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曹髦手持来自益州的密报,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最终化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
“好!好一群蜀汉大臣!”他放下帛书,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诸葛孔明若在天有灵,看见他鞠躬尽瘁守护的朝堂,如今因几句流言便对君主群起而攻之,不知该作何感想!”
侍立在侧的王经躬身道:“陛下圣明,此皆因陛下运筹帷幄,巧施离间之计。蜀汉根基已动,其亡无日矣。”
曹髦站起身,在殿内缓缓踱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朕原以为此计最多引发蜀汉君臣猜忌,没想到效果如此之着!竟有官员胆敢公然弹劾其君!此真乃天助大魏!”
他走到巨大的天下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益州位置:“蜀地险塞,沃野千里,本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若其君臣一心,凭险固守,纵使我大魏兵强马壮,也难免付出惨重代价。而今……”
曹髦转过身,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其内部既生嫌隙,便是自毁长城!王经!”
“臣在!”
“即刻加派精干细作,携带朕的亲笔密信,潜入蜀中。重点联络成都、江州、梓潼等地的世家大族,特别是那些对刘禅不满、在诸葛亮时期受到压制的家族。”曹髦语气果断。
“告诉他们,大魏天兵不日将至,只要他们识时务,不与朝廷为敌,朕保证他们现有的官职、田产、僮仆,一切照旧!待天下一统,他们便是大魏的功臣,荣华富贵,子孙绵延!”
“陛下仁德!”王经郑重领命。
“臣必选派最可靠之人,将陛下之意准确传达。”
“记住,”曹髦补充道,眼神深邃。
“态度要诚恳,条件要清晰。朕要的不是他们阵前倒戈,只需他们保持沉默,必要时行个方便即可。对于那些态度暧昧、举棋不定的,可以适当许以更高官爵。朕不信,在身家性命和家族前途面前,这些蜀地世家真会对那暗弱无能的阿斗誓死效忠!”
“臣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批批身份各异的“商旅”、“访友者”、“游学士子”从洛阳出发,通过各种隐秘渠道,悄然潜入蜀中。
他们携带着曹髦的亲笔许诺和大量的金银珍宝,如同无声的溪流,渗入蜀汉统治的肌理。
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
不到一个月,来自蜀中的密信便开始雪片般飞回洛阳。
有的言辞恳切,表达了对大魏的向往;有的谨慎试探,询问具体的保障条件;更有甚者,直接附上了蜀地驻军布防、粮草囤积等机密情报,以表诚意。
御书房内,曹髦看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密信,心潮澎湃。他随手拿起几封,细细阅读。
一封来自广汉郡的某大姓家主:“……魏主天威,泽被四海。仆虽僻处西陲,亦久慕王化。若天兵南指,仆族愿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境内仓廪、丁壮数目清单附后,唯望陛下践诺,保全宗祠……”
一封来自犍为郡的郡丞:“……刘氏暗弱,非承天命之主。诸葛在时,尚能维系;今柱石已倾,蜀中犹如累卵。臣……不,仆愿为内应,只求陛下入蜀之日,保仆家族无恙,田宅得以留存……”
又一封来自巴西郡的豪强:“……蜀汉气数已尽,此乃益州士民共识。吾家愿助大军平定地方,只求陛下允诺,事成之后,仍许吾家掌本郡盐铁之利……”
曹髦放下密信,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自诛杀司马昭以来最轻松、最真实的笑容。
超过一半的蜀地世家已经秘密表态,这意味着,将来攻打蜀汉时,魏军很可能将如入无人之境,不会遇到真正有效的抵抗。
诸葛亮苦心经营多年的防御体系,正从其内部开始土崩瓦解。
“陛下,蜀中之事进展顺利,诚为可喜。然则,内平外安,方能长治久安。前廷议所定之科举取士一事,如今徐州筹备已毕,各地士子齐聚彭城,只待陛下钦定吉日,便可开科取士。”
提到科举,曹髦的精神更加振奋。
瓦解蜀汉是解决外部威胁,而推行科举,则是为了从根本上重塑大魏的内部权力结构,打破世家垄断,广纳天下贤才,是巩固皇权、开创盛世的基石。
“好!此事关乎国本,不容有失。”曹髦收敛笑容,正色道。
“吉日就定在十日之后。传朕旨意,着徐州刺史全力保障,务必使考场秩序井然,公正严明。另,选派德高望重、学识渊博者为考官,朕要亲自审阅前十名的策论!”
“臣遵旨!”
徐州,彭城。
此时的彭城,俨然成了一座巨大的士子之城。
距离科举开考尚有十日,城内大小客栈早已人满为患,酒肆、茶楼、书坊之中,随处可见身着儒衫、头戴方巾的士子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激动、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气氛。
与以往任何一次“选官”不同,这次科举明令打破了门第限制,无论是高门望族,还是寒门庶族,甚至家境贫寒但素有才名的读书人,只要身家清白,皆可报名应试。
这在大魏历史上,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暗流在蜀地涌动,试图兵不血刃地瓦解敌国;曙光在徐州初现,旨在开创一个全新的选才时代。
曹髦站在洛阳皇宫的最高处,仿佛能同时看到西方益州的暗潮汹涌,和东方徐州彭城那无数士子挑灯夜读的灯火。
他的手中,一手握着足以颠覆蜀汉的密信,一手握着即将开启大魏新篇章的科举章程。
“蜀汉覆灭在即,科举新政待兴……”年轻的皇帝低声自语,夜风吹动他的衣袂。
“这盘棋,朕要下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乾坤!”
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充满了开创历史的决心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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