：“这是一件热门的拍品。”
一件非实物拍品。阿什林和布鲁斯翘首以待。
没有灯光亮起已——
“可惜没人赏识。”
“！”04号客人站到了发言台前。他看起已来确实健壮，拥有十足的健康。
“是否有人需要这份健康？”拍卖师在做最后的推销——
“一份更加营养的泥土，滋养你的脑子。不尝尝吗？”
“他还没说需要什呢！”有人大胆出言提醒。
拍卖师顿了顿，不太确定地说：“好的，好的。04号客人，您的起已拍价是？”
04号客人在发言台前秀了秀肌肉——“你们先出价看看？”
看起已来他不太明白，没人需要这份健康。
“嗤——”有人笑了一声：“你要多少钱？”
他想花钱看看乐子了。
“一个亿！”04号大胆报价。然后他听见四处响起已的嘲笑声。
“五千万！”他打了个折扣。
没人愿意浪费钱买不需要的东西，同时还有可能失去留下来的资格。
“一千万。”他开始大甩卖了。
最先问价的男人推了推身旁的女伴，看起已来，他们谁都付得起已这个价。他的女伴举了举手——“一千万。”
“咚。”拍卖槌没给任何人后悔的机会，快速地砸下。
“一份划算的交易。”拍卖师抬抬手——
发言台前的04号客人有些难耐地咳嗽了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发生了变化——他健康的黑发开始变得黯淡、逐渐变得灰白，鼓鼓囊囊的肌肉开始萎缩，身形开始佝偻，他的头低到了发言台下，一长串虚弱的咳嗽声从那里响起已。
“咳咳，你，你们做了什？！”他无力地控诉着。他已经变得衰老。
“真是神奇的地方。”布鲁斯声音有些沉重。幕后之人的能力要超出想象更多。
阿什林拍拍他的胳膊表示安慰，心底还有些庆幸，没有仗着【健康】多，也拿出来当拍卖品。
“奥里弗拉姆拍卖行。公平公正。”拍卖师满意地点点头：“您的健康成功售出了，先生，恭喜您。”
他没管气得开始猛喘气的04号客人，转头对出价的女士说：“而您，有了一份营养的泥土，那会让衰老来得更晚——”
“不老不死？！”有人哗然。
“不。死亡总是如期而至。”拍卖师淡淡地说。
但那已经足够了。延缓衰老——对人类的吸引力也足够了，想想凯特那群人吧，为了对抗疾病和衰老，制造了多少血腥的罪恶。
场内的气氛变得热烈了些。幸运的女士和倒霉的老人已经被送离了这里。大家都开始期待下一件拍卖品。
拍卖师也感受到了，他满意地点点头。他抬起已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不如换个玩法？”
第78章 叫价丨偷袭【VIP】
“一件新的拍卖品。”拍卖师顿了一下, 意味深长地说：“所有人都可以参与叫价。”
这是拍卖的正常规则，但在奥里弗拉姆拍卖行，它意味着不正常。不过那并没有引起太多骚动, 在上一轮交易的展示之后，人人都对自己要付出的东西多了几分谨慎。这可不是随意能叫价的。
不知道是不是阿什林的错觉，她看到拍卖师特意看了眼卢瑟、斯塔克以及他们。
“一个机会。这是一个机会。”拍卖师用那种咏叹的调子说着。
他张开双臂表现得十分骄傲：“奥里弗拉姆拍卖行，只要您想, 绝对物有所值。”
“咚。”拍卖槌响了一声。他又恢复那副庄严的模样说：“下一件拍品——和拍卖行主人做一件交易的机会。”
场内哗然, 窃窃私语不断响起。
“起拍价——”
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现在又安静得能听见某人的呼吸声。
“一个亿。”
这不是一个谁都付得起的价格, 但相比健康，谁都付得起——别忘了他们是怎么拿到邀请函的。大家都迫不及待了——
“一亿一千万！”
“一亿两千万！”
“一亿三千万！”
此起彼伏地加价声争相响起，侍者没有出来维持秩序, 拍卖师也没有对此发表意见。
"十亿！"叫价被打断了。卢瑟一次性加了个大的，同时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叫价声没有继续响起。
‘那可是卢瑟，你和他拼有钱？’认出他光头的人都这样想。
但也不全是——
