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倾正堆着笑脸,跟那位Omega套近乎,冷不丁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她下意识一扭头,差点把脖子闪了——只见谢致站在巷口,灯光昏暗也掩不住她那张煞白的小脸,眼神跟淬了冰的刀子似的,直勾勾钉在她身上。
时倾倾脑子里嗡的一声,第一个念头是:完犊子,被发现了?
不对,是她跟踪我?!
她还没来得及挤出个解释的笑,谢致已经像一颗被点燃的炸弹,径直冲了过来,那架势,仿佛时倾倾不是站在红灯区,而是在她谢家祖坟上蹦迪。
“喂!谢致你……”时倾倾话还没说完,谢致抬脚就踹,目标明确,直奔她小腿骨,那力度,绝对是奔着粉碎性骨折去的。
“哎哟我去!”时倾倾吓得魂飞魄散,求生欲瞬间爆棚,也顾不得形象了,手忙脚乱地往前一扑,仗着体能优势,硬是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把谢致紧紧箍在了怀里,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住她,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连环夺命踢。
谢致在她怀里剧烈挣扎,气息急促,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时倾倾!你这个……你这个色痞,放开我,脏死了!”
时倾倾被骂得一头雾水:“不是,我又怎么招你了?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咱们白天不还好好的吗?”
谢致被她禁锢着动弹不得,更是气急,口不择言:“你还有脸问?你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吗?你恶不恶心!”
时倾倾愣了两秒,终于从几个关键词里品过味来了。
好家伙!谢致居然以为她是来嫖的。
一股邪火噌地就窜上了天灵盖。
她时倾倾虽然穷,偶尔有点不着调,还有那么一丢丢‘好色’,但也是有底线的好吗?这种污蔑简直不能忍!
她一下子也来了脾气,双臂用力,借着冲劲,“砰”的一声把谢致按在了旁边略显斑驳的墙壁上,虽然用手垫住了她的后脑,但气势十足。
她凑近谢致,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咬牙切齿地问:“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信息素上脑,饥不择食到要跑来这种地方解决需求的Alpha?!”
她的愤怒如此直白而炽热,喷出的气息灼烫。
谢致被她吼得怔住了,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时倾倾因为气愤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面全是被误解的愤怒,没有丝毫心虚躲闪。
她混乱的大脑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可能确实搞错了。
她抿了抿唇,更合理的猜测脱口而出:“难道你是来卖的?”她说着上下扫了时倾倾一眼,眼神里混杂着残余的愤怒和新的嫌弃,“那……那也一样恶心!”
时倾倾:“???”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感觉头顶都在冒青烟。
“靠之!”她低吼一声,松开钳制谢致的手,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特么……谢致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玩意儿?我来卖?我特么来卖?哈哈哈...再这样下去,你不死我也要被气死了。”
一旁被晾了半天的Omega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叼着根细长的女士烟,翻了个白眼,用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敲了敲墙壁:“喂,时倾倾,你们打情骂俏能不能换个地方?还干不干了?车队等着呢!”
时倾倾瞬间变脸,扭头对兰姐点头哈腰:“干干干!必须干啊兰姐,您稍等,就一分钟,我马上处理好我这……我家这不懂事的!”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谢致别闹了。
兰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着腰肢走向旁边一辆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面包车:“快点摆平,上车,要出发了。”
看着兰姐走开,时倾倾这才没好气地转回头,瞪着谢致,压低声音:“听见没?我是来赚钱的,打黑拳。懂吗?不是你想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她越说越伤心,想起自己今天为了省一百块钱跟房东磨嘴皮子,为了点折扣在超市比价半天,一股辛酸涌上心头,“谢致你真是……太伤我心了,我这么拼命为了谁啊?你倒好,直接把我想成嫖的或者……卖的了?!”
她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心痛欲绝的样子。
谢致看着时倾倾夸张的表情,再联想到她白天为了省钱斤斤计较的模样,以及塞给自己那几百块钱时故作轻松的表情,难得生出了两分愧疚。
她是个骄傲的人,但也是个极其理智、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错了就是错了。
谢致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时倾倾,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但带着显而易见的诚恳:“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就妄加揣测,甚至动手。我向你道歉。”
时倾倾本来还想再演一会儿,控诉一下自己脆弱心灵受到的伤害,没想到谢致道歉得这么干脆利落,倒让她不好意思再借题发挥了。
她摸了摸鼻子,嘟囔道:“算了算了,知道你也是……关心则乱嘛。”
虽然这关心的方式有点过于暴力。
“我想跟你一起去。”谢致突然说道。
“啥?”时倾倾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去干嘛?那地方乱得很,可不是你这种大小姐该去的。赶紧回家洗洗睡,我打完拳就回去,说不定还能给你带个夜宵。”
“不行。”谢致态度坚决,“要么带我一起,要么你也别想去。”
时倾倾看她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她看了看已经等在车边,脸色越来越不耐的兰姐,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嘿嘿,兰姐……”时倾倾搓着手,脸上堆起十二分的笑容,“跟您商量个事儿呗?我家这个……她特别不放心我,非要跟着去看看,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兰姐挑剔的目光扫过站在不远处,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依然脊背挺直、气质清冷的谢致,嗤笑一声:“时倾倾,我们这可不是观光团。带个生面孔,还是这么个……惹眼的,多不方便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兰姐您最通情达理了!”时倾倾赶紧拍马屁,“她就在台下看看,绝对不惹事!要不我今晚的抽成,再让给您一成?就当是她的门票和辛苦费了,您看行吗?”
