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干自媒体的经验,回到京市后的陈淅禾又琢磨着经营账号的事情。
谢桐的久盛集团主业务还是在房地产、互联网和新能源这些传统赛道。
但……
小谢总有钱啊!
在法人兼董事长小谢总的砸钱下,久盛集团旗下开拓了新的互联网赛道——语音厅和团播以及带货。
陈淅禾用自己的账号引流,专作助农业务。
货以老家那边试水。
收之前都跟乡亲们特意说过,只要纯天然的,打了农药的一律不要。
陈淅禾的老姑和老姑夫天天去村里情报中心定时定点去坐坐,探听“品控”。
为了确保新鲜和优质,陈淅禾特意把加工厂就盖在村里常年没人住的小平房那。
山货、大米、小米、大豆……
这些作物以往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太多,现如今在陈淅禾的精心运营下,销量节节攀升。
订单从最初的几十单到如今日均上千,村民们采收、分拣、打包,忙得热火朝天。
好多在外艰难的年轻人都回了村。
没办法,在外一个月3000,刨去房租水电等生活成本,连病都生不起。
可如今在家附近一个月能挣五六千,还能照顾老人孩子。
傻子都清楚怎么选。
陈淅禾的成功让不少人眼红。
没办法,他动了别人的蛋糕。
可……
谁让小谢总爸爸的爸爸的爸爸的爸爸的爸爸……那一代起就没穷人呢!
有人买通稿全网黑他?
陈淅禾扭头就告诉谢桐。
有人买水军说他货不好?
他亲自去工厂直播展示从地里到包装的全过程,并给谢桐下了死命令,解决不了就不回去了。
受不来独守空房的小谢总雷霆手段,半小时就找到了源头,还约他去打台球。
台球杆被他掂在手里,没高尔夫球杆重。
谢桐有些不满意,可……
他爸老谢总说了,他敢去高尔夫球场给老婆撑腰,他爸老谢总就敢把他揍上头条。
“就是你啊?”
谢桐看着眼前脑满肠肥的梅顾期,可算是跟林翰调查的资料对上号了。
他带陈淅禾去马尔代夫潜水,遇见过这人。
很不巧,他还想抢陈淅禾过。
“误会,都是误会啊!小谢总!”
梅顾期看着台球杆一下一下落在谢桐掌心,脸上的横肉就一下一下地颤抖着,跟打在了他身上似的。
“误会?”
谢桐嗤笑一声,冷不丁地一杆击出,哒一声,摆好的桌球四散,还有几颗落进了袋。
“下次再搞小动作,我就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误会。”
谢桐将球杆留在桌上,用巧克力粉在梅顾期的额头印了个痕迹,转身就走手里的巧克力粉盒也随手丢在了别的桌上。
梅顾期僵在原地,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直到听见房门关上,他才松了口气。
没了对家的拉扯,陈淅禾的助农账号如日中天。
比同时开展的语音厅和团播营业额高多了。
谢桐半哄半骗地把腰链往陈淅禾身上套,还不忘聊工作。
“要不就把他们关了呗?”
意识浮沉的陈淅禾瞬间清醒过来。
他一脚踹开谢桐,冷言拒绝。
“不行!”
“他们能给我情绪价值。”
语音厅的品质不太好把控,但声音绝对都是一等一的!
至于团播……
嘿嘿,他们的男主播个顶个的身长体瘦!
而且他们的直播间绝不用美颜!
随便拉一个都是能进娱乐圈当男一号的极品!
对此,陈淅禾表示,决不能因一时的美色诱惑而放弃一大片森林!
他想在网上吃点好的!
最主要的是,他是老板!
就算昏头给主播刷了礼物,不还是进了他的口袋?
嘿嘿!
划算!
谢桐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再强求,只是将腰链收进抽屉藏好。
下次再用!
陈淅荞博三这年,他和谈了快八年的女朋友阮知许见了家长,领了证。
阮知许虽然比他低一年级。
可她申请到了硕博连读,明年正好跟他一起毕业。
陈淅禾在老家筹办工厂加工链条的时候,陈淅荞也用攒了几年的奖学金等积蓄投了微薄的一笔。
加上家里扶持,二人毕业之后就办了婚礼。
陈淅禾回村帮忙,谢桐也放下工作陪他回去了。
谢桐想学学,先攒攒经验。
他也得给谷子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女方家那边一场,男方家这边一场。
家里不差钱,还在村里办了席。
谢桐为了扭转大舅哥对他的印象,寸步不离地帮陈淅荞挡酒。
整场下来,新郎官和新娘跟没事人似的,就他嘴里。
好不容易哄睡了谢桐,陈淅禾才得以抽身去厨房端醒酒汤。
他下楼,老姑夫就在上次跟谢桐谈话的椅子上在等他。
老姑夫见他过来,赶紧嘬了几口,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谷子,你来。”
小谢总,久盛集团的公子。
虽然不是独子,可他的身价,0多的只能有蓉城能见到。
但这样一个富豪,却在那晚上跪在老姑夫面前,坦白自己早就将名下的固定资产和核心产业资产都无偿赠与了陈淅禾。
说白了,他现在每天上班都是在给陈淅禾打工。
他跟老姑父承诺,这是他给陈淅禾的聘礼,也是保障。
他们无法有结婚证,用法律来维护他们的关系,唯有以全部身家托付,才能让长辈安心。
陈淅禾的手微微发颤,眼眶泛红。
他从未想过,谢桐会为他坐到这个地步。
难怪,难怪那晚后老姑和老姑夫不再反对……
“谷子,他不让我告诉你,但这事老姑夫还是得跟你说清楚。”
老姑夫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不管你怎么选,不管你以后如何,咱们家永远有你的容身之处。”
“哪怕我和你老姑走了,你哥也不会不管你。”
“就算你选了这条路也别怕,你哥的孩子在,你就不是一个人。”
“谁都有百年的那天,往后,你哥的孩子也会给你烧纸上坟。”
陈淅禾喉头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他跪下,像小时候那样,抱住了老姑夫。
声音哽咽,很轻。
“爸。”
老姑父拍他后背的手一顿。
“爸爸!”
陈淅禾的头在老姑夫身上蹭了蹭。
“你这孩子!”
老姑夫笑着打了他一下,眼眶也红了,“起来起来,地上凉!”
“我不!”
陈淅禾抱得更紧了些,“咱家有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