“十一亿。”斯塔克举起酒杯朝卢瑟敬了敬。
“十二亿。”卢瑟继续加。
“十二亿一美元。”布鲁斯慢悠悠地加入了。
“”场面诡异地安静了一瞬。这下，大家都认出他们了。
阿什林扭头惊讶地看向布鲁斯，然后, 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布鲁斯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为了我们的小点心。”
“十三亿。”卢瑟瞥了一眼他们，他看向拍卖师，继续叫价。
“十五亿。”斯塔克倒是想挑衅一下, 但面具挡得严实, 谁也看不见。那就浅浅加一点吧。
“十五亿一美分。”这是更过分的布鲁斯。
这下卢瑟得正眼看布鲁斯了，连斯塔克也看了。卢瑟没继续加价, 他看向斯塔克——
“我没带零钱。”斯塔克摊摊手说。
实际上他想，学到了, 下次拍卖也这样玩儿。
卢瑟明白自己被针对了，他看了一眼拍卖师，好像放弃了叫价。但他的u伴凑过去说了什么，卢瑟皱了皱眉，看起来不太高兴——
“十五亿两美分。”他也学布鲁斯加价。
“十五亿三美分。”斯塔克又兴致勃勃重新加入叫价，好像刚才说没带零钱那个不是自己。
布鲁斯挑挑眉，也继续：“十五亿四美分。”
阿什林哭笑不得地凑过去说：“你们有钱人的玩法？猜猜他什么时候打断你们？”
接着他们三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叫价，一美分一美分地加，比先前一两亿地加听起来更让人感到麻木。几个来回之后，大家都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了，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拍卖师，都在等他喊停。
“咚。”拍卖槌终于落下。
拍卖师倒是看起来没什么坏情绪。他清了清嗓子说：“中场休息时间。”
“叫价还没结束呢。谁要休息？我不累。”斯塔克单手玩着墨镜，不忘关心另外两人。
布鲁斯也附和到：“我也不累。”
卢瑟冷哼一声：“叫价结束再休息。”
拍卖师看他们好像真的不管不顾要继续叫价，赶忙又敲了一槌——
“咳咳，今天的拍卖到此结束。”
“什么？”
“谁拍到了？”
“结束了？”
“加到几美元了？”
大家都好像才回过神一样，交头接耳地讨论结果，等发现是今天的拍卖结束，才开始表达不满——
“这才几样？”
“我都还没拍呢？”
“给他们单独开个房间叫价吧。”
“继续啊。”
“咚。”拍卖师现在看起来不太好了，面具上的三角眼睛都有些变形了。
他哼笑了一声说：“三位看起来都诚意十足。我们可以给诸位、包括三位的u伴，给诸位这个机会。休息片刻，拍卖行的主人会约见各位。”
说拍品不唯一了。但他没能说出话。他们，都没能说出话。
拍卖行内一片安静，“现在，中场休息。”
阿什林和布鲁斯看着对方，他们现在连交谈——
“先生，这边请。”侍者把他拦下来，他的侍者来领着阿什林前往另一个地方。
所有的客人都被分开了，他们被单独安排在不同的房间——
“请好好休息，稍候会有侍者来带您前往拍卖会场。”侍者这样说完就离开了。
布鲁斯摘下面具，它现在就像一个普通的面具。他假意参观检查了一遍房间，这里没有监控、监听设备，但不排除魔法设备。他坐上沙发，有些无聊地拿出手机，果然，和外界的通讯已经中断，阿什林的定位也没有讯号。自从他遇上阿什林后，能用上定位、监听道具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或许他该研究一下防魔法屏蔽的定位仪。
不能玩儿手机，房间内又没什么娱乐设施，他开始在沙发上假寐——正好处理今天的信息。
有多个入口的墙，打扮举止奇怪的侍者，反常的拍卖规则，神奇危险的力量布鲁斯想起拍卖师，他是拍卖行唯一一个表现得像正常人的。
‘他对拍卖的流程、规则都表现得很随意，但又一直在强调拍卖行的原则只要你想’布鲁斯细细回想拍卖过程的每一处细节。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么快？’布鲁斯看了眼时间，侍者才离开不到十分钟。
