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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作者:姀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160章 大结局下


    此为防盗章:订阅未满50%者,需要两日后才能看到哦!  以往袁氏是觉得那珩哥儿羸弱老实了, 瞧着怕是无甚出息, 现如今既然考了县试第一了, 这一点不满也终究消散些了。


    秦玉楼听懂了袁氏的良苦用心,心中一时有些感动,不由蹭过于搂着袁氏往她身上蹭着,正待要说两句贴心话, 便听头顶的声音继续道着:“是以, 为娘便将你表哥选作了女婿的人选之一——”


    秦玉楼听了嗓子里的话便立马咽了进去, 只将忙不迭从袁氏身上爬起来,看着袁氏,半晌,只试探着问着:“娘的意思是您女婿人选还有之二之三?”


    袁氏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秦玉楼:“这是自然, 话说这挑件首饰也得货比三家, 更别说挑个女婿呢,现如今你晓得为娘的不易了罢, 为了你个小丫头片子, 你娘可没少操心···”


    说着袁氏便又滔滔不绝的与秦玉楼讨论她女婿人选之二之三。


    秦玉楼原先还有些兴致, 末了,只拿了个丁香色的锦绣大迎枕垫在了腰后,又递了一个给袁氏,母女两人歪在一处, 袁氏口如悬河, 秦玉楼渐渐地便有些昏昏入睡了。


    原来这袁氏女婿人选之二则是刘家的刘秉坤。


    虽然袁氏对那刘秉坤印象一般, 觉得他家世不上不下,人品不好不坏,说十分出众也谈不上,但比起那些个纨绔子弟确实又要好太多,因着知根知底,又紧挨着没多远,且袁氏又素来与刘夫人交好,便勉为其难的将他给考虑进去了。


    至于这之三嘛,原来是秦老爷老师门下的得意门生,姓薛名钰,乃元陵人士。


    据说薛钰此人学识出众,乃是近年来瞿老座下最为得意的学生之一,瞿老对其赞不绝口,只说薛钰此人是块上等的璞玉,是可造之材,在明年的秋闱上定能够大展身手的。


    瞿老招来薛钰给秦老爷见礼,薛钰见对方是秦玉楼的父亲,只紧张的不知所措的朝着秦老爷深深的鞠了一躬,久久不敢起。


    秦老爷见薛钰此人博学多才,为人又如此谦逊有礼,便大为满意。


    又细问了几句,得知他家境虽清贫,但亦是添喜郎世家出生,其父乃是秀才老爷,但不幸身患重疾,英年早逝,留下了孤儿寡母三人。


    本以为薛家门庭因此陨落,却不想凭着那薛夫人一己之力,竟将一双儿女教养得如此出众,秦老爷得知后越发钦佩不已,后又得知这薛钰原乃是那刘府刘夫人的姨侄,心中更为满意。


    “薛钰?”


    秦玉楼只喃喃的念叨着。


    脑海中不其然闪现一张白面书生的脸,好看的眉毛一时轻轻地皱起。


    袁氏见状,只以为女儿不喜,忙正襟危坐的看着秦玉楼解释着:“薛钰此人娘并未见着,是以暂且不做表态,但你爹爹一口一个赞,这么多年以来除了邵霆那孩子——”


    袁氏说到这三个字语气微顿,忙抬眼看向秦玉楼,见她面色如常,这才略微放心继续道着:“这么多年来,还从未见你爹如此夸赞过一个后生呢,想来,定也差不到哪去——”


    秦玉楼想了下,只笑着:“爹爹的眼光自是不差的···”


    “那你呢?”袁氏听罢,只认真的询问秦玉楼的意见,她单刀直入的道:“你自个觉得如何?横竖是你嫁人,你与娘来说说自个的想法?”


    旁的姑娘家许是提到亲事,定是个个羞红了脸,但秦玉楼却是不同,袁氏说这些从不避着她,每每甚至与她有商有量的,次数多了,便也习以为常了。


    秦玉楼倒是果真认真的想了想。


    这珩表哥自小待她倒是极好,只胆子有些小,每每见了她都会脸红,只远远地朝她喊了声“楼儿妹妹”,便再无多话了。


    这样的人秦玉楼虽不喜,却也并未生厌。


    且若是去了舅舅家里,真如母亲所言,过的定也不会太差的···


    刘秉坤自然不用多说。


    倒是那个薛钰?


