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义权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听清。
是啊,人不该只有过去,只陷在过去,未来无限美好皆需要去经历。
夜凌弦目光坚定的看向金池,心念一动,告诉自己,本就是自己要离宗,受罚是理所应当。
他重拾心情,起身望向一旁的齐信,齐信的状态也没有比他好多少,满脸愁容的盯着池中金色符纸,眼睛一眨不眨的。
夜凌弦慢条斯理地挥去身上沾染的泥尘,缓缓道:“齐信,这几日发生太多事,你已经几日不吃不喝了,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
林沛眼睛一亮,喋喋不休:“我也饿了,好久都没吃过浮器宗的金锅涮肉了,别处吃的又没有这边好吃,这次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准备准备呗。”说着看向季义权他们,见江之遥想说什么,以为他要反驳,即刻道:“我们可是客人,来者是客,你们不应该尽尽地主之谊么?”
季义权道:“尽啊,肯定得尽,不用说也会的。”他看向江之遥,理解他的意图:“三师弟估计是想说要不要喝酒。”
江之遥点点头:“对啊。”他指着林沛:“你,我是知道会喝的,但他们两个不知道喝不喝,总得确定一下吧。”
“我想喝。”夜凌弦点点头,他从来没喝过酒,想尝试一下是什么味道。
江之遥转头问齐信:“你呢?喝不喝?”
“不喝。”
江之遥:“行,那我就准备六坛云香醉。”
寂静的金台阁楼上,袅袅炊烟升起,一张大桌上放着一个金色炉子,炉子向内凹,中间有个圆柱,底下放着几块火焰灵石,灵石燃烧着。
“给。”江之遥给他们几个一人一个小小的红色瓶子,瓶子周身灵木缠绕。
夜凌弦拿起瓶子来回看,随后打开瓶子眯起一只眼往里看,最后看向江之遥,问:“这么小?”
江之遥浅笑一声,与谢辰舜对视一眼,随后卖关子:“你可别觉得它小啊,这世上最能喝酒的都不一定能喝完这一瓶。”
见夜凌弦疑惑,林沛给他解答:“意思就是你喝多少,这个瓶子里就有多少,只要你倒,就有酒出来,直到没人倒为止。”
夜凌弦懂了,这个意思不就是无限的么。
季义权朝举起红瓶,道:“这酒可是江师弟特意准备的,云香醉很少拿出来,之前啊,连我这个大师兄想喝都不肯给啊。”表演的生动形象,如果忽略谢辰舜的无语和程徐的嫌弃,那将是完美的表演。
他轻咳一声:“那什么,干一杯?”
夜凌弦举起红瓶与他碰杯,随后就是谢辰舜举起酒杯与他对碰,至他之后江之遥,程徐和林沛也举杯,而齐信则以茶代酒。
夜凌弦一开始轻抿一口,入口甘甜,随后就是一大口。
“等等……”林沛抬手欲阻,却来不及。
夜凌弦放下酒瓶,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一脸不解:“怎么了。”
林沛见他这个样子,扶额一笑:“云香醉后劲很大的。”
“没事的,我觉得还不错。”
江之遥伸手抚上他额头,灵光流转,委婉道:“额,你还是喝茶吧。”
夜凌弦将额头从他手背移开,撑着桌子站起来,护着红瓶,说:“这个好喝,茶苦,我不要。”
程徐轻呼一口气,趁夜凌弦不注意绕到他身后,一记手刀将他劈晕,晕了之后扶住夜凌弦,另一只手接过他手中掉落的红瓶,见他们都看着自己,解释道:“省的折腾。”
林沛点点头,确实,随即反应过来,吐槽道:“那你也不能把人打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