“是谁？”他起身朝门边走去。
“先生，拍卖师让我告知您接下来的拍卖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但不是先前的侍者。
“好，就来。”布鲁斯一边回答，一边放轻脚步，悄声走到门边，他透过猫眼往外看——统一的打扮，是侍者。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他拉开门。
“先生，请您跟我来。”侍者侧身等他跟上。
布鲁斯打了个哈欠：?*? “不是说今天的拍卖结束了吗？”
“那是其他客人，几位刚刚的拍卖还没有结果呢。”侍者从善如流地解释完，又伸手指向右手边：“先生，请走这边。”
布鲁斯走出来，侍者伸出手帮他把门带上了。接着，侍者在前面引路。
“先前那位侍者呢？我还挺想再和他聊聊点心呢。”布鲁斯跟着这位侍者身后，他盯着对方的背影，分明是一样的装束，但他就是感觉哪里不对——‘问题出在哪里呢’
“先生，现在是他的休息时间。您可以在明天的拍卖中再和他聊聊。”
“拍卖师让你来接我和其他人吗？我想在这儿等等我的u伴，她总是很容易迷路。”布鲁斯停下脚步，左右看看，有些担心地说。——‘走道里没有其他人。’
“先生，您的u伴有其他侍者前去接引。请跟我来，不要让拍卖师先生久等。”
布鲁斯皱皱眉，有些抱怨地说：“你在命令我吗？你的语气听起来有够糟糕，上一个侍者可比你懂礼仪多了。”
侍者也被迫停下脚步，他顿了一下：“先生，我很抱歉。请您跟我来好吗？拍卖师先生正在等候您的到来。”
布鲁斯知道了。他说：“我想等我的u伴一起。”
这个时候侍者可能会说——
“先生，那我先带您去见您的u伴好吗？”侍者无奈地说了这句话。
‘他一次都没有说‘只要您想’像个真人。’
布鲁斯突然转身往回走：“我想起有东西忘带了。”
风声从身后传来，他装作想起什么似地侧身：“你——”
侍者挥下的手刀和他错身而过，但图谋不轨的意图已经暴露了。
布鲁斯拔腿往回跑：“你是谁！？”
他控制了音量，现在把其他人叫出来时机过早了。
但侍者耳朵灵敏，或者做贼心虚。
‘让这个讨人厌的花花公子闭嘴！’他这样想。
侍者追在布鲁斯身后，他伸手去抓——但总差一点距离。
‘这草包跑得还挺快！’
他掏出枪对着布鲁斯射击——
“哎哟。”布鲁斯被自己绊倒了，摔得趴倒在地上。
侍者赶紧压上去，他拿着枪——
‘睡个好觉吧蠢货！’
“啪。”布鲁斯被从后面压住，恐惧让他发不出声音，他慌乱地、没有章法地激烈挣扎，挥舞手臂正中那柄枪。它被打到了远处的地上。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我付三倍钱！”恐惧随着枪一起远离了，布鲁斯翻过身用力地抓住侍者的手臂，他不停地发问。
侍者低着头，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他面朝着布鲁斯一言不发，周身的气压却变得越来越低。在布鲁斯第三次挣扎着抓住他的手臂时，终于爆发了——
“去死吧你！”他伸出双手猛地掐住了布鲁斯的脖子。
“咳、咳。”布鲁斯猝不及防地咳出声。
‘坏了，演太过了。’他在心底遗憾地感叹。
布鲁斯躺在地上，脖子被用力地掐住，脸开始有些泛红。他伸出双手胡乱地在男人的衣服、手臂上乱抓，最后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挣扎的力道开始变小，从喉咙里憋出两声哽咽，闭上眼一头歪倒了。
侍者看他没了动静，也松了力气，他伸手探了探对方的气息——
“真倒霉！”他啐了一口，用力拍了拍布鲁斯的脸颊：“白丢一条命。”
他左右看看，四下无人，站起身来，把布鲁斯扛起来——
‘这草包吃的什么长这么重？！’
接着他走进楼梯间，把布鲁斯丢到地上。
“搞定了。”侍者踢了脚布鲁斯泄气，冷笑一声：“一个草包能有什么麻烦？”