    没有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秦玉楼心中笑笑。


    只觉得这薛钰与珩表哥该是同一类人,二人性子极为相似,且都是读书之人,许是在家世上,珩表哥更胜一筹,但薛家胜在人口简单,倘若其母其妹是个好相处的,两家倒是旗鼓相当。


    秦玉楼这般想着,倒也毫不忸怩,只如实道着:“除了刘家的那个刘秉坤,其余的,女儿都无甚意见,女儿的亲事就交到母亲手中了,但凭母亲定夺——”


    袁氏只有些诧异问着秦玉楼为何不喜那刘秉坤。


    秦玉楼垂眼想了下,嘴角扬起了些许笑意,只笑道:“那位坤少爷自小见了我就如同老鼠见了猫儿似的,他怕是不敢娶我吧,倒是小时候老爱欺负二妹,我觉得她与二妹倒是相配——”


    秦玉楼说着,只忙给袁氏递了一块冰镇西瓜。


    袁氏听了,脸上的笑意顿时隐住了,嘴上只道着:“你那位二妹心气高着呢,她的亲事我才懒得理会,免得费力不讨好——”


    心中只立马将那个刘秉坤从女婿的名单上划掉了。


    秦玉楼见袁氏不吃,只翘着小拇指捏着西瓜往嘴里送了一口,袁氏见了立马夺了,眼睛立即瞪了她一眼,嫌弃道着:“还吃还吃——”


    秦玉楼只两眼委屈巴巴的道着:“太太,我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对吧?”


    袁氏斜眼瞅着她,说:“让我想想,年代有些久了,我也记不太清了···”


    秦玉楼顿时软倒在了软枕上,一脸生无可恋的道着:“哎,还是让我赶快嫁了罢,省得吃两口果子都招人嫌···”


    袁氏听了,只气乐了,伸手去捏秦玉楼的腰,这一掐,只觉得腰上虽有些肉,倒还算挺细的,袁氏又嘱咐了秦玉楼几句,这才满意的离去了。


    七月二十八乃是秦老爷的生辰,因是散岁,并未大办,只照着旧例,请了些秦家族里的亲戚过来吃了顿宴席。


    袁氏特意给远在连城的母族袁家捎了信去,邀请兄长嫂子过来吃宴席,并隐晦的提及了两句正在为秦玉楼相看亲之事,意思不言而喻。


    却不想此番嫂子闫氏并未领着珩哥儿一道,乃是一人独自来的。


    闫氏直接去了老夫人院里给老夫人问安。


    秦玉楼因在忙活着两日后为秦老爷办寿宴的事宜,去晚了两步,待换好了身杏色兰花纹理褙裙,下身着一条石榴红镶嵌玫瑰粉的褶裙刚出了玉楼东时,闫氏已被袁氏请到了她的正房大院。


    秦玉楼匆匆赶去时,只见袁氏高坐在首位,微微抿着嘴,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旁边一位四十左右的锦衣夫人坐在了一侧,却是将那身子撑得直直的,端得一副高姿态。


    秦玉楼见了双目闪了闪。


    袁氏见秦玉楼进来了,这才正襟危坐起来,对着秦玉楼淡淡的道着:“楼儿,过来给你舅母见礼罢···”


    秦玉楼看了二人一眼,忙走了过去,朝着闫氏福了福身子笑着:“舅母总算是来了,楼儿来晚了,特意过来讨罚来了···”


    却说闫氏见了秦玉楼,双眼顿时一跳,眼中只浮现出惊艳之色,只将秦玉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遭,眼中带了些审视的意味,半晌,却是不漏痕迹的蹙起了眉,嘴上却是淡笑着:“舅母如何舍得罚楼儿,来,楼儿过来让舅母好生瞧瞧···”


    秦玉楼走近几步,闫氏只又眯着眼将秦玉楼好生打量了一遭,似别有深意的赞着:“大半年未见,楼儿出落得可谓是越发的···耀眼了···”


