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喝了它吗?”
刚推开包厢门,一道略带着戏谑的声音便传进竹晚的耳里。
虽然里头至少有十几个人,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退到角落,围绕着中间的焦点。
音乐不知何时被切断,昏暗的灯光唯独照在中央的身影,青年穿着一袭白衫,微微垂着头,背影孤独且挺拔。
他眼前的人顶着大肚腩,虽矮了一个头,但神色看似嚣张跋扈。
“在等什么?你那经纪人?”
大肚腩吃吃地笑了:“他可是把你送过来的人。”
朝前倾斜着身子,他降低了声量:“从了我才能有你想要的东西,要是你反抗,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这人就不爱强迫,要是在场有人帮你喝这杯酒,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青年脸色一变。
“来来来,在场有没有人有兴趣?”
大肚腩笑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看,他可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该给的机会也给了。
只不过,这场子全都是他的人,又怎么会有人站出来?
青年沉默不语,微微攥紧了拳头。
“陈先生,贸然打扰您的兴致。我来替他喝着杯如何?“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
她身穿全黑,带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裹得严严实实。
“你是谁?”
笑容凝固在脸上,大肚腩眯起眼睛。
哪个不长眼的?
“我是白老师的助理,先前迟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清亮的声音回荡着包间内,竹晚无视了周围不友善的目光,站到了青年的旁边。
白澈一脸错愕地看着她。什么助理?他及时有新的助理了?
扫了一眼高脚桌,竹晚笑着说:“新人总要抓紧机会表现自己嘛,我来替白老师喝。”
小林这人准备的服饰总是带着一些小巧思,她连口罩都不用摘。
只有要微微张嘴,中间便露出像鲨鱼牙口的缝隙,方便她抬起杯就是灌。
不错,威士忌嘛。
舔了舔嘴角,竹晚爽快地放下杯子。
“味道不错哦~下了药的滋味就是好!”
偷鸡摸狗的事情就这样轻快地被说出来,包间内一时鸦雀无声。
“你还好吗?“
刚退回白澈的身边,她便听到他低声询问。
竹晚没有回应,只是对上那双瞪得像铜铃的眼睛,无辜地朝大肚腩眨眨眼。
“我们可以走了吗?”
分明脖子越来越红,大肚腩却为了维持风度,故作冷静。
“你以为你们想走就能走?”
挥了挥手,一支烟立马送到他嘴边。
吐出一口烟雾,大肚腩翘着腿坐了下来。一只手绕到女人的肩后,他上下扫了一眼竹晚,眼神轻佻。
“仔细一看,你的身材还不错。”
摇着红酒杯,大肚腩吹了声口哨。
“只不过口齿伶俐的丫头不是我的菜。送给我小弟玩玩还是不错的。那个谁,你说是吗?”
身边的人应了声,没过多久,几个高大的身影便围绕着两人。
白澈立马将竹晚护在身后,冷冷地注视眼前的人。
望着微微颤抖的手,又看向坚定地站在她前面的青年,竹晚轻轻地推开他的手。
“你配吗?”
她一声的嗤笑成功激怒了大肚腩。
还没等大肚腩放声,她迅速地抓紧了白澈的手,一米八个子的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走。
场面一时鸡飞狗跳,她拉着白澈敏捷地躲闪。
一脚踢向□□,竹晚推开了白澈;偏头避开了飞来的啤酒瓶,又拉着白澈踹开了大门。
快速地朝市中心奔去,他俩很快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望着受惊扰的民众,大肚腩的手下暗骂了声,恶狠狠地扫了一眼四处正在窃窃私语的人们。
为了避免更大的骚乱,他们只好返回原地,估计少不了一顿训。
不过,这城市也就那么大,未来有得是机会抓回来再报复。
*
“还好吗?”
松开了手,竹晚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后,转身看向气喘吁吁的白澈。
靠着墙,一滴血掺着汗水从额头滑落,白澈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
“你受伤了。”
竹晚皱起眉头,有些懊悔自己不够细心。
“不碍事。”
白澈的声音更加沙哑:“你喝了那下了药的酒,没事吗?”
竹晚没想到他还记得,胡乱地敷衍了过去:
“我身体对这种东西免疫放心吧。他们应该不会在追上来了,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
白澈忽然提高了声量,激烈的反应让他感到一丝的眩晕。
“……去那里...更容易被抓到...“
还没说完,白澈忽然觉得双脚都失去了控制,晃晃悠悠,天旋地转间引来了黑暗。
“喂--!白澈……“