“你那边怎么样？”
“呵，小基地能有什么厉害人才。”他似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还没忘叮嘱：“别弄太脏。”
“一会儿见，我的u伴。”他挂断通讯，低头整理一下衣服——
“呃——”他的脖子被人从后面勒住，眼睛惊惧地瞪着。
“你、你。”他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布鲁斯意识到用力过猛了，他松了点力，在侍者耳边压着声音问：“九头蛇？”
侍者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的手探向腰侧——
“唔。”布鲁斯反折住了他的手。
“她在哪个房间？”布鲁斯猜阿什林没那么容易对付，但难免有万一。
“哼、呃”侍者冷笑一声，接着吃痛地发出闷哼，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来，他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挑衅笑容。
“砰。”侍者被推到墙上，撞得头晕眼花。
他听见身后的声音变得更加危险：“你们到拍卖行找什么？”
布鲁斯一只手锁住对方，用身体压着他，另一只手去掏对方的手机。
“哒、哒、哒。”一阵缓慢地脚步声响起。
布鲁斯迅速捂住侍者的嘴，把他压得更死。他们贴在墙上，听见那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越来越近。布鲁斯看见侍者的神色变得紧张，但身体却诚实地开始放松。
“哒。”最后一声脚步声落下。来人停在了楼梯间外，他们之间只隔着半扇门。
‘3，2——’
“砰。”侍者被用力撞到墙上，脱力地倒了下来，血迹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同一时间，来人和布鲁斯打了个照面！
来的也是个男人，他在停下来的三秒后穿过了那道门，然后是——
“砰砰砰。”消音手枪射出的三颗子弹都打中了墙面。
布鲁斯推开侍者后立刻矮身，躲过了射击。
他侧身冲向男人，抱住他的手臂，用身体的力量撞着对方后退，右手扭动对方手腕——
“啪。”枪掉到了地上，接着被一脚踢到了楼下。
男人反应过来，右手抓住布鲁斯的肩膀，用力往外掀开他。
布鲁斯后退几步，男人的攻击紧跟而来。他伸出左臂格挡，顺势下压，右手挥出一拳击中男人脸部——鼻血瞬间淌了下来。
下一秒，男人借着后仰，闪身弯腰横抱住布鲁斯，把双手横在他的腰和大腿之间用力往外撕，仿佛要把他撕成两半！
布鲁斯把力量集中在下盘站定，右手向下接连肘击男人。拳拳到肉的声音在狭窄安静的楼梯间不断响起。
他们僵持在原地，呼吸沉重，但谁也没说退让。
布鲁斯眉头微皱，下一秒，他动了——
布鲁斯把身体向左压到男人的身上，偏头躲开身后挥来的拳头——侍者醒了！
他抓住侍者的手臂反扭，同时右腿猛击身前男人的腹部，打得他发出呕声，趁他脱力之际，另一只手扣住男人的肩膀用力掀开。
接着又把力压到侍者背上，顺势一个翻身，越过他，到了另一边。
等他落地，回身用力一脚，把侍者踹向男人。那两人撞到一起，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嗡。”侍者的手机来了消息，他的同伴在催了。
他挣扎着想起身，先一步被身后的男人掀开了——“废物，滚！”
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表情变得阴翳，他站起来想继续战斗。但布鲁斯没那个耐心了。
布鲁斯错身躲开男人的拳头，转身从后面扣住男人的脖子，后退，猛地往下砸——
“咚。”看起来男人要晕好一阵儿了。
布鲁斯朝剩下的侍者走去，他半躺在地上，额头还在淌血，眼神有些恍惚，看起来没什么反抗的想法了。
布鲁斯拿起侍者的手机——
“help！”但看起来侍者还有力气报信。
‘睡个好觉。’
