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药宗正殿内,五大宗主齐聚一堂。
一袭青衫的旭竹宗宗主,红衣如火的灵卦宗宗主,黄衣鲜明的御符宗宗主,蓝衣如水的清药宗宗主,灰衣肃然的浮器宗宗主。
中间的青衣宗主指尖一捻,一旁茶几上的信封自燃成灰,他寒眸微抬,语气冰冷:“墨仙城以炼制毒蛊为生,居然还会向我们求助,真是稀奇。”
身旁的黄衣宗主品茶一笑:“确实稀奇,可他们信上说的城主中毒昏迷不醒,又被其徒困于城主府,挺难搞啊。”
红衣宗主眉头紧锁:“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青衣宗主挑眉:“你不是自封卦术了么,还能预感?”
红衣宗主神色微不可察一顿,说:“是啊,我也纳闷,不知为何即便封卦也还是有一些预感。”
“好了,说回正事。”灰衣宗主的视线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最终停在蓝衣宗主身上,说:“这件事重点在城主被囚,要入墨仙城解毒医药不可或缺,清药宗出一名医术高者前往,我浮器宗也会派两名弟子前往。”他斟酌再三,看向青衣宗主,说:“旭竹宗也去一名吧,有个剑修打起来胜算也多一些。”
蓝衣宗主垂眼盯着茶杯,让人看不清神色,说:“他,在你那么。”
“在。”灰衣宗主一听就知道说的是谁,给了他肯定的回答,随口一说:“你想让他去?”
蓝衣宗主沉默着,没有回答。
灰衣宗主明了:“你这些年为了护他,连清药宗都不让他出,可,每个人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你不可能关他一辈子。”他沉思片刻,说:“他昨日在我那得一至宝,足够保身,多去见见世面也好。”
蓝衣宗主闻言,许久之后才堪堪回神:“你说的对,一味的束缚或许能护他一生无虞,却失了自我。”他不由得想起,南宫夜阳先前在宗门口送别的弟子下山,之后坐在树旁,一坐就是几个时辰,那时,他是不是也很期待能下山一次。
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关在后山不得出去。
这样想着他看着天上飞鸟,久久不曾回神。
巨大的金鸟船展翅遨游在天际,金鸟船上一人坐在桌旁与另一人下棋,还有一人沉默的撑在船沿,眼中闪烁着光亮。
夜凌弦将手伸出去抚摸着虚无的云层,感受着柔和的微凉,下方的一切事物都变得十分渺小。
谢辰舜手执白棋落在一处,一双柳叶眼凝视着对面执黑棋斟酌再三还是准备随意落下的程徐,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着一旁船沿的夜凌弦说:“你看够了么,我不想跟他下了。”
程徐闻言即刻抬头,不满道:“跟我下怎么你了,能赢还不乐意了?”
谢辰舜:“下棋是享受势均力敌的对弈,而不是一味无力回天的压制,这有什么好玩的。”
程徐:“净瞎说,你之前压着别人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谢辰舜:“那是先前没有敌手,找你们消遣罢了,现在有,我可不想过那种不动脑子的日子。”
程徐:“你……”
早在他们刚开始说的时候,夜凌弦就将手收回来,回身往他们那边走,他看着棋盘上一边倒的局势,默默道:“你们经常这样玩么?”
“没有经常,偶尔……”谢辰舜还待说什么,金鸟的眼睛泛着红光,他瞬间严肃起来,说:“墨仙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