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瑛也被吓了一跳,刚刚一片漆黑,他根本没注意左小芙身上是否有伤口。
韩泉转过身背对他们,楚瑛掀开毡布,见她正面除了跟贺兰襄打时的旧伤,并没有新伤口,可她身下的驼色毡布晕开深色血迹,他扶着她的肩腰,缓缓侧过她的身子,见她臀间满是鲜血,但细看并没有伤口。
“公子,左姑娘伤在哪里了?”韩泉不敢转头,忍不住问道。
楚瑛赶紧用毡布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脸红耳热:“小芙没受伤。”
“可这血……”韩泉疑惑地看着手掌,他看向楚瑛,对方的脸在火光中红得像滴血似的,却再也不吭一声。
韩泉想问又不敢问,余光撇到左小芙被脱下来的一堆衣服上,瞅见里面一个沾血的白色长布带,他又看看掌心,总算明白这血是从哪里来的了。
顿时,韩泉的脸红得比楚瑛还要厉害。
两个男人在火边屈膝静坐,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过了半天,左小芙呻唤了几声,楚瑛俯身见她满脸绯红,他掌心贴着她的额头,只觉烧得像热碳似的:“她发烧了,拿药来。”
韩泉立刻取出丸药,楚瑛扶起左小芙,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捏住她下颌,把丸药轻推进她微开的牙关,柔声道:“小芙,把药吃了。”
左小芙烧得迷迷糊糊,苦涩的丸药才一入口就被她吐了出来,楚瑛又喂了两次,都不能让她咽下去。
从来只有别人服侍他的,这还是楚瑛头回伺候别人,根本不懂其中关窍。韩泉倒了热水在碗里,道:“公子,把药给我。”他把丸药溶在水里,化成一碗土褐色的汤。
“这样她更会吐出来吧?”楚瑛道。
韩泉早知楚瑛对她的心思,不敢造次,道:“要灌进去有法子,就是对左姑娘失礼了。”
楚瑛无奈道:“这时候讲究这些做什么?”
韩泉便一只手捏左小芙的下颌,让她张口,另一只手捏住她鼻子:“公子,喂吧。”
楚瑛用调羹舀了一口喂进去,左小芙咳了半天,但韩泉愣是没让她吐出来,她鼻子不通,只能用嘴呼吸,喉头滚了两下,总算咽了下去。
楚瑛看这法子有效,正要给喂第二口,可左小芙呜呜哭了起来,眼睛倒是仍闭着,他犹豫数息,心一狠,又给喂了一口,二人忙了半天,满头大汗,总算让她喝完了药。
“爹,爹……”左小芙迷迷糊糊地呢喃着,
楚瑛轻轻把她的脑袋放在大腿上,给她当枕头。
左小芙侧身蜷缩,睡得很不安稳,犹自抽泣。
“公子,明早什么时候出发?”
楚瑛虽担心左小芙,可不远处的河边还有几十具染血尸体,此处实在不能久留,他沉吟片刻道:“天一亮就走。”
坐在他对面的韩泉应声称是,他又道:“您也睡……”他话还没说完,一瞬瞪大了眼睛,又赶紧闭眼偏头。
此时左小芙发了汗,觉得浑身黏热难忍,她一只手无意识地掀开毡布,上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
楚瑛赶紧给她盖上,死死攥住毡布两端,先瞪了眼韩泉,又低头去看左小芙:“小芙,别乱动。”
“爹,我热,不要铺盖……”左小芙喃喃道,在毡布里蛹动,想找条缝钻出来。
楚瑛连人带布抱住,贴着她耳朵劝道:“小芙乖,捂出汗就退烧了。”
左小芙的挣扎慢慢弱了些,又抽抽嗒嗒流泪:“爹爹,我难受。”
她又喃喃道:“爹爹,我疼。”
楚瑛轻拢贴在她脸颊上的湿发,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道:“马上就不疼了。”
左小芙从缝隙里抽出一只手,还不待楚瑛把她光洁的膀子塞回去,她就抓着楚瑛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道:“爹爹,别走,别丢下小芙一个人。”
楚瑛想起左小芙说过她爹走了,恐怕她爹早已不在人世,不然她如何会流落到丽香院那种地方,他心疼不已,放任左小芙贴着自己的手,低声道:“小芙,我不会丢下你。”
那厢韩泉被楚瑛一瞪,哪敢待在火边,赶紧挪腾着去了洞口,背对着他们把风,左小芙的梦语和楚瑛的回答他听得真切。
楚瑛听着左小芙稀里糊涂的梦话,什么别打我,杀了你,什么哥哥,什么崔什么,乱七八糟地往外蹦,他每一句都会回应她,直到后半夜左小芙才退了烧,沉沉睡去,他怕她夜里蹬被,紧紧抱着她,也睡过去。
韩泉靠着洞壁,没有睡意,偏着头看着他们,看着左小芙。
左小芙伸了个懒腰,被一片白光刺得睁开眼,见天已经大亮,她坐起来,毡布滑落,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
她掀开毡布一看,一大片都染成了黑红,自己身旁一套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就连昨天洗净的月事带都被压在里头。
来不及想是谁给自己脱的衣裳,她瞧洞里无人,爬起来穿上衣裳,抱着毡布出了洞,看见楚瑛和韩泉都在。
“韩瑛,韩泉,早啊。”左小芙朝气蓬勃地打了个招呼。
“早……”
“早。”
欲言又止的是楚瑛,简短应过就不再看她的是韩泉。
“小芙,烧退了吗?”楚瑛道。
左小芙摸了摸额头:“我昨天发烧了吗?应该是掉进河里着凉了。”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爬上礁石,后面一概不知。
“烧退了就好,今天能出发吗?”