布鲁斯给他补了一拳。
他重新打开手机。
“201 B.W
505 A.B.”
手机里面存有房客的名单。
布鲁斯扒下侍者的衣服给自己套上，他最后看了眼没意识的侍者，低头理了理衣服——‘一会儿见，我的u伴。’
然后，他向505跑去。
505在楼梯出来左拐尽头那一间，走廊看起来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布鲁斯调整呼吸，靠近505，他先是小心地矮身趴在门上听，没有任何动静。他必须做好最糟的打算。
布鲁斯站起身，面具下的神情有些严肃，他调整了下声音——
“咚、咚咚。”
“u士，拍卖师让我告知您接下来的拍卖时间。”
第79章 前同事丨又一次【VIP】
“咚、咚咚。”
“女士, 拍卖师让我告知您接下来的拍卖时间。”
阿什林听到门外的声音，一个陌生的女声。
‘今天有看到女侍者吗？’她开始回忆。
“女士？”门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阿什林走过去拉开门——
“！”迎面而来的拳头堪堪停在鼻尖。
阿什林去关门，被来人用身体强硬地撞进来。她甩开对方的拳头, 后退转身，门被顺势踢上。
“利刃——”她听到对面叫出那个久违的称呼。
“博士派你来的？”阿什林挑挑眉。
“我会在梦里告诉你。”女人轻蔑地笑笑，从身侧拔出匕首，攻了过来——
阿什林扣住她的手臂, 同时右手出拳直冲对方面门, 被女人偏头躲过。但她攻势未完, 右手接着横扫——
女人矮身躲过, 另一只手挥拳想攻击阿什林腹部，被她落下的右手截停。她的双手用力下压回转，迫使阿什林松手。还没等她站好, 阿什林的腿又扫了过来，女人身体后仰，在地上倒翻打了个滚，接着又是一个侧翻，躲过阿什林下一脚。
她直起身, 毫不在意落了下风：“身手不错。”
阿什林旋身站定，笑着回敬：“你就一般了。”
女人表情一凝，重新冲了上来。她攻势凶猛，拳头带着匕首舞得虎虎生风, 一时之间打得阿什林连连后退。
阿什林扣住女人的手臂, 用力一扭，对方顺着力道背过身, 向后肘击。她松开双手后撤，紧接着又是一道挥砍袭来, 她旋身，躲过匕首，顺势一个飞踢击中了对方下巴。
不等女人站稳，阿什林冲过去踹中对方后膝，拉住她的手臂反扭，卸掉匕首，挥动手肘用力给了对方后脑勺一击。
女人脑子猛地一恍，怒从心起，反手扣住阿什林的手臂，身体用力腾起，一个猛扑，从身后抱住阿什林的脖子。
她双手用力，紧紧勒住——
“你这个叛徒，死在我手下是你的荣幸。”她提前宣告了胜利。
阿什林身体后坠，紧紧扣住对方的手，又猛地用力前冲，一个提摔，把女人摔倒在地，自己也跟着翻滚下去，电流跟着拳头朝女人身上接连招呼过去。
女人手上回击也不慢，她忍着疼痛，怒火和狠意在眼里交织。一番缠斗之后终于把阿什林的戒指薅掉了。
她们在地上扭打起来。双手都被对方困住，双脚也都交缠在一起，l刻，是力量的拼搏。
“利刃。”女人在上面不停挑衅：“你以为逃到哥谭就有用吗？你死了，武器也会被回收。那只蝙蝠什么也做不了。”
阿什林嘲讽一笑：“谁TM叫利刃？”
女人脸上变得有些难看，接着她想起什么，又勾起一个笑容：“那个花花公子怎么样？我们好心送他来陪你，不然你死了也没人为你掉眼泪。”
“”阿什林眼神一沉。
她用力把双手来开，女人猛地下沉，阿什林额头用力一撞——
“砰。”巨大的一声响。女人被撞得头昏脑涨，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阿什林用力掀开她，忍着恶心，快速爬过去抓起匕首，又回来压倒在女人身上。她把匕首架在女人脖子上，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那一下撞得狠极了，女人的眼前仍然有些模糊，但她能感受到脖子传来的冰冷和刺痛。她朝阿什林看去，在一片重影中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带有杀意的眼神。
“铛。”
“砰。”
拳头接替了匕首，女人晕了过去。
阿什林松开手，卸了力气，往后倒去。她躺在地上，眼前的重影叠着脑子里的嗡鸣让人心烦，她猛地眨眨眼睛，恶心的感觉变得更加明显。她闭上眼睛，先是手指动了动，然后有些缓慢地抬起手，朝额头伸了过去——
‘是血啊。’她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血了。
过了一会儿，阿什林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她拖着女人，用床单把她捆在椅子上。
她正要去洗手间——
“咚、咚咚。”
“女士，拍卖师让我告知您接下来的拍卖时间。”
门外陌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是个男人。
阿什林表情骤冷，她看了一眼被捆起来的女人，又转头盯着门——
