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株话音刚落,夜凌弦便赶忙上前,说:“诶~,稍等。”他看了眼路离寂,无奈一笑,他方才比过一场,身上还有些伤没好,再比可不一定打得过,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他说:“方才比试时听到二位说三霸之首的事,对么?”
“你有办法?”闻言延株刚红起来的双眸缓缓淡下,最终回到初始的白色,话语里透着怀疑。
夜凌弦说:“有啊。”
寒忆哦了一声,说:“什么办法?”
延株说:“是何方法,说来听听。”
而一旁的奕柠只是默默退到一边,让出一条路给他们,她对三霸之首不感兴趣,除了自身力量强大外,其他一切都是徒劳。
夜凌弦行动前与慕秦楚对视一眼,眉眼含笑微微点头,随后,越过延株朝棋盘走去,行至一旁站定,他伸出左手从棋盒内捏起三颗白子,右手附在白子上,双手合并一转,淡淡蓝光环绕双手,他缓缓转身,等光辉消散后,将左手抬起,露出右手掌心上泛着淡淡蓝光的白子,他捏起一颗白子展示,旋即放回掌心上,举到他们面前。
他说:“一人一颗。”
寒忆眉心一蹙,捏起一颗白子,打量一圈,说:“有什么用?”
“你在逗吾?”延株紧紧盯着扇面的白子,沉默许久吐出这几个字。
夜凌弦:“没逗,这每一颗白子我都下了一种法术,叫欲。”
路离寂:“欲?这是什么法术?”
“欲呢,就是能让人看清自己内心最深处所想的东西,人不同欲念也不同,有的是物,有的是人,有的是权,只要捏紧它心中默念最想的东西,它就会变成什么。”夜凌弦一点一点给他们解释,说完沉默一会,又道:“你们如此争吵,又相互融洽,多为拌嘴,不一定是想要挣三霸之首,没准想要的是别的呢。”
“它能助你们摒弃一切杂念,直视内心。”
寒忆捏着白子的手一顿,呢喃一声:“这倒是个好东西。”随即,他将白子收了起来,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然后,拍了拍在默念的延株,嘴唇紧抿,唇线微微颤抖,说:“这么多年,就你一个傻子在执着三霸之首。”
延株:“你!说什么!?”
寒忆:“我跟奕柠可不在乎什么首不首的,顶多觉得好玩,逗一逗你。”说完他朝奕柠挑眉,说:“是吧。”
延株瞪大双眼看向一旁的奕柠,奕柠缓缓点头。
延株指着他们的手微微颤抖,不可置信道:“你们逗我好玩吗?”
寒忆:“好玩啊。”
说着在延株大怒之前,与奕柠默契遁走。
延株:“你们别跑,这事没完。”
化作一团绿叶追了上去。
路离寂指着他们,说:“就,这么走了?”
“嗯。”
路离寂说:“弦儿,你能不能也给我一颗棋子,我想给凶哥哥一个,他总是晚上一个人偷偷看月亮,很迷茫的样子,我想帮帮他。”
夜凌弦毫不犹豫捏起一颗棋子,施了法给他。
路离寂双手抱着一颗白子,抬头看向恢复原貌的巨树林,树中间盘旋着一群萤火虫,说:“我要走了,凶哥哥来找我了。”
“好。”
“下次再见。”路离寂跃到萤火虫旁的小小轿子上,腾出一只手挥舞着,大声说。
夜凌弦同样伸起一只手挥舞着:“再会。”
慕秦楚看着眼前的蓝衣少年,唇角微扬。
他
已经长大了
历经四百五十年的磨炼,他早已从懵懂浅知成长为可独当一面的少年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