兰姐挑了挑眉,似乎在权衡。
多一成抽成,对于时倾倾这种级别的拳手来说也不算小数目了。
她又瞥了谢致一眼,终于松口:“行吧,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让她管好自己,别瞎看瞎问,惹出麻烦你们自己兜着!”
“谢谢兰姐!您真是人美心善!”时倾倾千恩万谢,赶紧回头招呼谢致上车。
两人上了那辆看起来破旧,里面却意外宽敞的面包车。
车里已经坐了四五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Omega,正叽叽喳喳地说笑着。
看到时倾倾,她们都热情地打招呼。
“倾倾来啦!”
“哟,今天还带了小伙伴?”
“这位美女是谁呀?看着好有气质哦!”
时倾倾拉着谢致在角落里唯一空着的位置坐下,一边打着哈哈应付:“哎,来了来了。这是我远房表妹,没见过世面,带她来开开眼,大家多关照哈!”
一个穿着亮片短裙的Omega盯着谢致看了半天,忽然疑惑道:“咦?我怎么觉得你表妹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时倾倾心里一紧,知道谢致不想被认出来,立刻插科打诨:“眼熟?不能吧,我表妹最近才进城,可能美女都长得有点像,我刚见你们的时候,都好看的分不出来谁是谁。”
众Omega被逗的笑作一团,注意力被成功转移,没人再深究谢致的身份,又聚到一起聊了起来。
时倾倾这才松了口气,凑到谢致耳边,压低声音,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到了地方,直接去三楼拳击场等我,千万别乱跑,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知道吗?”
谢致感觉耳朵有点痒,微微偏头,点了点头:“嗯。”
她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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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忍不住低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么会跟她们混到一起?还去打黑拳?”
这绝非普通Alpha会接触的圈子,时倾倾身上似乎藏着不少秘密。
时倾倾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谢致起了疑心。
她打了个哈哈,含糊其辞:“哎呀,人在江湖飘,谁还没个落魄的时候,混口饭吃嘛,啥来钱快干啥呗。”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立刻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啊——好困,我先眯会儿,养养精神,待会儿还得活动筋骨呢。”
说完就闭上眼睛,假装入睡。
谢致知道她不想说,也不再追问,也闭上了眼睛假寐,耳朵却仔细捕捉着车里那些Omega的对话。
一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的Omega兴奋地说:“哇,我还是第一次去黑市呢!听说里面可热闹了!”
另一个似乎更有经验的声音接话道:“热闹是热闹,但也乱得很。小妹妹,待会儿跟紧点,别走丢了。里面啥都有,打黑拳的,赌钱的,还有各种见不得光的拍卖会……”
“拍卖会?拍卖什么呀?”年轻Omega好奇地问。
“什么都拍!”那个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神秘:“古董、违禁品,甚至还有……奴隶拍卖哦。听说很多有钱有势的大人物都爱来玩,都在顶楼的VIP包厢里。要是运气好,能被哪位大佬看上,那可就一步登天咯……”
“真的吗?哎呀,好期待……”
“别做白日梦了,那种地方哪是我们能轻易接触到的……”
“想想还不行嘛……”
几个Omega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关于顶层VIP的种种传闻,语气里充满了向往。
“行了行了!”兰姐的声音从前座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打断,“都给我安分点,别整天嚼舌根子,快到地方了,检查一下自己的东西,别掉了什么!”
车厢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路,终于停了下来。
兰姐带着那几个Omega鱼贯下车,临走前对时倾倾交代:“时倾倾,你在车上等会儿,一会有人来接你去准备热身。”
“好嘞,兰姐您忙!”时倾倾应道。
等她们走远,时倾倾又忍不住对谢致叮嘱一遍:“记住啊,三楼拳击场,找个靠后的位置等我。我打完就来找你,千万别乱跑!”
谢致再次点头,语气平静:“知道了。”
不多时,一个肌肉虬结的壮汉过来敲了敲车窗,示意时倾倾跟他走。
时倾倾递给谢致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跟着那人下了车,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通道里。
谢致在车里坐了几分钟,也推门下车。
她站在熙熙攘攘、光线迷离的黑市入口,空气中混杂着烟草、酒精、汗水以及各种不明信息素的味道。
她快步越过嘈杂的一楼大厅,熟络地转过几个弯,来到了VIP专用电梯。
她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了过去。
电梯口站着保镖,谢致并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平静地走上前。
保镖并不说话,只是注视着电梯旁的人脸识别,只见识别屏幕却突然亮起,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欢迎您,尊敬的贵宾。
守卫见状,立刻弯腰鞠躬,恭敬地按开了电梯门。
谢致步履从容地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内部极其宽敞,铺着厚厚的地毯,一侧的壁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式精美的面具,用于遮掩身份。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面具,最终停留在一个银色蝴蝶面具上。
她伸手,拿起那个蝴蝶面具,动作优雅地戴上。
冰凉的触感贴合在皮肤上。
电梯无声地向上运行,镜面般的轿壁映出她此刻的模样,清冷眼眸在面具后显得更加深邃艳丽,透着些神秘蛊惑的味道。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到达顶层。
门缓缓打开,谢致微微抬眸,迈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