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可把安斯里德心里的疙瘩给解开了,解得透透的。他以前一直琢磨不透,整天整宿地琢磨,想得脑瓜子都疼了,为啥分身变猫的时候整个布偶猫出来,现在可算整明白了——原来是太温柔了!当然,这是跟他自己比,跟他这个成天板着脸跟个冰块似的、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比起来,分身那可不就温柔得像水一样嘛,像棉花一样嘛,像云朵一样嘛。
可问题是,分身这货撸猫还撸上瘾了,根本停不下来了,停不下来了啊!他不光撸,还吸!把安斯里德往床上一摆,肚皮朝天,整个猫就四脚朝天了,像个小婴儿似的,然后分身整个人就扑上去了,跟饿狼扑食似的,对着那毛茸茸的肚子猛吸,跟吸啥仙气儿似的,跟吸啥鸦片似的,吸得嘶溜嘶溜的,吸得滋滋响,那满足劲儿啊,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眯得都看不见眼珠了,嘴咧得跟荷花似的,跟裂开的西瓜似的,看着就离谱,看着就邪乎。真的是无懈可击,谁来都拦不住,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玉皇大帝来了也没辙!
我说你是没见过猫还是咋的?安斯里德实在受不了了,实在顶不住了,喵喵叫着抗议,叫唤着反抗,快放我下来,别撸了!哎呀卧槽,我说你怎么开盲盒开出来个布偶,原来你这黏人的性格是我当时遗传给你的!你咋不黏死呢?你咋不黏到天上去呢?你咋不黏到月球上去呢?
他心里这么想,心里头骂骂咧咧的,脸上全是无奈,全是生无可恋,喵喵叫了好几声想求救,结果叫得太奶了,太可爱了,奶声奶气的,软软糯糯的,跟个小奶猫似的,跟个小娃娃似的,分身一听更来劲儿了,更来瘾头了,又撸了起来,一边撸一边还嘟囔:哎呀好可爱好可爱,再叫一声,再叫一声!求你了,再叫一声嘛!那样子别提多治愈了,治愈得安斯里德想哭,治愈得安斯里德想死。
安斯里德说惨也惨,说不惨也不惨,说不惨也惨得很。说不惨吧,还没到家徒四壁的地步,好歹还有个宫殿住着,好歹还有个床睡着,好歹还有个窝窝儿,不愁吃不愁穿,饿不着冻不着。说惨吧,他每天都要被分身捉弄一百遍啊一百遍,翻来覆去地捉弄,倒过来倒过去地捉弄,当成个玩具似的,揉过来捏过去,搓过来抻过去,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就没个清静的时候,就没个安生的时候。一会儿被抱着吸,一会儿被按着撸,一会儿又被举起来晃悠,一会儿又被翻过来揉肚子,简直没猫权了,简直没人权了,简直活得不如一条狗了。
但话说回来,安斯里德那个呼噜呼噜声倒是真能缓解焦虑,倒是真能治病,治失眠。每一次分身因为烦心事睡不着的时候,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砰砰砰乱跳,眼皮子都打架了就是睡不着,数羊数到一万只了也睡不着。可只要安斯里德往他旁边一趴,呼噜呼噜一响,那声音跟小马达似的,呼噜噜呼噜噜呼噜噜呼噜噜,特别平稳,特别踏实,特别稳当,特别有节奏,分身听着听着,眼睛就合上了,慢慢就合上了,马上就能睡着,睡得死沉死沉的,睡得跟死猪似的,比吃了安眠药还管用,比喝了蒙汗药还灵。
所以安斯里德每天虽然被折腾得够呛,被折磨得半死,被蹂躏得不成猫样,但看在这份儿上,也就忍了,也就认了,也就认了命了。谁让他这呼噜声能治失眠呢?谁让他这呼噜声是灵丹妙药呢?就当自己是个带毛儿的安眠药吧,就当自己是个长毛的镇静剂吧,就当自己是个活脱脱的安眠药罐子吧,认命了,彻底认命了,不认命也没辙了,不认命也得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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