    秦玉楼只若无其事淡淡的笑着,只问着表哥如何没有来。


    往年每一回都问的话题,这一回,却见那闫氏只眯着眼看着她好一阵,末了,似不经意的道着:“你表哥现如今考了个童生,现在正在为乡试做准备呢,他这几个月可谓是日日熬夜苦读,有时候便是连吃饭的时候都在振振有词呢,说起来,他们这些个读书人才是最不得闲的···”


    说到这里,只忽而抬眼看了秦玉楼一眼,淡淡的道着:“便是往后成了亲,也丝毫耽误不得任何学业···”


    秦家世代文人,秦家大老爷曾中了举人,后一连着三次考试却遗憾与进士无缘,不过凭着秦家大老爷的风姿玉貌,竟破天荒的分了个教谕小官。


    因着不错的政务,现如今已熬到了从六品知州通判这一位置。


    在一众举人中,已算是顶了天了。


    秦家大老爷政务勤勉,生性洒脱风趣,风评不错,且家宅太平清净,这诺大的后院,便是没得儿子,也不过才一妻一妾,比不过二房二老爷后院那满屋子噪噪杂杂,莺莺燕燕。


    其实这妾氏还是当年袁氏有孕时,老夫人心疼儿子,又见袁氏性子过于娇嫩,未免不会伺候人,这才特意从自个跟前挑了一名老实稳重的丫鬟送了过去。


    却不想,不过才那么一二回,竟也争气怀上了。


    为此,当时已大肚便便的袁氏可没少与秦老爷闹腾。


    秦老爷相貌虽风流,人倒还算是长情的,且与袁氏乃是少年夫妻,感情向来恩爱和睦,不过是遵守孝道,不好拂了母亲的意。


    又或者每每于夫妻二人间闹了脾气,一时气不过,这才偶尔往妾氏屋里去上一二。


    妻是妻,妾是妾,前为主,后为奴,秦家世家大族,向来段得清明。


    这位妾氏便是筱姨娘,生了庶女后,便由老夫人做主抬做了姨娘。


    筱姨娘住在南院的一座小院,院子不大,不算金碧华丽,但胜在精致别致,且有庭有院,里头被人精心打理着,倒也显得有几分雅致。


    此刻,只见炕桌前正坐着一名三十岁出头的妇人,身形窈窕纤瘦,瓜子脸面,面白如雪,眉目如画,虽已身为妇人,依稀可辨年轻时乃是个绝佳清秀佳人。


    只许是性子寡淡,似并不常笑,眼角似已有几折褶子,平添了些岁月的痕迹,且身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褂子,虽料子软滑,样式精致,到底过于老气些了。


    此人便是大房妾氏筱姨娘。


    筱姨娘此刻正坐在炕桌前做着针线,眉间偶尔轻皱,似有心事,只手下动作熟练,一针一线并未曾落下。


    正在此时,只见外头一五十左右的婆子掀开了帘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走到林氏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筱姨娘立即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正欲起身。


    然而一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忽而又止住了,只抬眼往窗子前瞧了一眼。


    沉吟了片刻,忽而道着:“无碍,将萍儿领进来问话罢···”


    婆子闻言,亦是随着往窗子处瞧了一眼,随即点头称是,不多时,便领进了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丫鬟忙冲着筱姨娘福了福身子。


    筱姨娘开口问着:“可是打探到了什么?”


    问这话时,只见此刻坐在窗子处正在认真提笔练字的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子闻言淡淡抬眼朝着这边瞧了过来。


    只见此人肌肤如雪,朱唇皓齿,淡眉清目,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却撑起了宛转蛾眉、美撼凡尘之姿。


    相貌与方才的筱姨娘有几分相似,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之更胜一筹,比筱姨娘更添了几分冰清玉洁,出尘脱俗的味道,也多了几分与生俱来的贵女气质。


    此人便是秦家大房庶出的二小姐,也就是元陵四美排在第二位的秦玉卿。


    秦玉卿淡淡的抬眼往姨娘处瞧了一眼,便又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继续提笔练了起来。