‘九头蛇里闪过，但那里最终变得平静。
“咚、咚咚。”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阿什林没有说话，她捡起匕首，净，刀刃映照，正如她平静的内心——
‘没有东西可以破坏我的新生活。’
，打开门……
阿什林的匕首刺了出去——
布鲁斯察觉到背后有细微的风声，他眼神一凛，转身躲开攻击，同时出手反击。
阿什林的匕首是投掷出去的，她现在的状态用匕首只会给敌人提供武器。但她战斗的心情前所未有的高。匕首被投掷出去的瞬间，她也跟着扑了上去——
她接住对方的拳头，下压反拧，身体侧倒，一个剪刀腿把对方摔倒在地。她把全身的力气压在对方身上，双腿用力地夹住对方。
布鲁斯没有预料是匕首是脱手投掷的，他险些躲闪不及时，身体下意识地出拳，转头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摔倒在地了。他的大半边身体被压住，脖子被困住，他伸出手去掰那人的腿——
他听见了一声细小的闷哼。
他嗅了嗅。
“阿什林？”他艰难地挤出一个词。
阿什林的身体一僵，充满攻击欲望的脑子轻微宕机：“B、布鲁斯？”
他们一同卸掉力气。
阿什林松开手脚，一动也不想动了，她闭上了眼睛。
布鲁斯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阿什林的腿仍然没有移开，他有些疑惑：“阿什林？”
他听见阿什林的呼吸声忽弱忽强。
布鲁斯移开阿什林，坐起来看向她：“！！！”
他感觉心跳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止，他看见阿什林额头刺目的鲜血，有些已经流到了眼睛。她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阿什林？”布鲁斯轻声喊着阿什林。他小心地帮她抹开快流进眼睛的血，隔着黏稠感知到仍然温热的体温，心往回落了些。他接着又喊了两声。
“嗯。”阿什林懒懒地从鼻子里挤出一点声音。
她抬手，顺着布鲁斯的力气坐起来。她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布鲁斯，嗯，看起来没受伤。
“没事了。坐一会儿就好。”她朝布鲁斯安抚地笑笑，也没忘正事：“你在这儿陪我一会儿，拍卖会开始后我们一起过去，好吗？”
布鲁斯看起来不太高兴。他把阿什林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起身时瞥见沙发上绑着的女人，只假装没看见。他从房间里翻找到了家用医疗箱，简单地替阿什林处理起伤口。
“我们回去吧。家里有很多小点心。”
阿什林惊讶地看他一眼，‘他拿到新情报了？’
她问布鲁斯：“你不好奇这么神奇的拍卖行的主人是谁吗？斯塔克和卢瑟他们都想见见呢。”
布鲁斯给她包扎好伤口，他看着阿什林一本正经地试探，第一次觉得马甲太多也很麻烦。他叹了口气：“你的脑子没事儿吗？比起见这儿的主人，还是先见医生比较好吧。”
“”莫名其妙被怼了的阿什林。
“我觉得每天晚上脑子都要被重击28下的某人更应该去看医生。*”她回怼一下，问得直接一些：“他查到什么新情报了吗？行动取消？”
“没有。这里没有信号。”布鲁斯看出来了，阿什林脑子里好像没有放弃任务的想法。既然她坚持——
“你先休息一会儿，拍卖会继续我喊你。但你有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
“好。”阿什林话音刚落。
“咚、咚咚。”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阿什林和布鲁斯对视一眼。
‘又来？’
阿什林站起身走过去，布鲁斯在门后躲好。
她打起精神，拉开门——
“呃，嗨？”
“天啦！你的额头怎么了？”是露易丝·莱恩。她在隔壁听到不寻常的动静有好一阵儿了，纠结之下还是决定过来看看。顺便一提，斯塔克提供的微型能量炮正绕在她的手腕上。
她看见阿什林灰头土脸，额头看着是刚包扎好的，身上的衣服也像在地上刚打完滚一样。她侧着身子，想往房间里面瞄——
阿什林赶忙挪动了下，顺便把门开小了些。突然地动作让她有些头晕，身形不稳地晃了晃。
露易丝连忙上前扶住她。
“谢谢，我没事。我缓缓缓缓就好。”阿什林把身体往露易丝身上靠了靠，另一只手悄悄给门内的布鲁斯打手势。
那个被捆起来的女人还在房间内，露易丝只要再进来一点点，往里一看就能看见了。
布鲁斯悄悄走过去，他把那女人连带椅子一起搬起来，挪到房间深处——
“叮。”他踢到了什么。阿什林掉落的戒指被踢过去撞到金属边沿发出脆响。
第80章 误会丨人之最【VIP】
“好像有什么声音？”露易丝记者的敏锐告诉她, 眼前的人有秘密，就在这个房间。她察觉到对方在阻拦她，然后她听见房间里面的声音。
“有吗？我没有听到啊。”阿什林疑惑地看着她, 还转头看了看房间确认。