“没问题,我们出发吧。”
楚瑛递给左小芙干粮和水,后者囫囵吞下。韩泉牵了三匹马来,昨天骑兵被杀死后许多马失了主人,在附近晃荡,他轻而易举擒了匹回来。
韩泉收拾了行李,左小芙抱着毡布过来,有些羞于启齿:“抱歉,这个弄脏了,今晚我洗。”
韩泉接过,只说了声不必,把毡布塞进包袱里。
左小芙觉得韩泉本来不那么冷了,可突然又冷淡得跟初见时一样,心中纳闷:难道我昨晚给他们添了很大的麻烦?冷水生气了?
她一脚踩在马镫上,正要上马,楚瑛赶紧拦住她:“小芙,跟我同乘一骑吧,你可以侧着坐。”
左小芙耳尖发烫,乖乖侧坐,让楚瑛执缰。
一匹空出来换着骑,马儿的压力骤减,一天奔跑的时间更长,三天之后他们便回到了屏城。
进了城中,三人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他们随便进了家客栈洗了个澡,饱食一顿,左小芙正在房里歇息,忽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瞧,外头站着的是楚瑛。
他洗去千里逃亡的狼狈,换了身宽袖黑袍,挺拔如松,俊美如玉。
左小芙邀他进来,道:“韩瑛,你会在城中久留吗?”
楚瑛道:“我们今天就走。”
左小芙低下头掩饰失落,可还不待她说什么,楚瑛忽然靠近她,郑重道:“小芙,跟我一起走吧。”
左小芙心漏了两拍:“一起走?去哪里?”
“咸州,将来我们一起回京。”
左小芙偏过头:“我干嘛和你一起走?”
楚瑛双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肩,见对方没有抗拒,才揽着她的肩与她对视,道:“我要对你负责。”
左小芙听了这话,却犹如被浇了盆冷水,推开他的手道:“什么负责?就因为那晚看光了我,你才要我跟你走是不是?”
因为羞怯,这些天她一直避而不谈那晚的事,但一路上见他们的反应,她也猜到应该是韩瑛给她脱的衣裳。
楚瑛见她果然生气了,劝道:“那晚虽事从权宜,但到底是我对不住你,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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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负你。”
左小芙冷冷道:“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走?是因为觉得看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吗?”
不待楚瑛回答,左小芙继续道:“若只是如此,瑛公子大可不必,我没觉得自己损失了什么,也不需要你给我名分。”
楚瑛霎时间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闹别扭,过后才明白过来,忙道:“当然不仅如此,我喜欢你,而且是喜欢在先,之后才有那个晚上。”
左小芙听他如此说,转别扭为欢喜,颜色稍霁。
楚瑛见她面色缓和,道:“小芙,你对我呢?”
左小芙对上他的眼眸,心中慌乱,低下头,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楚瑛搂她在怀,道:“我的好小芙,今天就跟我走,好吗?”
他曾经以未立业不成家的借口拒绝了多次母亲给他选的亲事,可真的遇到她,才明白哪有什么先后之分。
“不成,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等我了结所有事,再来找你好不好?”左小芙抱住他的腰,看着他道。
楚瑛只深深看了她许久,没有再提这回事,他从怀里拿出白玉佩放到左小芙的掌心:“这块玉佩是我外祖父给母亲的,母亲又把它交予了我,旁的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这个我断断不能舍弃。”
左小芙指尖抚摸玉佩,触手生凉,纯白胜雪,温润如凝脂,形如圆环,中间一小孔,并无其他雕饰,更显璞玉天成,莹莹其光。
“这个值多少银子?”左小芙不懂玉,只记得安哥哥的青玉要一两银子,只好以此比较他给她的这块玉有多贵重。
楚瑛噗嗤一笑,捏了捏她鼻尖:“多少银子也买不来的,天底下只此一枚。”
左小芙用手帕包好,将玉放在怀中贴身收着,哼道:“我怕你骗我,万一你见到心仪的姑娘就送一个呢。”她七年前在镜湖边见他带着这个,自然知道他没有乱送姑娘玉佩,可她就想听他的回答。
楚瑛道:“我自周岁起一直戴着,从没离过身的,只给过你。”
左小芙抿嘴笑道:“那就好。”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在楚瑛看来可爱极了,忍不住低头轻啄她的唇。
左小芙一瞬间浑身紧绷,双手不自觉抓住他的衣襟,他用拇指尖轻揉左小芙的唇角:“真不可思议,在清州的时候我居然碰都没碰过你。”
“你要那时候碰我,我准一棒子敲你的脑壳。”
楚瑛笑道:“那现在呢?”
左小芙红着脸不答,楚瑛极爱她羞怯的模样,忍不住又吻住她,瓷白手指插入她发间。
这次他的吻极深极缱绻,左小芙几乎要站不住了,被他推着,半推半就地倒在床上,良久,楚瑛才放开她。
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楚瑛并未解她的衣裳,只在外面摩挲着,声音沙哑:“已经净了吗?”
左小芙听他问月事,脸早红得不能再红了,微微点头。
楚瑛这才解开她的衣带。
左小芙平躺在床上,咬着下唇,楚瑛瞥见了,吻上她的唇,柔声道:“想叫就叫出来吧。”
她这才明白周姐姐为何能发出那样婉转柔媚的声音。
左小芙是亲眼见过最后一步的,可楚瑛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左小芙水雾濛濛的眼中满是不解。
楚瑛吻了吻她的脸颊:“我不能让你现在怀上。”
“那怎么办?”左小芙都快哭了,从倒在床上开始一切都是楚瑛在主导,她的剑招,她的内功,她的气力全都使不出来。
他的手贴紧她:“用这个。”
她一点儿也不疼,过后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楚瑛不放过她,拉着她的手贴上某处:“小芙,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