    那头萍儿正恭敬的回着:“回姨娘的话,奴婢瞧见此番登门的依然乃是颜夫人、刘夫人及王夫人几个,往日里几位夫人时常会坐上一两个时辰,不过这几回似回回有些匆忙,不过半个时辰便回了,这一日颜夫人不过坐了一刻钟便先行离府了,倒是刘夫人与王夫人久留了片刻,方才离去——”


    筱姨娘闻言,面上不显,只手中却是捏着帕子,垂目沉吟。


    这颜夫人孟氏的长子已年满十八却未曾婚配,生得那叫一个一表人才,俊朗英姿,颜家颜大人现任元陵五品知州,恰乃是秦老爷的顶头上司,颜家算是元陵城里头的显赫人家了。


    相比颜家,母族孟氏一族更为显赫,孟氏父亲孟大人现任兵部三品右侍郎,实属京城高官。


    而颜家长女颜明锦已与孟家定了亲,不日后便要嫁到京城做那高门媳呢。


    颜家一族定也随着水涨船高。


    孟氏与袁氏素来交好,见袁氏长女秦玉楼幼时生得圆润娇憨,一脸的福气,不由十分喜欢,两家素来交好,似乎也有结为亲家的意思,早两年还曾提及过,只现如今似乎渐渐地没了动静。


    至于刘夫人柳氏的长子已娶妻生子,次子虽有些玩劣,却远不及旁的世家子弟那般纨绔,次子素来受家人疼爱,相比长房长子的压力,倒算是和美清闲些,只这刘家的门第却还远不如秦家呢!


    王家便不用说了,他们家那小子才十三岁,年纪够不着,遂少了这些劳什子牵扯。


    筱姨娘的脑子里快速盘算着。


    又间或抬眼往自个女儿面上瞧上一眼。


    心中不由有些发愁。


    她是个不受宠的姨娘,更为太太所不喜,遂日日恪守本分,丝毫不敢逾越半分。


    虽自个日子过的苦闷些,却也衣食无忧。


    但好在女儿优秀,得了老夫人与老爷喜爱,得以享受这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任凭在闺中如此优秀又如何,唯有他日能够寻得一门合意的亲事才能算作是正理,而在女儿的亲事上,她这个小小的姨娘却是没得半分权利。


    女儿的亲事被牢牢的掌控在了太太手中。


    前头大小姐到了十二三岁,太太便已在悉心留意了,而自个的女儿现如今已然十五了,于亲事上却无半点着落。


    太太素来又对她们母女二人多有不喜。


    她只得苦心私下打探,女儿虽是庶出,可凭着现如今的美名,本来青睐于刘家,想着届时求求老夫人做主,料想问题应当不大。


    可现如今大小姐那边——


    放眼整个元陵,筱姨娘鲜少出门,并不算熟悉,唯有时常来秦家做客的这几位夫人倒还算是熟悉。


    可秦家若是与颜家做不成亲家,那颜家定是瞧不上自个庶出的女儿,而刘家那边又——


    筱姨娘面色不由愁苦,半晌,只又细细询问了太太现如今可是在正房,大小姐这日可是随着外出见了客。


    萍儿回着:“大小姐今日未曾见客,萍儿方才回院里时,恰好瞧见玉楼东的芳菲姐姐正吩咐厨房送了甜汤过去,想来是大小姐晌午在玉楼东里小憩来着,这会子将醒了罢···”


    筱姨娘闻言,心里道了一声,果然。


    而那头正在练字的秦玉卿笔墨不知为何忽而一顿,刹那间,一滴墨滴在了宣纸上,抄写的整章宣纸便作废了。


    筱姨娘又问了几句,便将萍儿打发出去了。


    一抬头,见女儿正将盯着桌上的宣纸微微皱眉。


    筱姨娘叹了口气,忽而冲着女儿道着:“卿儿,过来,来,到姨娘这里来···”


    秦玉卿闻言扭头盯着筱姨娘片刻,遂起身,盈盈身子只往前走了几步,便又忽而停了下来。


    只见筱姨娘不知何时早将备好的服饰、寻常女儿家的物件给一并寻了出来,正将其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了托盘里,里头是一身绣工精湛的藕粉色衣裙,旁边一双精致小巧的杏色丁香绣鞋,并香囊、荷包等一应物件。