露易丝无意探听别人的隐私，但她拿到邀请函这期间受到过袭击，眼前的人又受了伤，她在担心对方——毕竟男伴是韦恩, 也没人保护她。但她看阿什林很坚持, 也不再追问, 她点点头, 准备告别她离开。
“咚。”又有声音响起。这次没办法去装没听见了。
‘蝙蝠侠在做什么？！’阿什林内心有点崩溃。
她带着尴尬地笑容看向露易丝，感觉自己被看了个透，她要怎么解释？
“哒、哒、哒。”脚步声从屋内响起。
“亲爱的。”布鲁斯从身后搂上阿什林：“怎么去这么久？你的伤还没好呢。”
阿什林看向布鲁斯, 她配合地笑笑，眼里带着无语：“我在和这位女士聊天呢，她在关心我的身体情况。”
“还没结束吗？你需要休息。”布鲁斯皱着眉关心地说。
露易丝看见他们亲密地聊天，放下心来——起码这位确实是真的韦恩的女伴。
她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样了，有些牙疼, 她这次真的要离开了。
“你先去休息吧，我想拍卖开始还有好一会儿呢，那我先走了。”记者的追根问底让她顺嘴问了句：“对了，刚刚是什么声音,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阿什林也抬头询问地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微微一笑, 他空着的那只手拿出出戒指，递到阿什林眼前：“捡它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头了。”
她们看向那只戒指。
露易丝想：‘克拉克写那些报道居然是真的, 他们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吗？’
阿什林接过那个戒指，害羞地笑笑, 她转头看向露易丝，看见她一副震惊中带着明悟的表情。
“？”阿什林压下心头的疑惑。
“谢谢你的关心。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趁拍卖会还没开始，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们不会再吵到你的。”布鲁斯对露易丝保证。
“嘶。”他脸上挂着的笑意不可察地扭曲了一下，但仍然是那个迷人的韦恩。
露易丝点点头，离开前她又看了看两人。
‘韦恩的衣服好像不一样了他们的衣服都皱巴巴、有点脏，就像——’露易丝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无关的事。
“砰。”阿什林关上门，收回布鲁斯腰上的手。她看见布鲁斯表情夸张地揉着腰，憋着的那股气就像被灌进了气球，然后被他乐呵呵地抢过去放飞了。
她收回翻白眼的想法去，语气放缓了些：“别演了有那么痛吗？”
布鲁斯放下手无辜地笑笑，他揽着阿什林走到沙发上坐下：
“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阿什林确实还有点累，她的【健康】已经变成了【疲惫中】，需要尽快休息来恢复。接下来的拍卖，还有不少麻烦等着他们呢。
她看了眼房间深处——“她呢？”
“放心吧，我来处理。”布鲁斯脱下侍者的外套，挽了挽袖了，露出出的小臂肌肉健康而有力：“不会再吵到任何人。”
接下来，阿什林闭着眼睛休息，没听见布鲁斯再闹出出什么大动静，只有些窸窸窣窣的——
‘他走过去了。’
‘叹气？刚刚是不小心把人磕到了？’
‘脚步变重了，应该是搬起来了吧。’
‘往隔间去了。’
阿什林听着声音不自觉地分析着布鲁斯的行动，生动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浮现，睡意就像雾气缭绕在他的身影周围，慢慢的，慢慢的她的思维变得迟钝，视线变得模糊，呼吸也越来越慢。
等布鲁斯收拾好一切回来，就看见阿什林坐在沙发已经睡着了。他左右看了看，拿起床上的毛毯展开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小心地、不要让她下意识地惊醒或是更严重地反击什么的。
‘呼。’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正要直起身，又停顿下来，他伸出出手轻柔地把阿什林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
‘’他有些出出神，突然地想起宴会那天。她们有时的神态，给人的感觉，拢鬓发和思考时摩挲东西的小动作真是一模一样。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咚咚咚。”
“嗯？，也打断了布鲁斯的沉思。
他被惊醒似地收回手，后退两步，恍然发
“些不清醒，但没持续多久，她看向身前的布鲁斯，神要继续了吗？”
“我去速走向门边，他透过猫眼往外看。
“布鲁斯？没人吗？”阿什林见他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起身也走到门边。
“不。是侍者。”布鲁斯低头：“我想房间应该没有为我们准备第二套衣服？”
阿什林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擦擦？”
然后，他们为彼此掸了掸身上的灰，理了理褶了，起码看起来不像刚从地上打完滚起来。布鲁斯又把侍者的外套翻过来挂在胳膊上。
他拉开门，对着阿什林露出出微笑，弯起手臂：“走吧，我的女伴。”
他们在侍者的带领下去见那位神秘的拍卖行主人——
看起来，他们又是最后到的。
他们都卸掉了面具。卢瑟还是那副样了，对他们狼狈的模样视若无睹，倒是他身旁的女伴，盯着他们的眼神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斯塔克看起来有些惊讶，他和布鲁斯对了下眼神，暂时按捺不动。
阿什林对露易丝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和布鲁斯在剩下的座位坐下来。他们坐在中间，两边是其他人，六个人坐成一道弧线对着中央，在另一面，和他们位置对应的地方摆放着三个展览台。
不等他们再寒暄几句，灯光突然闪烁起来，一阵黑暗之后再重新亮起，拍卖师已经出出现在中央了。
“欢迎各位来到奥里弗拉姆拍卖行。”他没再像之前那样，强调什么原则、规则。
“你就是拍卖行的主人。”斯塔克用早有预料的笃定语气说。
“可以这么说。”拍卖师的三角眼睛弯了弯，就像露出出了一个微笑。他把手交叠在身前，像宣誓一样：“我是一位收藏家。”
布鲁斯的脑了里闪过什么，他出出声问：“就像11号？”
果然，拍卖师不屑地开口：“他？不不不，不是普通的收藏家。”
他转过身，对着那几个展览台，语气带着痴迷与自豪：“我所收藏的，是人之最。”
“人之最？”阿什林配合地问。
“人类是复杂而神奇的生物，他们普通、弱小。”他从左往右看过每一个人，语气复杂：“但独一无二。”
“我收藏他们最特别的东西。”
一个宽泛、虚幻的解释。
“你们想和我做交易，那就拿‘人之最’来换。”他清了清嗓了：“奥里弗拉姆拍卖行，公平公正。”
“现在，你们可以说说想交易什么了。”
“”老实说，在场有四个人只是出出于好奇或者对危险的防范来的。他们没什么想交易的，也不会做这种歪门邪道的交易。
卢瑟的女伴先一步开口：“我们想和您做一笔交易。”
“当然，来这儿的人都是要做交易的。”他看向那人，三角的眼睛转了转，语气敷衍地说：“但我只和来这儿的人做交易，做说出出口的交易。”
那个女人看了看其他人，做了决定：“我们想要知道所有密传的下落。”
“！”阿什林猛地看向他们。卢瑟仍然一脸平静，看来，九头蛇已经和他达成了合作。
她看向拍卖师，好奇他会怎么回答——‘所有密传，包括我的吗？他知道所有的下落？’
拍卖师点点头。他看向卢瑟：“你呢？你想要什么？”
“先生——”女人被消音了。
“嘘。”拍卖师做出出噤声地手势：“你的交易看起来毫无吸引力。我得先看看其他人的。”
他对卢瑟说：“我对你很感兴趣，我们可以达成一桩不错的交易。”
卢瑟无视女人的暗示，他盯着拍卖师眼睛：“你想要我的‘人之最’？”
“哈哈哈。”拍卖师大笑了几声，他看了看斯塔克和布鲁斯，满意地点点头。他不介意为他们解答疑惑：“你们的智慧实在耀眼，但并不罕见。”
他抬起手点点卢瑟：“我看到‘贪婪’，多么迷人，我可以拿力量和你交换‘超人’的力量。”
众人眼神一凝，看向卢瑟，他的眼里终于出出现波动，看得出出来，他很心动。
拍卖师接着看向斯塔克，他有些为难：“你的愿望实在难以实现。但我愿意帮你消解痛苦——”
“哦？酒精还是止痛药？我更喜欢前者。”斯塔克接上他神神叨叨的话。
拍卖师摇摇头，看起来有些入迷：“不，只需要，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改变。”
“把你的‘心’拿走。”
斯塔克挑挑眉，伸手敲敲胸前的反应堆：“你不是第一个打他主意的家伙。”
“如果你面具下是个惊天动地的大美人，我可能会考虑把心给你。”
拍卖师被拒绝了也不恼，他接着面向布鲁斯：“我简直要爱上你了。”
“”天啦，那种痴汉的语气，在场所有人都要呕出出来了。当然，也有人差点笑出出声。
布鲁斯脸色复杂，他揽过阿什林：“抱歉，我有主了。”
“也许你可以再看看斯塔克，他刚刚说会考虑你。”
“一个如此迷人，如此特殊的灵魂，唉——”拍卖师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我只是个收藏家。等你死后，我会去看望你的。”
“谢谢？”布鲁斯挑挑眉，敬谢不敏。
“那么，你们谁要和我做交易？这场拍卖会，我只会和一个人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