    一针一线皆是由筱姨娘亲手缝制而成。


    筱姨娘绣工不错,虽是半个主子,但却也并不清闲,每月得亲手为老夫人、为老爷、为太太、甚至为长姐亲手一针一线的做着这些,为此,已然熬坏了那双美丽的眼睛。


    然而旁人还并不领情。


    秦玉卿见状只微微抿紧了嘴。


    筱姨娘未曾注意,只低着头边整理边笑着道着:“卿儿,你长姐醒了,你替姨娘将这些衣物给大小姐送过去,顺道在玉楼东里陪着你长姐坐一坐,说会子话···”


    说到这里语气似乎顿了顿,半晌,只又继续道着:“大小姐其实是个和善的,你是她的妹妹,合该多与她多亲近亲近的···”


    似乎还想要多嘱咐几句,只想到女儿那清冷的性子,倒终是一时止住了。


    见半晌无人应声。


    筱姨娘抬眼,却见秦玉卿远远地站在了那里,淡淡的盯着她瞧着,久久未曾言语。


    芳苓闻声忙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子去,不多时,只见芳苓忽而厉声道:“你乃何人?”


    “小生···小生姓薛名钰,字子渊,元陵人士,乃是刘家刘秉珅的表兄,小生家住在城南洪兴街清水巷成衣铺子后头的薛家,家中尚有老母及幼妹一家三口,今日···今日是随着表弟一道登门参宴的,小生···小生···”


    只见那人急急忙忙的回着,只越说越急,到最后竟然开始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芳菲瞧了忍不住低声笑出了声儿,只刚出声忙捂嘴止住了,见芳苓瞪眼瞧了过来,芳菲忙止住了笑。


    随即调整了下神色,板起了脸,装作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接着芳苓的话冷冷道着:“谁问你这个呢?是问你如何出现在了这里,这里是女眷设宴的地方,你难道不知道么?或者——”


    芳菲忽而眯着眼,一字一句道着:“你趁着这旁若无人之际,偷摸着寻到了到了这里,竟还敢私自唤着我家小姐的名讳,说,你到底是有何居心?”


    那人闻言一慌。


    忙白了一张脸慌慌张张的道着:“姑娘莫要误会,小生绝无他意,小生方才是恰好经过此处,见姑娘在此,此番过来是···是特意来与···与秦···秦姑娘致歉的,小生并无唐突姑娘的意思,还望姑娘见谅···”


    这位姓薛名钰说这话时,一直双手作揖的垂着眼,双眼未曾乱瞟,瞧着倒算是老实可欺。


    芳苓芳菲二人闻言不由对视了一眼。


    一直背对着坐着的秦玉楼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转过了身子。


    这才瞧见亭子下嶙峋假山旁竟立着一名十七八岁的白面书生。


    只见此人面白唇红,眉长目秀,穿了一身半旧不新的浅蓝色长衫,腰上挂着一块白色玉佩,身上再无其他装饰之物。


    又见衣裳袖口领口似浆洗得发了白,但全身从头到脚收拾得干净整齐,瞧着倒也令人舒适。


    微微低着头,神色似有些紧张。


    秦玉楼瞧了两眼,随即神色淡淡的问着:“你我并不相识,因何致歉?”


    秦玉楼的声音温柔如水,呢喃软语,只觉得酥软人心,余韵绕梁。


    薛钰听了,只觉得心中酥酥麻麻,胸口一下一下砰砰直跳得厉害。


    下意识地忍不住抬眼瞧了一眼,随即心口一跳,面上蹭地一下红了,便是连脖子、耳尖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了一片。


    芳菲瞧了想要不敢笑,一直强忍着。


    薛钰忙低下了头,垂得低低的,面上似有些无措。


    半晌,只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道着:“秦···秦姑娘···小生···小生委实唐突了···”


    顿了顿,见秦玉楼与他说话,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只忙道着:“其实这一年多以来,小生只觉愧对姑娘,心中一直是寝食难安,今日得以见到姑娘,小生是真心实意的过来与姑娘致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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